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阴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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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我想可能是我自己吃太多安眠药了吧。」

看到纱夜花混沌的眼神,圣也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刺痛了一下。

他再也受不了病房里的气氛与纱夜花故作轻松的笑脸,走出病房,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碰───!」圣也的拳头打在医院被漆成纯白se的墙壁上。

「可恶……」

◆◆◆

「那麽这样看来,的确是本堂小姐自己想要轻生呢。看来有必要通知你的家属……」警察做完笔录,正打算阖上记事本,突然,房门被打开了。

一名年轻警察领着一个民众走进了病房。

「那个,这位是在现场捡到本堂小姐的私人物品的民众。」

一位穿着朴素的老太太走向前,将一串钥匙交给纱夜花。

「唉唷唉唷……幸好还能还给你……当时我捡到钥匙的时候你正在跟另一个nv孩说话,我这年纪,也一把老骨头了,差点追不上你们……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惊险哪……活到这把岁数还没看过这麽危险的场景……」老太太一脸惊恐,双手紧握。

「当然危险啊,乱吃安眠药导致重心不稳什麽的……」警察似乎对於老人家的杂念很不耐烦,只见他们起身就要走。

「唉……没想到那nv孩竟然把你推下月台什麽的……世界上怎麽还会有这样狠心的人…!幸好有个男孩赶在你跌下月台前将你一把抱住使劲拉回来……他可跌得真惨,手臂都是擦伤,还有流血呢……之後你可要好好谢谢那个男孩啊,刚刚我还在走廊上看到他呢。那老婆婆我先走了……」

「等等,老婆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推下月台』来着?」三名警察中的一位警察敏锐的听见了老婆婆的对话,怀疑事有蹊跷。

「不,只是你们听错了……」纱夜花赶紧否认。

老婆婆听了大为惊讶:「唉呀……你这笨nv孩哟……那个nv孩都想要置你於si地了,你到现在还想要维护她吗?人太好可是会被欺负的哟……」

「不……就说事情不是这样……」纱夜花着急的拉开棉被想要下床,脚一软,便整个人跌在地上。

「果然还是再调查一下b较好吧?」这名警察看着其他两位警察,示意的点点头。

◆◆◆

过了不久,阿直便开着车赶来医院接纱夜花回家。

阿直的母亲现在已无大碍,已经出院在家,由阿直的父亲亲自照料。阿直从医院将他母亲接回家後,马上又从另一家医院接到纱夜花昏迷的消息,火速赶到医院。

「今天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医院里呢,真是特别的一天啊!特别的一天。」打开车门的时候,阿直半开玩笑的对着纱夜花和圣也说。

「你很罗唆啊,臭老头。赶快让她坐进车内啦,你没看到她还很虚弱吗?」圣也扶着纱夜花,恶狠狠的瞪着阿直。

「是是。」阿直打开车门让纱夜花坐进车内後,对着圣也眨眨眼:「你还真是个t贴的男人。」

「……你到底要不要开车载我们回去?」

「好好好……」

夜晚的街灯昏h的照亮路面,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彷佛是跑马灯一般。每次坐在车内看着窗外的风景,就会让纱夜花忍不住回想以前的种种。开心的、不开心的。

「三年前的那天,拍摄工作结束之後,我独自在准备室里换衣服。我真的没想到那间准备室的锁会遭人动过手脚。」纱夜花看着窗外,平静的开始叙述往事。

「在我褪去上衣的时候,房中的灯突然不知道被谁关掉了,有人偷偷的从门外破坏了溜进房里,从背後一只手摀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在我的上半身游走,一边发出喘息声。当他一手就解开我的内衣後扣时,我真的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侵犯的,我必须想办法反击。於是我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电bang卷,便往身後的那个男人击去。突然,房里的灯全亮了,那一瞬间我听到有照相机的啪擦声,而眼前的男人便是日b野的经纪人羽田。」

「不过就算看到照片上的你ch11u0着上半身正在殴打羽田,一般人也会想到是羽田想要侵犯你,你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吧?」

