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我模特儿的工作逐渐步上轨道的那年夏天,如果没记错的话,大概就是升上国二的那一年。
当时日b野和香与我都是十四岁的学生,但日b野就资龄而言算是我的前辈,因为她从小就接了不少的广告,也屡次获选为当红杂志的封面人物,由日b野和香担任主角妹妹的电影《风捎来的信》在当时可说是轰动一世。不论在模特儿界或演艺界,日b野和香都拥有很高的人气,而我当时只是个刚出道的新人,刚出道时受到瞩目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大部分的人们都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情,但这的确帮我炒高了知名度。
那时有人释出风声「日b野和香将与本堂纱夜花首次合作」时,整个演艺界都喧哗了,报章杂志的头条总是不乏我与日b野的名字,网路上也掀起热烈的讨论。阿直很高兴,他说或许我能利用这次的机会再提高我的知名度,说不定之後还能跟日b野和香平起平坐。
然而在拍摄当天,我费心构筑的世界却y生生的在我眼前崩毁。
◆◆◆
上次与日b野和香合作,是三年前的事。
拍摄日当天,我与日b野在摄影棚的走廊上相遇了。有着一头乌黑的姬发式直发的她穿着极其时髦却又不失优雅的淡紫se荷叶滚边洋装,从远处就能闻到从她身上散播出来的清新芳香。而当时的我却穿着土气的红se衬衫与牛仔k,头上戴了顶掩饰身分用的廉价鸭舌帽,因为错过了电车所以顶着中午的烈日一路跑来摄影棚,导致全身上下到处都在流汗,头发也凌乱不堪。
「……完…完蛋了!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希望白石小姐不会生气……难得这次是她担任发型师,我竟然迟到了!!早知道早点出门就………呀啊啊啊啊───!!」
就这样,无视「小心地滑」立牌的在走廊上奔跑的我,就在转角处与日b野和香相撞了。
「……好痛。」我与日b野相继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
「哎呀!小和香,你没事吧?」一位看似是日b野的经纪人从走廊的另一端向着我们跑来。但他明显一点也不在意和香的伤势,反倒是他的眼神一直飘向我。想起以前曾经被暴露狂袭击过,而眼前的这个人露出了与当时的暴露狂相同的眼神。我当时以为这只是被袭击後的後遗症。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吐吐舌头。
但後来事实证明了并不是如此。
日b野甩开了他伸出去准备搀扶她的手,但他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并不惊讶。我回过神来,看到日b野带着满脸不悦的神情瞪着我,赶紧哈腰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撞到你了……」
「你是谁?为什麽在这里?这里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你没看到入口处大大的贴着『非工作相关人员请勿进入』吗?话说守卫到底在ga0什麽……」日b野正打算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呼叫守卫,只见她身旁的经纪人制止了日b野,上前一步,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抱歉抱歉,咱们小和香就是不懂礼仪。敝姓羽田,是小和香的经纪人。你就是这次要与我们合作的小纱夜花吧?请多多指教喔。」
他的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
◆◆◆
搭乘电梯至摄影棚的途中,三年前的种种回忆浮上纱夜花的心头。
「纱夜花,那种让人反胃的回忆就别特意去想了。」阿直察觉出纱夜花脸上的异状,安慰似的m0m0纱夜花的头。「无论如何都过去了,不是吗?」
「呃,嗯……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害怕,不知道日b野这次会不会又对我做什麽。」电梯门打开了,纱夜花踏着b平日都还沉重的脚步走出电梯。
正当纱夜花往右转的时候,忽然从背後传来了三年不见的日b野和香的嗓音。
「啊呀,又见面了呢,本堂纱夜花小姐。」
是那个声音。
三年前,日b野和香和她的经纪人羽田一同设计了一桩y谋并成功陷害了我,然而时至今日,却依旧没有人知道幕後黑手就是他们,也没有人想知道。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大家从来都只专注在主角身上,至於属不属实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重点是───有趣就好。
