第 2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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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陆大富为儿子特意要求的温室可操了大心,从头至尾监工不说,还天天翻着陆南画的草图,追得曲歪嘴问这问那,把可怜的包工头差点没折磨疯。儿子满意,自然就得意得不得了,“我想呀,过年时咱虾场也没啥事,这温室挺温和的,花花草草看着舒服,闻着也香,要是能在里面打打麻将,不比在外面美?”

陆南一听这话,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没晕过去。

这老爹,还是层次低了啊!

【淑图:龙生九子。淑图是老九。形似螺蚌,性情温顺,有点自闭症。所以中国传统民间风俗将他安排在门上衔着门环,免得宵小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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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锦绣河山【我更新,您投票!】

前院墙根一溜沿植着四株森天大树,两株垂榆,两株银杏,都是陆大富花大钱托园艺场从外面买的,均超过了50年的树龄,老干虬枝,姿态苍劲,共同的特点就是树冠阔大,树形好看,不仅能遮阳挡雨,树种也是中国传统的吉祥树。

陆南边走边看,啧啧称赞,余燕最熟,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地介绍。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陆南看得熟悉又陌生,一股强烈的自豪感满溢全身。这份身家,毕竟是挣出来了,而且往后的日子会更美!

陆大富两口子再也不说去城里住了,恐怕他们也早忘记了当初办虾场时的动力,一是赚钱,二是赚钱后进城买房住。

如今的虾场多好啊!一眼望去全是树,全是花草,全是绿意。中间嵌着宝石似的虾塘,一到早晨,虾子欢跳,鸟儿啁鸣,木叶的清香和花草的芬芳混合在一起,能让人感到心脾里都是甜的。

客厅是后世流行的,特大。一张长沙发配着一双两单共三张沙发,围着一只全大理石制茶几。沙发是西式面包沙发,黑白双色相间的大理石茶几线条简单,彰显大气。上面摆着果盘和一套细瓷茶具。

墙上是巨幅山水画,陆南瞧了半天,似乎是关山月的《江山如此多娇》,虽然是彩印本,却终是名家巨作。右下角浓墨的山峰如聚,从画幅中央到左边是翻腾如怒的茫茫云海,右上角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整个画面大气磅礴,极具张力。

虽然没有真迹,但这幅画总比松鹤延年、年年有余要强。陆南琢磨了半天,又想起了汉中师院的顾希庐,似乎应该找机会去拜访一下?

客厅右侧一面墙做成了博古架,不过也没什么古董往里面放,不过是胆瓶插花、滴水观音而已。面对沙发的一面墙是一套组合电视柜,一台24寸大彩电雄踞其上,霸气十足。

楼下除了客厅,还有一间书房,一间客房、一个卫生间,陆南的卧室也在一楼,面积足足有30平米出头。二楼是陆大富夫妇的卧室,此外还有一个卫生间、一个储藏室、一间客房、一个封闭式大阳台。

楼上楼下逛了一圈,下来后刚刚坐下,门外响起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一个沙哑的大嗓门跟着响了起来:“陆南呢?龟孙倒晓得舒服,把老子一发配就半年,快出来!”

声音听着熟悉,陆南却着实想不出来是谁,边上余燕早咯咯笑了:“是李扬叔叔啊!”

是你李扬叔叔才对!陆南还没站起来,一个黑瘦的汉子,穿着脏得发亮的棉夹克腾腾腾地冲了进来。

镜片下还是熟悉的猥琐目光,人却变了很多。李扬怒气冲冲地捶了陆南一拳,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小崽子,老子把事情都办好了,你可没理由阴我了吧?”

陆南咧嘴一笑并没说话,递过一根烟,将他按在沙发上,默默地观察着他。李扬还穿着沾满黄泥的长筒胶靴,头发又长又乱,活像个野人,虽然瘦了,也黑了,但明显更有精气神了。

怪不得毛老爷子要知识份子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呢!这李扬,比以前成熟多了,也精干多了!

“看我干嘛?” 破苍道燃文李扬早没原先斯文的作派,一口喝干茶,抓起一只苹果,也不削皮,直接喀喳几口干掉大半,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两只泥腿往前一伸,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舒服的直呻吟:“龟孙,还得说坐沙发舒服,老子现在一天骑几十公里车,屁股都磨尖了。早上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外面的自行车有没有被人偷了。心里就在想,要是有人偷了,老子就能睡一天懒觉……可惜,这破凤凰没人要呢!”

“呼!”陆南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李扬,你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名合格的农业技术专家,以后还想离开农村,做梦去吧!”

