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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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勃起的鸡芭顶着了女人一团软软的东西,那里的温度比其他部位还要高得多,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美妙无比的冲击,猛乍地抖颤着尻子趴在女人身上,裤裆里一阵「咕咕叽叽」地响动,自觉全身的血脉骨骼都要化成水流了。

牛杨氏紧紧地抓握着他的尻子,明显地感到了下面的异动,赶紧撒了手问道:「你咋的了?咋的了?!」

这种美妙的冲动真是太短暂了,短暂得像夏天午后的一阵骤雨,让他有点懊悔,站起身来讪讪地说:「干娘……噢……我该去割麦去了,高明和干爹等着我的哩!」

牛杨氏猛乍地从床上跳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在他的嘴巴「吧唧」「吧唧」地亲了两个嘴儿:「我的好金牛!我的好干儿!记着干娘给你留的门……」

金牛「嗯嗯」地答应了走出上屋来,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正午浓烈的阳光洒在光洁的石板上反射着亮堂堂的光芒。此时喉咙眼也变得通溜了,胸腔里也变得空活了,浑身的燥热退尽后变得松软了。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额角上的汗,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走到茅房里解溲,抹下裤子来一看,裤衩里像浓鼻涕一样淅淅白白地汪了一大片,赶紧掏出张黄表纸来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了茅坑里。

金牛解完溲出来,到了院子外面从地上拾起牛车的缰绳来挽在手中,跳上车板一挥牛鞭摇摇晃晃地往村外的麦田驶去,在车身左摇右摆的晃荡中,他开始从容地回味着适才美妙的慌乱: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那双温柔细腻的手腕,那对颤动鼓满的奶子……这一切不由得他不心跳,这一切不由得他不痴迷。

整个后晌金牛和干爹牛炳仁、高明、兰兰都在麦田里马不停蹄地忙活,可他却无法集中起精神头来,老是痴痴地捏着镰刀把子发呆发愣,于是远远地落在了三人后面。牛炳仁回头见他像头蜗牛似的模样,不满地大声嚷嚷:「金牛哩!你个碎崽儿,半道上丢了魂儿了是不是?」

金牛抬头朝着干爹笑了笑,低下头「嚓嚓嚓」地割起麦子来,他不在乎,他反而挺开心得意。他觉着日头移动得真是缓慢,恨不得把牛车绳子套在上头生生地扯下西山去,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焦躁难耐了。

第13章 干娘之爱

吃晚饭的时候,牛杨氏低眉顺眼的谁也不瞅,一人面前放了一只敞口的黑瓷大碗,里头盛着冒过碗沿儿的红油凉皮,上面铺洒着零零星星的炸炒豆子和醋浇葱管。金牛的目光顺着戴着银镯的洁手腕一直往上攀爬到她的胸口上,隐隐看见两团诱人的大奶子在前襟里颤悠悠弹跳,往上再瞧瞧那张团团圆圆的杏子脸,平日里那种死气沉沉的气色已然扫荡净尽,眸子里的神采明澈得通雨后的青山一般,心就不由得「扑扑通通」地胡乱跳弹起来。

牛杨氏放下碗碟,一扭身底下两只秀溜的小脚麻利地扭摆起来,迈着及其轻盈步子的出了上屋回到灶房去了。金牛滴咀嚼嚼着凉悠悠的面皮,又愉快地回想起贴着那胸时的痴迷和消融,回想起那手的温柔和细腻来,一时胃口大开,便大口大口地扒拉起来——这算是炎热的天气里最润心爽口的面食了。

要是她在旁边,金牛肯定会忍不住和她搭话的,可是直到吃罢凉皮,也不见牛杨氏走近上屋来。金牛第一个吃罢,抹抹嘴巴走出来到灶房门口一看,只有灶台上孤零零的蜡烛光焰在摇曳着,心往下一沉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来,却看见院门口的门墙上倚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低低地说:「金牛!等你爹睡下了就来哩!」

