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售票口买票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通往抚顺方向的,正在开始站排检票,幸亏售票口人不多,他们急忙买了票,又马上跟上排队的人,缓缓向进站口走去,检完票就像打冲锋似的奔向站台,尽管车还没进站,用不着那么慌里慌张人们趋众心理就是怪!
不一会列车就进了站台,像是跑累了,停在那里,车头还喘着粗气
站台的人们,在盲目的奔走,在找合适的车厢,直到火车要开了,才赶紧上了车,
康明瑶王言大运气不错,他们上去的车厢没几个人,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挑好两个靠着车窗座位坐下
车一开两个人都把头扭向窗外,一路有山有水,风景很不错
到抚顺时已接近中午,他们在老抚顺城车站前的饭棚子里,简单的爬了口饭,就去矿区,矿工家属地,找王盛烈的家
这里远看房屋一大片,横七竖八,街道狭窄,处处显得乱糟糟的
康明瑶王言大初来乍到有些发懵,按照盛烈给他们的地址,一路寻去,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为了不再走冤枉路,他们学乖了,不管大人小孩逢人就问:
“老弟!王家小铺在哪?”
“大叔!你知道王家小铺吗?”
他们知道打听王家小铺,比打听本人,更能会有人知道
两个人打听来打听去,最后终于打听到一个留有山羊胡年纪大的老大爷,他可能是这地方的老住户,他说了一句,让他们高兴坏了
他说:“小伙子,你们是打听着了,王家小铺就在我家附近,走,我领你们去!”
就这样他们跟着老头穿街走巷,七拐八拐,来到王盛烈家门前
盛烈家是三间青砖小瓦老式房,因风雨剥蚀都褪了色呈灰白色,房顶见了败草把头一间挂一个幌子,一看就知是小铺,可能是为了进出方便,门是后开的,钵窗大了点像是后改造的另两间中间看去像是灶间,里面那间是住人的,可能是南北炕,一座烟囱高过房脊立在北坡边上
康明瑶和王言大到来时,从住处那边,传出幽幽的箫声,不用细听就知道那是他们熟悉的《苏武牧羊》曲子他俩听盛烈说过,他父亲喜欢吹箫,最喜欢吹这个曲子
因此两个人不禁想:
“那屋里吹箫的……难道是他父亲?”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寻声走去
“这是王盛烈家吗?”二人来到门前,敲了一下钵
箫声突然同接着传来一句问声
“谁呀?”
“我们是王盛烈同学!”
“盛烈同学?”屋里传出奇怪的回应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一张老人的脸影影绰绰出现在房门上的四小块钵上
初略一看,康明瑶立刻判断出,来人就是盛烈的父亲,父子长的很像,
“大伯!你好翱”康明瑶朝老人点了一下头
可是王盛烈父亲不认识他们,只是奇怪的上下打量他们
“你们是……”
“噢,容我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明瑶,他叫王言大,是王盛烈在日本时的同学!……他没写信告诉您老?”
“噢!你们就是……我还以为是查户口,这年头老查户口……原来是你们!快请到屋里坐!”
老人立刻把门推开,身子闪在一旁
康明瑶,王言大进了屋
一进门果真是灶间,灶台上一口大锅,厚厚的木制锅盖想来很沉,那是用来做大锅饭的,旁边还有一口小锅,自然用来做菜,这间屋的北面栅出个小屋,估计里面住的是老两口
进来时大锅还冒着气,盛烈父亲随手向大锅添了一瓢水
“这是等做饭?……”康明瑶随便问了一句
“噢,想贴点大饼子吃!……不急!咱们到屋里说话!”
盛烈父亲把他们领到屋里,他把康明瑶,王言大让到南面明亮的炕沿上坐下,自己坐到北边炕沿上
房间不算太大,两个炕沿的距离也就两米多远,不说促膝而谈,相距也不远
人到陌生的地方,都想观察一下周围,康明瑶也是,他扫了小屋一眼
“谁在这屋卓”
“北炕是盛藩,盛夫,南炕是俩丫头,外屋那小间住我们老两口,那边小铺里搪有一张床,临时住着……”
盛烈的父亲说到这没继续往下说
康明瑶,王言大听着不住的点头
“住的不算太宽绰啊”
“这已经不错了,老大盛祚和他媳妇搬出去住了!盛烈出国不在家……不然两个炕挤的满满登登……没看刚搬来时,炕沿上一溜小脑瓜可有意思了……如今孩子都大了,我们老两口快熬出头了!”
“是艾是啊看出来大伯有了闲情逸致,没进门就听见了箫声
“没事想起来就吹上一曲”
“我听您吹的是《苏武牧羊》是不是想儿子盛烈了?”王言大问了一句
“咳!能不想吗!可是想有什么用!远在千里,还隔着海!……等吧,等他毕业回国……咦,你们怎么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
老头忽然想到,他很奇怪
“他来信没跟你老说?”