「可惜标题不是那样下的,所以民众根本不会想到那方面去。那个八卦新闻的标题是『本堂纱夜花不顾ch11u0的上半身痛殴日b野和香经纪人!?nv人的嫉妒』,也有『本堂纱夜花yu与日b野和香经纪人羽田发生关系不成,恼羞成怒痛殴羽田』这样的标题。」

「对了,圣也,」阿直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後照镜中的圣也:「我当时人在医院照顾我老妈子,没办法去接纱夜花,打到纱夜花的家里刚好是你接的电话。我请你到车站接纱夜花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说『那蠢nv人g我什麽事』吗?怎麽会跑到车站的?」

「啊……那……那是……因为家里没人煮晚餐,我的肚子饿到受不了了,想说赶快把这个蠢nv人带回家煮晚餐给我吃……」圣也胡诌了一堆藉口。

「下午四点吃什麽晚餐啊。」纱夜花一语戳破了圣也的藉口。

◆◆◆

「切,为什麽失败了。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别人发现……」

在羽田先生的车内,日b野和香满脸不悦的啃着巧克力bang,发出「咔滋咔滋」的声音。她计画了许久───也许不是许久,但至少有一个月了。

「害我还费尽心思与她打好关系,幸好她那种人像个白痴一样,容易相信别人这点让我少花了很多工夫与时间。话说,到底来果然还是觉得很反胃,为了接近她我还挂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笑容。花了六十元请她吃了鲷鱼烧,还假装自己也很喜欢吃鲷鱼烧,红豆的味道真是让人作恶……」

羽田先生从驾驶座往後座看去,露出了鄙视的笑容。

「……g嘛?」

「不。只是果然还是由我出马b较好,三年前的那次真是赚到了,能够m0到她的x部还能看到她被我玩弄於gu掌间那泪眼汪汪的模样,真是让人神清气爽。没想到这次你就出问题了,虽然我一直阻挡你别做这样的事───si掉什麽的太可惜了,我还想多看点她被玩弄的样子啊。」羽田先生说完,伸出舌头t1an了t1an嘴唇。

「哼,身为我的经纪人还这麽迷恋其他nv人,在我的面前一直说她的优点,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我开除了喔?我是不知道你为什麽会迷恋本堂纱夜花到这种程度,不过就某种方面而言,我们的目标可是一致的。」日b野和香翘起二郎腿,狠狠的瞪着羽田。

「我只是个变态哟,小和香。迷恋小纱夜花到想要让她毁在我手中那般的迷恋……」羽田先生拿起咖啡罐一口饮尽。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再说你这句话到底说了多少遍啊。话说今天的事,只有一点我十分在意。」日b野和香用手指无聊的卷着头发。

「嗯?」

「把本堂纱夜花救回来的那个男的……是谁?」

「怎麽?小和香对他有兴趣不成?」羽田先生点起一根菸,但菸马上被和香抢走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菸味的吧?你说那个男的吗……是啊,是有兴趣。他看起来不是个会轻易被nv人俘虏的男人,正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又是本堂纱夜花的男人的话我就更有兴趣了。以往的男人都太容易攻略了,只要稍微抛个媚眼发个娇嗔,个个都立马跪在我的石榴裙下。今天遇见的那个男的说不定是个极好的猎物……」

「小和香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玩弄男人呢。」

「你还不是一样,半斤八两的家伙。」

「其实就算今天的行动被发现了,我敢保证本堂纱夜花不敢对我如何。就凭她一个小小的新人,要对我这个高人气的模特儿提告,再怎麽说也太不自量力了。如果又扯到三年前的那篇新闻,想也知道民众会偏向哪一方。」日b野和香冷冷一笑。

「这次就当是前戏吧,反正以後还多的是时间。」

◆◆◆

「我说,为什麽日b野一直处处找你麻烦啊?」纱夜花与圣也下了车,听完阿直无止尽的叮咛与叨念後目送阿直离去时,圣也问道。

「因为事业吧。似乎是因为我的关系,她的很多工作都被我抢走了。在我刚出道那几年,许多服装公司原本与她签约,但後来我作为新人出道之後,公司纷纷将工作转让给我。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日b野和香三年前跟北条悠生闹过绯闻……」纱夜花与圣也穿过庭园,圣也拿起钥匙开了门。

