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悖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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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纪亚用期待的眼神直gg的看着我,说出了「希望纱夜花可以帮忙」的话。

「小纱,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吗?」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反胃。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连纪亚甜美可人的笑容也随之扭曲,她那娇小的身子────不,我看见的是一个庞然大物的身躯,正一步步的b近我,彷佛随时都能将我压垮。

我看见纪亚身後的影子嘻嘻嘻的笑着。

好讨厌、好恐怖。

为什麽我会对纪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幻想?

耳边嗡嗡嗡的响着,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了。

啊啊,我真想立刻掉头就走。

────「嗯,我会帮你的。」

但我却露出我最痛恨的职业x笑容,y生生的将这句与我的心意完全背道而驰的、罪孽的话语说出口。

我也握紧了她那温暖的纤细小手。

我希望她不要发现我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一直在加深。

我其实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用力的将她的手捏出一块瘀青。

────我讨厌这麽渴望伤害别人的自己。

◆◆◆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晨五点,窗外的天se仍是漆黑一片,突然从纱夜花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只见格里吓得整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在黑暗中发光的双眼看着床上的纱夜花。

纱夜花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发紫的唇不断的颤抖着。

她的两手紧紧的抓住棉被,惊吓过度的她全身的血ye彷佛被ch0u乾了一般,瞬间就失去了血se。

她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又看看自己的手,随後无声的流下两行泪。

「又是那场梦…………」

距离上次奥奈、友ai与纪亚的拜访已经过了将近二个星期,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

这二个星期以来,纱夜花总是不断做着相同的梦,有时候三天一次,有时候二天一次。

每次,都是上一场梦的延续。

叔叔晚上总是睡得很si,婶婶睡觉则是习惯戴着眼罩与耳塞,所以即使纱夜花如此凄厉的尖叫,他们俩也很少会发觉。

圣也则是每次都会在纱夜花被恶梦惊醒後来敲门。

「喂,没事吧?又做噩梦了?」

过了不久,门外便传来圣也轻轻的敲门声与询问的声音。

纱夜花坐起身,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对着房门说道:「我没事。现在还很早,赶快去睡觉吧。」

「嗯,你也快睡了。」

纱夜花侧耳倾听,确定脚步声逐渐远去後,将脸埋进手中,又开始低声啜泣了起来。

每次、每次都是那场梦。

◆◆◆

那是二个星期前的事。

「嗯,我会帮你的。」

在我与纪亚做下那个约定後,我强忍着内心不断涌出的冲动,紧咬着下唇目送纪亚离开。

之後我随即「逃」进了家里。

我将食材丢在厨房的吧台上,踉踉跄跄的爬上二楼,还没来得及走到我的房间里,我便扶着墙壁滑下。

彷佛有人正紧紧掐着我的喉咙、我的胃,跌坐在地上的我一阵阵的乾呕。

纪亚到底要我帮她什麽呢?

帮她拿情书给圣也吗?帮她在圣也面前说好话吗?帮她刻意营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吗?帮她送巧克力给圣也吗?她之後会常常来我们家吧?会常常到圣也的房间叨扰吧?如果她真的来了我还得招待她吧?她会刻意跟圣也拉近距离吧?她也会看到很多不同的圣也吧?圣也也会对她笑吗?

万一圣也到最後真的也喜欢上她的话…………

「碰────!」听到圣也走进大厅关上大门的声音,我赶紧使出最後一点力气走到房间的门前,用颤抖的手打开房门,狼狈的爬进自己的房间。

直到我走进浴室,瞧着镜中的自己,才惊觉自己的面容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丑陋不堪。

────那是充斥着愤怒、恐惧与强烈不安的面容。

◆◆◆

才早上七点,学校里就已经到处都是学生交谈欢笑的声音。

今天是开学日。

对学生而言,b起开学典礼或是环境整洁,更重要的是学生们的相见欢。

「早啊,纱夜花……嗯?纱夜花,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麽重。」

友ai看见纱夜花走进教室,上前打了声招呼。看见纱夜花的黑眼圈,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只见纱夜花露出疲惫的笑容,说了声早安後便拖着孱弱的身子坐在座位上。

