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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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用上了。”

想不到这僧医居然连这都看出来了,看来这南华寺真是深藏不露。

僧医扬眉,“只有一颗啊?”得到慕清染肯定的答案后,他摇摇头,“真是可惜了!”

他站起身来,开了一副药方,递过来道:“照着这方子去抓药,每日喝两回,三碗水煎一碗。令堂毕竟年岁大了,这次经此重创,恐怕以后身体得好生降养着了。金创药我也不再给了,那位给的金创药却是极好的了。”

“好的,多谢大师。”慕清染俯身道谢。她自然知道,慕罗氏今后身体肯定没有往日康健了,想到此,她就愧疚不已。本来那剑是要招呼到她身上的,而她其实有自信能够以最小的伤换来最多的好处,但偏偏慕罗氏担心她不得了,这才有了这出。

慕清染把那僧医送走后,看了看那药方,是固本养伤健体的,倒是个绝妙的好药方。

她点点头,心中暗暗把这药方给记下来了,她才把药方给了碧波,“晚点我们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按着这药方去抓几贴药。”

碧波应下,此时,迎春早已端了热水进来。

“小姐,热水来了。”迎春说道,说着又拿了块干净的手帕放进去,细细地拧干,递过来。

慕清染给慕罗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对碧波道:“碧波,好好照顾我娘,注意别让她发烧了。若是有事便让迎春来寻我。既然来了这南华寺,我就去拜上一拜,为母亲祈福一番。”此时慕罗氏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她刚才给的那颗保命药丸已经让她的脉相平息了下来,现在她不过是因为失血而昏睡,慕清染也安心了不少。

只要让人时时刻刻守着便好,主要是不要发高烧就好。这若是发了高烧,这许多事儿都不好说了。

她出门便看到慕李氏站在门口,正欲敲门,见到她,忙问道:“清染啊,你娘怎么样?”

...

(慕清染此时一看到她们这虚情假意的面容就觉得烦,淡淡地回了句:“无事,僧医看过,也给开了药,性命算是保住了。我现在去大雄宝殿向佛祖祈求保佑母亲平安,大伯娘要一起去么?”

刚才遇难时,她不顾她们掉头就走。而她母亲受伤,她哪怕是知道,连谴个奴婢过来问都不曾,只一味把眼睛放到了攀高枝上。现在事情都平息了,她才姗姗来迟,也不问问慕清染愿意不愿意搭理她了。

慕李氏有些尴尬,她自然知道她之前那些举动有些欠妥,但那种性命危急时刻,可不就是各自飞了。而且看那些刺客都是冲着二房去的,她们明明是跟着受灾的好不好?

这般想着,慕李氏也有了底气,她挺直了腰板,说道:“当时那些刺客好像是针对你们来的,只攻击了你们那辆马车吧?”

慕清染冷冷一笑,道:“瞧大伯娘说的,我们二房一直安分守己,可不曾做过有欠偏颇的事。再来,我们当时是第一辆马车,你们得到警示立刻就跑了,还遇上了后头的夜公子一行得救了。前头唯独留下了我和我娘,她们自然是只能攻击我们了。”

慕清染的意思很明白,你们都跑了,还得了人维护,我们那辆马车成了靶子。刺客不杀个够本,难道就这样铩羽而归么?

慕李氏咬了咬牙,这慕清染说话现在是越来越尖锐了。她眸子转了转,道:“你家舅舅和你爹现在都身居高位,难免有些政敌……”未尽之意很明显。

慕清染看了她一眼,“照大伯娘说的,这还是我舅舅和我爹爹引来的灾祸了,回头我就告知我爹,就是大伯娘猜想是这般,让他去问问我舅舅吧!”

慕李氏忙道:“我这是开玩笑,你别当真。”这要是捅到了罗家那边,她这不是招祸么?

慕清染慢慢道:“但愿如此。而且,我爹爹为人素来正直,几乎不跟什么人起冲突。再来,咱们睦州侯府总爱惹是非的貌似不是爹。”慕李氏是长辈,她自然不能说得更难听了。她话里提点了下,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慕李氏又怎会不知,慕府的惹祸精可不就是慕风祖,上回可把自己给弄去监狱里头呆了半天,还被打了个半死才拖出来,闹得府邸里头不得安宁呢!