「嗯!」金牛应了一声,心里便有了得救似的喜悦,一路小跑向村子东头的草房,一边反复琢磨着具体的行动方案。

推开低矮散破的木门踏进黑洞洞的家时,老爹在黑暗里咳了两声,浑浊粗重的声音便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娃哩!这麦子又收了一茬,金牛比你晚落地一个月,到如今都受活了半年了,你就不着急?」

「爹哩!我着急也不顶事咧!咱和人家不能比……」金牛摸到他的那张草垫子上躺了下去,将手垫在后脑勺上盯呆呆地定着裂开的瓦楞上泄下来的幽暗夜光,他一直没有将忍牛炳仁做干大的告诉爹,怕爹多想,「炳仁叔说了,要是有合眼的女子,结婚的一切开销由他全权置办!」他说。

「娃哩!虽说是同宗,那人说话抵如放屁,听起来响,却不算数,爹还不清楚?」老爹重重地往黑里吐了一口痰,喘过气儿来又说:「你可别指望这样的空话,牛炳仁那厮巴不得你在他家帮工一辈子,赌没女子看得上咱家哩!」

老爹说的话直刺人心,金牛默默地不吭声了,心渐渐沉到了谷底:要不是自己无意中撞见牛炳仁和婆娘在灶房里干那事,那滑头怕也不会认他这个穷干儿的!「干了今年,每年开春我和嘉仁叔到别的村子去谋活。」金牛想了想说。

「这就好!这就好!倒不指望你能多挣下几袋麦子,出去看看世道,多和女子们接触接触也好!」老爹毫不犹疑地应允了儿子的计划,接着就这样建议儿子:「你长年在牛炳仁家窝着,也见不着嘉仁叔的面儿,早间我见他进了村口,你要是睡不着觉,也不妨走去和他坐坐,彼此熟络熟络些没坏处。」

金牛心里一喜,便下床来穿上鞋出去了——他本来想等老爹睡熟了再走的。嘉仁叔家门缝还亮着光,金牛叫开了门,两口儿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门去,又是摆凳又是端茶地招呼他坐下来。金牛先是和嘉仁叔拉了些家常,最后慢慢地道明了自己的打算,嘉仁叔满口承应下来,絮絮叨叨地教授在外面谋活需要遵守的规矩:「金牛呀!人在外头谋活就靠俩字——「良心」,主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长点眼色,甭叫人家先宠后恼……「金牛心不在焉地应着,看看夜深入静,便告别嘉仁叔出来往牛炳仁家走去。

牛炳仁家四合院的后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样,有一堵弓形的墙包裹着。金牛这些年来可谓对主家的房屋格局了如指掌,他直接走到墙根脚的一棵碗口大香椿树下,往上一纵吊住了枝桠爬到了墙头上,轻轻一跳便落在屋后的石子地上。

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牛炳仁睡在前院的牛圈头上,金牛两口儿住厢房,上屋里就只有牛杨氏一个人住着。金牛定了定心神,走到关死的窗户跟前,抬起手来窗棂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里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嚓嚓」两声洋火活动,屋里的蜡烛就亮堂了起来。右手边门闩「咔咔」滑动几下,金牛赶忙跳过去轻轻推一下门,门一下就开了了黑洞,他一猫腰便钻了进去跟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走。

穿过堂屋拐到房间里,金牛才发现女人身上一根衫也没有,蓬乱着一头黑幽幽的乱发在烛光的辉映下宛若一个妖冶的女巫。他长大嘴巴怔怔地看着女人转身,看着她抓着夹门的木板「哐哐」地合上,哈喇子便便无声无息地从嘴角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到了自家的裤腿上。女人关好门后,紧接着一个优美的转身——不待金牛看清——便张开双手吊到男人的脖颈上。

金牛的脑袋里开始「嗡嗡嗡」地眩晕起来,仿佛整个房间都在跟着旋转,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搂住女人光滑细腻的腰身,急切地杵过嘴巴去亲她花瓤一样的嘴皮——他还想吃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

牛杨氏却是个惯风月的老狐狸,吝啬地僵紧的口腔的肌肉,从似闭非闭的牙齿缝里探出一星舌尖,让他够得着却含不住,更不要说进到口腔里去了。她拽着急切的男人朝后退向床边,一边熟练地将他的短袖褂子上的布疙瘩纽扣顺次解开,急不可待地从宽厚的肩头上拉扯下来后,那结实的肉块来便露在了眼前。

