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认识白雪的，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上辈子吧，白雪是爸爸的老婆，干了很多坏事，还害爸爸的女儿，所以就变成狗畜牲了……”

蔚八一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呸！爸爸的老婆不就是我吗？你学会这样骂人了，是吧？！”蔺医生气急败坏，她没有想到女儿会用这样隐晦的比喻来骂自己！

蔚八一无限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哭着……结巴着“白雪是蔚十一的后妈变的，她想害十一…..做坏事就……就会沦为畜牲道！”

蔺医生不明白女儿在说些什么，一会是爸爸，一会又扯上了蔚十一！反正肯定又在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她几乎绝望了！看着自己恍恍惚惚神神道道的女儿，不知道她小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祈祷：阿弥陀佛……但愿女儿的精神是正常的身体是健康的能平安长大……

211、来过这里

暑假是每个孩子期盼的，部队的孩子更是得天独厚的拥有“夏令营”部队里为了让身为军官的父母们放心，也为了防止这些顽皮孩子在营房内外闯祸，把他们集中起来，上午做作业下午游泳

一辆绿色的军用卡车拉着一车唧唧咋咋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几十个孩子，浩浩荡荡地向江郎山三片山开去……zbr />

每年的夏令营都会组织外出参观游玩的，去年是上饶集中营，前年去了衢县飞机场

今年，孩子们沿着三片石之间长长的甬道拾阶而上，蔚八一对身边气喘吁吁的赵海英说：“这里，我来过的！”

“吹牛吧你！”赵海英不屑道，拿起军用水壶猛喝了一口

山路的台阶很漫长，天气很闷热，大家走走歇歇，每一次休息，八一都会重复一句话：“这里，我来过的”

带队的辅导员（其实就是文化小战士）和所有的孩子没有人相信八一说的话，因为部队所有孩子之间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几十公里之外，部队和学校没有组织来过，八一也不可能独自来过，有人问八一：“你和谁一起来的？”

蔚八一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来过这里，但是她记得这里，而且越走她越坚信这一点！

过了著名的“一线天”，蔚八一对大家说：“前面左转，还有六十多格台阶，再向左，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个亭子你们不信就等着瞧吧！”

没有人相信，但是大家很期待验证八一说的是否对

左转以后果然有台阶，再左转，是有一小块空地，但是没有亭子

几个孩子大声哄笑起来：“瞎编的吧？！”“吹潘吧？”“记错地方了吧？！”

孩子们兴奋地站在平台边上眺望远方，有丝丝凉风吹来，远方是农田，郁郁葱葱的山岭，八一觉得这事自己熟悉的景象

是的！是这里，肯定来过，这里真高，张开双臂似乎就能起飞！

八一站在空地的中心，踩着脚下的土地，试图找到曾经有过亭子的痕迹，但是没有找到平台的位置应该可以看见东面下方另一块更大的空地，那里应该有一幢房子，那个房子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八一的视线朝想象的方向寻找，似乎有一块空地，但是没有什么房子八一心想：幸好我没有在大家面前显摆，否则又要被嘲笑但是，那里一定有过房子，一定！对了，那房子叫“仙居堂”！

八一觉得脑子里很乱，看见的，她觉得都是熟悉的，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认识可是她不敢说，也不想对他们说，他们不会懂的

八一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得象一团麻，有很多影子和片断在闪现

林中静谧的草药小库房风中从悬崖飘落的梳子雨后野栀子的清香……

八一使劲摇晃这头，试图把这些影子和片断从脑子中甩去，但是无济于事♀些奇怪的念头在脑子里翻滚着纠结着，八一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孩子们爬上卡车，踏上返程路过一个小镇，有人尖叫着调侃：“蔚八一，这里你也来过了，对吧？”

一阵哄笑

八一回答：“是的，我来过♀里叫石门镇！”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镇的名字，于是无从证明她是否又吹潘！

212、团长爸爸

夏令营的生活是轻松愉快的，派来管理孩子们的临时辅导员多是城市兵，孩子们喜欢上海兵，上航士聪明灵活又秀气，见识广，还特别能说

其实城市兵在队列和体能训练时是很吃力的♀时候，得先进和优秀的多是肯吃苦不怕累的农村兵但是，一旦进入专业学习，如：无线电信号（灯语旗语），城市兵相对扎实的文化基础就显示出优势来〈写小文章小诗歌画画小漫画什么的，城市兵就能出风头了zbr />