慕李氏想了想,也觉得慕清染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就是慕风祖又惹祸了,结果报复到她们头上了。只是二房比较倒霉,硬生生挨了刺见了血。

慕清染见慕李氏若有所思,便道:“大伯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就先一个人走了。

慕李氏看着慕清染窈窕的背影,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慕清染怪怪的,还有那慕莲,可又说不上哪里怪。

慕清染记得这南华寺的路,一路走到巍峨的大雄宝殿,抬头看着那金光闪闪的佛像,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就好像是被什么骤然压制住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来,她望着那正气浩然,面目肃穆的佛祖,猛地跪倒在地,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爬到蒲团上。

那压力都快变成实质性的了,她感觉头顶上那道视线快要把她的灵魂都给压碎了。

好在此时并不是参拜高峰期,都不曾见人来,想来参拜完的都去厢房休息了。不然此时若是看到这般情景,还不以为慕清染得了疯病。

慕清染紧咬牙关,才没让自己昏倒过去。她想,可能是她这已死之魂被目光清明的佛祖给看透了。若是以往她可能不信这鬼神之说,但自从她重生之后,她就不得不信,这冥冥之中的命运或许真的是自有定数。

这般想着,耳边突然想起一道雷鸣一般的巨响:

“恶鬼,你本该走向往生,何以在这阳间逗留,徘徊不归?你逆天改命,改变这世间定数,可知罪?”

慕清染蜷缩着身子跪在蒲团上,身上和头上都像是被一只巨掌压制住,令她难以动弹。

她顶着压力,缓缓抬头,她甚至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响,望入那佛祖往日悲悯,此时却肃然的眸子,在心底慢慢道:

“我慕清染有何错?明明是那异世来魂降临此世间,夺走我庶妹身体,吞噬我庶妹灵魂,我不知其事,待她如亲妹,她却害死我娘亲,算计我胞弟,协同我丈夫,淹死我亲儿,最后更是把我断脉割舌一把烈火焚烧了。我慕清染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人这般害我!如今,我慕清染得神明眷顾可怜,得以重生一世,护我一家平安,又有何错之有!!”

她那些话虽是在心底说的,但却掷地有声,一字一顿,让人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她话里的悲痛不甘。

“可你是往生之人,不能停留在这凡间,否则会引起世间阴阳颠倒!”佛声缓缓道。

慕清染匍匐在地,道:“若是能报此仇,护我家人安康。我慕清染哪怕是魂魄遁入那十八层地狱,受那烈火焚烧之罪都心甘情愿。我定不能让那异世来魂再迫、害我家人,而且,为何我乐善好施,最后成了恶鬼,那异世来魂夺取那人命数,杀了人却还能活的逍遥自在!佛家讲求因果,为何到了我这就这般,这不公平!不公平!!我知佛祖素来公正仁厚,但我不服!!”

那佛号重重而来,却是把她的话语给压了下去,那随着佛声磅礴而来的压力,几欲让她昏厥。

但她知道她不能昏倒,因为若是一晕倒,说不定她再也不能醒过来。她还有大仇未报,她还家人未曾好生护着,何以能就这般走!!那她这重生一世不就成了个笑话,慕莲到时候又不知该如何算计她母亲和胞弟了!

就在她快要受不住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疑惑地看了眼如同虾米蜷缩在蒲团上的人儿,试探地唤了声:“慕小姐?”

见没人应声,他忙走上前来,把蒲团上的人儿扶起来,一碰之下他便觉得重重罗衫都已湿透,那人儿更是浑身娇软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慕小姐?”那人把慕清染的脸扶起来,见她面容苍白如纸,触手更是冰凉如水。“你怎么了?”

慕清染勉强睁开眼,刚巧看到沧夜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她虚弱一笑:“夜……夜公子……让你……见笑了……”

佛号顿时一停,然后是一段悠长的叹息:“不过是条痴魂,跳脱出来却依旧沉浸在这世间红尘中。如今却得了这天子将侯来为你挡命,却不知以后是福是祸!”

“无论是福是祸,我慕清染都不悔。清染只求父亲母亲胞弟一世平安无忧,幸福安康。所有的灾祸报在清染身上便可!”慕清染在心中说道。

随着再一次悲悯的叹息声,那加诸于灵魂的力量蓦然褪去,慕清染只觉得周身压力骤减。

她见自己却是躺在沧夜怀里,鼻尖还有沧夜身上淡淡的桔梗香,她忙避开了他,爬了起来,因为手脚发软,差点儿跌倒,好在沧夜及时伸出援手才得救。

慕清染白着脸,道谢:“多谢夜公子搭救,清染方才旧疾发作,倒是吓到公子了。”她抬头看了眼那面容肃穆的佛祖,若不是此时她周身犹如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绵软无力,她恐怕真 ...

(以为刚才经历过的都是一场梦。

或许,这当真只是她臆想的一场梦吧!

