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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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绿

此时地里的庄稼基本已经收割完毕,苞米囤子高粮垛子整齐的排在场院里,有骡子有马有劳力的农户地里的活基本已完事,地里已是光秃秃,留下一排排一行行尖尖向上的苞米茬子高粱茬子,像是摆在那里的刀丛阵放牛放羊的走进去真得加十二分小心

但大多数农户还在抓紧往家收拾秸杆,生怕一场雪下来,一铺子一铺子秸杆被雪捂在地里面,到时候装不好装,扛不好扛,湿漉漉的,冻手冻脚的还弄一身冰雪……灌的满脖颈子都是那滋味才遭罪呢!

此时节在通往村子里的小路上,时常有马车牛车拉着浮悠浮悠一车苞米秸子或者高粮秸子……后边别着绞棍棒,,从远近不同各个地块进入村子里面,随着各家各户小院里,一座座柴火垛,就高涨了起来

村子不算大,也就五六十户的样子前后三条街,鸡犬相闻站在村口高处一眼望去,庄稼院家家户户都差不多,一排排一个个,坐北朝南的房子……只不过有的大了点;有的小了点;有的是砖房;有的是土坯房

房前屋后都有几分菜园子,收些土豆萝卜白菜……边边落落搭有鸡架狗窝猪圈,养些鸡,鸭,鹅,狗,猪……院里院外常有这些畜禽出没,咯哇乱叫,一片生机盎然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农闲时间三姑六婆也会结伙到山里采集点山货野果蘑菇之类,大老爷们便到河里捕点鱼虾,多了吃不了,便到集市上去卖,换些零花钱……

一年到头都是基本这样渡过的!只要没灾没难,没什么风吹草动,小日子过的虽说不是那么富蕴润,倒也平静顺心,一年到头有点余钱,也还算不错!

如此这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祖祖辈辈,就靠这片土地,山林,溪水生活,延续至今

五岳乡中华寺村,从历史地理人文这些角度追根朔源,这个地区应该是汉族聚集地,历史上因为战争,灾害,大批汉人由关内迁徙至此,戍边屯田

这里与长白地区女真满族聚集地接壤,西北有蒙族,由于政治军事贸易等原因,使得三个民族渐渐融和……所以这里成了汉人居多,杂居着几户满,蒙人家,历史是不是这样无从考证!

大概是受地理环境,人文等因素方面的影响,使得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俱有了一种勤劳纯朴忠厚善良的优良品质民族的融合,又使得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心胸开阔,待人处事很大度!不太斤斤计较

村中王姓居多,其中有一家王姓,汉族,男主人四十多岁年纪,是村子里教私塾的先生,据说祖籍山东青州,好像是水浒传,霹雳火秦明把守的地方!但是乍看去,此人长像怎么看怎么像是蒙古呼伦贝尔那边的人……颧骨高高,两腮较宽,皮肤黑黪黪,单眼皮,黄眼珠……说话舌根很硬,喉音较重待人接物也有点像蒙古族那般热情好客,倾其所有

这家主人,初略的读过四书五经,古文观止之类……喜欢谈古论今,有时……不是卖弄是兴致所至,不管村民懂不懂,就给村民诵读一段,之乎者也……所以村民都称其为文化人,是大先生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大先生,工一手好毛笔字!这在当时很了不起,不用说全村凤毛麟角,就是全乡也不多见难怪人们又都尊称为他写字先生

因为会写字,平素不时有人请他代写书信逢年过节更是村户盈门,求其写对子春联的坐满一炕……他从不吝啬笔墨纸张,欣言应允,炕桌一放,一挥而就,把乡亲们答兑的一个个高兴而来,满意而去!

