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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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宽容,笑着耐心解释。

大灶、戏台、连席大棚,肖静一边看一边问,钻进戏台后,突然发现角落上堆着两只绣金边滚银线的狮子套,立即大呼小叫起来,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研究。

“认识吗?”

肖静一扭身,见是陆南,不屑地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当人家傻瓜呀?”

“会玩吗?”

“不会。”肖静脸长了,眼珠子一转,兴奋地道:“陆南,我们来玩好不好?”

“拉倒吧!别进去就栽一跟头!”陆南拍拍屁股就走。

“讨厌死了!”肖静气得直跺脚。

――――――

迎亲车队一路顺风到了椿树村,村口却已经被围观的村民堵死,李扬和涂刚两人跳下车后,又有两个能说会道的妇女跟了过来,一边散喜糖递烟卷,一边发红包,作揖打躬说好话,村里人就是不让路。

“咦,你们咋个说法嘛?”涂刚急了。

“你们村,有个猴精子吧?”这时村民中挤出一位来,穿着洗得发白、灰不溜秋的中山装,上兜插着一杆“新家村”黑色钢笔,脚上一双黄解放鞋,人有点寒酸,但眉眼透着精神。他手一叉腰道:“叫他下来,唱支歌嘛!”

“那容易啊!”涂刚一扭身,刚要喊人,猴精子早一脸兴奋地跳了下来,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笑眯眯地道:“哥儿是棒头?”

“棒头不敢当,我叫张兴奎!”

猴精子眼睛一亮,惊喜道:“张哥,早就知道你的大名,我候宝树佩服你!嗓子亮,耍得开,玩伞水平特别高。今天,我就跟你学一曲!”

旁人看来,两人简直和地下党对接头暗号差不多,听得大眼瞪小眼。张兴奎和候宝树两人均是心里通亮。棒头,就是队伍里领头的,要会唱,活要好,更要反应机敏,能够随口编词,这样的棒头有时一个乡都找不到一个。

张兴奎的绝招是玩伞,一把花伞在掌心能玩出百般花样,滴溜溜从掌心转到肩膀,到从肩膀挪到背上,始终不落,所以也有绰号叫“张花伞。”

猴精子今天也是一身新,昨晚刚用大茶缸灌上开水熨好的中山装笔挺,蓝色涤纶直筒裤,裤腰上还别着把唢呐,脚下是一双陆大富给他的半旧火箭头皮鞋,一身光鲜。他和张兴奎就是两个“棒头”,高手相见,不免惺惺相惜,也存了较量一番的念头。

两人的目光交接,恰好似正负电子相吸,又好似干裂地遇见甜眼泉般化成软泥,更好似西门大官人和潘小娘金莲在阁楼合二为一,“喀啦啦”的就在半空中撞出了火花。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掩藏不住的兴奋。

“那我就先唱一首迎客歌!”张兴奎也不含糊,张口就来。

“好个猴精子,美名传天下。太阳亮堂堂,椿树喜客来。我问喜客为何来,为何来?”

歌一停,猴精子立即接上:“椿树有好人,张家美娇娘。天降吉祥雨,地收甘霖露,我为兄弟迎亲来,迎亲来!”

“好!”边上众人大声喝彩,热烈鼓掌。更有爱听歌,爱看“打擂台”的村民起哄起来:“张花伞,再唱一个!”

“猴精子,唱个酸的!”

两人并未上当,毕竟正事要紧。张花伞是张家派出的代表,主要目的还是接人进村,总不能在村口就连续为难男方。

两个骚人相视一笑,竟然手拉着手儿步入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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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今天:

1917年11月7日,列宁同志领导下的俄国革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大脑门,山羊胡子的危险分子,在这一天下午五点,命令赤卫队、工人、革命士兵,以及一部分无产者(大概就是流氓无赖),包围冬宫,勒令政府无条件投降。在遭到拒绝后,开始发动攻击。。。

晚上九点四十五,发生了著名的“阿芙乐尔”号轰击冬宫事件。

八日凌晨2时,冬宫被占领。革命者们打死了几千名抵抗份子,逮捕了十六名躲在冬宫的部长,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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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尾声【我更新,您投票!】

张家大屋,大门紧锁。一大堆看热闹、帮衬办事的村民笑闹着要糖要烟,涂刚、李扬干脆不要脸了,厚着脸皮和大姑娘小媳妇打情骂俏,想蒙混过关,还有斯文点的陆劲松紧紧抱着装着十几条“红塔山”的包,不停地解释:“都给过了,都给过了,怎么还要?”急得身上冒汗。

这边嘴尖牙利的媳妇们,和那边闲汉也针锋相对,笑语嫣嫣中刀光剑锋,轻描淡写地把对方的荤话和骚情拒之门外,却更惹得椿树人民心痒难骚。

猴精子和张花伞就在大屋前又对唱了几首歌,第一次催妆炮响了起来。涂刚一咬牙,又往门缝塞了好几个红包,硝烟弥漫中,堂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笑着说:“进来吧,新娘子还在里屋呢!”