沧夜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慕清染,“慕小姐,刚才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骤然发作?不知,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他敏感地觉得刚才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但这大殿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慕清染却在退后他几步后,突然发现,沧夜身上的气息极其好闻,清新淡雅,让她因着刚才疼痛的头疼消褪了不少。而在她离开后,她的头却又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

不是说放过她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让她以后跟着沧夜走吗?而且,为何开始她一点都没觉得沧夜身上的气息清新好闻,此时却有这种感觉?

想起刚才那佛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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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惊险跌宕

(不是说放过她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靠近沧夜头疼才会得到缓解,难道这是让她以后跟着沧夜走吗?

而且,为何开始她一点都没觉得沧夜身上的气息清新好闻,此时却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被那道佛声弄得头疼之后!

真是太奇怪了。『』

可是,想起刚才那道朗朗响起的佛音,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记得最后那佛音蓦地叹息道:

“不过是条痴魂,跳脱出来却依旧沉浸在这世间红尘中。如今却得了这天子将侯来为你挡命,却不知以后是福是祸!”

天子将侯?慕清染慢慢抬头,望着沧夜那精致俊美的脸,对上对方碧蓝苍翠的眸子,心中骤然起了个念头。

莫非佛祖是在给她提示,这个人竟然是帝王之相吗?她听说过,自古帝王将相身上总会有些龙气,能够驱邪,并且滋润阴体。

竟然是真的吗?

“慕小姐为何如此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沧夜似是觉得有些奇怪,温和地笑道,眸底笑意盈盈。

慕清染摇摇头,“里头有些闷,我们先出去吧!”说着,她快步走出了大雄宝殿,和煦清凉的风扑面而来,那股盘桓不去的头疼似乎也在这清风中减少了不少。

她出了一身汗,此时被风吹得难免觉得有些寒凉了。

沧夜听得她的话,回头看了看这宽敞巍峨的大雄宝殿,以及上首那慈眉善目,面容肃然的佛祖,眸子微微眯起。

刚才他在外面时,的确觉得这殿堂内有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气氛也很是诡异,可是一进来却骤然消散了。真是好生奇怪!而且,慕清染的反应更是奇异!

他可不相信她当真是宿疾发作。这般想着,他慢慢收回视线,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见着慕清染挺直背脊,乌发在微光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她侧脸秀丽而精致,娇嫩如花瓣的唇瓣微微地抿起,泛着淡淡的苍白。

他本是想把春衫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但这南华寺人来人往,又恐伤了她的名声,故而又忍下了。

“慕小姐要先回厢房去休息休息吗?”他建议道。

慕清染回眸看了他一眼,轻轻笑道:“多谢夜公子关心。听说南华寺的平安符极灵验,我还想给家母家父以及胞弟求份平安符。”

沧夜闻言,似是觉得有趣,“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介意我跟你一起去吗?我也想替家人求一份!听说主持每日加持的份数有限,我们早些过去应该能求到。”

慕清染奇怪地望着他,却见他眉眼弯弯。此时她也不好说话拒绝,毕竟对方也是救命恩人,特别是对方还是个皇子,哪怕对方未曾表明身份,但她已然知道,就不能做太过的事情来。而且,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这种近乎于黏人的方式,真是让她感到很疑惑。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看上了她,不论是她的家室和样貌,这偌大的上京都里可是有着大把比她好的。她父亲不过是个兵部侍郎,根本不是什么大官,就算她舅舅是内阁大学士,但是她舅舅可是有着亲闺女的。若是想要她舅舅搭把手帮忙,完全可以从罗玉那一边下手,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了。

所以她完全想不通,沧夜这般做的道理。

慕清染眸子微微闪烁,她点点头,面上笑容不变,说道:“嗯,若是夜公子不嫌弃清染聒噪的话。”而且若是他去,哪怕今日份数已足,也是愿意额外再加持的。

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哪怕是超脱尘外的高僧有时候也不得不遵从。

“不会,要是慕小姐这般的女子还不算大家闺秀,这京都可就没有名门之女了。”沧夜赞誉道。

慕清染不以为然。

此时,正是盛夏,南华寺地处山腰,种植了大量的乔木,其中正好是木槿花的花期,木槿花盛开得最为热烈。

有清越的阳光透过那枝桠落下,被茂密的枝桠割裂成数块,细细碎碎地落了一地斑斑驳驳的光点。

而无数红红白白的木槿花在头顶的树枝上绽放,花开满树,烂漫如锦,艳丽至极。清风拂过之时,无数木槿花的花瓣随着风飘落,落得一地残红,更是落得从树下经过的两人满身满头。

沧夜微微抬手,长袖挡在两人之前,把那随风而来的木槿花都挡了于外,但头顶的却不曾挡住。

沧夜低低笑道:“太白先生诗集说,凉风木槿篱,暮雨槐花枝。ww并起新秋思,为得故人诗。 避地鸟择木,升朝鱼在池。城中与山下,喧静暗相思。开始不甚了解,此时倒是别有一番想法了。”待着清风过后,他又往旁走了两步,移开了袖子,保持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慕清染几不可微的蹙眉。不得不说,沧夜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俊美,他温雅,他多金,他身份高,对着女人真的是个致命的吸引力。

但慕清染却只觉得他危险万分,靠他太近,总觉得会被他算计。这个人太过腹黑,让她不得不谨慎小心!

