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问!谁不想团圆?每天都提心掉胆的!连做梦都……搬到一起当然好!可是咱儿子志乾怎么办?志乾要是从日本回来……”
“我就知道惦记你那儿子!放心吧!志乾前些日子来信跟我说,他从日本回来想和一个同学去报考天津大学化工系,看样子他不想回奉天,也不想去新京!男儿志在四方,咱们先不考虑他!”
“咳!又要搬家!一想起搬家我就怵的慌!你可知穷搬家富挪坟,这搬家又要损失不少东西!”
“没办法!谁没事搬家!这战乱时期!……行了!你就别考虑那些了!东西没了再买!现在顾人要紧,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比我们在一起更重要!搬家……我考虑有些东西,要处里要变卖,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行,所以我……”
“那你那边都准备……”
“放心我在那边已经找好了房子!就等人,东西过去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地方!”
“你就别……我考虑光我一个人也不行,这搬家的活……又抬又扛的都是力气活!还得找两个帮手……”
“那……正好康明瑶,王言大从日本学习回来了?两个大小伙子能帮上你!”
“是翱,他们回来了!那可太好了!”
“方才馥慧还特意到康明瑶家去一趟!”
父亲转过头问女儿
“你见到了?他们怎么样?这次出国镀金,回来想是金光灿烂了!”
馥慧摇摇头叹口气“本打算请他们过来聊聊……咳!又都去抚顺了!”
“去抚顺?去抚顺干什么?买大块煤?”
“什么啊……难道去抚顺就是买煤?”
“抚顺出优质煤呀!那矿区家家门前都有一堆!便宜的很……”说完看女儿一眼,发现女儿一副不屑回答的表情,便又说道:“那不买煤,没事去抚顺干什么?”
“他们有一个同学,名字叫王盛烈,家在抚顺,他门是为那个王盛烈同学办事去了!”
母亲替女儿说了
“噢……办什么事?”
“说来话长……让馥慧跟你说吧”
馥慧一听便把王盛烈的事讲了一遍
听的他爸爸直点头
母亲这时又插了一句:“这个王盛烈有点像你年轻的时候!”
“嗯!是有那么点!是一位好青年!一代胜似一代!咳!我命运多舛,想不到他命运也……”
父亲叹口气“但不知这次抚顺之行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估摸事情要顺利的话,当天就能赶回来!”馥慧说道“爸!我知道你在奉天有门路……如果他们此去办不成的话,你能不能找人帮一把……”
“噢!那就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我的好女儿,你不是不知道父亲的为人!连你工作的事,爸爸都不想,何况……”
父亲说到这觉得女儿对王盛烈的事,似乎有点过于热心!便说道:
“我说女儿,那个叫王盛烈的又不是你的同学,你们也没见过面……我怎么发现你对他的事情比对自己的事情还上心?真是奇了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爸!你可别想歪了!这叫帮人作好事!王盛烈很有才华,难道你消这样有才华的人,滞留在日本,去为日本那些战争狂人,展示他的才华?”
“哈!你,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拿大帽子吓人!想不到我女儿能用爱国这样高度去看问题……看来这个王盛烈真不简单!”
“你别管他简单不简单,我问你能帮他吗?”
“你这么说我敢不帮吗!不帮岂不成了汉奸卖国贼了吗?不过,要看怎么帮,让我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求人,这不是我的性格……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让我举荐,我会奋不顾身,义不容辞!”
“还行!没让我吃闭门羹!”
“行了,竟听你唠叨了,你爸爸一路鞍马劳顿,也不让你爸歇一会!进来就叽叽喳喳没完……崇晋,累了你就到我屋躺一会!”
“还是疼我!……说心里话真有点累!又困又乏……那我先躺一会去,要是康明瑶他们来了,别忘了叫我一声!我想听听王盛烈的事”
“爸!你说我,你不是也很关心王盛烈的事情吗!”
“哈!乖女儿!还没忘在这等子我呢!行了,小挑皮!快给我拿一个枕头来,爸睡觉喜欢垫高点!高枕无忧啊哈哈……”
康明瑶王言大,从抚顺回来,出了车站,由于天色已晚,才没到吕馥慧家他们约好,第二天吃完早饭,便到吕馥慧家
他们来到吕馥慧家时,吕馥慧刚刚梳洗打扮完,隔着钵窗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进了小院,高兴的急忙转身跑出屋去迎他们
“欢迎从东洋留学归来的大研究生!”虽然已见了一面,吕馥慧还不忘向他们开玩笑
“真能逗!你不也是从东洋回来的吗!这么说……彼此!彼此!”
“我?我早已入乡随俗了!”吕馥慧笑吟吟说了一句
“我们一直步你的后尘……到日本那绕了一圈……今天总算追上了!追到你的家!”
