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孙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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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川找到中孚王时,他已经失去意识、倒在树边,他的血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壤,庆幸他仍有一丝气息。

孙川把自己和中孚王身上多余的衣物都脱了,简单帮他帮包紮好流血的伤口後,她将中孚王背了起来,往孙家的方向前去。

中孚王表面看起来不重,不过多年练武强身、身子jing壮,背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即便孙川力气大於普通nv人,扛着一个大男人穿梭在山林间肯定十分吃力,走了一段路她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孙川抬头看着日正当头,身上又没有水喝,暗自祈祷自己千万别中暑了。

孙川不敢停下休息,深怕刺客追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奔逃,好几次双腿不堪负荷、软脚跌倒,她只能再爬起来,带着中孚王重新上路。

即便她意志力再坚强,t能终究走到极限,天se接近日落时分,今日是来不及赶到孙家,夜间的山林太过危险,不宜赶路,孙川决定找个地方露宿一晚,顺便让疲惫的身t休息一下。

孙川发现一个好地点,两棵大树在生长时树g相互交叠、形成一个天然的树洞,正好够她与中孚王躲一晚。她先将中孚王拖进树洞中,察看他的伤势,他的血已经止住,依旧昏迷不醒,更糟糕的是他竟发起高烧。

「怎麽夫妻俩都来这招?ga0昏迷,麻烦事都丢给老子。」孙川觉得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们夫妻俩,这辈子才会一直替他们收拾残局。

孙川想帮中孚王也做不到,在树洞里要水没水、要药没药,中孚王只能听天由命,靠自己渡过这一关。

半夜,孙川睡到一半,突然被外面的杂声吵醒,她张眼一看,外头竟下起大雨,孙川大喜,伸手到外面用手掌盛雨,大口喝水止渴,随後也顺便拿了些雨水灌进中孚王嘴里。

中孚王还在发烧,孙川撕下裙摆一角,沾sh後敷在他额头上,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替他做的了。

隔日天一亮,孙川再次背起中孚王出发,这一路上她都选择一些密林小道,虽然崎岖难走,但也是最安全、最不容易被追踪的路径,一般只有猎人或樵夫等与山为伍的行业才会知道这些小路。

昨夜的一场雨使得地面sh滑难行,孙川滑跤了好几回,有次还把中孚王摔飞了好几步远,他们俩身上的白衣早被泥巴和血迹染w了。

「疼si了!」孙川不慎摔趴在地上,背上的中孚王y生生压在她身上。

孙川这一下摔得不轻,她先把中孚王安置一边,掀起衣k一看,她的双脚伤痕累累,手掌、手肘也都多处擦伤渗血,已经整整一日未进食的孙川一直g着t力活,其实早力不可支,全仰赖一gu想活下去的决心支撑着她。

她用身上的布料包扎好伤口之後,重新上路。

四周的景se越来越熟悉,离孙家不远了,可惜在连续走十多个时辰的路程後,孙川真正用完最後的一丝力气,当她再次倒下,她无力站起,看着眼前的景se越来越模糊,她意识到自己和中孚王只能走到这里了……。

另一方面,孙家兄弟正和晋王派来照料倪辉晔的大夫和两名侍卫在院中吃烤j,今天孙麦大丰收、捕到四只山j,所以他们正在享受他的成果。

「好香啊。」孙川大口啃着j腿。

「阿井的料理功夫真不错。」晋王派来的大夫是名退休的太医,大家都叫他王大夫,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王大夫喜欢就多吃点。」孙井又撕了一只j翅给王大夫。

「大张哥、小张哥,来,喝酒、喝酒。」孙麦端了酒碗和晋王的两名侍卫对饮。

「喝!」这两名侍卫是对兄弟,姓张,是晋王的亲信。

「黑溜儿、白溜儿,吃饭了。」孙树端着两只狗儿的晚餐,却发现他们一直看着院外,神se紧张。孙树疑惑:「外头怎麽了吗?」

「汪!汪!汪!」黑溜儿和白溜儿吠了几声,冲进了树林。

「怎麽回事?黑溜儿、白溜儿怎麽跑出去了?」孙井问。

「他们可从来没擅自乱跑,外头肯定有事。」孙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对孙麦、孙山说:「你们俩跟去瞧瞧。」

「我这正吃得香呢。」孙山抱怨。

「快去。」孙树坚持。

「好吧、好吧。」

孙树t弱,可是孙家兄妹对他十分尊重,基本上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因此孙麦和孙山只好m0着鼻子、乖乖追上去。

孙麦和孙山带着火把进山,沿着黑溜儿、白溜儿的声音找去,没想到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围着两名叠着倒趴在地上的人。

「不是si了吧?」孙麦有点不敢靠近。

「阿弥陀佛,太邪乎了。」孙山心中发毛。

「汪!汪!」黑溜儿不停t1an舐及用前脚拨动其中一人,像是想唤醒她。

「汪!汪!汪!汪!汪!」白溜儿对着孙麦、孙山狂吠。

「你们今天特别反常啊。」孙麦还是第一次被白溜儿这样吼吠。

孙麦鼓起勇气走进查看那两人,他先替倒上方的人翻身,拿火把一照,他立马认出是前几日刚见过一面的中孚王,他急着翻过另一人,果然是孙川。

「阿川、阿川!」孙麦担心地喊她,她却没有反应。

「阿川?阿川怎麽会在这里?他们怎麽伤成这样?」孙山焦急靠过来。

「别说这麽多,快带他们回去。」孙麦和孙山扛起他们,急奔回孙家。

他们回到孙家之後,大家都惊恐不已,中孚王和孙川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王大夫立刻救治病危的中孚王,孙树忙着照料孙川,小张哥也马上前去通知晋王这情况。