本来不过是开玩笑而已,谁料李扬却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我回市里有什么用?还真不如在这里痛快。每天可着劲乱跑,吃大肉,喝辣酒,抽八毛一包的劣烟,受苦受累,可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心!老百姓看见我,没一个不冲我笑,不管是老是小,是干部还是老百姓,甚至于村里的混混见了我,都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李技师,把我供得比祖宗还高!一进家,二话不说就下鸡蛋面,一碗至少八个!中午再没菜,都要割吊腊肉蒸在饭头,要不就杀鸡杀鸭的,他们自己平日哪舍得吃……我感动啊,老百姓掏出来的不是鸡蛋,是一颗颗火烫烫的心啊!”

陆南默默点头,李扬踏踏实实带队下去,帮老百姓致富,老百姓自然明白李扬吃苦受累是为了谁,将心换心,李扬这半年所学所见,甚至赶上别人一生!

不过陆南心里有了计划,李扬虽然在农村干得如鱼得水,但毕竟这个局面太小,帮助老百姓致富,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稻田养鱼就能成的。

拍了拍李扬肩膀,陆南站了起来:“走,陪我,中午,好好喝两杯,晚上再好好聊,你就搁这睡。”

“中!”李扬腾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出了门。

两人骑着自行车,先去看已经通水的排灌渠。

一条一米二宽的排灌渠尤如银龙,曲折蜿蜒,清亮的江水闪闪发亮,欢快地从排灌渠奔向每村每户的田间地头,排灌渠四周伸出无数细流,涓涓不绝。站在村最高的山岗上望去,整个排灌渠就象巨大的蛛网,网罗了无数的良田果园,水泽塘池,用甘甜的丨乳丨汁灌溉着这方富饶的土地。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陆南说了句有点苍老的话,眼中欣喜无限。

村里的果园很不成规模,种植也极不科学,多数是栽了苗后,除了施肥上药,基本就靠天收了。不成片、面积小、数量少,人力、物力浪费严重,效益就差得很了。此外,陆家沟村和上坝村也种茶,不过茶种不好,量也少,茶农其实就是普通百姓,都是在自家山田边角瞅空种的几株、十几株,和果园一样,存在效益差,收成差的缺点。

而铺在面前油油的冬小麦,一块块、一片片,像织在地面的绒毯,精神抖擞地迎着透明闪亮的冬阳,焕发出勃勃生机。

锦绣河山,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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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鱼呀鱼!

“稻田养鱼,没什么技术含量。鱼苗撒下去,只要按照喂饲,注意病害,保持水质清洁,到时候只管捞鱼。”

两人均套着长筒胶靴,站在半尺深泥水的稻田里,观察着村民窦长顺家的鱼凼。

一亩六分的稻田,四周打上了八十公分高的围子,此时稻田里稻茬已经除尽,空空荡荡的全是稀泥,中间挖出六十多平米的一个深凼,水质略浑,也看不清多深。

“小两米深呢,鱼苗已经撒下去了。”李扬拿着长杆鱼抄,顺手一舀,鱼抄里果然扑腾起两条银光闪闪的小鲫鱼瓜子,只两寸来长。李扬抖了抖鱼抄,好让陆南看清楚。

“里面还有白鲶,鲤鱼,都是不值钱的,不过好养,也容易伺候,销量也还可以。”

陆南拈起鲫鱼瓜子,小东西在手心里使劲扭着,一拱一拱,“哧溜”一下掉进了鱼凼。在裤腿上擦了擦手,上了田埂。

李扬在打着手势,朝远处吆喝:“小耿,小钟,都过来!”

约莫二百米外的一处稻田里,两个年青人正和几个农民忙着什么,听见召唤,跳上田埂,小步跑了过来。

“怎么样?”李扬从屁股后面口袋里摸出烟,给两人发了一圈,笑嘻嘻地道:“这是少东家,都见过吧?”

两个年青人都笑了,一个瘦一点的嬉皮笑脸地点着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才这说话:“陆南,你媳妇找着没啊?”另一个个头稍矮,长得浓眉大眼的有点拘谨,只是打了个招呼,就闷头吸烟。

陆南自然知道这两人都是李扬带过来的大学生,听李扬介绍瘦的叫钟献光,另一人叫耿栋。都是汉中农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开过年就算要毕业了。

这个时候,大学生还是包分配的,不过形势已经很不好。国家已经感受到每年大学生分配所带来的压力,一些大学生往往不满意所分配的工作,而把档案挂在当地人才交流中心,自己找工作。

不过农学院的工作倒也不难找,除个别进科研部门,其余的多半是分到县,进农业局或者其下属事业单位,或者分到乡,进农技站,不过档案留在县局。李扬其实就是这样。

四人就蹲在田埂上,李扬和他们聊了会儿,问了问工作进展。

“有没有困难?”

