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祭祀（1 / 2）

大队人马抵达南郊行g0ng後，开始着手准备先皇冥诞的仪典，孙川也被带到房间更衣、沐浴。南郊行g0ng地处偏僻，平时少有人来，仅有於皇陵祭拜时才会作为落脚之地被使用，因此装潢、摆设都显得简朴。然而，房子华美与否孙川一点兴趣也没有，刚才偶遇孙家人，她百感交集，以前在家每天都巴不得离其他人远一点、得个清静，现在却渴望多点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的原理？」孙川泡在浴桶中自言自语。

「您在说什麽呢？」青瑶正帮孙川整理等会儿要穿的祭服。

「没什麽，只是突然觉得还是自己家的人好相处。」

「您刚才肯定吓到了吧，奴婢都紧张到冷汗直流了。」青瑶想起刚刚的紧急状况还是後怕。

「应该没露馅吧？」

「看王爷没有异样，应该没有吧。」青瑶话题一转：「好了，别想这些了，您也洗得差不多了，奴婢帮您更衣吧。」

「唉，我这三个月洗澡的次数都快b我这一辈子洗的次数多了。」

简单用过餐之後，行g0ng的g0ng人带领孙川到佛堂，中孚王早已换好祭服在佛堂等她，他们这三天必须早、中、晚诵经，第四日才到皇陵祭拜先皇。

祭礼不宜穿金戴银、浓妆yan抹，孙川除了一身典雅的浅灰祭服，唯一的装饰品便是头上的木簪，有别於平时的华贵，这样的简单倒也别有风味。

「素净的装束很适合你。」同样穿着灰se祭服的中孚王一见到孙川就开口赞赏。

「被你称赞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孙川更希望是位美人说自己潇洒。

「我并非为了讨你欢心才这麽说，不过是表达心中所想。」中孚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别罗嗦了，现在g啥？」

早在孙川来到佛堂前，里头就站了十多位和尚，其中一位最年老的和尚请中孚王和孙川跪在佛像前的软垫上，并在他们身前的小桌上摆放好两本经书。

「不是要我念完这本经书吧？」孙川光看那本一寸厚的经书就累了。

「等会儿请王爷与王妃随老衲一同诵读此经七遍。」大和尚说。

「你说几遍？」孙川瞪大双眼。

「七遍。」大和尚又回答了一次。

「不如杀了我，你们帮我念经算了。」孙川一听心都凉了，低声自言自语。

「你说什麽？」中孚王在她身旁，听见她说话，但没听清楚。

「都是你的错。」孙川忍不住槌了中孚王一拳，气呼呼地翻开经书，再不理中孚王，孙川总觉得自己会遇到这麽多倒楣事，始作俑者就是中孚王。

「……。」中孚王无故被揍了一拳，一脸莫名其妙，但也没再追究。

他们随着和尚群诵经，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孙川跪着的双脚也渐渐麻掉，加上经书内好多字她根本看不懂，更觉得度日如年。

熬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苦行，总算完成第一场诵经仪式。

「到此为止，王爷、王妃稍作休息，用过晚膳後，我们再继续。」大和尚说。

「还来？我拜我爹妈都没这麽虔诚。」孙川垂头丧气、低声抱怨。

孙川身心俱疲，想快点回去休息。谁知她起身时动作太快，麻痹的双脚来不及复原、无法使力，她一下重心不稳，往前一摔、撞翻了前方的桌子。

「哎呀呀！好麻！好麻！」孙川按着双脚、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麽了？身t不适吗？摔伤哪儿了？」中孚王看她大摔一跤也吓了一跳，立刻关心她。

「我说不舒服的话，晚上可以不要念经吗？」孙川打着装病的鬼主意。

「能说笑，看来无大碍。」中孚王放心笑了，他见孙川按着双脚，问说：「还能站吗？」

「给我帮把手。」孙川腿麻未散，施力还是有点吃力。

中孚王一手绕过孙川的双膝後方、一手搂着她的後背，明显是准备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的姿势，孙川受不了被男人当成nv人抱着，马上挣扎阻止。