“呵呵,夜公子也喜欢太白先生的诗集?”

“太白先生文采斐然,这京都因着他的诗集,简直是洛阳纸贵。而今,大街小巷何人不知他的诗,连皇……学堂里都以他的诗集开始教书了。”沧夜移眸细细看着慕清染精美的五官,道:“太白先生真是个很神奇的人,不知我这一生可有机会与之结识一二,见到那般*倜傥,心胸开阔之人,夜恐是死也甘愿。”

慕清染微微笑着,笑容若是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那抹不自然,她也猜不准沧夜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试探她。她只是缓缓说道:“我也很好奇,若是能见到他便好了。啊,那是祈福树!”

微风中,一株高大的枫树正立于庭院之中,一般的枫树只有秋日才会染上红霜,但南华寺这棵枫树却经年都是艳红色,远处望去,好似红彤彤的火焰般惹人醒目,这便是南华寺的祈愿树,也是南华寺的一大景观。而此时上面挂着无数鹅黄的缎带,随着清风徐徐飘荡,映衬着火红的枫叶,煞是美好。

树下阴凉处,放着三个木箱,其中一个木箱里装着的是香火钱,另外两个分别放着笔墨与鹅黄缎带。

慕清染投了香火钱后,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沧夜,扬起笑脸问道:“夜公子要祈愿么?”

沧夜望着她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笑脸,那娇嫩的脸蛋好似三月的桃花,艳丽而卓绝。

他不禁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过是个还未完全长开的丫头,他竟也能看花眼。往日里,他什么美色不曾见过,东临王朝更是盛产美人。

若是换做旁人,肯定是会说,这沧夜都比慕清染要好看上几分的。

沧夜慢吞吞地走上前来,紫色衣袍灌上风,被吹得猎猎作响,枫叶徐徐而落,沾上他的额上衣角。

“你信这个?”沧夜看着她持着毛笔低头在鹅黄缎带上写字,写的是很漂亮的簪花小体,秀气中却又带着 ...

(隐隐的凌厉。

慕清染手指飞快地撰写,不过一会儿便写好了,她轻轻地吹干段带上的墨水,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往不信,但而今我信了。恐怕是再也没有比这刻更让我明白吧,佛家的因果轮回。”

沧夜微微挑起漂亮的眉头,垂眸看着她白希柔嫩的脸蛋,“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有时候,不过是自寻烦恼。”

慕清染愣了愣,显然没想过他竟然会这般回答。

“也许吧!”

慕清染见他也拿了条鹅黄缎带,便忙把手里头的毛笔递了过去,“请用。”她也没有心情看他写甚,便自行拿了她的缎带往树下走去。

祈愿树很大,大概有三人合抱那般宽,此时地上都落了些稀稀落落的枫叶,踩上那些火红的枫叶时,总有一种似要被燃烧了的感觉。

慕清染找了个地方,踮起脚尖把缎带往上面甩,因着她的个子也只是高挑,但祈愿树却更高,她想把缎带绑高一点,总归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她手里的鹅黄缎带被人接了过去,慕清染回头便见沧夜贴着她的身子,拿过了她的,见她望他,温温柔柔地笑着道:“我来给你挂吧!你想挂哪里?”

独属于他的桔梗香传来,她一愣,忙避开了几步,笑着道:“多谢夜公子了,就挂在这个位置吧!”她也不推辞,指了指自己一直想挂的地方。

那是处高枝,但以沧夜的高大挺拔的身材,倒也挂得轻松。

“为何想挂那么高?”

慕清染抬头,见他挂上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回道:“听说每日祈求佛祖保佑的人太多,愿望太多了,佛祖自然是只能看到挂在最高处的了。我想我的愿望,能够快点被佛祖看见!”

这是种很幼稚的想法,沧夜却不知为何,看着慕清染精致面容上那刻的欣喜时,心口不可抑止的多跳了几下。

他收回视线,回过神,说道:“那看来我也该挂高一些,才能早日实现了呢!”他挥了挥手手里的鹅黄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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