家里的灯都还暗着,看来叔叔和婶婶还没回家。

「三年前……那不就是十四岁的时候吗?喂喂,十四岁就闹绯闻对不对啊……话说那个什麽北条悠人也是模特儿?」圣也开了灯,一骨碌的坐在沙发上。

「是北条悠生。嘛,据说他们两人是同一间学校的学生,似乎是在校园中有亲密举动被狗仔队拍到吧。话说难得你对我的事这麽有兴趣。」

「才……才不是……」圣也正要反驳,才发现纱夜花早就走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去了。

圣也撇了撇嘴,迳自打开电视,无聊的转着台。墙上的时钟指着晚上七点,晚间新闻临时cha播的正巧是纱夜花今天被推下电车月台的新闻。

「喂,纱夜花,有你的新闻喔……」

「嘘。正在看呢,别吵。」

圣也不经意的往二楼喊一声,没想到纱夜花早就坐在自己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新闻写道纱夜花疑似被人推下月台,记者采访到几个目击者,都说纱夜花是被一个与她身高差不多,穿着淡粉se冬季洋装的黑直发nv孩推下去的。後来这位黑直发nv孩就趁着众人慌乱的时候穿过人群离开了车站。

「如果警方真的查到凶手就是日b野的话,不知道这起事件该算是告诉乃论罪还是非告诉乃论罪?真不想把事情闹大……」纱夜花窝进沙发里,伸了一个懒腰,放在腿上的医药箱差点摔到地板上,她赶紧接住医药箱。

「对了!圣也。把手伸出来。」纱夜花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医药箱,将绷带、棉花bang摆在桌上後,便起身走到橱柜旁打开下层的柜子:「我记得婶婶说生理食盐水是放在这里……有了有了。」

圣也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的往开着的医药箱一瞧,随手拿出一瓶优碘。

「喂,一般处理伤口不是用优碘或双氧水就好了吗?不、不对!应该是你怎麽知道我的手肘上有伤口的!?」

「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在车站捡到我遗落的钥匙,好心送来医院给我时顺便告诉我的啊,说你的手因为救我而受伤了。再说就算你再怎麽习惯,伤口就是要处理,要不然留下难看的疤可就浪费了一个长得这麽好看的男孩子了……」纱夜花从柜中拿出生理食盐水,站起身时突然感到眼前发黑,下意识的扶着身旁的橱柜才不至於跌倒。

圣也见状,紧张的站起身。

「喂!?难不成那个日b野掺的安眠药还在作用吗!?所以刚刚那个臭老头不是说了吗,要你回家之後赶快洗澡休息。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你会这麽在意这麽一点小伤口……」

「这只是一般的贫血罢了,蹲久了突然站起身来就会发生这样的事,跟今天下午的晕眩不一样。所以别担心了,伤者就好好的在沙发上坐着吧。」纱夜花将圣也推到沙发上坐着之後,拿起生理食盐水对着手肘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消毒。

「对了,刚刚你问的『为什麽不用优碘或双氧水消毒而是选择用生理食盐水』这个问题,其实啊,优碘和双氧水对伤口而言都是属於刺激x的药物,如果伤口有破皮的话,直接用优碘或双氧水刺激伤口,表面上的疼痛感与刺激x让人觉得似乎杀si细菌了,实际上也破坏了伤口,留下伤疤的机率很大,所以我才用浓度与人t浓度较接近的生理食盐水清理破皮的伤口,优碘和双氧水实际上只适用於没有破皮的伤口。顺带一提,让伤口保持乾燥乍看之下很有道理,实际上已经有研究显示,让伤口处於稍有sh度的状态下,皮肤的再生细胞会更加活跃,伤口痊癒的速度b乾燥状态快了一倍以上喔。」

