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2 / 2）

奚望低头小声：“我也觉得你的能力比我强！”

蔚八一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快意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果然是答不出问题来，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蠢，因为蠢，所以更紧张！怎么笨的人居然也能提拔？老庄啊老庄，你瞎了眼吧？！

蔚八一伸手：“稿子拿过来，我看看吧！”她想看看这稿子到底有多烂……

奚望的稿子写的真不怎么样！蔚八一一边看，一边暗暗自盘算：要不要帮他改呀？……

奚望期待地看着蔚八一，真诚而信赖：“写得很差，是吗？他们都说你脑子灵笔头硬，心肠又好，你看有什么要改的？……”

蔚八一厥了厥嘴，d给我带高帽子！我要是说不出要改的地方，岂不是水平也很差吗？其实，奚望这人并不坏，唉！真是！退一步海口天空……

“写得挺好的！我觉得关于5月份的安全宣传周活动应该再强调一下，发行的宣传资料也要提前给大家打个招呼其它没什么”

……下班的铃声响了，蔚八一立马冲出办公室，她要回家找刘思扬商量喜酒的事……

奚望留在办公室里，趴在桌子上改讲话稿，科长老纪走了进来问：“小奚还没下班呀？你的讲话稿，我叫你给蔚八一看看，她看了没有？看完以后怎么说？”

奚望：“给她过看了，她说应该再强调一下安全周的要求，提前通知一下资料发行的事……”

“喔？”纪科长点点头，又问：“她还说了些什么没有？……有没有……有没有不情愿帮忙？或者不开心什么的？”

奚望虽然不聪明，但是他知道科长问话的意思……

282、关于婚礼

奚望回答：“没有啊她挺好的其实，其实她人真的很不错”

……蔚八一到家的时候，家里黑着灯hxe

她打开灯，发现刘思扬已经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了！

刘思扬睡眼惺松地起身：“老婆，你下班了？我饿了，你没买菜吧？咱们出去吃点吧！”

蔚八一来不及计较“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打电话就彻夜不归？”之类的她劈头便问刘思扬：“你一共有多少钱？”

刘思扬愣住了，十分惭愧的把两个裤子口袋翻出来：“昨天发的工资，昨晚上手气特别不好，老婆，对不起……”

蔚八一的怒火登时窜了上来，她瘪了瘪嘴，两个鼻孔张得大大的，粗粗地出了两口气，强压怒火，说：“我问的是存款！我们抓紧把婚礼办掉！你一共能出多少钱？”

刘思扬清醒过来，立即回答：“我大概有七八千吧！我爸妈说好办婚礼还可以给我一万！他们参加婚礼的时候从新疆带来……”

蔚八一：“行！明天去把你的钱全取出来！再给你爸妈打个长途，叫他们四月上旬来上海，参加婚礼”

刘思扬惊讶：“翱这么急翱”

蔚八一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嗯，先把钱全拿出来我这里还有一万多，明天也取出来，后天星期天我们就去定一套新家具，买彩电……再买几身新衣服，酒席的定金不多，先我来付，等你爸妈来上海以后，拿了那一万元正好付酒席钱，还要再买冰箱......”

刘思扬愣了半天，才忙不迭答应道：“唉！唉！好的！好的！”

…..

第二天上班，蔚八一一直趴在办公桌上忙私事又写又算的，先是排结婚请客的名单，然后又排需要购买的物品清单，中午休息的时候跑了一趟银行，然后又到处打电话，一直忙到下午

下午三点半，奚望走到蔚八一的办公桌边，“小蔚，刚才接到电话，有个建筑工地死人了，李爱国他们都不在，你和我一起去现场好吗？”

蔚八一头也没抬地说：“快下班了，我今天还有事呢吴娜不是在吗？”

奚望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蔚八一

吴娜是内勤，出现场根本帮不了什么大忙蔚八一无奈地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无奈地理出现场勘查的必备用品：“谁叫你是领导呢？我只好服从喽，走吧！”