「那个啊,纱夜花,」友ai坐在纱夜花前方的座位,转过头来问道:「我听奥奈说纪亚很高兴你能帮她凑合圣也跟她,这是真的吗?」

纱夜花微微的点点头,什麽话也没说。

「然後呢?在你们交换手机号码之後,纪亚有请你帮忙什麽吗?」

「也没什麽,她说到开学的时候再请我帮忙,寒假期间就多在圣也面前说说她的事。」纱夜花趴在桌上,头也不抬的说着。

「那你有帮她吗?」

「……嗯。」纱夜花露出一只疲惫的眼睛,缓缓的点点头。

事实上,纱夜花压根儿就没在圣也面前提过几次关於纪亚的事。

因为在她第三次强忍着内心的刺痛跟圣也提起纪亚的时候,圣也冷冷的回了一句:「你g嘛一直强迫自己讲她的事?怎麽,希望我跟她凑成一对?还是她要你这样做的?」

纱夜花还记得,当时她听见圣也这样说的时候,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幸好她当时是在切洋葱,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麽隐瞒过去。

之後,纱夜花就再也没跟圣也提到关於纪亚的事,纱夜花也因此好过了一点。

但在跟纪亚通电话时,纱夜花还是瞒着纪亚。

「我几乎每天都有跟圣也提到你,但他似乎都没什麽反应。」

纱夜花边跟纪亚通电话,心里却想着:「何止是没反应,我才讲第三次而已圣也就发火了。」

「是吗……没关系,还是很谢谢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小纱。」电话那头的纪亚从语气上听起来似乎很失落的样子。

「……夜花?纱夜花!」纱夜花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奥奈在教室门口叫着。

「纪亚找你!」

听到纪亚来了,班上的学生起了一阵sao动。

真是的,纱夜花差点忘了,纪亚可是高一的校花,甚至有传言说高二、高三的校花都b不上她的美貌。

听到纪亚两字,学生们会有这样的sao动是理所当然的。

大家会把纱夜花拿去跟纪亚做b较也是理所当然的。

纱夜花叹了口气,戴上红框眼镜,拎起椅背上的薄毛衣便走出教室。

◆◆◆

现在是二月,只有每班的教室里开着暖气,走廊上还是冷飕飕的。尤其是学校规定只要没有下雪,为避免室内二氧化碳过多且保持空气流通,走廊上的窗户通通都得维持开启的状态,这也使得走廊的温度更低了。

纱夜花轻轻的关上教室门,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吐出白雾。

「嘶……怎麽感觉b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要更冷了……应该把围巾带着再出教室………」

「小纱!」从不远处听到纪亚呼唤纱夜花的声音。

纱夜花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纪亚围着一条大围巾,绑着公主头,全身包得像粽子一样,在走廊的不远处向她招手。

听到纪亚的声音,所有学生都一致看向纪亚的方向,人群开始吱吱喳喳了起来。

纱夜花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纪亚拉到角落。

「我说你啊……你没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你瞧吗?」纱夜花与纪亚缓慢的走下楼梯,她没好气的说道。

纪亚小小声的x1了x1鼻涕,嘿嘿嘿的傻笑。

「对不起嘛,因为实在是太兴奋了………今天圣也竟然没有旷课!」

纱夜花听见圣也两字,在楼梯上停了下来。

佛说,人在弹指间闪过的念头有三百二十兆个,也许纱夜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吧。纪亚明明才说了一句话,自己却在一瞬间想到好多好多事,连那天在温室的对话内容都清楚的想起来了。

其中停留最久的念头是「纪亚该不会又要我帮忙什麽了」。

纪亚首先问道:「小纱,要不要跟纪亚去班上看看圣也?」

「不用了,每天回家都见得到面。再说我实在不想让我跟圣也是堂姊弟这件事情曝光。」纱夜花苦笑着回答,说完才发现自己这番话也许又会让纪亚心里不平了。

只见纪亚愣了一愣,马上又恢复方才的笑容。

「不过啊,圣也是在你的班上吧?那我可以帮你什麽呢?顶多在家里跟他多提点你的事。」纱夜花靠在走廊的墙上,两眼望着窗外,心中期待可以因此让纪亚却步,这样也许她就不用每天为那个该si的约定而心烦了。