一堆人一涌而入,李扬累得跟狗似的,摸张长凳就坐下,跟他不同车,但一起过来的白蕾温柔地站在他身边,递过一杯茶。

“哎呀,这结婚,真太累了啊!”李扬心有余悸地望着还紧紧关着的卧室,两个送花的小姑娘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敲着门:“秀云姐,我们来送花儿,快开门啊!”

“拿红包来!”

白蕾笑着挨李扬坐下,掏出香喷喷的手绢给他擦汗。

“其实这样结婚,挺好玩呢!”

“好玩什么呀,几百来号人闹哄哄的,烦死了。”李扬无限感慨地说道:“我们结婚,啥也别办,就请几个熟人,证一领咱们就旅行结婚去,省得受累。”

“什么?”这话却惹怒了白蕾,只见她柳眉倒竖,霍地起身,沉着脸道:“李扬,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白家,想马马虎虎就打发了?我跟你说啊,这可不行!我们白家,在汉中也是有头有脸的……”

“我这真是找骂啊!”李扬暗自懊恼不已,一把搂住白蕾,陪着笑脸道:“哎呀,我这不是一比喻吗?咱结婚,就在汉中最好的大酒店摆席,你说摆多少我就摆多少,成了吧?”

“哼,我不稀罕在汉中大酒店摆呢!”白蕾这才重新开颜,亲热地挽着李扬的胳膊,低声道:“我就喜欢这样的,热闹,还特有味儿。咱们也在虾场摆席,好不好?”

“好,好!”李扬木然地站起身,已是一脸门黑线。

――――――

储凤和另外一个姑娘、两个媳妇已经进了卧室,里面全是叽叽喳喳的女人,明晃晃的灯下,张秀云穿着桃红色的呢子西装套装,合身紧贴的裙装衬出她成熟艳丽的身子,云鬓高挽,头上插着一枝绢花,脸上涂了淡淡的胭脂,红唇娇颜,明眸皓齿,整个人像一枚水蜜桃般鲜灵。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11岁孩子的母亲。

储凤望着如此美丽动人的张秀云,一时间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余燕这两天住在小姨家,待会儿她要和妈妈一起去虾场,但是不能同车。这也是当地习俗。

由于张秀云这几年在家中地位直线上升,已经成了家中的顶梁柱,父母、哥嫂都沾光不少,所以这次张秀云出嫁,张家着实准备的充分。

女方家出面接待的张秀云的一个舅舅,男方这边领头自然是涂刚。一边七八人,左右分开,像谈判一样,虽然都在笑,但却都是公事公办的味道。男方生怕女方家临时提出什么要求,而女方则怕男方给的东西不体面,或者说是不懂规矩。许革新算是“老红”,也就相当于介绍人,居中端坐。

虽然张秀云早已和父母家人沟通过,但真正到了交接聘礼时,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男方家送出一样,女方家自然有人接,交一样,许革新就高声报出名字。

“猪肉两扇~”

“白糖20斤~”

……

事先装箱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女方有的全收,有的收一半,此外还有点搭头回送,双方气氛极为融洽。

等李扬和陆劲松小心翼翼捧出连吊肉时,女方一人早有准备,飞快从上衣兜里掏出把包了红纸的剪刀,将两吊仅仅有一条肉牛相连的肉一剪为二,一吊取走,一吊还给男方。

同时高兴地扬声道:“连吊肉,分两家,和和美美新生活!”

陆劲松又取出一把葱、一把蒜,递过去,女方家人接了后,装模作样在众人面前扬了几下,于是都笑了。

“算了算了!”女方家人喜笑颜开,将蒜又还回男方。

送葱,喻意男方家准备得“太匆忙”,还蒜,表示女方家不介意, 大召唤术燃文“算了!”这些道道年青人不懂,但年纪大的却很在乎。葱蒜不值钱,但要是忘记带,就可能出大事。“结婚无小事”,要是事先双方没沟通好,也许一点小事就能毁了一桩婚。