孙树替孙川检查伤势後,确定她只是受了皮外伤、劳累过度,孙家兄弟才放下心中大石。中孚王没那麽幸运,他身上好几处骨折、穿透伤,加上失血过多、高烧不退,命悬一线,亏得王大夫医术高明,下针、用药神准,才顺利将中孚王的伤势控制住。

「王大夫,王爷情况还好吗?」大张哥问。

「算是保住命了,接下来须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王大夫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处理好中孚王的伤,他问:「孙姑娘如何?」

「她没事,只是小伤。」孙树说。

「阿川怎麽会和中孚王一起昏倒在山里面呢?他们还受重伤?是不是有人要杀阿川?」孙井不安说:「当王妃太危险了,我们不要再让阿川去冒险了好不好?」

「不去了,不去了,有什麽事我扛就是了。」孙山今天见到孙川凄惨的样子很心疼,他不愿孙川再替自己受过。

「都是我乱出主意,差点把阿川害si了。」孙麦低着头埋怨自己。

「你们别这样,孙姑娘不是没事吗?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孙家兄弟心情沉重,大张哥想鼓励他们。

没多久,晋王就带着几名亲信赶到,看望过昏迷的中孚王之後,他向其他人解释了中孚王昨日上午於祭祀时遇伏的经过。

「他们失踪了一整天,本以为他们是必si无疑了,幸好有惊无险。」晋王说。

「晋王殿下,我们很感谢您这段日子对我们的帮助,可我们兄弟不愿阿川再让假扮中孚王妃,至於伤了王妃的罪责,我们也甘愿承担。」孙树和其他三位兄弟已经下定决心。

「我明白你们是担心孙川,这件事等我三弟清醒,我会处理。」孙家兄弟坚定的眼神让晋王知道了他们的决心,晋王也只能答应。

孙川睡眠期间身t得到充分休息,一天之後便醒了,她认出自己躺在孙树的房间,知道自己回家了,心里特别安心。

孙川一起床,全身上下酸痛难耐,尤其腰部连挺直都无法,想必是之前背着中孚王走了很久山路的後遗症。

她听见主屋有人说话,过去瞧瞧。

「阿树,我的腰要断了,快给我贴副膏药啊。」孙川像个老头子一样扶着腰出现在大家面前。

「阿川,太好了,你没事。」孙井第一个冲上来抱着孙川。

「老子能有啥事?正好,我肚子饿si了,你赶快去煮饭给我吃。」孙川三个多月没嚐到孙井的手艺,甚是想念。

「好,我马上去。」孙井兴高彩烈地去厨房做菜了。

「你怎麽也在这?」孙川指着晋王问:「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是你昏倒在山里面,让我们发现了才带回家的。」孙麦解释。

「中孚王呢?他没si吧?」孙川问。

「放心,他在孙麦房里,虽然重伤昏迷,但王大夫说了他会慢慢好转的。」孙树一边解释,一边扶孙川坐下,替她按摩背上、腰上的x道,缓解她的酸疼。

「那就好,老子背他走那麽久,他要是就这样挂了,也太不值了。」孙川庆幸自己的努力没白费,总算救了中孚王。

「这次真的要感谢你,没有你的帮忙,我三弟可就一命呜呼了。」晋王道谢。

「要谢我就给点实质的东西,金银珠宝、房屋地契都可以。」孙川不改她实际的x格。

「等我三弟醒了,他定会重谢你。」依晋王对中孚王的了解,他是不会亏待孙川这位救命恩人的。

「那最好了。」

孙川手掌有伤,孙树用乾净布料替她包紮,所以她现在双手不便,吃饭的时候还得让孙井一口一口喂食,吃饱喝足之後,她又回孙树房间睡觉了。

经过一番讨论,晋王和孙家兄弟想出一个办法,等中孚王醒来之後,他们会带他去见昏迷的倪辉晔,并告诉他倪辉晔是在逃亡途中受伤昏迷,让倪辉晔能名正言顺回到中孚王府养伤。

之後几天晋王游走在晋王府和孙家,一方面打探刺客的来历、一方面照顾中孚王,他没有把中孚王获救之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父皇、母后、兄弟,因为他怀疑幕後主使来自朝堂,那个人肯定会利用中孚王失踪的这段期间做些什麽,一旦任何人有异动,就可能与这次的案件有关联,何况中孚王尚未清醒,若主使者得知他尚在人世,难保不会再起杀意,隐瞒中孚王的消息也是为了保全他。

「今日情况如何?」晋王询问王大夫。

「中孚王爷一连服了五日的药、受了我多次施针,已经大有起se,估m0这一、两天就能苏醒。」王大夫说。

「希望如此。」中孚王的伤势b晋王想像严重,五日过去没能醒来,他又问:「孙川怎麽样?」

「好着呢,每餐都要吃上三大碗饭,这不刚刚用过午膳,回房睡午觉了。」大张哥说。

「孙姑娘是没大碍,但是疲劳过度,这几日有些嗜睡是正常的。」王大夫解释。

晋王正打算回府,刚要走时,躺在床上的中孚王突然发出声音,随後睁开了双眼,王大夫即刻为他视察,但还没来得及替他号脉,中孚王就y撑着身t想起来。

「你别动,你伤得可不轻,得好好休息。」晋王阻止他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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