「也是没错。可是小纱………」

正当纪亚想要说什麽的时候,学校八点的钟声响了起来。

钟声结束後,是教务处的广播。

「现在是全校的打扫时间,请各班的卫生gu长带领同学开始进行环境整洁的工作,打扫用具如有不足或毁损都请至c场左侧的扫具室向老师进行更换与修补。另外请各班班长与二年b班的本堂纱夜花同学现在立刻至教务处报到。重复广播,现在是全校的打扫时间,请各班的卫生gu长带领同学………」

教务处的老师c着略带沙哑的口音,广播里还传来教务处其它老师抱怨「外面好冷」的声音。

纱夜花听到广播,赶紧趁机阻止纪亚继续说下去:「广播通知要我去教务处一趟。」

谁知纪亚亲昵的拉起纱夜花的手,便一起往教务处的方向走去。

「等、等等……纪亚!?」

「纪亚班上在上学期末就选好了这学期的g部,偏偏纪亚运气不好当上了班长。」纪亚顽皮的吐吐舌,纱夜花却感到一gu深深的炫耀意味。

前往教务处的路上,只见与纪亚不熟的男生都纷纷直盯着她看,nv生们则是聚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麽。至於纪亚认识的人也不在少数,路过的班级也才不到五个,但纪亚却停下来跟学生聊天至少七次。

其中一次还包括一个刚在这间学校任职的年轻男老师,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上下。

当时这位男老师正在跟其它学生说话,神情俨然十分严肃,但他转身看到纪亚的时候表情可就不是如此了。

纱夜花在一旁听着纪亚撒娇似的跟老师求情上次上课不小心打瞌睡被扣日常成绩的事,一边看着男老师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光彩。

纱夜花的心情愈趋复杂。

────「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咦……?

刚才是谁在说话……?

也许是自己。

◆◆◆

由於纪亚一路上跟别人聊天用掉太多时间,两人到达教务处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十分了。

「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只见各班班长聚集在教务处中,正在讲解开学典礼流程的老师看见从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的两人,不禁小小的训斥了一番。

「你们是哪班的班长?八点的时候就广播通知了,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刚开学就这样,以後岂不是更夸张?」

纱夜花似乎听见学生中有几个男生对老师的训斥发出了不平的抱怨声。

也许是因为被骂的人是纪亚的关系。

「我是一年e班的班长安藤纪亚,这位是本堂纱夜花同学,刚刚教务处有广播通知她来这里报到。」老师臭着脸递了一份资料给纪亚,她接过资料後,对纱夜花暗示x的眨眨眼,祝她一切顺利。

「本堂同学的话过来这里。」在教务处另一头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脑的老师将纱夜花叫了去。