聘礼送完,男、女双方都松了口气,接下来是女方送陪嫁品。一声吩咐,双方十几个壮小伙一起动手,把准备好的嫁妆往货车上搬。

一台“熊猫”20寸彩电、一台“水仙”双缸洗衣机、一架“蜜蜂”牌缝纫机、一台“长城”落地扇、一辆“嘉陵”125摩托车、一台“海尔”双开门电冰箱。另外还有一套四件装木盆,一只乌漆八仙桌、十只高背椅。此外还有十床锦被,一对鸳鸯枕。

张家舅爷和张秀云大哥,以及椿树村里几个有头有面的人,陪着涂刚等人喝茶抽烟,聊天,等着开饭。这次男方来的大多是年青人,村里的年青人就相对自觉地负起了接待责任。反倒是张秀云的父母,穿着新的中山装,满面堆笑地站在墙角,也不敢招呼人,见谁都笑着摸烟。

这边聊着,那边放鞭炮的在涂刚的暗示下又放了两串催妆炮,电视台摄像老师傅早摸进了闺房,对着一屋子娇滴滴、花不溜丢的女宾一通猛拍。

闺房门一响,一众女宾拥着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出了阁,涂刚三人抬眼望去,眼珠子立时就圆了。

这张秀云,咋这么美?

桃红的衣裳,桃红的脸庞,人如风摆杨柳,头上花枝摇动,一股香风扑来,张秀云已经款款来到涂刚面前,顺手拿过一盒烟,给三人分别敬上,又用打火机点着。微笑道:“麻烦涂村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涂刚暗咽了一口口水,暗羡胡开山艳福不浅。

张秀云又大大方方和男方其他来宾打招呼,请他们入席吃饭。

女方这边婚宴在中午,主要目的是陪好男方来的人,显示女方家“殷实,”再说如今张秀云贴补家里不少,因此席面就做得很漂亮。红烧肉里只垫了薄薄一层干菜用于吸油,和别人家三分肉七分菜不可同日而语,丸子里也尽是精肉,豆腐、藕粉搁的都不多,味道自然就鲜了。

一顿风卷云涌,觥筹交错,男方家人人喝得面上红光泛起,颈下微汗淋漓,剔着牙花、打着饱嗝,分外满意地抽着烟、喝着茶,等着新娘子出门。

席间张秀云出来敬了一圈酒后又回了屋补妆,还有就是和父母兄妹最后话别。这也是老规矩,等她再次出门,第四挂,也是最后一挂催妆炮就要炸响,等张秀云上了车,男方就算成功接到了新娘子。

张秀云的亲大哥张云锋人生得高大,却憨厚老实,站在妹妹房门前静候。规矩是女方临走前,不能沾娘家的土,所以他要背着妹妹上车。

闹哄哄的人声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张秀云出门前的一刻,气氛稍有点压抑。正在这时,喜洋洋的唢呐声突然响起,猴精子唱了起来。

“一把扇子哟,呀呀咿,竹骨子编呐,哟儿哟喂,碍手嘛丢在那,呀呀咿哟,小妹面前呐,呀儿哟!催咚催呀金扇哟,催咚催呀银扇哟,金扇银扇海棠花,小妹妹,呀儿呀子喂……”

一曲唱罢,众人轰然叫好,张花伞心里恚怒丢了面子,当即跨上一步,抢过一把胡琴,咿咿呀呀拉了段过门,唱道:“缱郎缱的过不得,捏个面人床上歇。放到脚头冰冰凉,抱到怀里软瘪瘪,几嘴吃了还好些……”

“这什么歌嘛!”旁人一听,大笑起来。张花伞唱的是《缱郎歌》,倒不大趁时。

“唱个酸的!”又有人起哄。

“吱呀”一声,闺门打开,眼圈红红的张秀云拉着老母亲的手,抽泣着走了门,张云锋默默矮下身子,张秀云踮着脚尖往上一趴,张云锋手稳稳妹妹,还未出门,震天响的最后一挂催妆炮响了!

“新娘子出门了~”一群人急着乱窜,张云锋的三儿子只七八岁,抱着一只崭新的痰盂站在左边,里面是一袋共20个生鸡蛋,全涂着红,喻意是送到男方家的女儿能“生”。

女方送亲,也有几个姑娘媳妇,一个俊俏的女孩儿撑开红伞,小步走在张云锋右侧,高举红伞遮着张秀云。喻意是女方出门未见日头。

张秀云上了头车后,又是一团乱,叫的、笑的,喊着人上车的、开车门夹着手的,直忙了十来分钟,这才妥当。

精神抖擞的郭有根临时接手了这辆蓝鸟,他神气地摁响喇叭,在前后追逐的儿童面前,在一众椿树人民热切和羡慕的眼神中,缓缓驶离。

五十 吓唬曲歪嘴

曲歪嘴正是因为没有沾上苟菊花,才对猴精子在唱戏中的笑话深恶痛绝。但是在虾场不能动手,所以一出门就领着几个打手隐隐封住了门,只要猴精子出来就绝对跑不了。

等了半天,见猴精子没出来,曲歪嘴不耐烦,就找了个人进去叫他。

没一会儿,两个人影慢慢走近,曲歪嘴一呶嘴,几个痞子笑着围了上来。

曲歪嘴瞧了瞧候豹一眼后,皮笑肉不笑地对猴精子说:“猴精子,你今天晚上玩得漂亮啊!”

