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儒老人听说这件事很不高兴!”
“不高兴也没办法!做买卖就应该有先来后到!”
“问题是郭子儒是这家古玩店的老买主,店主人得罪不起,所以店主人就想把那字画回购回来”
“那能成吗?”
“别说还真的成了!”
“那可真不容易!”
“不过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这也不奇怪!商人就是为利是图投机取巧!……那花大价钱他也干?”
“郭老板……对了忘做介绍了!开古玩店的这家老板也姓郭,是郭子儒一家子,两家处的很近,郭老板为了取悦他的老主顾,老朋友什么都认了!没看他画买回来时,纸包纸裹的,坐车时生怕碰着……”
“看你说的,就像你在旁边看见了似的!”
“我可不是在他旁边吗!我还把座让给了他!他对我千恩万谢!”
“你也不嫌羞的慌!……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去了古玩店!原来你们在车上就……”
“对了!……”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怎么扯到假画上面去了?”
“你听我说呀!……回去后他迫不及待的,加了十二分小心的,把那两幅字画打开,他那表情他那眼神,那种如获至宝的满足感……真是难以形容!如陶醉了一般!”
“你也受到感染了吧!”
“可不是怎么的!但是说老实话,我对作品理解的还不是那么深!另外我心里急呀,我就想看他收藏的那些画!否则时间来不及了!”
“那可怎么办?……那你也不好打断人家的兴致啊”
“谁说不是呢!我心里这个急,甭提了……还好,欣赏了一会,他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叫他徒弟把两张字画仔细收好,他便领我们去看他收藏的画!”
“说了半天……那假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马上就接触到主题!……就在他给我们讲画家和他们的画时,他的徒弟在那边猛的一声尖叫……”
“尖叫?发生了什么……”
正在认真听讲的黄毛丫头跟子神经紧张起来
“他徒弟当时没敢说什么,只叫他师傅快去看……徒弟的异样举动,把个郭老板整的莫名其妙!郭老板只得慌忙去看……这一看不要紧,让他大惊失色!他本来就有癫痫铂精神突然一紧张癫痫病犯了,头险些没撞到桌子上,他倒在地上,嘴吐白沫,浑身直抽搐……样子吓死人!”
“是啊……先别说这些!……你还没说他看到什么!”
“那——要问他看到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
盛烈见黄毛丫头听的认真入迷故意来了这么一手
“咳!气死我了!……快说!不说?……看子的,下回再有什么事我也不帮你了!”黄毛丫头撅起了嘴
“说,说!我哪敢不说!今后我还全指姐姐帮忙呢!”
“这还差不多!快说!”
“马有失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郭老板那么精细的一个人,竟被人给骗了!”
“怎么给骗的?”
“郭老板只注意那十二个大字……那十二个大字也的确描模得与真的一样,天衣无缝!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是他没注意字外,而天衣有缝的却恰恰是在字外!”
“是啊……天衣有缝?怎么讲?”
“原来真迹在收藏时,被他的徒弟不小心撕裂一个小口,为这事郭老板大发雷庭!后来花钱,请裱画的师傅精心补上了!不注意一点看不出来!但是补的再精致他也有缺憾,也是因为小徒弟在这上面受过一次教训,所以收起来的时候特别注意看了一眼,才惊人的发现完好无损……”
“啊是这样!……”
“那肯定是假的了!老板癫痫病犯了,我怎么能弃之不顾!所以回抚顺的事被耽搁下来!”
“通情达理!这有情可原!”
“周边有人也倒罢了!就有一个小徒弟……那小徒弟和我年纪一般大鞋本事比我强多了,还知道掐人中,和谷什么的……我只能傻呆呆站在一旁,后来他让我去请中医……我是从抚顺来的,沈阳地界两眼一抹黑……我正在为难时幸好进来一个人……”
“谁?……”
“郭大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就是那个会唱歌,会吹萧的郭希贤!你说巧不巧!她是郭子儒的大女儿,她是奉父命前来取那字画的!是她替我解了难题,她去找的医生!”
“噢……她来的真巧!”
“她比医生厉害!起码应该说,她是一名合格的心里医生!中医来了,郭老板的癫痫劲也过去了……癫痫病就是这样,犯时吓人,好了像没事人一样,郭老板只是觉得身体有点疲乏,但是心理却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别人安慰的话只能是虚于表面,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真佩服大姐的那一番话,说出来让人觉得心里透亮!难怪郭老板听了她的一番话,立刻精神不少,因为切切实实解决了他心里的压力!”
“大姐,都说了什么?”
“大姐硬要把假画当真画买,她说父亲收藏古玩古书古画纯粹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好玩,说她父亲不太懂得欣赏,买到家不给任何人看,就锁进箱子里,现在家里已是满满两大木箱子了!今天打发她来,要是没见到画,父亲肯定不高兴,父亲一不高兴全家就没个好!……所以她想把假画拿回去应付一下差事……”
“那不明明自家吃亏了吗!”
“是艾当时我也这么想!……你猜大姐说什么?”
“她说什么?”