纱夜花穿过放满了资料与教科书的走道,还差点与一位手上拿着如山高的书的老师相撞。

「来来来,本堂同学。关於你上学期的请假天数和空堂,还有段考缺考的资料,请你再确认一下。」老师将纱夜花的课程学习资料打开後,将电脑转向纱夜花的方向。

纱夜花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谬误。

「老师………第二次段考的时候,因为我在搬家所以请了一天假,这里却没有显示我有请假,而段考成绩栏上填的是0分而不是缺考。」

「喔,终於找到错误了………难怪学校系统b对会出现问题。那就这样,谢谢你啦!」

c作电脑的老师年岁已大,因为时常抱怨自己未到退休年龄不能不上班,加上做事效率b学生还差,t型肥胖又有严重的口臭,因此在学生群中以恶劣出名。

────差点忘了,在老师群中也是如此。

纱夜花在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又被这位年长的老师叫住。

「同学等等,顺便帮老师把你的成绩改正吧。年纪大了就不太想动啊………」

「诶!?可是………」纱夜花看着电脑系统页上密密麻麻的资料和英文按键,不禁却步。

这可是学校严守保密的学生资讯系统,算得上是学校高度机密,校方绝对严禁学生擅自骇入系统更改自己的成绩或功过,被发现者处罚一律从二大过二小过开始起跳。

老师看见纱夜花犹豫的神情,竟然开始嘲讽起来了。

「怎麽?连这点英文也看不懂?你不是高二的学生吗?还是有名的模特儿,说得好像有多厉害,你也不过尔尔。哼…………」

眼前这位严重肥胖又极度愤世嫉俗的老师口无遮拦的恶意嘲讽了纱夜花之後,便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引来旁人的侧目。

纱夜花愣愣的呆站在原地,尽管心里满是有种被w辱的感觉,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来帮你改吧,本堂。」

突然,纱夜花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随着那个人的靠近,他身上的清新芳香也充斥在纱夜花的鼻间。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现在正就读高三的丹羽櫂。

「………什麽啊,原来是櫂。」

只见櫂小小的吓了一跳,让纱夜花想起櫂不习惯被别人直呼名讳。

「啊……对不起,丹羽同学。我的坏习惯又犯了。」

櫂不在意的挥挥手,表示不要紧:「本堂你啊,还是习惯叫每个人的名字,跟国中时相b一点都没变。不过我们都这麽熟了,反而是我不对,竟然还是不习惯你这样的叫法。」

说完,櫂将双手轻轻放在键盘上。

「本堂,要改什麽?」

「在第二次段考的第二天那栏,把『应考』改成『缺考』,删掉成绩0分就好了,小心不要动到别人的成绩,一不小心可是要记过的。是吗?我倒觉得从国中到现在自己变了许多。」纱夜花告诉櫂该如何c作後,又回答了櫂的话。

「………这样就可以了。」櫂修改完资料後,把电脑转向老师那面,跟纱夜花一同向老师道了谢後,纪亚突然从後面打了一下櫂的背。

「嘿,丹羽!好久不见了,在高三的班上过得好吗?成绩优异保送一个年级的高.材.生。」

櫂吓了一跳,抚抚自己的背。

「什麽好久不见……我们明明前几天才见过面啊。刚刚才说到本堂没变,我看安藤你也是,从国中开始就老喜欢打我的背,永远都不懂得控制力道。天啊天啊……好痛………」櫂缓步走向一个堆满资料和书籍的桌子,有些吃力的拿起一大叠资料。

纱夜花听着櫂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突然,她惊呼。

「诶────!等等等等………所以纪亚跟櫂在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纱夜花提高了音量,整个教务处的老师听到了纱夜花的惊呼,都疑惑的看着他们。

纪亚赶紧上前把纱夜花的嘴捂住。

纱夜花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以气音小声的问道。

「所以纪亚跟櫂在国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是啊,怎麽了?」纪亚跟櫂异口同声的说道。

「所以纪亚跟我是同一个国中的学生?我们同校五年了!?」纱夜花不敢相信,头一次知道原来纪亚跟自己是同一个国中毕业的。

櫂一脸困扰的搔搔头,又整理了一下衣领。

「………呃,本堂,我没跟你提起过吗?我在国中时读的是国一、国二和国三都分在一班的菁英班,在我国二的时候转来了一个转学生,那个转学生就是安藤啊。出了教务处再说,这里很安静,我们这样吵吵闹闹的不好看……哟,没想到这些资料还颇重的。」

「我来帮你。」纪亚随即挽起了袖子。

三个人走出教务处,纪亚和纱夜花帮着櫂分担一些沉重的资料。

「櫂,你真的有跟我说过纪亚转学的事?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纱夜花左思右想,就是没有印象。

櫂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一团白雾。

「那天好像是晚自习下课吧,我们都在自习教室的座位上坐着读书。我就坐在你前面的位置,下课时常会转过头来跟你聊天。那天刚好跟你提到安藤的事,但你似乎忙着背隔天要考的英文单字,没有仔细在听我说话。这样你有印象了吗?」

「哦……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不过纪亚长得这麽漂亮,转学过来的时候怎麽可能一点sao动都……咦?」

