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5岁的大人哲学-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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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典前一个晚上,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却老姊的住处看一看,这几天电话不接短讯也不回,我知道她不可能做出让人难过傻事来,呃,她已经做了。电铃响了几声,她打开铁门,看那gui速,就知道半点迟疑担心害怕是其他人。我一走进屋内,完全看傻了眼。

只剩下一刚搬进来所看到的场景。非要等到亲眼见识到,我才愿意相信,她这次是来真的。我气得甚至说不出话来,「你以为我在玩扮家家酒?」她乾笑,我的气极败坏与她的闲情逸致,反差极大。

「你不知道我直升丰高吧!」是的,会考放榜之时,学校用高额奖金的诱惑,绑住成绩顶尖的学生,我来也是想告诉她这样的好消息,至少,我的学杂费用不着她来烦恼,事情一定有转圜的余地。我拿出中午到办公室所签的切结书亮在她眼前,她微微地露出一点笑容,「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这不是我要听到的!我都已经做到这样了,所以,拜托你!不要走好不好?这不单单是为了裴允佑,还有我跟妈,爸前阵子才刚离开,现在连你也跟着走,你想过我们的感受吗?」

「你过去已经牺牲够多了,这次就自私点,把裴允佑留在身边,嗯?」

「难道你听不出妈的弦外之音?你实现梦想是很重要,但不应该是践踏在别人痛苦之上啊!就不能再缓个几年?」

「我……没办法。」即便缓慢,但却坚定的口吻,加深其心意已决的态度。我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但,b起气愤,她的态度更是让我心寒。她在乎她和裴会长的约定,胜过於我们家人的情感。

一整串难听的字眼,疯狂飙骂。她的表情却是格外沉静,要哭不是,要笑更不是,只是瘫软在沙发上,「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是没有办法,只怕你连试都不愿意。

「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低语,「不准在我面前哭,不准吵着回台湾,不要向我打听任何关於裴允佑的事。」

说出这样的话,不难想像对听者的她有多痛,但唯有狠下心,才能盼望她回头的可能。

只是,她最终还是离开了。

再多的请求,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当天晚上,所有想的到的人,几乎掀开整个丰高找她,手机也不间断的响着,没看过的号码,大概是裴允佑,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语瑶姊当然也没罢休,索x直接将手机关机。我甚至怕他们杀来我住处,当晚完全不敢回宿舍,随便找了个瞎理由住在罗勉家。

他压根没发现我的异样,也好。但开口闭口刘迎心,不但没为我眼前的烦恼暂且搁置一旁,反而莫名让我更加心烦。热恋中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吧!完全看不到其他世界,或是其他人。

毕业典礼结束没多久,我和妈为了收拾老姊所遗留在台湾的『後患』,打包简单的行李,来到南投一家由亲戚所经营的民宿店工作。在山上将近待了两个多月,暂且远离尘嚣跟一切世俗。妈在厨房负责餐饮,我则是柜台负责招待跟指引的工作。这里网路的不太稳,基地台甚至时好时坏,能使用社交软t的次数自然少了,好几次有收到刘迎心和罗勉的短讯,但碍於民宿自暑假开始正式进入旅游旺季,即便收到讯息,却也会等到好几天後才做回覆,长则可以到达一星期。还好他们也知道我暑假不得闲,没有过多的责难。罗勉後来选择公立高中的t育班,只剩我和刘迎心两人直升丰高,原以为不能同校的那两人会是哭哭啼啼的,但现在看着好像也相安无事。

直到开学前三天,我和妈才正式向民宿提出辞呈。

该来的总是还要面对。开学前一晚,我看了分班名单,其实和国三时的同学相似度极高,只是多了几个新面孔,我以为能和刘迎心来个再续前缘,但我名册看了好几轮,就是见不着她的名字,反倒是看到了裴佳翎的,我有预感,高一大概不会太好过了吧!