夏令营的辅导员们能够很快区别出：哪个孩子是哪个首长的公子或千金然后很微妙的加以区别对待

蔚八一能够感觉到自己受到的优待在夏令营里，她总能得到难得的表扬即使暑假作业不能按期完成进度，上骸战士也不会批评她；与别的孩子发生争吵，挨批的也是别的孩子

赵海英的学习成绩一直非常好，还喜欢显摆§长脖子看八一的暑假作业：“这个你都不会做翱”

海英比八一低一个年级，这让蔚八一很没面子！

“关你什么事？！”八一捂住自己的作业本子

“怪不得你妈说你生下来的时候脑袋受过伤的，脑子不正常！”海英道

八一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光，送给了毫无防备的三好学生---赵海英

赵海英怔住了，半分钟以后才发出震天响的哭嚎----向辅导员战士拉响了警报！

辅导员跑了过来，顿时呆住了他很为难，此时蔚八一的爸爸蔚志鹏已经是部队的政委了，而赵海英的爸爸----赵怀安，据说，只是据说，在贺团长调走以后就会被升为这里的最高首长----团长！

“她骂人！”蔚八一恶人先告状

赵海英捂着脸哭着说：“她打我！---呜呜呜！”

蔚八一看着海英的哭相，得意地笑了

仗着辅导员的一旁，赵海英哭着威胁说：“我爸是团长，叫我爸枪毙你爸！……”

“你爸是副----副团长！”

蔚八一轻蔑地冷笑：“叫我爸开除你爸！”

“我爸马上要当正团长了！”海英顽强抵抗：“贺伯伯马上要调走了，你都不知道吗？”

八一不关心政治军事国际时事以及其它，对于敌我情况更是不分析不了解她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辅导员，消能得到一点支持

但是从辅导员的眼中，八一得到的反馈信息是：海英是对的！

八一绝望了！

社会是这样军营也是这样……

一年以后，施海涛的爸爸转业回启东了，施海涛哥哥和他的妈妈奶奶，还有新出生不久的妹妹健康漂亮的妹妹-----施小红，一起回江苏老家去了蔚八一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

1979年，崔荣一家也搬走了，崔荣的爸妈的部队余部迁到了北京市密云县

蔚八一的好朋友都走了！

213、至亲姐妹

不知道何时开始，部队里的女军人们开始陆续生铂各种各样的铂蔺医生也生了奇怪的铂的脾气变坏了他们夫妻二人似乎总是悄悄商量什么，蔺医生去上海看病成了家里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地盯着蔚八一和蔚十一的学习不放了，甚至没有时间问她们的考试成绩‘一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凡是不用父母操心，但是八一就不同了！

1980年的夏天来了老虎山中学的校长把病假在家的蔺医生请到学校-----八一知道，她要留级了！

蔺医生从学校回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说，她坐在小板凳上叹气，叹很长的气，然后开始默默流眼泪，然后是抽泣……

蔚八一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消妈妈能说点什么，哪怕骂她打她，哪怕叫她滚……

许久，妈妈哭着说：“八一，你还想继续念书吗？”

八一摇摇头：“不想！我在家里给你们烧饭，你生病了，我伺候你，我当赤脚医生，给你治病”

妈妈嚎啕大哭：“八一啊妈妈得的是治不好的病呀！妈妈死了以后，你靠什么生活呀？你伺候谁呀？”

蔚八一也哭了，她不消妈妈死，她相信妈妈不会死的

这次，妈妈没有打她，没有骂她，她的女儿靠什么活……八一终于觉得妈妈是爱自己的！她终于坚信自己是妈妈亲生的，于是哭得更伤心了！

“那我去717厂或者水泥厂当工人，我不怕吃苦的”八一说

“你只有13岁啊初中都没毕业，谁要你呀？以后你也只能当清洁工啊”妈妈抽泣道：“现在当医生，起码要大学毕业呢！你表姐考进了上棉七厂技校，当纺织工人就不用风吹日晒雨淋着工作了我们以后回上海，你要是能考上轻工的技校，当手表厂工人该有多好！可以穿这白大褂，坐着上班又干净又舒服……”

蔺医生对自己大女儿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即使是这样不高的要求，八一似乎也达不到

蔚十一默不做声的在一旁，她悄悄地把“三好学生”的奖状放进抽屉……

……

放学路上，蔚八一远远地看见蔚十一与季家兄弟撕扯争斗

蔚八一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土疙瘩，在手里掂了掂，嫌太轻又捡起半块方砖，朝他们们冲了过去

季家兄弟见八一过来，吓得放下蔚十一，猖狂逃窜，八一追了过去…….