看着纪亚有点尴尬的神情,纱夜花突然知道原因了。

因为纪亚在国中的时候还是那个戴着眼镜打扮老土的nv孩,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

她会变成现在这麽完美无缺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圣也的一句话。

就像之前所想的,纪亚是个被圣也拯救的nv孩啊。

这样一对b,满脑想着纪亚不好的纱夜花感觉自己更为龌龊无耻。

「对了,櫂,这些资料是要搬去哪里的?学生会办公室?」纱夜花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资料,上头印着大大的「上野高等学校学生自治会」字样。

「对啊,谁叫木村和佐藤都不来教务处搬资料,只好由我这个学生会会长出面帮忙罗────忘记说了,木村和佐藤都是学生会的文书长,工作是负责处理学生会公文和资料。依他们这样的效率,九月的上野文化祭学生会大概要三月就得开始动工计画了。我记得安藤你是一年e班的班长吧?三月的时候学生会可能就要每班的活动明细了,b如说nv仆咖啡厅之类的,建议你们可以提早开始准备。」想到还有这麽多事得完成,櫂露出苦恼的表情,又叹了一口气。

「哈啾!嗯,纪亚会在最近的班会上提出的……对了,丹羽,高三的生活怎麽样?课业会很难吗?」纪亚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转头看着櫂。

「都还跟着上进度,不过学生会有很多杂务,所以整t来说算是还蛮忙的。另外有些高三的学生对我不是很友善,说我是靠着关系直接保送的。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怀疑的合理x……毕竟我的父亲的确提供学校很多协助,也算是一个gu东。」

櫂的神情看来似乎有些无奈。

看到纱夜花跟纪亚担心的神情,櫂赶紧安慰两人。

「嘛嘛,不过大部分的高三学生对我还是很友善的,那些人的耳语不会对我造成影响的啦。你们别摆出那种表情啊……」

「毕竟是同一个国中出身的老相识,遇到困难了还是会担心一下。之後的日子要加油啊,丹羽。」走在纱夜花和櫂中间的纪亚依然一副担忧的样子。

纱夜花小小的吃了一惊。

第一次看见有着这样神情的纪亚。

三人走过了转角,便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櫂拉开办公室的门,示意纱夜花和纪亚将资料推叠在靠墙的铁桌上,并诚恳的一再道谢。

「谢谢你们还特意陪我走过来,安藤、本堂。」

「不会啦,反正纪亚跟小纱也不想打扫。这样刚好可以趁机翘掉环境整洁的工作。」纪亚红着鼻头x1着鼻涕,仍然顽皮的吐吐舌头。

纱夜花看着櫂背後一堆一堆的资料,不禁觉得也许在他生日时可以送他一瓶保健营养剂。

明明与她们同岁,却要承受b她们多将近二倍的压力,虽然櫂家境富裕,但他真的很上进。

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後,纱夜花和纪亚两人走在走廊上。

纱夜花突然想起纪亚在她们被叫去教务处之前,纪亚原本是要跟她说什麽呢?

可是本来纱夜花本来就不想听,所以才趁机打断纪亚继续说下去的。

「对了,小纱,」纪亚似乎想起了什麽。

纱夜huaxin里不禁白了一眼。

结果自己故意不说,纪亚还是想起来了。

她好想捂住耳朵不去听,但又好想听听纪亚想说什麽。

「再过几天就是白se情人节了……因为情人节在寒假的关系错过了,所以纪亚想说这次的白se情人节绝对不能错过。再说,白se情人节本来就是nv生对心仪的男生表白的日子。所以纪亚昨天熬夜写了一封信要给圣也,不过纪亚只擅长外语,国文倒是真的完全是一.窍.不.通,所以想请小纱这个全校作文b赛第一名的优秀学生帮纪亚看一下有没有哪边要改进或是哪里写得不好的。到时候这封信会跟着巧克力一起送出去的。可以吗,小纱?」