“像跑马拉松,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王言大也说了一句
三个人有说有笑进了门,吕馥慧直接把他们领到自己的屋
康明瑶一眼看见梳妆台上还没收起来的木梳,还有打开盖的雪花膏……
“干什么呢?对镜贴花黄呢?”康明瑶打趣道
“你把我当木兰了……你们随便坐!”
“我们也不客气了,言大你坐东阁床,我倚西阁窗!都是旧玩伴!”
“你这康心萝卜真能斗!学几句木兰辞到处瞎用……不跟你们扯淡了,说正经的,你们去一趟抚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吕馥慧着急盛烈的事
王言大刚想说什么,被康明瑶抢先说了
“咳!正像你所说……“冻豆腐”不好办呀!”
康明瑶故做很无奈的样子,说完他在用眼角观察吕馥慧一旁的王言大想说,现在只好……他看吕馥慧脸一下子阴云笼罩变得不快,直想掩嘴笑
吕馥慧先前就觉得这件事难办,一听康明瑶这话,也没考虑,便信以为真
康明瑶还在看吕馥慧,他看吕馥慧发愁的那个样子,眼看就要忍不住破颜笑出来……
就在这当口,吕馥慧说话了
“你们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好办!我那同学费多大力气?最后不是也没办成!除非撞大运!可是哪来那么多运气?……那这事应该怎么办?看来还得求我父亲……”
吕馥慧的这句话,让就要笑出来的康明瑶一下子收敛住了,他愣了一下
“你父亲?你父亲不是一直在长春吗?”
“现在叫新京!”王言大纠正一句
“对,新京!满州国没事竟乱改名字,叫的一点也不顺口!”
“父亲昨天回来的!对了,他还想见你们呢!……你们等着,我把他找来和你们见一面!”
说完也不等康明瑶说什么,一扭身出去了
吕馥慧一走,王言大开始埋怨起康明瑶
“好啊……让你撒谎!一会大伯问起来看你怎么说?”
“我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谁想?她没等我解释就走了……”
“这下可好……一会大伯来问起来……你是欺君罔上,你是罪有应得!可是我成了无辜受害者……这给大伯留下什么印象?今天倒霉就倒霉在你身上!”
“说什么呢?谁让你当场不戳穿我!你不是也想看笑话……你我同谋,一点不冤枉你!”
“你?你……谁和你同谋!说那话时你和我商量了吗?”
“你,你什么?我还不知到你!这事还用商量!”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正在互相埋怨,吕馥慧领着他父亲推门进来了
二人见大伯进来了,不敢怠慢,连忙站了起来,深鞠一躬
“伯父!”
馥慧父亲点了点头“你们来了?一晃三,四年没见到你们了!一个个都成了大小伙子,出国一趟,眼见出息不少!……你们的父母都挺好的呗?”
“烦劳伯父挂心,都挺好!”
“康……”他想说康八,但是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叫不好,便转了口气“我那康兄弟,他身体一定比我好!他是运动员,足球健将!”
“也不行了,中年发福……训练球队时,瘸子打围坐子喊!”
“哈哈!你这小子说话真有意思!……他身体怎么能和年青人比!不过,踢那么多年球,还是有丰富经验,当教练满合格!”
馥慧父亲说到这,扫视一下房间
这是吕馥慧的屋子,房间比较狭鞋一下子装四个人,显然有些……他一来,别人坐没坐的地方,站没站的地方……,
“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唠嗑,这里不方便……走!咱们到客厅去!那有我刚沏好的茶,咱们边喝边唠!”
就这样馥慧父亲在前,两个年轻人在后,馥慧简单收拾一下房间,也跟了出来
一行四人来到客厅,待馥慧父亲坐定,三个年青人才围绕他左右坐好
“茶几上有茶还有糖果,你们谁想喝想吃就自己动手,别客气!”
王言大没动地方,康明瑶不管那些,拿到一个大号茶碗满满倒了一碗,小心翼翼捧回自己座位!
“小心烫了手!水都冒尖了!你怎么不用茓子茓起来!”
馥慧父亲见状,取笑一句
“人家品茶都是用小碗……你可倒好!太没样……”
王言大对他早就有气,顺便也来一句
“嘻嘻,我今天吃咸了……我是怕来回折腾,所以实实惠惠来一碗……这是伯父家!又没外人,我不怕笑话”
馥慧父亲笑了笑:
“好艾随便点好!放松一下……到这就像到家一样!”
说完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边没心说笑的女儿,他知道女儿的心思,于是说道
“方才,我听馥慧跟我说,你们抚顺之行,无功而返,是这样吗?”
“不!不是这样!全是康明瑶瞎说!”王言大一语道破
还没等康明瑶说,王言大早就憋不住了,他恨不得马上撇清自己
“哦?……”馥慧和馥慧的父亲一听这话有些愕然“……怎么回事?”