坐在地上的蔚十一在后面喊叫：“姐，算了！姐-----！回家吧！”

……蔺医生望着自己两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碎脸上带着划开血痕的女儿，简直要崩浪！她大声对着一向乖巧的小女儿斥责：“你怎么也和姐姐一样了？你怎么能向她学呢？”

蔚八一理直气壮道：“是妹妹先和季海军他们打架的，我是去帮妹妹的！”

蔺医生惊讶，她瞪大眼睛对蔚十一吼叫：

“你怎么也会……？！你怎么招惹他们了？！”

蔚十一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说话

蔚八一也急了：“你说呀？说呀！怎么打起来的？！”

蔚十一终于哭了，嚎啕大哭：“……他们骂姐姐，骂姐姐留级生不要脸……我就和他们拼了！”

蔚八一默默回到自己房间里，她突然感到，这个从小被自己称为“笨蛋”的妹妹却又聪明得让自己妒嫉的女孩，是自己最亲的人！

蔚八一从小一直很讨厌这个妹妹，不仅仅是因为她瓜分了父母的关注和爱护，更重要的是：蔚八一觉得妹妹上辈子和自己有过节，她上辈子欠自己的！

但是今天，蔚八一突然意识到，这辈子不是上辈子，蔚十一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失了心智需要自己去解救的傻子，治愈以后却又企图谋害自己的----马氏了！

她是自己的至亲姐妹

214、狗命多舛

贺团长真的很快调离江山回上核，赵团长上任之际，很多人去祝贺，其中包括蔚志鹏蔚八一失落地看着爸爸从赵海英家里走出来……海英的爸爸当团长了，自己以后也要受赵海英欺压了

贺团长一家离开，竟然没有带走京巴白雪把白雪送给了黄参谋白雪不喜欢黄参谋一家，不肯吃东西也就算了，整天鬼哭狼嚎东抓西挠，还在家里随地拉屎拉尿咬了黄参谋的老婆，结果被黄参谋家扫地出门了，现在只能在营房里流浪愤怒的白雪咬牙切齿：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g

下午，烧晚饭的时候，白雪独自跑到病号灶，没有肉块扔给她了，砸在她屁股上的是漆黑的生硬的煤块！白雪尖叫了一声，悻悻的逃走了……

白雪不喜欢吃屎，但是此时如果能遇到一坨，她也不准备拒绝“面不远处，正好有一坨没有干透的，白雪兴奋地颠着小碎步向“晚餐”跑去……突然一只土狗窜了出来，朝着白雪“汪----唔！”大叫，冲上来，对这白雪后颈就是一口！

白雪“叽--！”地一声惨叫，再次逃走了

几天以后，白雪变成了小灰加小黄加小黑，长长的狗毛打了结长了虱子跳蚤……

周医生----现在是团长老婆了，下班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企图上前亲热地白雪，周医生的白雪弄脏自己的裤腿，狠狠踢了白雪一脚：“脏狗，滚！”

白雪呆呆地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周医生走远，她惊讶她疑惑……

饥肠辘辘的白雪，无处可去她徘徊在家属区附近，闻了闻路边的鸡粪，最后决定到十中队的猪圈去碰碰运气

这是个非常肮脏的地方，过去的团长老婆陈阿姨是决定不允许她靠近那里半步的！饲养员喂完猪以后就跑开了，猪吃饱了就睡，食槽里会遗留下剩糠渣烂菜叶之类……

此时，猪圈里已经有一只在偷吃剩猪食的土狗，白雪不认识它♀只正在发情的土狗，并没有驱逐白雪，它允许白雪靠近猪食槽，白雪吃食的时候，丑陋无比的土狗贪婪地嗅着白雪圆润的臀部……最后肮脏的土狗蹶着瘦骨嶙峋的臀部骑跨在白雪优雅的卷毛脊背上……

可怜的白雪，就这样用身体换来了一顿简陋的午餐！

蔚八一，没有什么好朋友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做，像只流浪狗一样在营房里转悠，她猛然发现这只很像哈巴狗的灰黄动物----流浪狗白雪！

蔚八一把沾满猪粪灰尘散着恶臭的白雪抱了回家

蔺医生家里传出蔚八一的悲壮的哭闹声，接着白雪被扔了出来，蔚八一也跟了出来……

蔚十一非常不喜欢白雪但是，为了姐姐八一，她还是壮着胆子哀求妈妈：“我们留下白雪吧！它太可怜了！我和姐姐会每天少吃半碗饭，养活它……”

晚上，无奈的蔺医生，让蔚八一和白雪都回家了

第二天八一抱着雪白喷香的白雪出来闲逛，白雪用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然后舒服地躺在八一怀里享受十指按摩……