纱夜花边帮圣也上药边滔滔不绝的说着。

圣也听完这麽一大串话,吐吐舌:「我说,你对这些这麽了解,为什麽不当护士啊?」

「当护士什麽的……我对医科没有兴趣啊。我只是喜欢广泛收集对日常生活有帮助的资讯罢了。其他还有煮水煮蛋的时候可以在水里加盐或醋,可以使蛋壳不裂开;或是油炸食物时,在油里加一些食盐,可以避免油到处乱喷等等。因为常常自己一个人在家嘛,总要学着多照顾自己一些……好了,完成。这次包紮得真完美。」纱夜花对於自己的包紮技术很满意。

「那、那个啊……每次都麻烦你包紮……」圣也突然觉得自己老是让纱夜花担心了,似乎该跟她道个谢,然而纱夜花抬头看见时钟显示八点半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压根儿没听清楚圣也说了什麽。

「糟糕了,格里还没吃晚餐!……咦?圣也,你刚刚有说什麽吗?」

「……是你的幻觉吧。我回房间去了,不想看到我老爸跟那nv人的嘴脸。」

算了,这种话怎麽说得出口啊,不只是她,难不成连我都变蠢了吗?

「这种感情,是绝对不可以有的啊……心里明明再清楚不过的……」

在自己的房间内,圣也不禁握紧了拳头。

◆◆◆

「叩叩叩───」

晚上十点,纱夜花端着一盘特地装盛的饭菜,悄悄的敲着圣也的房门。

纱夜花见房内没有回应,便将脸靠近房门,以接近气音的音量轻声说着:「喂……本堂圣也先生,你真的不吃晚餐吗?刚刚九点来敲一次门,你说你在忙,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你总该忙完了吧。」

只见房门被打开了,露出一条门缝,圣也那双湛蓝se的眼睛出现在门後。圣也无奈的瞪着她,同样用气音回答道:「吵si了,你这nv人真的很烦啊。我现在心情正糟,用功的好学生就给我乖乖回房间念书行不行啊?话说今天还不是因为你,害我累得半si,连思考都有困难……」

「这是老一辈才有的徵兆吧。」纱夜花露出难得一见的俏皮笑脸。

「纱夜花,你在二楼走廊上做什麽呢?差不多该睡觉了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婶婶正在客厅看连续剧,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着二楼楼梯喊着。

「没事,只是格里踩到自己的排泄物,又不小心跑出房间,我刚刚已经抓到牠了。」

「那就好,赶快去睡觉吧。记得要把走廊清乾净。」

「圣也,我是说真的,这次的饭菜不是什麽难吃的料理,是我的拿手菜。怕你半夜饿了反而没东西吃,冰箱里可没剩下多少食物了。再说晚餐如果放在冰箱冰过之後再加热,就会变得很难吃,我希望你能……」

圣也紧紧靠在门边,耳朵嗡嗡作响,他不禁抱着头蹲了下来。

好吵。

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吵si了。

为什麽要这麽关心我呢?为什麽要替我做这麽多呢?在你搬进这个家之前,我从来不曾奢望过有谁会关心我。父母离婚後没多久,父亲就再婚了,对象是那个nv人。我早就知道了,不只是母亲外遇,说不定连父亲也有外遇对象。

虽然年纪还小,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我的存在对母亲而言只是个绊脚石,带着小孩的nv人很难有第二段婚姻,为了与公司的大老板再婚,拥有更多财富与更奢华的生活,妈妈自愿放弃了我的监护权。父亲沉浸在工作中,母亲沉迷於玩乐,从来没有人真正在乎过我,只有小时候时常陪伴在我身边的你。小时候,你的父母经常会带你来我们家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留着齐肩的棕se直发,笑脸盈盈的奔向我,迳自在我面前自我介绍起来。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朋友,总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家中的某处画图或是看绘本,所以当我遇见那样的你时,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该怎麽回答呢?也要自我介绍吗?该说什麽好呢?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我逃走了。

之後,过了一个星期,你的父母又带着你到我家来了。我以为你一定生气了,因为上次我对你做了那麽无礼的事,没想到你仍然带着微笑,主动邀我一起画图。你说,你知道我是因为害羞才逃走的,所以不生气。当时你的母亲也在场,她在一旁听我们说话,脸上的微笑好温柔、好温柔。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母亲,原来世界上有着这样的你。