正因为在村民们心目中,他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有一定的威望,为此,有不少村民乐意把孩子送到他那里念私塾,不求有多高的文化,只求识文断字就行!但是这也要牵扯他许多精力,会给他增加许多不便,会影响他的农活,收成……但是他从不面露难色,总是笑而纳之,

他天生他就喜欢小孩子,认为教书育人是大事!责无旁贷!当然乡亲们也不能让他白教,常送些吃的烧的用的什么新鲜果蔬下来,挑最好的,都要让孩子带给先生尝尝鲜

女主人万氏虽然没多大文化,但是村里村外勤俭持家的一把好手,为人精明,算帐来的快!能倒腾一些小买卖!开一间小铺,卖些油盐酱醋日用品……虽然发不了大财,但也能贴补家用日常用品,起码不用到外面去买!

由于男的有文化,女的会经营,因此小日子过的还算殷实!日久天长积攒点钱,购置些土地……小日子过的也是一天比一天红火!

大先生已经好几个月没出门了,深秋,地里的活忙的差不多了,就等上冻后打场了!如今每天收拾收拾院子,收拾完院子,便回到屋里躺着去看那,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三国,水浒,西游……

昨天天气很好,阳光充沛,大先生在家呆的实在闷的慌,便背个手在村里溜达溜达,他听人说中华寺,来了一名高僧,是从北京红螺寺那边过来的,一路云游到此,沿途讲经说法,顺便也传布一些鲜为人知的时事新闻,两天前来到中华寺,见到他的村民无不伸大拇指,赞不绝口,认为此长老见多识广,气度不凡!

大先生闻听此事,便想拜见一下这位见多识广的高僧!

今天先生一早就带着二儿子盛烈出了门.,先生背个手,在前面走,小盛烈在后面一蹦一跳的在后面跟,不一会就来到村前小河旁

每到夏季到来,村前头这条小河,便会吸引许多小孩子到那去玩耍,小河水不是很深,但是宽宽的浅浅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亮亮的闪闪的,浅处清彻见底

,河水绕过星罗棋布的鹅卵石,潺潺流去细沙子底硬硬实实很干净,踏上去别提有多舒坦!

溽暑季节,村里小孩子们大中午的,都会跑到这里来玩,甚至大人喊吃饭他们都不想回去!拿大人的话来说是长到这了!他们嘻嘻哈哈,赤着脚趟来趟去,又打又闹,弄的河面全是活蹦乱跳的水花,这些水花顺流而下,带着一路欢歌,仿佛还带着胸中片片白云……孩子们腑身撩去,蓝天白云晃晃悠悠,……令人浮想联翩……虽然比不上岳阳楼记中描写的那样美那样有气势!春和景明,波谰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但偏僻小景更让人亲近,有更多的情趣回忆在里面

先生每经此地,便会想到盛怍,盛烈两个孩子同他们的小伙伴,赤脚光屁股天真无邪的嬉闹情景,便会报以发自内心的一笑……如同翻阅十分优美惬意的旧诗词散文篇章!百看不厌如同呷一口陈年醇香老酒,品一品,回味无穷

如今是深秋季节,大部分河床干涸,卵石裸露,似有若无的细流,只能在石间找到,不过也好,人们到此不必脱鞋,只要抬身一跃从这块石头跨到那块石头,再从那块石头跳到前面那块石头上,三跳两跳便可过去!路经此地倒也免去不少麻烦

父子跨过小河再走千八百步就到了中华寺

第六章童年兄弟趣事多

大先生离开中华寺,展目四外观瞧,灰兰的天空下,苍茫的大地上,两个孩子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如今两个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他们已下到来时经过的那一条快要干涸的河床里,俩个人嘻嘻哈哈,正在那里走石头玩呢!

玩是小孩子们天性,再说盛祚也想过:反正已经向父亲通完风报完信了,剩下是大人们的事了,和他没他什么关系了,可以心安理得的抽空玩一会了

这不是说小家伙没心没肺置身事外,而是——其实他们的母亲与人吵架也不是一回两回……自从开了那间小铺,吵架成了家常便饭了,小哥俩不说是司空见惯,但也是有点麻木见怪不怪了

方才是急了点,那是刚刚发生,怕母亲吃亏,怕父亲不知道,如今父亲已经知到了,心里踏实不少

盛烈年纪尚鞋他是哥哥的跟屁虫,整天缠着哥哥,消哥哥能带他玩,今天得空,又有了机会,对他求之不得,玩起来他自然欢天喜地,乐个不停!