他们都把怀疑的目光射向康明瑶
康明瑶忙放下大茶碗
“嘻嘻,我那是故意跟馥慧大姐开玩笑!没想到她认真,后来……没容我解释她就出去找您去了!”
“好你这康心萝卜!有和大姐开这样玩笑的吗!害的我还真以为……”
“这么说诊断书的问题解决了!好!好啊但不知是怎么解决的?”
这一回康明瑶没敢开玩笑,老老实实把怎么获得诊断书的经过,讲给馥慧和馥慧父亲听
馥慧一听心花怒放,而她父亲一听……虽说也是高兴,但阅历毕竟比年轻人多,考虑问题也多
“我想……”
第六十七章难题竟迎刃而解
康明瑶,王言大一看进来两个女人,一老一少,知道是盛烈的家人,便礼貌的从宽宽的木质炕沿站起盛烈的父亲见她们进来赶忙作介绍
“这是我老伴”他指来指那个岁数大的女人
康明瑶,王言大一听介绍,便深鞠了一躬:“伯母,您好!”
“那个是……”盛烈父亲在介绍年轻姑娘的时候有点犹豫
那个年龄大的女人,也就是他老伴倒是快人快语:
“她是盛烈没过门的媳妇!”
“没过门的媳妇?”康明瑶,王言大听了一愣,他们马上想到盛烈向他们讲过的逃婚的事“难道这个姑娘就是盛烈不愿提到的那个——父母给他包办来的媳妇?”
康明瑶,王言大一听介绍,未免好奇的对那个姑娘多看几眼
姑娘长的黑黪黪的,但不难看,很周正,也有那么几分姿色,眉眼挺耐人端详!三分俏,七分俗浑身上下,穿的有红有绿,看去穿着不是那么合身,大夹袄前撅撅后翘翘,大裤裆鼓鼓囊囊显得有些臃肿,脑后拖着一条粗辫子毛毛茸茸,编的稀松带平常,辫捎扎有一寸宽的红头绳见人不敢抬头,有点害羞的样子,一看便知是偏僻农村来的姑娘
姑娘一经介绍更是羞答答的低下了头,黑黪黪的脸晕出红色,倒有点像评书中描些英雄好汉那样,黑里透红,红里透黑……
“这二位是盛烈同学……”盛烈父亲又转过脸来向老伴介绍“对了,我还没问二位的名字?”作介绍时他才想到
康明瑶经这么一问,才将目光从黑丫头身上移开,忙自我作介绍:
“我叫康明瑶,他叫王言大,我们是盛烈日本读书时同学,我们三个人一个屋住着……我们和盛烈是无话不谈,最要好的朋友”
“噢……我说的吗……”盛烈母亲一听明白了,忙对他们说道:“坐,坐,快坐!到这就像到家一样!别客气!”说完她先挨子老头坐在北炕沿上,那个黑姑娘紧挨着她站着,康明瑶,王言大重新落坐
盛烈的母亲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她开言道:“方才我们娘俩在小铺……小凤姑娘她眼睛尖,跟我说咱家来人了,我好信隔着钵窗一瞧,看见你们两个人的背影进了俺家的门……我还寻思查户口的又来了……”
“查户口?……”康明瑶和王言大有点不太理解
“是,查户口,我跟你们说,这地方三天两头查户口,说有山匪从北边“三块石”那边下来,找小铺弄吃的,用的,不给就杀人,说的可吓人了……我这小铺还有西边李大头的,南边鞋拔子脸的……都成了警察重点盘查对象!其实,什么山匪?是抗联的!人家从来不祸害老百姓!那些人模狗样的保安才是土匪!借因由来一趟,不是拿点吃的就是揣点抽的用的……我们做小买卖的,本单利爆看了真是心疼啊还恼不得,稍有不满意那些黑狗子就拉下脸给你上眼药,说你通匪,把你抓起来,拷打一顿……”
“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就没王法了吗?”康明瑶义愤填膺问了一句
“什么王法?你辩解你抗议没用,人家根本也不听你的,你想告?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告谁去?倒头来你还得忍气吞声,花钱取出来咳!告还不如不告!什么也别说了,这年头当小老百姓的,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这也太不像话了!”学生出身的康明瑶王言大又些出离愤怒了
“什么叫像话(画)?人家说的好,像话(画)就贴在墙上供上,不像话(画)你也得挂起来!没地方说理去!……我看你们二位进了咱家,说实在的我一阵紧张,以为又是来揩油的……我没稀得过来,也不敢着边……可是等了一会,没见动静,你们也没出来,我就寻思不对味,于是我就和小凤乍着胆子过来了……”
也许是开小铺的,能言善道,盛烈母亲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她说完,打量了一眼康明瑶王言大,忽然想到什么……
“你们是盛烈同学,那你们不是都在日本吗?你们怎么会专程到此?……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老婆子!这还用问?人家是不辞辛苦,从奉天坐火车过来的!是专门为咱家盛烈的事来的!”