软鼓鼓的奶子贴着热烘烘的胸脯的时候,金牛不由得失声「哎呀」地叫了一声,就死死地将女人拥在怀里来紧紧地箍抱着。这对奶子的温热,这对奶子的柔美,让他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意乱情迷地不知身在何处了。

牛杨氏的手像条柔软的蛇,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的腰际环过来,在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摸着了腰带的活头儿,轻轻一提拉便松散开了。她挣脱了有力的箍抱,宽腰抓住裤腰将男人的粗布裤子抹到脚背上,趁着他从堆叠裤筒里抽出脚掌的空档,一探手便准确地抓着了男人胯间昂起的鸡芭。

金牛觉着血液在全身急速地周流,浑身像充足了气一样,每根头发乃至每根汗毛、每个指头乃至每块指甲都鼓胀起来,就快崩破炸裂了似的。

牛杨氏的尻子接着床铺,往后挪一挪就是一躺,下面的命根子被拽得生疼,金牛便龇牙咧嘴地趴到了她的身上。

金牛不知所措地匍匐着,任由女人的手攥着他的rou棒往毛茸茸的肉团中塞,这真是一个陌生的所在,暖洋洋的舒坦万分。猛乍间,金牛的脑瓜子倏忽地闪过一道绚烂的彩虹,生命一下子进入到了却含混又陌生的福地里。

「嗯哟!」牛杨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抽出手来紧紧箍住了金牛的腰,同时将舌头递进他的燥湿的口腔中。

还来不及慢慢地回味,金牛便觉着鸡芭膨胀到了极致,不可控制地在女人的肉体中轰然爆裂开来,一波无可比拟的欢悦从中间蔓延开来,团团地裹着了他的身子,顿时抖抖颤颤地化成了尴尬的水流。

「小心肝儿呀!你果然是个瓜娃娃,不曾日过bi的咧!」牛杨氏悻悻地笑道,将他从身上掀翻在一边,低头看那丨穴里鼓出一坨坨白液来。

「干娘笑我,我……我是头一回嘛!」金牛嗫嚅着,静静地女人身边细密柔软的苇席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女人拉过他的手去按在鼓胀的奶子上,他懒洋洋地抚揣着便想起了小时候常唱的歌谣:「男人的牛牛,女人揉揉;女人的奶奶,男人揣揣。」

「黑间我没给你吃饱呀!这样招呼干娘?!」牛杨氏不悦地拨开他的手掌,翻爬起来用一只手的肘子支起上半身来,两个奶团子便悬垂成了两个木瓜,糙糙的奶嘴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不住地磨蹭。

当奶头蹭着干燥的嘴皮的时候,金牛想张口吮住,又觉着不好意思。女人用食指轻轻地撬开他的嘴唇,他即刻就领会了她的用意,大胆地张开嘴来将奶头和褐色的丨乳丨圈囫囵囵地包在的嘴中。

「啊嗬!」牛杨氏一声呻唤,身子便像水蛇一样一样地扭动起来,紧接着便张着嘴巴「依依哟哟」地哼唱不已,一只奶子吮咂得鼓胀了,她便扯出来送上另一只奶子去,呻唤声更加欢快,扭动也更加激烈了。

当女人伸下手去搓揉金牛的鸡芭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那死去的肉条子又复活了,越窜越长,越长越大……重生的神奇魔力鼓舞着他翻腾起来,一忽儿将叫唤中的女人裹到身子下面——再不需她的导引——就自作主张地闯进了原先领教过的极乐的地,静静地匍匐着等待那至美时刻的到来。

牛杨氏轻轻地笑了,温柔地骂道:「金牛!你个瓜娃娃,晓得咋样犁地不咧?!」一边推托着他的胯骨将尻子推上去,忽有松开了手让男人的尻子坍塌下来,一来一回几个回合过后,金牛的鸡芭便领会了肉丨穴的好处,不由自主地耸动尻子抽插起来,牛杨氏欣喜地说:「好干儿!你不是瓜娃娃,你会了!」