“说他爸拿钱不买画,就用来抽大烟,不如让他把这字画买了去!少抽几口大烟也挺好!对他也算积德再说那字画模仿的实在高超,如同真的一样!同样有收藏价值!”
“别说大姐说的也很实在!”
“郭老板一听这话,尽管与心不忍,心也亮堂多了,去了一场大病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
“宁可吃亏,也……大姐为人,真是让人敬重!”
“这还不算,还赠给我两本书呢!”
“什么书?”
“一本〈芥子园画谱〉,一本〈书道大全〉!”
“这两本书都很贵的……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赠你书呢?”
“一方面看我爱画画,一方面……郭老板被大姐感动了,说什么也要回报点什么,大姐为了让他心安……就想到赠我一本〈芥子园画谱〉……那本〈书道大全〉是郭老板加上去的!”
“噢!你这一去收获不小啊”
“临走的时候还把兜里的钱都给了我!”
“呵!你可是满载而归,不虚此行啊”
“可不是!……事情也真巧,就在那天晚间,我和盛藩在北市场小饭店吃饭,你猜我们遇见谁了?”
“遇见谁了?”
“真是冤家路窄,我遇见那两个卖假字画的人!”
“啊……怎么会那么巧!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卖假字画的人!”
“进饭店时我们是前后脚,吃饭时我们是桌挨桌,他们两个看我们两个年轻是学生,也没把我们当回事,说话也不避讳我们,在那边嘀嘀咕咕,那话全被我们听见了!”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快报警去抓呀!这样对郭大姐和郭老板也有一个交代,也是一种回报啊”
“是艾我们报了!……可是我们晚到一步,让他们溜了!”
“你看看!怎么能让他们溜了呢!”
“甭提了!这事也怨我!……我去警务局报警,路上我怕弟弟盯不赚便想找一个帮忙的,也正巧碰上一对母女行乞,都是苦命人……我可怜他们,便帮了他们,把大姐给我的钱都给了他们,他们得知我要去警局报警,也想帮我,女儿领我去了警察局,母亲去饭店帮我弟弟看住那两个人,谁知那个女的会和那两个人认识,是窑子里旧相好的……那两个人看她生活困难还周济了她,她很感激,便帮他们溜了!……没想到,她竟帮了我的倒忙!……想起来真是对不住郭大姐和郭老板!”
“这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他们能认识?事有事在,大姐知道也能原谅你!”
“大姐……对了!我应该打电话把我画入选的事告诉她!她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回不用到外面去找了,我这就有电话!”
“噢?太好了!什么时候安的!”
“最近……当局给安的!他们为了讨好拉拢我爷爷……箱子上手绢蒙着的便是!”
“有电话真方便!”王盛烈说着来到箱子前,开始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
这回是郭希贤接的电话
“大姐!我是盛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画《古城黄昏》入选了!”
“我听说了,我正要打电话告诉你呢!”电话那边传来郭大姐清脆的声音“祝贺你呀!”
“上次在北市场……让那两个人跑了,真是对不起……”
“我听说了,五哥气的还想拘留那个女的,我听说那母女俩怪可怜的,我让五哥给他们放了!”
“哦,是怪可怜的!但……”
“对了,盛烈!你上次打电话不是有人说英语吗……那是我先生在等一个电话!你打来电话时他以为……现在他等的那个电话来了,他是安东领事馆的,是先生的朋友!他想购买画家郑板桥的竹兰,他听说郑板桥擅长画竹兰!他在北市场看到有卖的,他想让我先生帮忙……”
“郑板桥的竹兰……北市晨难道……”
盛烈不听便罢,一听吃了一惊!
第三十七章如何选择人生路
当郭大姐的妹夫,那个新京时报记者,提到老将军之死的事情时,引起了站在一旁的王盛烈的注意,他想起黄毛丫头对他说的话——爷爷死因不明
“那……如今老将军之死查明没有?”盛烈不禁问了一句
郭大姐的妹夫晃了晃头
“日本特务机关做出的事,秘密不漏痕迹,谁能查清楚!不过人们心里都是明镜的,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若不然人好好的,睡一宿觉,人就没了?……可是怀疑终归是怀疑,一点用也没有,法院都不受理!”
“那人命关天的大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盛烈感到非常气愤
“小兄弟!那你能怎么办?权力在人手里,刀把子被人掌握子,你上哪说理去……最后当局为了安抚民心,假猩猩给予老头厚葬,草草了事!
“这也太欺侮人了!有朝一日……”盛烈义愤填膺,吓的他的大哥盛祚赶忙走过来他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幸好都在注意看画,没注意这边谈话
“小心,别叫密探听了去!”大哥盛祚说了一句
盛烈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姐!这位小兄弟气性挺大呀!是个热血青年!”