……事故现场不算复杂，是一起高空坠落事故，摔死的民工没有带安全带蔚八一他们测量拍照完毕以后，又作了一连串的笔录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施工单位早在饭店里订好了宴席，犒劳前来处理事故的相关单位

奚望悄悄把蔚八一拉到一边，小声说：“小蔚，这饭我们不能吃”

蔚八一故意很吃惊的样子：“为什么？！都这么晚了，我都饿死了！跟你搭档连饭都不能吃翱”

奚望：“今天这家施工单位问题可多了！不是工人违章操作，是他们根本没有发放安全带！这种死人饭我们怎么咽得下去？！”

蔚八一心中默默点头，嘴里却不依不饶：“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跟着你吃屁！”

奚望：“走，我请你吃面条”

蔚八一：“哼！面条！那我要吃小绍兴的鸡和辣肉面”

……

晚上九点，南京西路“小绍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饭店一隅，蔚八一和奚望面对而坐

一斤三黄鸡只剩下一堆骨头，碗里的面条被蔚八一风卷残云地捞得一根不剩

“面汤有点咸，我想喝汽水”蔚八一意犹未尽地对奚望说

“好嘞！”奚望立即跑到收银台，不一会，拿了两小瓶雪碧过来

“其实----”心情大好的蔚八一吸了一口汽水，说出了心里话：“其实今天他们的饭，就是你要留下来吃，我也不会吃的！他们何止是不发劳防用品这点问题，他们的作业平台栏杆高度只有80公分，不符合规定还有……”

283、保护自己

“那我叫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一脸委屈的样子？”奚望问

“我就是想为难为难你！呵呵！”蔚八一得意地笑了：“说真的，你比我想象的要有立场”zxsbr />

奚望微笑：“你原先以为我是草包翱”

蔚八一笑着摇摇头：“论业务你比吴娜强轮人品你比李爱国强论年龄你比金根宝强论资历你比我强虽说你是竞聘副科的内定人熏但他们真是内定对了！”

奚望一听“内定人选”几个字，立即沉下脸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定有内定人选这一说，事实上，我真的不是什么内定人选你张口闭口内定内定，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蔚八一低下头：“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奚望：“竞聘那段时间，各种传言特别多，有人说是你告诉大家我是内定人熏还有人传，你是人事局派来的内定人熏无论他们传什么，我都只当没听见，做好自己的事情”

蔚八一张大了嘴：我告诉大家？？她的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奚望继续说道：“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机关这种地方，凡是多长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蔚八一使劲点点头奚望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无能！自己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有些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单纯和善良

……

……婚礼如蔺医生所愿如期举行海虹宾馆高朋满座，蔚家的浙江亲戚上海基地训练基地的老领导老训练团的同事……呜呜泱泱十桌人，如同东海舰队某基层在开年会！而且一开就是两次，姐妹二人----4月12日月18日各一次

蔺医生心中的大事终于解决了！

蔚八一只请了劳动局自己科室的同事归念文夫妻鹿静夫妻……为数不多的好友，鹿静是挺着大肚子来的□思扬也只叫了几个同学和化工厂同事，还有姑妈家的亲戚

刘思扬的父母在化工厂招待所住了几天就回新疆去了老夫妻两人话不多，女方的亲戚太强势，刘家老夫妻在新疆辛苦了一辈子，掏出一万块钱很不易了儿子在上海念书工作结婚了，他们很欣慰！

晚上，在鞍山新村借住的小房子里，蔚八一坐在床上数红包算钱

刘思扬：“婚礼之前，我们还有洗衣机没来得及买呢！你看什么时候一起去买了算了”

蔚八一正在按小计算器，她抬起头：“不买了！你看这么小的房子，还是借的没地方放呀！以后有了大房子再说吧……唔，还结余四千块钱，这个，唔……我想买个……哎！我真的太想要了，钱正好够……”