「喂！喂！喂！你ga0啥？」孙川激动地推开中孚王。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中孚王一脸无辜。

「谁让你这样帮了？」

孙川主动伸手搭住中孚王的肩膀，靠撑着他的作用力站起来，可惜她的脚还是挺麻的，没办法顺利走路，只能继续和中孚王g肩搭背，在场的人本来发现王妃跌倒想帮忙，不过见到这一幕，大家也心知帮不上忙，就静静目送中孚王和孙川离开。

走了一段路後，中孚王问：「好点了吗？」

「还行。」孙川停下脚步，坐在廊边的栏杆上缓一缓、捏捏腿。

「你挺好强的，明明可以让我帮你，偏要自己走。」

「我可从没想过靠男人，别拿我跟其他nv人b。」

「与众不同，对吗？」

「你不能想想办法吗？这样跪下去腿都废了。」孙川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

「这是礼俗，你就忍忍吧。」

「你没事揽下这活儿做啥？自找麻烦。」孙川怪罪中孚王连累自己。

「父皇政务繁忙，走不开身，其他兄弟又各自忙碌，就我最清闲，祭祀之事自然由我负责。」

「我看晋王也挺悠闲的，怎麽不让他来？」孙川想晋王一天到晚流连花街，哪里忙碌了？

「晋王兄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

「是这样吗？不是大家吃定你、欺负你，y把这差事丢给你吗？」孙川经过这些日子，大概m0清楚中孚王的脾x，他这个人生x温和、不ai争，同时也容易吃亏、让人占便宜，这回八成也是把没人要做的工作丢给中孚王了。

「没什麽欺负不欺负的，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中孚王笑得很暧昧。

「话不能这麽说，你不想做就应该直接说出来，既然是一家人，有啥不能说的？他们如果真的把你当兄弟，就不会勉强你，如果不把你当兄弟，你又何必替他们考虑，对吧？」孙家兄妹一向有话直说，绝不会有人隐忍。

「你说得太严重了，这就是件小事。」

「小事哪天可能变成大事，不说别的，就说将来的皇位，现在我们国家可没太子，等到要立太子了，你也打算让给别人吗？」孙川看中孚王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子，心理不由得燃了一把火。

「……。」中孚王爽朗一笑，摇摇头。

「你就不想争吗？那是皇位啊。」孙川不敢置信。

「那不适合我，我也没兴趣。」中孚王走到孙川右侧、学她坐在栏杆上，一派轻松的样子。

「等到祭典结束之後，你乾脆跟那些和尚一起回寺庙出家算了。」孙川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中孚王这样清心寡慾的人。

「我也不是无yu无求的。」

「你想要啥？」孙川其实没太大兴趣知道，只是心不在焉、随口一问。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吗？」中孚王收起笑容，他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很认真，深情款款看着孙川。

「……。」孙川後悔自己胡乱提问，ga0得气氛又变得尴尬。

「我对你……。」

「打住！」中孚王正想说几句心里话，孙川看苗头不对，立刻打断他。她说：「你的情话留着说给别的nv人听吧。」

「我没有别人，只有你。」

中孚王目不转睛盯着孙川，她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让情况更难收拾，反正双脚已经不觉得麻痹，她调头快步离开，留中孚王一人呆坐原处……。

接下来两天，孙川与中孚王除了在佛堂共同诵经礼佛，没有私下接触，而在行g0ng斋戒期间，夫妇不得同房，正好帮了孙川一个大忙，免去与中孚王的相处。

行程第四日，天se未明时，青瑶就将孙川从睡梦中唤醒，因为今日必须前往皇陵，所以必须早点起床准备，以免耽误时辰。

青瑶手脚伶俐，孙川还没完全清醒，青瑶已在她迷迷糊糊时替她梳妆完成，甚至连早饭都端到房间来了。

「您快吃吧，等会儿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