金牛得到了干娘的鼓励,双手一起抓牢了两个奶子,底下就疯狂地冲撞起来,撞得「啪啪啪」地一阵浪响。女人搂着他的腰,欢畅地扭着喊着,尻子一抖一抖地抬起来迎接他的冲撞,猛然间,那种愉悦的爆裂再次发生……射完射尽之后一身的清爽,金牛「呼呼呼」地喘着,歪着头看那被yin水涂抹得油光光的牛子软塌下去,又一次失去了生命无可奈何地蛰伏在两腿间了。缓过气来之后,一股羞愧的感觉悄然袭来,他抓过自己的衣裤准备穿上溜走。

「甭走呀!金牛!」牛杨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裤来,一扬手抛到床头,一个饿狗扑食将他扑倒在床上,翻身骑在他身上不住地亲他的脸颊,咬他的脖颈,还将那条灵活的舌头吐进他的口中将的舌头搅裹起来卷进嘴里,「呜呜呜」地咂出来。

女人的脸颊像烧了火一般得烫,不断地在金牛结实的胸膛上蹭磨着,小小的舌尖像是一条湿润的蚯蚓,围着他的奶子调皮地旋圈,旋着旋着就旋到下面的肋骨上、肚皮上、肚脐眼上、荫毛上……最后竟一嘴含着了他的鸡芭。

「噢噢哟……」金牛冷不丁一声吼喊,那火热的嘴巴密密实实地包裹住了gui头,「嚓嚓嚓」地舔出了一阵阵酥麻酥痒,浑身止不住就着了魔似的抽搐扭动起来,没头没脑地连连呻唤着:「干娘!干娘!我这牛子没洗过……」

牛杨氏也不嫌脏,兀自有滋有味地舔着咂着,只舔得那鸡芭又昂首挺胸地威武起来。她歪着头看着那被沫子濡得油光滑亮得gui头,咧开嘴角来露出一丝得意地的微笑:「再不济事的鸡芭!到了我的嘴巴里也得硬朗起来!」

金牛眼巴巴地看着那晃荡着的奶子提起来时,女人已经直起上身来了,笑盈盈地将那倔强的鸡芭半过来掬住那滚圆的gui头,膝头跪在苇席上提起尻子来凑,金牛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毛丛下有条滑腻腻的口子,这口子在一点点地吞没他的牛子,舒服得他「嘘嘘呵呵」地吐出燥热的气息来。

牛杨氏挺直了身子往后一倾双掌往后拄在了男人的膝盖上,开始摇动着尻子前前后后地磋磨起来。她摇得很慢,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摇一艘小船,把河水划得「嘁嘁喳喳」地响个不停。

yin水沿着肉柱沁到了金牛的胯裆上,濡湿了他的荫毛的蛋囊,他耐不住性子,鼻孔里「呼哧哧」地直冒着粗气,挺了挺尻子却不怎么如意,便哑着嗓子哀求道:「干娘!干娘!你摇快些……我的头……皮痒痒……」

「好咧!」牛杨氏应了一声,开始改换了前后浪动的方式推磨一样地摇转起来,摇着摇着就将速度加快了许多,越来越来,越来越快……最后竟花枝乱颤地跳跃起来,将乱糟糟的头发甩得像个鬼上了身得巫婆似的。

金牛的叫唤声女人再也听不到了,任由她可劲儿地摇摆晃动,直到他又一次碎裂在了在女人肉体里。末了要出门的时候,女人咬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金牛啊!明黑要来,后黑要来,以后夜夜都要来,就是被你日死了,干娘也不记惦啥了咧!」

第14章 第一场雪

少了婆娘的唠叨,牛炳仁在牛圈楼上便住得踏实了,孝顺的儿媳三天两头地将床单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洗去了上头刺鼻的汗液味,躺在里面能闻到日头和皂角的清香,他甚至将这里当着了他的另一个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儿媳尽情地颠鸾倒凤,让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再次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春。