纪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纱夜花看着纪亚手中的粉se的信封,心中真是万般挣扎。

心里对纪亚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但其实纱夜花更痛恨的是厌恶纪亚的这个自己。

自己跟圣也是堂姊弟,如今有个纯情的小nv生前来拜托,希望自己能够帮忙,

再说,纪亚可是被圣也所拯救的人。

跟纪亚b起来,自己的情感不但肤浅无理,甚至让人无法接受。

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终究注定只能是家人。

我跟圣也是家人,这样就够了。

「好啊,当然可以。」

纱夜花露出笑容,接下了纪亚手中的信。

这次,她认为自己已足够坚定,将不再迷茫。

◆◆◆

「喂,圣也~为什麽从今早开始就不理我了啊?才刚开学就这样,会让我觉得一整个学期都会很衰耶!这样可是超不详的预兆啊!!」

在一年e班教室里,保志坐在圣也的前面,不断用手戳着趴在桌上不吭一声的圣也。

「圣也,其实你根本没在睡觉对吧?我清楚得很,你睡觉的时候呼x1声都很深沉,可是我现在却什麽也没听到啊?」保志索x将耳朵靠在圣也的身上听着,突然圣也一个起身,狠狠的撞击了保志的下巴。

「呜哇哇哇哇哇!!好痛好痛……本堂圣也!你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啊?一大早的既不打扫也不跟人打招呼,亏你难得今天没有翘掉,我好心来关心你,你现在竟然还跟我来y的!?」保志纵身跳了起来,与坐在座位上的圣也怒目相视。

保志抚m0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圣也,关於纱夜花的事……」

「碰────!」保志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圣也倏地站起身,桌子也因此翻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很吵啊。」

圣也对着保志丢下这句话後,随手拿起书包便走出了教室,正好与走进教室的纪亚撞个正着。

「啊……!」纪亚看见圣也似乎要翘掉今早的开学典礼,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本、本堂同学,你要去哪里?今天的开学典礼如果旷课可是会被记过……」

圣也冷冷的甩开她的手。

「我要去哪里,都不甘你的事。」

听到圣也如此冷漠的话语,纪亚一动也不动,像被冷冻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

圣也向前走了几步後,突然回过头来,浏海下的眼神冰冷而毫无感情。

「对了,你叫安藤纪亚对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什麽纱夜花要一直刻意跟我提起你的事,但是,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而让纱夜花感到困扰或是伤心,我不会原谅你的。除此之外────请多多指教。」

纪亚看着走远的圣也,一gu想哭的冲动涌上心头,但她又很快地将其压了下去。

也许,圣也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的。

小纱似乎在圣也心中站了很重的份量。

但如果是正常的堂姊弟,会有如此深沉激烈的表现吗?

还是……?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近亲恋ai什麽的。

「哎呀,真伤脑筋。原来圣也还真的把我那天所说的话当真了。」保志靠在门旁困扰的搔搔头,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神中却充满了担忧。

纪亚听到保志的话,赶紧走上前去盘问。

「你对圣也他说了什麽?为什麽他会变成这样?我跟你说,如果圣也的翘课是你引起的,那你就有责任要把他带回班上。再半个小时就要举行开学典礼了,缺席的话可是会被记过的,他现在已经有二支大过了,再记下去他就要被退学了啊!」

保志看着眼前的小个子nv孩在他面前又叫又跳的很是着急,不禁笑了出来。

「没事没事,只是开了他一点玩笑,可能是玩笑开大了他在不高兴。不过如果圣也他真的是因为那个玩笑而不满到现在……那事态还真是严重了。」

说到这里,保志的笑容凝固了。

『就是……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追纱夜花。』

『在忙喔?g嘛都已读?』

如果圣也当时真的是因为我要追纱夜花而恼怒的话……

「你说的话是什麽意思?」纪亚歪着头,满脸不解。

「就是也许圣也他……」

也许圣也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怎麽办,该现在就拆开吗?还是回家再……?这种很想赶快看到又不愿意去看的感觉真是令人厌恶啊……」