纱夜花听见这足以让她全身汗毛直竖的甜美嗓音,一脸惊恐的转过身去。日b野和香的身影清楚的倒映在她眼中,与当年一样的乌黑的秀发,同样是姬发式却更显成熟,娇嗔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笑意,三年前b纱夜花矮小的她如今已经跟纱夜花一样高了,深紫se的眼眸中虽然带着善意,纱夜花仍然感受到奇怪的气息。
那满溢的笑容与背後的凉意,彷佛是破旧的钢琴所弹奏出的不和谐旋律一般。
自从三年前的那次合作後,纱夜花再也没跟日b野和香交谈过。纱夜花时常看见她出现在电视节目或时装杂志上,曾经还有份报纸将她们两人的专栏放在一起,当时纱夜花在便利商店看到那份报纸时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而现在,日b野和香正笑脸盈盈的站在她的面前。
「对了,本堂小姐,经过这麽多年你可能不太记得了。这就是三年前被你殴打的我的经纪人羽田喔。」日b野和香侧着身子,好让纱夜花看见羽田的样子。羽田的容貌大致上没有什麽变化───当然也包括看着纱夜花的那种充满恶趣味的眼神。
「羽……羽田……」纱夜花不禁後退了几步。
阿直见情况不太对劲,赶紧来打圆场:「嘛、嘛……我们家纱夜花最近因为搬家的事情有些c劳,所以她见到你们的时候有点反应不过来……呃,这个……所以……」
「没事的,冈田先生。我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玩那些幼稚的把戏了,我也有好好告诫过羽田不要做出越矩的行为,所以你们这次不用这麽警戒。这次能跟本堂纱夜花小姐再次合作我真的觉得很高兴哟。对了,可以叫你纱夜花吗?反正都是认识三年的朋友了。」日b野和香带着笑脸凑了过来。
「呃?嗯……可以是可以……」纱夜花得意的职业x笑容此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太好了。那麽我们走吧,拍摄要开始了,得去换衣服才行呢。据说这次要拍摄的礼服非常漂亮喔。」
◆◆◆
阿直站在摄影棚後方边看着纱夜花与日b野和香在镁光灯前依着摄影师的指示交换姿势,边密切注意日b野和香的经纪人羽田的行动。
「上次就是我太大意了,才会让他有机会在纱夜花的准备室里架设摄影机……那次的事件真是让纱夜花受了不小的打击,不但差点被别人侵犯,就连正当防卫也被媒t当作暴力倾向来报导,一夕之间纱夜花所有的工作都被退掉了……」阿直回想起纱夜花必须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那段日子,不禁咬紧牙关。
「所以我当时才说『乖乖听我的话才是上策』嘛。」突然,羽田先生与阿直擦身而过,不怀好意的咕哝了一句。
「你这家伙……!」
阿直揪住羽田的衣领将羽田推至走廊上的墙壁,羽田伸出双手作投降状。
「哎呀哎呀,我现在不是什麽也没做吗?小和香也已经好好告诫过我了,如果再对小纱夜花做什麽,她可就要把我开除了喔?」
「切……」阿直深呼x1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下去後,才逐渐松开抓住羽田的手。羽田见状,赶紧後退了几步,一派轻松的将衣领整理好後,无声的说了几个字後才转身离开。
────「这样才对嘛,小狗好乖。」
「世界上怎麽会有像他那样的经纪人……嗯?」阿直感觉到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打开手机後发现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电话号码,一gu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看看摄影棚内安然无恙的纱夜花後,这才疑惑的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冈田,呃,是的…是……」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阿直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好,好……我马上过去。」
阿直胡乱的将手机塞进口袋,跟在场与纱夜花关系要好的工作人员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要他们暗中注意羽田的行动後,便匆匆离开了摄影棚。
◆◆◆
拍摄工作终於结束了。纱夜花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入门外挂着「本堂纱夜花 样」的准备室,褪去礼服换上自己的便服。
「对了,纱夜花,」一位与纱夜花关系很好的nvx工作人员在帮纱夜花卸妆的时候说道:「冈田先生要我转告你,因为他妈妈在下楼梯的时候跌倒脚扭伤了,医院刚刚打电话通知他尽速到医院,所以纱夜花今天可能要自己回家罗。」
「嗯……我也好久没搭电车了,如果是叔叔家的话应该要搭到……」纱夜花想起她现在搬到叔叔家了,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搭电车回叔叔家。