“盛烈的事?盛烈怎么了?……咦?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盛烈想回来,可是……咳!都怨他……咳!”盛烈父亲摇摇头连连打着咳声
她狐疑看了老头一眼,“可是什么?都怨他?……”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哼!我明白了!他是后悔了,没脸回来了!有能耐他别回来呀!”说到这她又看了一眼康明瑶王言大“有些事我不想瞒二位,我们给盛烈订了一门亲事,我们这个地方兴这个,男的到了二十再不说一门亲,会被邻里人笑话,我们不想让人家笑话,当父母的也是为他好,替他相中了一个姑娘,就是你们眼面前的这个黑凤姑娘,你们也看到了,人长的不错,还很勤劳,家里家外的活,抢子干,治家方面真是没挑的!可是……真不知盛烈是怎么想的,还没朝面,就是个不同意!让他回来完婚了却父母心愿,他就是不回来!哼!他不想逃婚吗?逃翱别以为翅膀硬了就管不了……兔子满山跑,早晚回老窝!……现在后悔了吧!他看你们回来,他也想回来是不是?他张不开嘴是不是?不好意思回来了吧!他是想借你们来先探探路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回来?行!这次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完婚!”
盛烈一听老伴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什么啊你这个老婆子!都说了些什么?驴唇不对马嘴!拿你真没办法!什么都不懂,还就会抢话!你……都说些什么呀!不怕外人笑话!”
“你这个死老头子又怎么了……谁笑话?笑话什么?男婚女嫁人之抽用得着背人……怪事!我一说话你就跟我来劲……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盛烈想回来又不能回来,是因为……咳!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盛烈父亲一气之下说了半截索性不说了最后来一句:“没知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没词了吧!没词就别说那气话!”
“你?你这个老婆子真把我气死了,开个小铺别的没学会,竟学会跟人混犟讲!”
康明瑶见二老拌起嘴来,十分可笑,但也不能袖手旁观,便开口笑道
“伯父,伯母,你们息怒,听我晚辈说几句,盛烈想不想回来,和逃婚的事无关……既然伯母提到逃婚的事,我在这也想替盛烈说两句,我们这一代年轻人,都喜欢婚姻自主,有位哲人说的好,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婚姻!现在提倡男女自由恋爱,反对父母包办!二老心意我们能理解,当父母的提提意见无可诟非,但是绝不能干涉,干涉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往往酿成悲剧的发生,自古到今这样例子举不胜举……”
“你这个年轻人说话……不是伯母我说你,不太遭人爱听!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由恋爱的!他大哥盛祚明媒正娶,现在过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偏偏到盛烈就要自由恋爱……”
“时代不同了,盛烈接受的都是新思想,新思维,代表的是新生事务,新潮流不可阻挡!我劝二老要适应新潮流,跟上时代步伐,解除这个婚姻!否则对男女双方都不好,都痛苦!”
“怎么样老婆子,我说解除婚约你不听,非要打持久战和儿子比耐性……岁月不饶人,你想让盛烈和黑凤姑娘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银河,就这么白头到老?”
“可我们是下了聘礼的!那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你就心疼那几个钱!”
“我心疼,你不心疼,那可是攒了半辈子辛苦钱!”
“该!谁让你不跟儿子商量一下就擅自……家长作风,自作自受!活该!”
“老头子!你属孙猴子的,变的挺快呀!当初你也不是点头答应了吗?现在怨起我来……你说你这个人……”
“我同意是被你闹的心烦意乱!我本来想……”
“我知道你是想盛烈心中的那个将门虎女的凤姑娘?你想我还想呢!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却不说她比盛烈大……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家是什么人家?人家是什么人家,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你就别痴心妄想攀高枝了听说黄姑娘弃学去了北边……她若是有心她能……老头子别痴心妄想了!”
“黄姑娘?怎么还出来个黄姑娘?你这老婆子把人家的姓还改了?人家姓阚”
“哦,对,对!你看我这嘴!光记她一头黄发了……应该是阚大小姐!这位小姐可倒好,一去就没了消息,害的盛烈苦相思!要不是为了这个,我还真不想这么早为盛烈订这个黑凤丫头,这个黑凤丫头家就是穷点,但是比那个凤丫头朴实能干……”
“行了!老婆子,别吃着盆里的望锅里的!我看你把他们都娶到家里算了!”
“你这个老头子说话这么不着调!我说了吗?”
老头梗个脖子没搭理她
她自觉没趣的看了一眼旁边黑凤姑娘
“黑凤姑娘,你也听到了,我们有话也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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