“曲老板,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直说!”猴精子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缩着,口气已经服软。

“你哪得罪了我?”曲歪嘴眼睛一顿,满脸的肉疙瘩一下子挤出,红通通的。

“你个狗日的,竟然敢糟贱老子……”话未说完,边上的候豹迈上一步,伸手把猴精子挡在身后,搭腔道:“曲老板,我叔得罪了你,是他有错,你有什么说道,就跟我说!”

曲歪嘴斜睨了他一眼,从牙缝里“嗤”的一声冷笑:“你个龟孙又是哪个?敢管老子的事?”

“他是我叔,我叫候豹!”候豹毫无惧色,两眼紧盯着曲歪嘴,一字一句地说:“曲老板,晚上的事,我代表我叔向你道歉,你要还不满意,明天我和我叔敲锣打鼓上你家鞠躬,敬香,怎么样?”

“你也配?”曲歪嘴嘴一呶,边上就有两痞子夹住了候豹。

“曲老板呐,你可千万放了这娃,什么事都冲我来!”猴精子这时才知道害怕,双膝一软就想要跪地求饶。

“叔,起来!”候豹身上窜出一股蛮力,猛地挣脱,一把扯起猴精子,已经是双目发赤。

“曲歪嘴,你他妈的别仗势欺人,老子没钱也没人,就这一条烂命。要么你今天把老子打死在这,要么老子拼着不要命,也要杀你全家!”

候豹说的杀气腾腾,曲歪嘴倒还真吓住了。

他不过是个乡下包工头,顶天了在县里揽过活,有点浅见识,有俩小钱,欺压良善还可以,真要和人拼命,他没这胆,也没这念头。

本来不过想把猴精子拉过来,掌几个嘴巴,吓唬一番,谁知道来了个候豹。这事可就僵住了,退让吧,脸丢光了,真要叫人在这揍叔侄两一顿,以后候豹真要找上门,自己家别想过安宁日子。

至于杀人,曲歪嘴是想也不敢想的。

“龟孙,老子怕你?老子在县里、市里都有人……”曲歪嘴色严内荏地道:“公安局长老子都认识,你要再敢横,老子叫他们抓你……”

“叫谁抓人啊?”

突然,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从暗处响起,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缓缓走了过来。曲歪嘴一楞,立时满脸堆起笑容:“哎哟,是陆南呐!这不是……这不是杜所吗?”

陆南沉着脸没说话,杜晓飞却冷笑一声,伸指挨个点着人头。

“一、二、三……连上你曲老板,一共是九个人。嗯,聚众闹事,持械劫持人质……曲老板,你胆挺大呀?”

这话一说,吓得曲歪嘴“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哀嚎道:“杜所,杜所……您可不能栽我赃啊!我哪里敢劫持人质啥,我是叫猴精子过来说话的嘛,杜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您就 金丹问道帖吧别吓我了好不好?”

“吓你?”杜晓飞上前两步,曲歪嘴带来的人不由自主地退后,圈里就留了个不知所措的猴精子和两眼放光的候豹。

“我可没吓你。当事人都在这呢,你还想抵赖?”

曲歪嘴茫然抬头,左右看了看,这才突然明白过来,立即嚷道:“猴精子……候叔,候豹兄弟,我曲守银错了,求你们和杜所说一声,说一声呐,我不是劫持……”

猴精子咂咂嘴,有点难为以道:“杜所,这个……”

“嗯?”杜晓飞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刀条脸上带着一抹虐笑:“问我干什么?曲老板求你呢,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事,红口白牙的说句话就算了?”

眼光如刀,瞥向曲歪嘴,曲歪嘴没由来打了个寒噤,从地上爬起来,摸出厚厚的钱包,先是抽出几张,然后又咬牙把里面所有钱掏出来,往猴精子怀里一塞。

“候叔,您包涵包涵!我曲守银不地道,这事算我错了,成不?”

猴精子为难地捧着钱,看向杜晓飞,杜晓飞却早已把目光投向远处,不再理他。

“曲老板……别这样,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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