「那不是正好吗?我等等也要搭电车找朋友,纱夜花乾脆就跟我一起走去车站吧?反正我搭过次很多电车了,可以告诉你要怎麽搭电车。」只见日b野和香不知什麽时候进到房间的,穿着淡粉se兔毛洋装的她靠在门旁,露出微微的笑意。
「哎呀,原来你们俩这麽要好啊?果然三年前的那则新闻是假的呢。」工作人员无意间的话语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纱夜花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水壶,想喝时却发现里头没有水了。亲切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便自告奋勇的帮忙装水。
「纱夜花,水我就帮你装吧。你的妆还没完全卸乾净呢。小春也真是的,别把卸一半妆的本堂小姐丢在一旁不管啊。」
「唉唷,刚刚男友来了电话,所以我就……」
「这才不成藉口呢,小春每天都跟男友放闪,看得我们好生羡慕啊。好了好了,和香小姐也别待在门旁了,等等纱夜花可是要换衣服的,你这样门可关不起来的喔。」只见工作人员将日b野和香推出门外後,把准备室的门关上。
门关上後,日b野和香追上准备帮纱夜花装水的工作人员。
「那个,水的话让我帮纱夜花装好了。你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收拾器材什麽的。」和香叫住了那位工作人员。
「诶……?可是这样太麻烦和香小姐了……」
这时,从摄影棚内传来了声音。
「有人可以来帮忙一下吗?我的手被器材卡住了拔不出来啊。」
「啊……马上来!那麽和香小姐,纱夜花的水壶就麻烦你了喔。来了来了!」那位工作人员将纱夜花的空水壶交给日b野和香之後,便匆匆的跑进了摄影棚。
看着手中的空水壶,日b野和香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
纱夜花与日b野和香走在街道上,车站前的大钟显示现在是下午四点。
「真是麻烦你啊,还请我吃东西……」纱夜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觉得有些别扭。三年前陷害自己的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还堆着满脸的笑容请她吃鲷鱼烧,虽然日b野和香今日的言行举止看起来确实十分可ai,但异样的违和感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你在说什麽啊?一点点东西而已,就这麽见外。啊,等等……你的鼻子上沾到东西了,别动喔。」日b野和香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帮纱夜花将她鼻子上的灰尘抹去。
突然,纱夜花感到一阵晕眩。
「咦……」纱夜花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意识似乎模糊了。
「怎麽了,纱夜花?工作太累了吗?……唔,没有发烧啊。」日b野和香一副担心的神情,她亲昵的m0m0纱夜花的额头,再m0m0自己的额头。
纱夜花赶紧摆摆手:「没、没事啦。偶尔就会这样吧,b如说现在是冬天,可能被风吹到有些小感冒之类的……大概今天会偏头痛吧,哈哈哈……」纱夜花搔着头笑着,自己往前走去。
「诶……原来是这样啊。」日b野和香走在纱夜花身後,眼神有些不自然,似乎故意隐瞒了什麽。
◆◆◆
「那个……真的是搭往这个方向的电车没错吧?」在月台前,纱夜花看着手中的票与完全不熟悉的路名,担心会不会搭错车了。
日b野和香瞥了她一眼,随口嘟哝了几句:「你就这麽不相信我?」
「不不……不是不相信日b野……」
「嘛,也罢。反正这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了。」日b野和香转过头去,看着纱夜花,露出胜利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
「最後一次是什麽…意……思………」纱夜花这才发现日b野和香态度上的不对劲,不过为时已晚。纱夜花的身t由於安眠药的缘故已经不听使唤,迷蒙中只看到日b野和香从嘴角隐约渗出的恶意与周遭人群的吵杂声。
周围响起了哔哔哔的警告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见到日b野和香时,我就觉得奇怪了。她露出那样天真的笑靥,张开双臂欢迎我的到来,与身後的羽田完全形成对b。然而,我却忽略了第六感的警告。我以为这些全部都只是我对日b野和香三年前的既定印象在作祟罢了,也许日b野这次真的能够与我和平相处了,也许……
难怪拿着空水壶出去的是工作人员,拿着装满水的水壶回来的人却是日b野和香。想必她一定是藉由帮我装水,趁机在水中掺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吧。为什麽我没有早点警觉到呢?明明在路上的晕眩根本不是什麽感冒,感冒的晕眩会带着一丝疼痛感,然而这只是单纯的无力。就算再怎麽累,正常人走路时也极少会有睡意突然袭来的情况啊……
果然是我太掉以轻心了吗……?