“没有,我那儿子,每次来信都是寥寥数语,真是“惜墨如金””
“哈哈,大伯真能开玩笑!……你老别怪他,其实我们这些同学都犯同一个毛铂一天除了画画还是画画,真没什么可写的!不写还怕家里人惦记……另外有些事在信上不能说大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老商量一件事”
“哦,什么事?”
“您消不消您儿子回来?”
“这还用问,当然消他回来了!怎么?他在那边出事了?”
“大伯,看你想哪去了!没有,盛烈好好的”
“那你们回来,他怎么没回来?”
“你老先别着急,慢慢听我们跟你说,盛烈在那边挺好,他画的好,学笑器重他,准备把他留校当助教呢!”
“噢,没事就好!”
“但是盛烈不想留校,他想回国以画笔做武器投入抗日,当然这个理由是说不出口的……”,
“那谁敢这么说,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信上也没敢说,怕……”
“那可怎么办?”
“你老别急,听我往下跟你说……后来我们在一起想了一个办法,慌称你老,因思儿心切,得了精神铂急盼儿子回去……您老听了别怪我们小辈大不敬!”
“哪能,哪能,为了我儿子能回来,我死都行!别说是……可是校方能相信吗?”
“所以……为了不露马脚,我们特来告知你们一声,做好一切思想准备”
“好,好,放心,我会积极配合你们,但是……”
“您老有什么顾虑吗?”
“我是想,就凭他嘴一说,学校就相信?……”
“学校当然不信,所以我们还需要搞一个医院证明……我以为这事很容易,不成想听人说还很难,不知大伯能不能在抚顺这边搞一份出来……”
盛烈父亲听了想了想,皱了皱眉头
“这亲戚理道的,我想不出有从医的,医院里的人谁都不认识……两眼一抹黑……等他大哥来问问他大哥,也许……我看够呛,这事很难办!”
康明瑶一看老人家这个样子,便安慰道:
“你老也别为这事,着急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在外面大嗓门说:
“家里来客人了?是谁呀?”
随着声音刚刚逝去,屋里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后面跟着一个二十来岁怯生生小丫头,走进来
第七十章吕馥慧心系盛烈
母女在客厅谈王盛烈的事,正谈着门铃声响了
母女俩很奇怪,彼此用疑问的目光对视一下,那意思是说:“这时候会有谁能来呢?”
“馥慧,你谁按咱家门铃”母亲发话了
馥慧听母亲吩咐,抬身向门口走去
不一会从室外传出吕馥慧惊喜的叫声
“呀!爸爸!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爸爸吕崇晋,他见到女儿吕馥慧,便立刻露出高兴的样子,他那胖敦敦显得憨厚的脸上挂着笑
“这话说的!还我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家呀!”
“爸!你看你……女儿看到你……不是感到意外惊喜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一句笑谈……我想你们,这里有你——我那既有才气又漂亮的女儿呀!难道你不想我?”
“想,当然想!我们怎么会不想你!”
吕馥慧说完上前,不容分说,用两只手隆父亲的胳膊
“走!见妈妈去!妈妈见你不知有多高兴呢!”
父女俩亲亲热热向客厅走去
母亲李昌荷早就听见女儿的惊喜叫声,知道丈夫回来了,心里也是一阵惊喜,但她表面反应出来不像女儿那么热烈直白!而是多了几分稳重深沉
她习惯的整里一下衣襟,滤一下鬓角处的头发,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静候夫君的到来
“妈,你看是谁来了?”
吕馥慧进了客厅,丢下父亲,一下子跳到母亲面前
“崇晋!……”
“昌荷!……”
老夫妻根本不用什么更多的语言,彼此的一句称呼,就已深刻传递出彼此深厚感情
“你回来也不事先来封信!想对我们母女搞突然袭击呀?”
“哈哈!不是突然袭击,我……我是想让你们母女意外惊喜!另外……”
“都那么大人了,还像孩子似的……”
李昌荷说了他一句,是爱怨但这种爱怨蕴藏深厚的情
“多大也应该有颗童心!难道你消一个人未老先衰?”
“我是说不过你”说着她深情的看着丈夫“从新京到奉天……你这一路风尘仆仆想是够累的……”母亲说到这回头招呼女儿“你去给你父亲投把热毛巾来,另外再重新沏一壶热茶来!”
“好了!”
馥慧听母亲吩咐,痛快答应一声,便去厨房,高高兴兴忙活去了
这边夫妻两人才落座
“你这次回来……”
馥慧母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先生突然回来的原因
先生也正想急于告诉她什么
“昌荷!咱们的女儿工作有眉目了!”
“是翱……什么工作?”
“去公立学校,当老师!……老师这个职业,最适合咱女儿了!”
“好,好!真不错!……现在工作不好找,你没少费心事吧?”