小孩子不玩便罢,一玩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别说回家,连吃饭都不想!

他们一边玩一边搭讪唠嗑,哥哥在前,弟弟在后

“喂,我说,看那个老和尚……长的慈眉善目的,看他见你的样子好像挺喜欢你似的!你怎么跑他身后坐子去了?”

“不知为什么,我挺愿意听他们唠嗑的,有时还谈到我……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后来我就悄悄躲到他们身后,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所以……”

“他们都说些啥,那么让你专心致至不动地方的听?”

“谈古论今,诗词歌赋呗!”

“你懂么?你在那听!你是不是不懂装懂?”

“才不是呢!他们提到一个叫李清照的女孩,坐在他爸爸的怀里那么大,就能背诵唐诗,咱们和人家比差老远了……他们津津乐道,让我也深受感染,也发生了浓厚兴趣!……那个老僧还唱歌了呢!……”

“唱歌?唱什么歌?”

“就是爸爸经常哼唱的那首——送别歌!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这首歌是一个叫弘一的和尚写的”

“噢!……你一直在听他们谈话?”

“不,也不是,一开始爸怕我影响他们的谈话,把我支开了,我没事就挨个房间走东瞧瞧西看看……”

“怎么样?我没吓唬你吧!寺里的那些泥像,够吓人的了吧!”

盛祚问盛烈

两个人边说边在大小石头上互相追逐,有时一不小心,失去平衡,身子就要东扭西歪的,两支胳膊在空中绕环半天才能稳住

“才不呢!……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啊……就有那么一个屋,就是有小鬼阎王的那个屋,屋里幽暗……有点吓人!我进去时屋里一点声都没有,对那些张牙咧嘴的泥像,心里真是“森”的荒!……那小鬼一个个,青面獠牙……那架势真有点像要把你吃了似的……吓的我心蹦蹦直跳!我没敢往里走,赶忙跑了出来……”

“哈哈!……我说的没错吧!一想你也会这样!你就是胆小如鼠……”

“你说我胆小如鼠?哼,你不胆小如鼠!……有能耐咱俩回去,你进去呆半天给我看看!”盛烈被哥哥笑红了脸,有点忿忿不平

“哼!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没进去过!不是我吹牛,告诉你我还上他们身上玩过呢!”

“翱就你?还敢上他们身上玩?吹牛吧!谁信翱……”

“不信拉倒!……那庙里的和尚都认识我!说我是调皮蛋,一看见我就往外撵我!不信你问他们去!”

“是啊……”

盛烈听哥哥这么一说,才有点深信不疑

他觉得哥哥实在是胆大,在他的幼小心灵里,哥哥一向是了不起,如今对哥哥更加肃然起敬

“哥,其实我胆也不小……”

盛烈生怕哥哥瞧不起,于是说道

“我说的那是一开始,真的好害怕!后来就不了……我好奇……我不干心就这样拉倒,我硬着头皮,一次一次的探头探脑向里看,但是站在门外,看不到什么……于是我又一步一步往里蹭,那一个个……拿父亲的话说,造型艾表情啊什么的……表现的太夸张……让我产生了兴趣……也许是这个原因,不知不觉把我吸引住了,觉得很好玩,,渐渐的就把害怕忘了!……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也不奇怪!爸爸说了,是凡害怕的都是自己吓辉己!”

“可不是,爸爸说的对极了,真是这么回事!……哥,这回咱们比赛比赛,咱们就画那个大肚弥勒佛,看谁画的像!”

“好艾只怕是到时候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那可不一定,这次我看的可仔细了!连脸上的皱纹,身上的纹丝都记住了!这回画出来肯定比你强!”

“哼!光记那些有什么用,画画你得有灵性……”

“什么灵性?”

“这……我也说不好!反正你不行!”

“行不行,画出来看!”盛烈不服气的说道

“行怎么办,不行又怎么办?咱不能白比!”

“不白比就不白比,你要胜过我,睡觉时我给你挠痒痒,胜不过我,你给我挠痒痒!”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可要算数!”