刘思扬很少看见蔚八一这样吞吞吐吐，不耐烦地问：“你想买个啥？说吧，我能不同意吗？”

蔚八一：“我……我想买个钻戒！……不买洗衣机了，你放心，以后家里的衣服全都我来洗！我带着大钻戒，洗衣服也带劲！是不是？”

显然，归念文的钻戒一直藏在蔚八一的心中，从来没有消失过，只要一有光亮，这枚钻戒便跳出来，熠熠生辉！

周末，蔚八一和刘思扬买了点水果，一起回水电路父母家蔚八一的手中带着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她心情大好，端菜收盘子……不停地在父母和妹妹面前晃动着带钻戒的左手

蔚十一自觉亏欠姐姐的，小心翼翼地说话　女婿赵晓俊很喜欢蔚八一夫妻来父母家，亲热地招呼着“姐，姐夫，怎么一直不回来，大家都想你们”

蔚志鹏坐在藤椅上，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家子人，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和谐而舒缓的阳光

饭后，蔺医生面色凝重地单独把蔚八一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284、我不缺钱

我不缺钱

蔺医生从大橱里取出一张存单，递给女儿：“八一，你结婚，妈妈也没帮你准备什么，原先买好的十几条缎子被面，都是十三彩的呢！现在也不时兴了，年轻人都用被套了，你也不肯要！那些独板的大樟木，也没用上！你们自己买了家具，……妈能给你准备的，就这点钱了，你拿着压箱底吧！”

蔚八一眼皮都没抬一抬，低头摆弄自己的戒指：“我不缺钱！”原本想说：给你的宝贝二女儿留着吧但是心一软，觉得没必要太冲撞老妈了，就改口说：“你和爸自己留着吧！”zee

蔺医生的眼眶湿了，低声缓缓道：“别生妈的气！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写着你的名字，我们也取不出来‘不多，爸妈的心意，拿着吧！”

蔚八一接过存单一看……存单上是蔚八一的名字，1万元整，92年起存的3年期，年利息百分之十几三年到期可以拿一万四五千了

蔚八一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抬起头：“妈，我真不缺钱！我……你和爸辛苦一辈子，存点钱不容易，你们自己舍不得花我和妹妹结婚，你们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这钱我先帮你们收着，你放心！……”她想说：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可是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蔚八一的心情也晴朗了起来单位里的工作没有太大的变化，反正不当领导，没有思想负担和压力每天照例是安全检查勘察事故现场分析事故原因处理事故责任者……虽然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医院尿检显示：阳性，她怀孕了！

刘思扬照例是一有机会就出去搓麻将，回家以后再低声下气地给老婆赔笑脸，哪怕脊背上被老婆拍上几下大腿上被老婆扭上几下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在外面玩得开心就好！

周日，水电路家中，一家人又聚齐了，餐桌上

蔚志鹏开心异常，他对蔚八一说：“八一，怀孕以后，你晚饭就和小刘一起回家来吃吧！反正你妈妈一样烧饭的你们吃完饭再回家……”

蔚八一心里是十分愿意的，看了蔺医生一眼，犹豫着：“这样妈妈会不会太辛苦……？”

蔺医生不说话

赵晓俊赶紧热心地说：“姐姐姐夫回来吃吧！”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己又不是主人，又不烧饭，凭什么邀请人家呀……

蔚八一见妈妈不表态，便很识相地说：“现在我和刘思扬自己能烧，等肚子大了，不方便了再说……”

蔚八一和刘思扬回家以后，蔚十一和赵晓俊回到自己房间里

蔚十一悄悄责备老公：“妈现在给我们烧饭，已经够辛苦的了！你还瞎起哄什么呀？以后你烧饭呀？……”

赵晓亢“你姐不是怀孕了吗？！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儿子呀？我也想要孩子”