开学当天,参加完必要的典礼後,班上各自带回教室。从一早来学校开始,我就不断察觉裴佳翎在盯着我看,我当然是能避开她尽量避,我知道她要问我什麽,如果她真的问了,我也想好一套应变措施。但,出乎意外,她不但没有开口问我,反倒是刻意避开。

也是,我们胡氏姊弟俩对他俩兄妹g了多少坏事,她自然没再有理由继续喜欢我吧。但在她的眼神里,我却察觉不出半点恨意,严格来说,b起恨,更多的是失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在意裴佳翎的感受,我和她称不上是什麽特殊关系,顶多就是,我姊和她哥是前任男nv朋友,既然如此,我为什麽要瞎管她对我的感觉?我本来就不怎麽在意外人给我的评价的……

「彦楷!」原先盯着课本看,听到走廊传来耳熟的声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刘迎心。於是我走出教室。她面带微笑,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她换上高中部的制服,b起国中部的,多了点成熟,但她天生童颜,恐怕会被戏称是不合适。

「来g嘛?」

「什麽g嘛!好冷淡啊!整个暑假都在山上,我看你要成仙了吧!」

「无聊,开学第一天的代办事项就是来损我?我每天可是忙的要命。」

「唉呦不是啦!太久不见,忍不想要嘴pa0一下嘛!」嘴pa0……看来刘迎心是崩坏了。

「你们暑假有去哪玩吗?」

「我们?哪来的们?」

「装傻啊你,跟罗勉啊!」

「他喔……暑假才放三星期就被召去学校练球。」刘迎心此刻的口气瞬间落寞。

「呃……」自己无意间戳痛她的痛楚,马上转个话题,「你班上有以前认识的吗?」

「有是有,但不太熟。没有你好无聊啊!」

「你怎麽又说些无聊的话了……」刘迎心对着我嘟嘴,我拿她没辙,「快上课了,回去吧!」她点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她离开没多久,我转身正准备进教室时,裴佳翎出现在我面前。

「她几乎没什麽变。」

「呃……是啊!傻妹一个。」我乾笑,上课钟声也快响吧,我只想赶紧离开这尴尬的现场。我眼神不敢与直视,但好si不si,她那双大眼,从刚刚到现在就没离开过我。

「你这是在躲避我吗?」我咽下口水,她却露出微笑,「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一时之间说不出半句话来,愣愣看着她。裴佳翎知道我的尴尬,正准备进教室,但才跨了一步便止步,「二哥……」我回头一看,裴允佑站在我俩後面几步路。

「你、你来这里做什麽?」

「胡彦楷。」裴允佑低语,三个月不见,他双颊消瘦,沉重的黑眼圈,像是x1毒犯般,说话有气无力,曾经被喻为丰高万人迷的裴允佑,而此刻在眼前的却是行屍走r0u般的狼狈。

「你知道我来做什麽。」我依旧不吭声,他几步路更往我和裴佳翎靠近。

「不知道,也没兴趣。」我转身准备进教室,此时裴佳翎突然大喊:「二哥──」我回过头一看当场傻了,这家伙怎样了?竟然大庭广众跪在我面前,妈的!跟裴会长简直一模一样!

「二哥!你在g什麽?快起来!」裴佳翎试图上前拉起裴允佑,但却被他推开。

「拜托你,告诉我她到底上哪去了?不,不说去哪也没关系,只要告诉我她为什麽要离开就好……我做错了什麽事吗?拜托你告诉我……」

周围的人开始围观窃窃私语,对於昔日号称霸气无能敌的裴允佑此刻的举动感到诧异,其实倒也是跟封号没多大的关系,一个大男人当众跪着另一个男人,很难不引起注意。

「这很重要吗?结果就是她离开你了,也不ai你了!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

「你说谎!不是的!拜托告诉我真相!」

「我刚才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相。你醒醒吧!她不要你了。」

跪在地上的裴允佑不发一语,裴佳翎赶紧上前将他搀扶起,此时上课钟声正好响起,周围的群众还看着,似乎不受上课钟声的影响。一大群人围在走廊上,自然引来老师的注目,直到隔壁班导前来,人群才渐散。

「你们姊弟俩都是一个样,」裴允佑轻哼冷眼看我,「转告你姊,我跟她,彻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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