“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不信咱们拉勾!”

“拉勾就拉勾!”

于是两个小家伙站赚坐地拉起勾来:

“拉勾,上吊,一百年……”

“说好了,咱们回去就画,让爸爸给咱做裁判!”

小哥俩拉完勾又继续走石头,开始在河的两边来回的走,去时哥哥在前,回来时哥哥在后,两个人“离了歪斜”互相追逐笑闹

“哥,你说那些泥像也真是的……有的慈眉善目,仪表堂堂的,有的怪吓人的……这是为什么?”

对弟弟的发问,盛祚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他又不干心被问赚便懵懵懂懂说道:

“有好坏善恶之分!好人都好看,坏蛋都难看!阎王爷是好人,所以好看,坐着小鬼是坏蛋,专门勾人,所以难看,站着!”

盛祚的话,让盛烈点了一下头,他初一想是那么回事,但是一联系现实生活眼面前的事,他又疑惑了

“哥,要听你这么说,咱村的二丑子那可难看,应该是坏蛋……可是他比二嘎子,三秃子,四愣子心眼好多了!……记得咱们一起玩“阎王”,他当“阎王”总把当小鬼的饶了!而其余那些人一当上了“阎王”趾高气扬,对小鬼不依不饶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何解释?”

“这……那是玩!和庙里的像,是两码事!”

“怎么会是两码事?明明是一码事!……我看庙里的塑像不真实!”

“真实,真实!就是真实!”

“不真实,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小哥俩都因为解释不明白,开始犟犟起来了!

小孩玩起来没长性,玩玩就下道,他俩也是,俩个人在滑溜溜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开始使坏,随着犟犟声,脚底的步子也在加快,身子左摇右摆……盛烈毕竟年纪鞋工夫不如哥哥,一不小心一支脚滑落在石下水里,跟着那支脚,也踏入水里鞋子是家做布鞋,一下子就全湿透了!

“糟糕!好啊……”

这一下子,两个孩子也不犟犟了,全吓傻了!他们知道,这要是湿漉漉的穿着回去,母亲问起来,非挨一顿胖揍不可!一起的盛祚也难逃干系……更何况母亲如今正在气头上……

两个孩子只知道开心的玩,出了这意外情况,一时没了主意,小盛烈看着湿漉漉的鞋,一双脚感觉冰冰凉的……吓的他直想哭

盛祚毕竟年长四岁,遇事还能有点主意,他想:“这可怎么办?”急的他也是抓耳挠腮原地打磨磨!忽然他想到火,他想到大人拢火烤干衣服的事,他想火能烘干衣服,火也能把鞋烤干!对艾何不用火!想到这他有了主意

可是怎么才能弄到火呢?他一想:“有了……”

于是他跑到河岸上,用眼四处撒摸……恰巧附近地里有一拉苞米秸子的牛车……他仔细一看,认识!正是邻居吴老二爷俩,于是他跑过去红着个脸,气喘嘘嘘对吴爷爷说:

“吴爷爷给一捆苞米秸子吧……”

吴老爷子见是小盛祚,便奇怪的问:

“你这小家伙,还没到三九隆冬……这时候你要一捆苞米秸子做何用翱”

“做什么用……您老就别管了!反正有用!”

“你这小子,愣头青鬼头蛤蟆眼的,准没什么好事!……算了,看在你爹的份上,拿一捆去吧!”

吴老爷子随即从车上扔下一捆,他见盛祚没动,不禁奇怪的问:“你怎么不……”

“……我还想要几根火柴!”

“呵,火柴?……你小子要的挺全啊……想在地里,烧毛豆吃怎么的?现在地里也没豆子了!难道想烧荒地?……小子,那可使不得!秋干气燥,容易着火连成片,危险啊”

“不,我不烧荒,我是在河里……大爷,您就别管了!没事!我自有用处!快,快!求求您了!”

“河里?想烧鱼……这孩子!真不知你在搞什么鬼!……好吧,我给你,你是遇见我这老旱烟了,若不……算了,这盒里只剩不几根了,连盒都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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