蔚十一轻轻拍打着老公俊朗的脸庞，像哄孩子似的，柔声说道：“你别急！这次出国培训，我要是选拔不上，咱们就生孩子！如果选拔上了，三年回来以后马上就生！好不好？”

赵晓俊叹了口气：“你们大学里难道真挑不出人来了？我真消你选不上！”

蔚十一睁大眼睛：“什么呀？你良心这么坏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公费到美国去学习三年啊多少人昂着脖子呢？！我太想去了！”

赵晓俊拦腰搂住蔚十一：“你走了，我怎么办呢？我想你了怎么办？我想要你了怎么办？……”说着把蔚十一放倒在床上……

蔚十一推开丈夫：“今晚不行，那个……没了！万一有了就麻烦了”

赵晓俊耍无赖：“万一有了，你到美国去把孩子生下来……”

285、不去美国

三天以后，水电路

蔚十一垂头丧气地回家了，赵晓俊手里握着一把筷子，正准备摆桌子见老婆脸色不好，关切道：“十一，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蔚十一道：“这下你该高兴了！美国去不成了他们居然定了胡教授去……先国内培训三个月的英语，考出留学资格以后，十月份走！怎么会定他去？他都快四十了，英语还没我好，真是……”

赵晓俊心中暗喜，看来从今天开始，可以不用买再套子了！呵呵！

蔺医生带着围裙端着盘子出来：“美国不去也好！三年太长了安心在家，趁年轻早点生孩子！”

饭桌上，蔚十一兴致不高，发了一通牢骚≡晓俊时不时抬头看看老婆，挤眉弄眼地心里乐开了花……

……转眼大暑过了，上海的盛夏，即便是晚上也闷热难耐！

赵晓俊在家里穿着汗衫背心和大睡裤，汗水早已湿透了！

蔺医生忍不住说：“小赵，在家里不要紧的，实在热了就赤膊吧”

……晚上，蔚十一和丈夫回到自己房间，赵晓俊照例轻轻关上房门

蔚十一：“天这么热，开着门睡吧！”

赵晓俊一愣：“那？……我们……”

蔚十一从包里拿出病历卡，递给丈夫，笑眯眯道：“从今天开始，开门睡觉，放假三个月！”

赵晓俊快速翻看着病历，最后一页：“这写的什么呀？草书，看不懂呀！是不是怀孕翱是不是翱”

蔚十一抿着嘴，点点头！

赵晓俊一把拉开房门，激动地冲着蔺医生夫妻的房门大声喊道：“爸妈-----十一有了！十一怀孕了！爸妈-----”

老两口拖着拖鞋跑出来：“小赵，你吓死我们了！叫这么大声……有了？有了好，有了好！明天给杭州打个电话，让你爸妈也高兴一下！”

赵晓俊立即扑向电话机：“现在就打！现在就打！”

蔚十一跟出来：“至于嘛？至于这么兴奋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爸妈早就睡下了，吵醒人家……”

与此同时，鞍山新村的小房子里

姐姐蔚八一孤独地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小区的狭窄通道借着路灯的光线，她可以看见来往的行人，可以在第一时间看见刘思扬的出现

今天下班以前，刘思扬给蔚八一打了个电话，说是下班以后打一回麻将，保证十点半之前一定回家，绝不影响蔚八一休息！

但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蔚八一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八一的肚子微微凸起，虽然不明显，但是她已经能感觉到里面的生命在成长……她尽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她知道生气对宝宝不利！

十二点了，蔚八一试图自己先睡吧，她躺下，但是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

286、打掉胎儿

蔚八一独自躺在床上等老公回家，先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幻想着刘思扬的脚步声，慢慢地想到自己今天又是吃的方便面，刘思扬烧的炸酱面真好吃，可是好久没吃了，哎，南方人居然也喜欢吃面条……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灯亮了，刺眼的光线让蔚八一睁不开眼睛，她努力撑起身子：“现</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