李扬将20名大学生分成十组,采用包片的方式,把大学生直接推到第一线,用类似于后世“一条龙”的方式帮助包片村民完全整个一季稻田养鱼,直到养成起网,才算结束。而李扬除了居中总指挥,还要负责20名大学生的衣食住行,照顾他们别生病,别出意外,更在技术上给予全力支持,哪有问题就扑到哪儿,是最辛苦的。

钟献光和耿栋是李扬最看重的一组。钟献光头脑灵活,能够很快适应农村生活,并与农民打成一片,而且处理问题反应机敏,应变能力强,耿栋作风朴质,做事认真负责,基本功也扎实。两人正好互补,形成绝配。

李扬有心留两人下来,但从未和他们谈过。这次陆南在,正好可以摸摸他们的底。

“怎么样,有没有困难?”

耿栋沉思着没有说话,倒是钟献光快嘴快舌地埋怨起来:“师兄,这一季忙完,说啥我也不干了,太累人!”

李扬没吱声,钟献光也没憷,猛吸口烟,将烟屁股弹飞,继续说道:“别的都好说,就这围坝维护太费事,平时就得没事添两锹土,一顺边拍下来,腰都要断了,下雨还得守着。鱼凼太小,水一多就得排,要不鱼都飘没了。平时朝晚两次喂饲,天气不好还要打氧……奶奶个熊,又没打氧机,就人拿根棍子在里面搅,跟搅大粪坑似的,败相啊!”

陆南微微一笑,见李扬仍然没说话,主动掏出烟给钟献光递了一根:“献光,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其实这些事陆南心里都有数,只不过没有钟献光说得鲜活。两下一对照,心里的方向就更明了。瞥了李扬一眼,陆南心里就好笑,这家伙肚子早 重返传奇最新章节憋着火呢,找钟献光来说,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心思。

“我累点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核算过了,这养一季鱼费的功夫,哪怕是去揽点活,去打小工或是去窑厂打砖,挣得也不比这少,活一样重,可人轻松啊!不用操心鱼出事,也不用操心鱼卖不掉。”

钟献光说在点子上了。这就是稻田养鱼看上去很美,但推广起来并不合适。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种养鱼模式是中国传统的一家一户各自为战,资源消耗大,劳动力占用大。做一季还可以,长期做下来,首先农民就受不了。

挣钱不多,还累得活死,时刻提心吊胆的,谁能受得了?

陆南当初决定上这个项目,也只是临时性拉陆大元一把,他现在上了位也就不在乎好坏了。只要白水公司能够组织好最后销售,他陆大元就算功德圆满,而李扬也就可以放心地交担子回城。

“这么说,稻田养鱼不能推广?”陆南目光炯炯地望着两人。

钟献光立即点头,耿栋犹豫了一下,也果断地点了点头:“太熬人了,效益也不太好。”

“嗯。”陆南直起腰,伸出两手将他俩拉了起来:“走吧,去虾场喝酒,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四人下了田埂,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回家,突然迎面跑过来一个皮肤黑黑的女孩,戴着副无框眼镜,她挥着手叫道:“李师兄,李师兄!”

李扬推车过去,问道:“什么事?”

那女孩也是一名大学生,是20名大学生中唯一的女性,叫何晓丽,她神色焦急地道:“师兄,刘发家和汤国瑞家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李扬面色一冷,自然而然有一种威严,这也是他在众多学弟学妹中长期共事形成的领导风格。

何晓丽作风明快,三言两语说清了打架原因。

刘发家的地与汤国瑞家的地毗邻。但刘发家田窄、多石,当初陆大元陪着李扬勘查时就没把他家纳入稻田养鱼项目,刘发一直没吭声,只在冷眼旁观。

直到上周,李扬开始布置撒鱼苗,一箱箱鲜活跳跃的小鱼儿落入鱼凼,顿时红了无数双眼睛。都说摸鱼瘾最大,人见不得鱼跳。刘发就找何晓丽,想加入稻田养鱼项目,何晓丽就据实告之,说他家的田不能养鱼。

刘发只好怏怏回家。因为老婆生了二丫头就得了肾炎,一年到头药护着,家里穷得丁当响,缸里没几把米,连过年的腊肉都没钱准备,锅冷灶凉的,看着两个瘦得眼大脸尖的女儿,又看着躺在床上黄皮刮瘦的老婆,刘发这五尺高的汉子顿时就红了眼,蹲在地上生闷气。

大女儿刘芳十岁,二女儿刘婉才四岁。人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芳在家带妹妹、伺候母亲,还包了家里养的一只猪和几只鸡。