“但愿能把激丨情用在作画上!而不是赤膊骂阵……让人的啊”
看完盛烈的画,这一帮人就东的东,西的西,散了伙,有的转移到别的画作前安教授被沈大个子硬拉到他的字画前品评去了,大姐的妹夫,就是那个记者和大姐说了两句话后,又到别的画前拍照去了,大姐和大姐夫可能还有别的事,准备离开
王盛烈见大姐大姐夫要走,说什么也要送送,大姐见又有些人前来看他的画,觉得他挺忙的,不便离开,便不让他送驾不住盛烈再三坚持,执意要送,大姐拗不过只得随他了
盛烈陪着大姐和大姐夫向门口走去
“我感觉你的画确实挺不错的!来看的人陆陆续续也不少,挺成功!你说呢?你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了!这都是大姐热心帮助……”
“还是你的画好,画不好我在帮助也不行!”郭大姐说道“对了,我说的那个日本新京美术院东京分室招生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报名没报名?有没有困难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冲宵也在这呢!他也是热心人,但说不妨!”
“谢谢大姐的关心!我已报了名,一切都挺顺利的!”
“噢,这让我想不到,你父亲我知道他是挺开明的,你母亲我听说挺能把家的……她也同意了!这可是真没想到!”
“谁都没想到!”
“那是怎么回事呢?”
“这还用问,我去香港大学读书的时候,我母亲也不愿我去,是亲戚们左劝右劝最后同意我去了,圣思你上国高,你父母不是也都不同意吗”
“是,封建脑瓜,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那后来怎么上的学?”盛烈挺感兴趣的问
“多亏我四舅上我家力谏!不答应不走!我父亲死逼无奈才答应下来!”
“四舅?就是那个慈眉善目,说话举止极其有风度的安教授?”
“正是他!……即使这样,父亲只答应我念完国高!”
“这太遗憾了,论大姐的聪明才智,念大学不成问题!”
“可不是怎么的,圣思的功课是全鞋年级最好的!还是蓝球运动员呢!”
“是啊真可惜了的!封建思想真是害死人!”盛烈愤愤不平
“行了,别谈我了,你母亲是怎么同意你报考的?”大姐问
“你们不知道……这里面有奥妙!”
“奥妙?这其中能有什么奥妙!”大姐觉得很奇怪
“不瞒您说,除了认识您这位大姐外,我还认识一个小姐姐,她是我一个学校的校友,比我还高两个年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也喜欢画画,她先认识我的,是因为我画了一个同学在课堂上睡觉的速写,被老师同学传扬开去!”
“噢!你们常来往吗?”
“哪呀,她仅仅认识我而已,我还不认识她!”
“那你们……的友谊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呢?”
“说来也挺有意思,她家有一个菜园子,我们同学淘气,拔了她们家不少水萝卜吃,我是班长,我有点看不下去,说了他们,并到园子里向园子主人道歉!”
“噢,原来如此!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是的,她有个爷爷,是一位解甲归田的将军,就是……你妹夫提到的那个……”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盯子问我妹夫,原来你认识!”
“他是一个好老头,见我人挺诚恳,又会画画,他就想为孙女找一个学习的伴!于是便邀请我到他菜园子画画!”
“噢……”
“古城黄昏这幅画很多素材都取之于那里!我们常在一起画画,逐渐成为好朋友,这次我参加画展,她帮了我不少忙……你知道沈公卓先生为什么嗅到画面上有新鲜松蘑味吗?”
“不知道啊我还纳闷呢!我以为他在取笑,他这个人爱取笑!”
“是我母亲着急,也是巧,那画被风刮到了地上,母亲没怎么看,就用它包了蘑菇!”
“翱……那还得了!用的是正面还是背面?”
“幸亏是背面……那也不行啊弄的皱皱巴巴的!当时我母亲就傻了眼,是我那小姐姐求裱画的,费了老大工夫才整平溜了,才及时报了名,参加展出……”
“别说你这个小姐姐真不错!……她长的怎么样!”郭大姐发生了兴趣关切的问
“大姐问这干啥?……”盛烈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你,大姐问问怕什么?”
“长的很标致,身材高挑,黄头发,白皮肤,端庄,秀丽……”
“噢!那真不错!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
“要不我母亲怎么相中了她,把她当成了……”
“没过门的儿媳妇……是不是?”
“对,是那个意思!可是……她本不想报名去日本学画”
“那是为了什么?”
王盛烈警惕环顾左右,悄声在大姐耳边说了一句:
“国仇家恨她恨死了日本侵略者!”
“这女孩挺有骨气的!是个好女孩!不过我不明白,这国仇是什么?这家恨又是什么?难道……谁没有国仇家恨啊”
“她和一些人还不一样,国仇就是日本侵略者悍然发动了九一八事变!她爷爷亲历,家恨是……她爷爷,原是东北军的高级将领,他不满当局的不抵抗政策,愤而辞职解甲归田,但是一些叛将,现伪满高官,也没放过他,千方百计把他请了去……不久前传来噩耗说他爷爷死了!”
“死因究竟查清没有?”
“死因至今不明,说什么的都有,方才你妹夫不也说吗!这世道没处讲理!……他父亲连夜去了新京处理后事不知道现在回来没回来?带没带回什么新消息!”
“噢,是这样……这女孩倒有点像她爷爷有骨气!可交!可交!那奥妙……”
“她看我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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