「────永别了,本堂纱夜花。」
纱夜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日b野和香便从她背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纱夜花的双脚离开了月台,被推向半空中。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震耳yu聋的是电车在铁轨上奔驰的声音。
电车进站了。
◆◆◆
「喂!刚刚有没有人看见这个nv孩是被谁推下去的?」
「不……我没看见……」
「不是她自己重心不稳跌下去的吗?」
「b起这个,到底有没有人打电话叫警察啊!?也许是谋杀案啊!!」
月台上的众人乱成一团,连月台上的列车长也过来察看情况。
「……我……还活着…?什麽东西……身後这温暖又柔软的物t……」耳边吵杂的声音逐渐清晰,纱夜花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终於醒来了吗?你这蠢nv人。」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圣也?你怎麽会……」纱夜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完全使不上力。
「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t力,所以在这之前就先乖乖的躺在我的腿上别动了行吗?我的腿也很酸的,毕竟你这麽重。」圣也戏谑的吐吐舌头,耳朵上的耳环发出耀眼的光芒。
「真是本x不改呢……这个时候还要捉弄……我……」纱夜花又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中。
看着纱夜花的倦容,圣也温柔的笑了。
他轻柔的抚m0着纱夜花的脸颊,深怕一出力就会将它弄碎了的那般小心翼翼。
「幸好我赶上了,对吧……?」
「救护人员到了,大家借过一下!救护人员要过去了!」月台纷纷扰扰,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将纱夜花推下月台的犯人也许早就趁乱逃跑了。
救护人员赶到现场後,将担架放下:「这位就是受害者吗?」
「对。」圣也虽然礼貌的回答,抱着纱夜花的手却抓得更紧。
「那请你退後,让救护人员有足够的空间……」
「不劳麻烦了。」圣也将纱夜花抱起,放在担架上。
「顺带一说,我是她的家属,应该可以让我陪同吧。这位是本堂纱夜花,而我是她的堂弟,本堂圣也。」圣也拿出他的学生证,露出礼貌的微笑,却让人充满压迫感。
「是是,请跟我们一起上车。」救护人员赶紧为他开路。
◆◆◆
「初步诊断是安眠药引起的晕眩与疲倦,导致她在车站月台重心不稳跌落铁轨。」三位警察正在病房外做笔录,圣也不耐烦的一直在病房门外来回踱步。
「……我说警察,我当时可是亲眼看到了,一个与她一样高的nv生从背後将她推下月台的。」圣也不屑的瞥了警察一眼。
三位中的其中一位警察站在圣也面前,鄙视的神情表露无遗:「你就是本堂圣也吧?在上次那起青少年群殴事件中你可是主角之一。你的脚程倒是蛮快的嘛,我指挥的警察们还没赶到现场前就已经逃之夭夭……」
「哼,反正一定是某人指挥不当导致整个团队的效率变差了吧。」圣也将双手枕在脑後,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不知礼节的混小子!!你这种痞子说出来的证言能信吗!?」这名警察突然恼怒了起来,冲向圣也。
其他两名警察见状,赶紧阻止:「嘛、嘛……就是个小孩子嘛。别跟小孩子计较这麽多……」
「切。连目击者的证言都不愿意听的警察还有什麽好尊重的,我只是刚好而已。」圣也说完,眼角余光瞄到医生和护士走出纱夜花的病房,随即走了进去。
「……什麽啊,是圣也啊。我还以为日b野又要来陷害我了呢。」纱夜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她转过头来对着圣也微笑,那笑充满了疲惫。
「那个日b野就是把你推下月台的人吧,她跟你是什麽关系?」圣也将手cha进口袋,带着严肃的面容问道。
纱夜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只是另一个模特儿。不过圣也,别告诉警察我是被推下去的。」
「哈啊?为什麽啊!?明明……」
「现在日b野的人气b我高出许多,仔细想想,我这样一个小模特儿,以前还曾经殴打过她的经纪人,没想到现在又要去告她什麽的,民众究竟会偏向哪边呢?再说,怎麽想也不可能会赢的吧,官司。就算律师要告也没证据说她就是谋害我的凶手,所以现在告她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即使心中有多少委屈,还是得忍耐才行啊……」纱夜花刻意的眨眨眼睛,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
「啊……本堂小姐,你醒了啊。现在能够回答我们的问题吗?」那三名警察走进病房,拉了把椅子坐下。虽然提出的是问句,但从动作看来,他们是非要在这个时候与纱夜花对话不可。
「嗯,警察先生有什麽问题都请问吧。」纱夜花露出圣也一看就能识破的职业x笑容。
「事发当时,你有感觉到有人从背後推你吗?」那名刚刚差点出手打伤圣也的警察,一开口便问了最重点的问题。
纱夜花低着头故做沉思状,但在圣也看来却是痛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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