刘婉有小半个月没见过荤,中午闻见隔壁肉香,就一直吵着要吃肉,刘发发起火来,给了刘婉一巴掌,打完后又呜呜直哭。

刘芳哄走了哭闹的妹妹,煮了锅混着芋藤半稀不干的饭,蒸了碗咸菜,还炒了个萝卜,先喂了妹妹吃饱,又给母亲盛了碗饭,这才怯怯地出来叫刘发吃饭。

刘发坐在饭桌前扒着饭,心里一股股的邪火往外窜。他不怨何晓丽,只怨隔壁田的汤国瑞。因为他好几次在自己面前说鱼养大了卖钱,自己家还能顿顿有鱼汤喝。

老子不养鱼,就没鱼汤喝?刘发一发狠,半夜爬起来到汤国瑞家田间,一网捞了好几斤鱼苗,回家后还骗老婆说是白水虾场分的,第二天家里就喝上了鱼汤。汤国瑞早上看鱼,就发现了问题,领着两个儿子,循着泥脚印一路找到刘发家。

刘发哪肯承认偷了鱼?汤国瑞钻进厨房,一眼就看见了搁在灶台上的半盆鱼汤。有了证据,刘发再也没话说。

汤国瑞大儿子汤镇国性格暴躁,当即一巴掌就扫上去,二儿子汤镇家跟上就踹,刘发开始还抱着脑袋没敢还手,被打急了什么都顾不上,跳起来拿着灶台边的一把柴刀就砍!

三十八 新项目

陆南和李扬赶到刘发家时,他家院子已经围满了人。刘发的柴刀已经被人夺走,三个膀大腰圆的村民正抱着他,另一边汤国瑞一家也没再动手,正大声地斥责刘发,说他是偷鱼的贼。

病怏怏的刘发老婆,脸上全是泪,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听不清她在求什么。

陆南眼尖,看见院子草堆边两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女孩搂抱在一起,满脸是泪,大的还不住地哭求着:“汤叔叔,鱼是我吃的,别揍我爸,揍我吧!”

陆南一听,鼻子就酸了。看两个孩子大冬天的还穿着夹衣,连件棉裤都没有,在风中直哆嗦,赶忙脱下棉夹克,塞进刘芳怀里,给何晓丽递了个眼色,何晓丽会意,领着两孩子进了里屋。

“李技师来了!”人群中有眼尖的看见李扬,一声大叫,登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事,还真不好处理,按说刘发家和汤国瑞家都是上坝村的,这事该陆启胜管。可陆大富中午要请乡领导吃饭,陆启胜帮他跑腿,跟着陆大元早走了。

两人路上就简单商量了下,既然这事跟鱼有关,那李扬出头管一管,倒也名正言顺。

李扬阴着张黑脸,也不说话,两手一拨将人群分开,先将刘发老婆扶起来,推给边上一位相熟的妇女照应,这才转过身,望着面前的刘发,也不说话,上前一腿将他踹翻,咬牙骂道:“龟孙!偷鱼?那鱼一揸长都不到,是能吃的吗?”

汤国瑞也没想到李扬竟然来就揍刘发,全楞在当场。原本一肚子怨气,包括要刘发赔钱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李扬打的是什么算盘。

刘发一开始用倔强的眼神相对,但终是理亏,对视了几秒后垂下脑袋,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个鸡.巴,给我起来!”李扬又是一脚,直接将刘发踹了个筋头,仰面朝天,楞楞地望着李扬。

“男人受苦受累,成天到晚流白汗生黑泥,为的是啥?”李扬一扬嗓门,又重又闷的声音嗡嗡的响彻小院。

“为的还不是一天三顿,老婆孩子吃得香,长得好?”李扬的语气缓和下来,缓声道:“咱都是大老爷们,是五尺高的汉子,不说顶天立地,起码得给老婆孩子遮风避雨吧?农民苦,农民累,农民穷,大伙儿最有感受,起早贪黑,吃糠咽菜,成天在自家的一垅田地忙,一年到头还落不到几个,养条猪指望过年,养点鸡指望从屁眼里抠点油盐钱,自己家一年到头舍不得吃上一只……”

李扬本来在周围几个村有威信,说的话句句朴素直白,又正好点在农民的心间,围的老百姓就有几个红了眼圈。陆南悄悄进了里屋,见刘发老婆也被邻居扶了进去,正老母鸡护雏似的搂着两个孩子发楞,何晓丽坐在一边低声劝说,见陆南进来就叹了口气:“这家太穷了,连米都不够吃……也怨不得刘发偷鱼。”陆南扫了眼四周,一片破败栖惶,几张椅子落尽了漆,八仙桌还有条腿短了截,下面垫了块砖。

出了屋,掏出一百块钱塞给钟献光,吩咐他和小耿去村代销店买点奶粉蛋糕什么的。小钟和小耿两人二话没说,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孩子上学要钱,老婆看病要钱,穿衣、吃饭,哪一样 独孤剑魔小说5200都要钱,甚至进城拉泡屎,都要一毛钱!”

下面嗡的一下笑了,原先稍有点压抑的气氛松活了不少。李扬一把将刘发扯起来,大声道:“刘发家什么情况,不用我说,大伙都知道。他不是混子,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可他家里的是个药罐子,一年到头把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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