在我还在上幼稚园大班的时候,我的父母离婚了,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我对父母亲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就算他们离婚了也不g我的事,我只要与纱夜花在一起,没有什麽办不到的事。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下去,一起捉迷藏、一起吃饭睡觉洗澡、一起写功课、一起被骂。直到两人都上了小学三年级的那一年,我突然失去了你的消息。我好着急,直到失去了你,我才知道你在我心中所占的份量远远超过我的想像,那种整个心都被掏空的感觉。我没有询问父亲关於你的消息,也不想与他有任何交流,与你断绝联系的那年正是父亲与那个nv人举办结婚典礼的那一年,他正沉浸於甜蜜的幸福当中。

我升上小学四年级的某日,无意间听到我的父亲在电话中跟对方谈到你母亲逝世的消息,我愣了半天都没能说出半句话。带着温柔微笑的你的母亲离去了,而我的父亲与那个nv人当时几乎每天都在家里谈情说ai、甜言蜜语。

已经待不下去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但我又能做什麽呢?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自己一个人什麽也做不到。於是我逃进了电玩的世界里,为了想与这个世界断绝所有的联系。

不过你真的好任x啊,纱夜花。某日突然失去了你的消息,过了好几年之後,你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眼前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纱夜花,因为太过於紧张而对你做出轻浮的举动,因为能够碰到你的身t而浑身颤抖,因为太久没叫你的名字而感到别扭,我的情绪太过於激动了,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八年前的那个nv孩现在长了x部、头发留长了、身材变得高挑了───变得更美了。我却甩开了她的手,吼着「你是冒牌货」、「别碰我」这样的话。甩上自己房间的门後,我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冲,在无人的街道上跑了好久,却仍是激动不已。

「我是在作梦吧……我是在作梦吧……那不可能是她!突然回来什麽的……不可能……不可能……这麽美好的事……不可能……为什麽回来了!为什麽要在那个时候被我撞见!为什麽要露出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眼神……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我终於终於见到你了』……啊啊啊啊啊啊!为什麽她会……怎麽办……我该怎麽办才好啊啊啊啊!!」

…………我只是好害怕,害怕自己的懦弱、害怕你变了。

你真的回来了,简直就像作梦一般。

如果是梦的话,我真的好希望就这样继续下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再度失去你的话,我可能会si吧。

想到这里,靠在门旁抱着头的圣也突然站起身,打开房间的门。

「喂,圣也……不吃晚餐的话会……」

「进来。」

「咦?为什麽我要……」

「别管了,给我进来。」

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纱夜花拉进自己的房里。

◆◆◆

「……我说圣也,难不成又要我喂你吃晚餐吗?」纱夜花站在圣也的房间里,疑惑的看着他:「我可不能待太久,到时候如果被婶婶发现了的话就……」

圣也不理会纱夜花的话,迳自从纱夜花手中接过端盘,放在桌上。

「突然间是怎麽了?圣也……」

「过来我这里。」

「……诶?」

圣也一把将纱夜花拉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紧紧搂住。

纱夜花觉得自己的身t彷佛正被一头野兽撕裂般的疼痛,同时内心深处响起某样东西碎裂的声音。

纱夜花有些喘不过气,她想要挣脱,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好痛……圣也……放开我……」

「……不放。」

就这样经过了似乎很长一段时间,圣也依旧紧紧的抱着纱夜花,全身上下不断的颤抖,彷佛自己抱着的,是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我太单纯了。

看到圣也冷漠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的样子、坚强的样子,似乎不惧怕任何事物,似乎无论发生了什麽都没有办法打击他,好像他永远都是这麽强悍,永远都是保护我的一方,永远不会被什麽打垮。

但我忘了,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悲伤、也会难过、也会无助的哭泣。总是一个人独自承受所有的孤独与痛苦,彷佛是个黑洞般,自行x1收了所有的感情。

而我却什麽都做不到。

好想保护他。

突然,纱夜花知道了,知道刚刚在内心深处响起的碎裂声来自何物。

那是某种枷锁被狠狠击碎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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