八一抱着白雪来到卫生队，穿过晾晒中药的小院，直接向伙房走去！

白雪又可以到病号灶吃肉了……

215、百年神树

回上海的调令很快下来了蔚八一知道自己父母为此争取了很久，还到处“活动”过反正离开江山是蔚家期盼的，八一也想去上海，上海人不知道她是留级生！蔺医生想去上海，接受更好的治疗，蔚志鹏想回上海基地，他觉得江山小单位的政委位子已经索然无味了……

1981年初，在全国人民积极建设“四个现代化”并且奔向美好的2000年时，蔚八一全家忙碌着离开江山，准备奔向上海-----现代化大都市g

马厩家里的地上，摊满了打好包的大件行李

蔚八一抱着白雪，检阅着自己家的“家当”◎晚，爸妈终于同意她带走白雪，蔚八一怕蔺医生不守信用偷偷扔掉它，所以这几天一直把小狗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以前怎么没见过？”八一指着几件陌生的扎得结结实实的大家伙，问爸妈

“是樟木，以前一直寄放在大队仓库里的”蔚教导员说

“樟木运到上海去干什么？”八一问

蔺医生一边检点着东西，一边笑着半真半假地回答：“给你们俩做嫁妆啊打独板樟木箱打大橱……上海人见都见不到这么好的樟木这么宽的独板”

“什么是毒板呀？”八一没有听懂

“独板不是拼板，就是一面用一整块板♀些板是这么粗的上百年的老樟树整块锯出来的”蔚志鹏用手臂比划了一米多宽的样子：“江山过去每个村子都有这样的老樟树，是村子里的神树，现在都砍得差不多了”

蔚八一知道这么粗的树这么宽的板当地人很少能买得起，只有部队里的军官才能享用，但是八一不明白：“既然是树神，为什么要砍掉？多可惜啊”

蔺医生：“神树是迷信，*时肯定要砍的而且传说越是灵验的越会被砍掉”

蔚八一觉得心中一阵悸动，她似乎看到一个无言的巨人在沉默中倒下，躺在地上，凄凉地任凭疯狂而无知的人们砍去他的臂膀枝丫……

这些用麻袋包得结结实实的是巨人昂贵的尸体，一个立方还是两个立方村里人也许正在用卖“神”的钱喝酒吃肉呢…….

蔚八一伏下身子，抚摸“神”的尸身，奇怪，她竟然落泪了，像是在抚摸老朋友的躯体……

蔺医生知道女儿痴心狂想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把她拖开，“十一，快和你姐姐一起收拾东西去，驾驶班运行李的卡车马上就要来了……”

216、五十二中

水电路，住了一个多月部队招待所，不久蔚志鹏蔺玉华一家就在家属区分到了三室户的房子-----是楼房，可不是马厩

蔚八一发现，蔺医生无限向往念念不忘的“四地路”竟是“水电路”，“施财路”其实是“水产路”zbr />

五十二中是一所初高中完全中学，广灵二路上离部队最近的中学部队里很多孩子在这里度过青涩的少年五十二中的匾额是苏步青老先生题的字，以体育足球见长但是其它……大学大专升学率排不进上盒高中的八十名，不知道一百名行不行？如果上海有超过一百所高中的话！

转学到五十二中的第一场期中考试，蔚八一在教室发呆，14岁的她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了，傻大姐一般地坐在最后一排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了，还检查了几遍，但是大家还在埋头认真计算蔚八一不知道是不是该交卷……东张西望一阵子，只好发呆，等别人带头交卷

…..两天以后

数学吴老师非乘奋地走进教室：“这次期中考试，我们班的蔚八一同学几何和代数都是一百分，这是我们全年级仅有的双百……”

蔚八一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优等生的感觉！在这个三流中学里

放学后，蔚八一和蔚十一一起从广灵二路慢慢转弯出来，站在水电路边的一个油墩子的摊头旁，八一花了6分钱买了个萝卜丝油墩子，妹妹只花了2分钱买了块糍饭糕〗个人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慢慢往家走

“没想到上海人这么很笨！”蔚八一对上初中一年级的妹妹说

蔚十一认真地咬下糍饭糕喷香酥脆的油炸边边，呼着热气说：“我要考上侯好的高中，那里有聪明的学生！”

高中生活蔚八一在五十二中里面过的轻松而自在，她的年龄在班级里还是最小的，没有人知道她是留级生，没有人歧视她，她是优等生，她自信她轻松，她觉得上褐表厂大大门已经向她敞开了

蔚十一轻松考进了复旦附中

蔺医生和蔚志鹏也很自豪，他们的女儿们在部队孩子中成绩佼佼∠海多么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