地里的庄稼种了又收,眼看又过了小雪,天气也一天冷似一天,牛炳仁的单被早被儿媳揭了去换成了厚实的棉被。一天夜里,北风「呼呼呼」地刮过不停,第二天早晨牛炳仁醒过来缩在被窝里朝外面瞟,外面的亮光刺得他将两眼儿眯缝起来。待他下牛圈楼来一看,院子里房顶上早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他是一家子中起得最早的,白皑皑的积雪封堵了村里村外的道路,今儿除了清扫积雪之外再没有啥事情好做的了。

打开院门将堆在门口的积雪铲开一条路之后,牛炳仁回头进去扫除庭院里的雪。这时牛杨氏已经猫咪猫眼的起来了,从他身边经过踅到茅房里的时候眼儿也不抬,好比他是一团无形的空气似的。

牛炳仁觉着有些落寞,雪地上一串深深的脚印弯弯曲曲地延伸到茅房门口的布帘下,他瞅着这脚印就想起了婆娘睡眼惺忪的团脸,现在是愈发的红润可人了,脾性也好了太多,莫不是没了他的纠缠折磨才养得这般精神的?

茅房里一串「嘘嘘嘘」的尿响过后,牛杨氏系着裤腰带走了出来,还是看也不看他就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往上屋走,上了台阶才回过头来冷声冷气地叫:「喂!高明他爹,到屋里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牛炳仁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看女人,自从五月里冷战开始,两口子就没在单独的时候说过一句问候的话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十分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赶忙把木铲靠在墙根上,一边往手指头上呵着热气朝她走过去。

牛炳仁跟在婆娘屁股后面进了里屋,女人将脚上趿着的棉鞋一蹬,揭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去了,他也蹬掉鞋就要却掀棉被,却被女人怨怒地挖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床在牛圈楼上!不在这里,我要你进来了么?」

牛炳仁讪讪地缩回手来,忍着心头的懊恼,搓着手不解问:「那……这大清早的,你叫我来做啥?」他以为女人终于原谅了他,也做好了将功补过的准备,此刻才晓得他的估计太过乐观了。

女人在被子里探出个头,马着脸说:「你倒想得美!我说过,我就是让这bi生锈了,也不会让你碰一碰了哩!」

这话牛炳仁记得清楚,一时心头忍耐不下这口气,随口撂下一句话来:「你不让碰!我还不稀罕咧!」扭身抬脚便往外走。

「嘿!嘿!嘿!」女人在身后着急地叫唤起来,牛炳仁脚下只是不停,刚要跨出房间门槛的当儿,却听得女人说:「过了年,金牛就不在咱家帮活了哩!」

牛炳仁浑身一震,生生地将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再次回到床前盯着女人的眼睛问:「这是真还是假?我是主家,咋没听他说过?」

「千真万确,昨儿我听他亲口说的,他说你是他干大,开不了这个口,要我来告知你一声……」女人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碎崽儿!翅膀硬了想飞天了咧!」牛炳仁骂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好些个年头了,金牛一直任劳任怨地帮他干活出力,从不抱怨一句半句的,自己还好心好意地认他做干儿,咋说走就要走了呢?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是不是嫌咱给的麦子不够?还是你做的饭菜不可口……」

「放你娘的屁!一天三顿都一块儿吃,可不可口你不知道?」女人生气地说,特别是对金牛,每次有肉她都会在他碗底多放些肉沫肉片,「咱家给的工价可算是公道的,金牛也没说在意这些,只说要到外头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大概是嫌你的庙小了,容不下他这大头和尚了了哩!」

「我想也是哩!莫说他不是我亲儿子,就是亲儿,到了这个年纪上,不给他找个媳妇拘管拘管,怕也是呆不住的……」牛炳仁想起了他承诺过金牛的话,如今不在他家干活,也用不着兑现了,便轻松地安慰女人说:「是去抓媳妇去了……管他的!明儿将麦子装好送他家去,开春重新找一个顶上,不愁找不到!」

牛杨氏难过地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子说,可是要想再找这么个实诚的孩子,怕是有点不容易啰!」无论是床上还是地里,金牛的努力</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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