“心事倒是没少费,但是……你知道我的为人,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虽说是帮我女儿找工作,但低三下四的事,我办不到!岂能为权贵俯首摧眉去折腰……”
“那你是怎么帮女儿找到这份工作的?”
“是一个我在南开大学读书时的同学帮了我的忙,他在教育部门工作,算是个有头有脸有权人物……也是一次街头偶遇,我们找了一个小酒馆小酌,共叙同学之谊,离别之情,喝酒时未免谈起各自的子女,他听咱家馥慧学美术,又留学日本东京,非常感兴趣,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回去没多久就给我来信了,正式聘用馥慧为新京第二女子国高美术教员”
“啊是这样!真想不到……有福不用忙,无杠断肠!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可不是!这样喜事,我本打算第一时间写信告诉你,但是……”
恰在这时他们的女儿吕馥慧,拿着热乎乎湿毛巾和一壶新沏好的茶进来了,她只听了个尾
“什么大喜事?看你们俩人的脸!像是有两朵花要绽放了!”
“哦?……开的不是菊花吧?我脸上可没太多的折!”
父亲心里高兴,说完自己带头先笑了
女儿把茶壶放到茶几上,顺手又把湿毛巾丢给父亲
父亲接过“太好了!那我就揩一把我这饱经风霜的脸,留给鲜花灿烂!哈!热乎乎的好舒服!回家的感觉真好!”
馥慧又端杯热茶放到父亲手上
“爸!什么好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母亲在一旁,见女儿又是热毛巾又是热茶的,丈夫又想擦脸,又想喝茶,一时忙的不亦乐乎……
她便替丈夫说了一句
“你这个孩子!也不让你爸爸喘口气……我来告诉你,是件大好事!你的工作定下来了!”
“我的工作?是啊……那太好了!万岁!乌拉!……”馥慧一听好险没蹦起来“我说父亲今天怎么从大老远的从新京回来了,原来……喜鹊叫喳喳!是特意告诉我这件事……谢谢爸爸!”
“看把你乐的!手舞足蹈!没个正样……”
馥慧兴高采烈过后,她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光顾高兴了,我还没问,什么工作?”
馥慧瞪大了眼睛,关心的在问父亲
父亲已揩完脸,把手巾扔还给女儿
“工作不错!成天和粉笔打交道!浑身上下离不开粉笔灰”
父亲暼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但是没直说
可能是因为高兴的原因,他分明是在逗女儿
“什么?粉笔灰?……什么工作和那玩意打交道!白灰窑?粉笔厂?包装粉笔?我当什么好工作……干那工作出来都是小白脸!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演京剧二花脸吧!那可不是我的专业!”
吕馥慧多单纯,凭直觉感官……她对父亲的话也没多想
母亲一听女儿这话忍俊不止“这孩子想哪八家子去了?工作是你最满意的……你就要为人师了!”母亲笑道
“人师?”她眼珠转了转“哈!我知道了,莫非是当老师!我当老师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说粉笔……爸爸你也真是的!有话就直说呗!还绕来绕去跟女儿打起哑谜来了!”
“好饭不怕晚,好话要婉转,文贵于曲吗!一下子说出来多没意思!”
“可我需要开门见山……”
“那好,我宣布你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美术教员!”
馥慧一听这话,欢天喜地的蹦了一下
“噫!我有工作了!美术教员!这可太好了!不过……我一个姑娘家又初出茅庐,能登上那神圣的课堂吗?我还真有点害怕……”
父亲慢悠悠端起茶,喝上一口
“我们老吕家的女儿干什么不行!”父亲颇有点骄傲得意的,他上下打量一下女儿
“你都二十多了!该立世了……早年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愁嫁了!”
“啊愁嫁?我到了愁嫁年龄了?没想到……那你们看谁好,就把我嫁出去呗!”
“你这丫头!竟说那不正经的!小猫小狗呢说给人就给人!现在什么时代了?提倡婚姻自主!自由恋爱!两人到一起,要有感情!要擦出爱情火花来……对了,爸爸常年在外,很少关心我女儿的婚姻大事,跟爸说说,心里有没有中意的男生,爸爸帮你参考参考!”
“这……这方面……女儿可是扶贫对象!”
“我才不相信呢!就我女儿……才貌双全,不说千里挑一,那也……我是怕你挑花了眼!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当初你母亲……”
“行了,老天爷!饶了我吧!你们父女把我扯进去干什么……还是谈点正事吧!”说完转过脸“崇晋!你这次能亲自回来跑一趟……想必还有其他事要作……”
“是,对,这次回来我请了一星期的假!”
“用得着请那么长时间假?”
“你想想,由于馥慧要去新京工作,,这样丢下你一个人在奉天,我不放心啊另外,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咱们一家人总不能东一个西一个老分开,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所以我想把家就事搬到新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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