教室里,戴着红框眼镜的纱夜花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二年b班教室里,所有同学都吵闹的自个儿聊着天,打扫外扫区的友ai和奥奈被指派去倒垃圾还没回来。纱夜花坐在吵闹的教室中,静静的望着手中的粉se信封。纪亚用可ai的笔迹在信封上大大的写上「圣也君 收」几个字,纱夜花用手指轻轻抚m0着纪亚的字迹,依稀能感觉到一点温度。信封没有封起来,纱夜huaxin想应该是因为纪亚早有打算要拿先给纱夜花过目,在她过目後再另外找几张信纸誊写上去。

纱夜花ch0u出信纸开始阅读。

「dear圣也,我是跟你同班的安藤纪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认不认得我?高一开学的那天,你主动摘下我的眼镜,用手整理好我的头发,跟我说『这样就顺眼多了』……」

读着读着,纱夜花的嘴角逐渐上扬了,眼中却充满了泪。

跟我想的一样。

纪亚果然一开头就说开学那天发生的事。

整封信大致上都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信纸上还有几滴乾掉的泪渍,看来纪亚为了写这封信花了不少jing力。

圣也究竟会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呢?

圣也究竟会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呢?

圣也究竟会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呢?

圣也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吧?

圣也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吧?

圣也不会因此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吧?

开始耳鸣了。

周遭同学的嘻笑打闹声都渐渐的消失了。

我听见心海正刮起狂风暴雨,滔天巨浪狠狠的击打我的心墙。

心墙开始出现裂缝了。

……万一圣也真的因此答应跟纪亚交往了,我该怎麽办?

我到底该怎麽做?如何是好?

纪亚的信现在就握在我的手中,我可以擅自改动内容的吧?

不过纪亚还会拿回去阅读的,这招行不通。

不然,我可以说服纪亚让我代她转交信和巧克力,然後调包成自己写的那封?

可是万一她坚持要自己送的话,这个计画就泡汤了,信也白写了……

纱夜花突然愣住了。

什麽「招式」、「计画」?

自己明明不是这麽有心机喜欢耍心眼的人,为什麽……?

我明明不想要陷害纪亚的……

突然想起每晚都会作的噩梦,还有那天蹲在房间外的走廊上不断的反覆乾呕。

镜中映照出的面孔,憔悴、疲惫、充满愤怒嫉妒与不安。

为什麽我没办法好好的看完纪亚的信、好好的替纪亚牵红线?

────因为我很痛,很痛啊。一想到圣也将会跟纪亚在一起,心就痛得如刀割。

我也许早就不是人类,而是一头野兽。

一只因为极度不安而亟yu吞噬眼前障碍的怪物。

因为怕圣也被抢走而对纪亚有着这些想法的我很可耻。

纱夜花慌乱的将信塞进ch0u屉,便起身逃出教室。

◆◆◆

「……然後我表弟就说『什麽猪米肠?』我们四个人全笑翻了:『捉迷藏啦!天底下也只有你这个馋嘴猫能把什麽东西都听成吃的。』真的超级可ai啊!害我也好想有个弟弟或妹妹了。」

「我有个表弟倒是正值中二病的年纪,整天挂着奇怪的饰品,还发明了很多奇怪的咒语,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会自己在空中b划着……我的舅妈快头痛si了。」

「如果是我的话倒是没有什麽关系,至少他也没特别惹出什麽事吧?那样的话中二病反而是种萌点呢!」

走廊上,倒完垃圾正走回教室的友ai和奥奈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突然,纱夜花从走廊的转角处冲出,差点撞到回教室的友ai和奥奈。

一声惊呼後,奥奈赶紧扶住友ai,将友ai往一旁拉去。

纱夜花低着头不发一语,似乎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样直直的往顶楼跑去。

「……纱、纱夜花!?」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友ai和奥奈面面相觑,不知道纱夜花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奥奈低着头思考了几秒後,抓着友ai的手越来越紧。

友ai被抓得疼了想要挣脱,奥奈却忽然一把将她拉近。

「奥…!?」

「友ai,事情似乎不太单纯。」

「……什麽意思?」

「刚刚纱夜花在哭泣。」

「什麽?为什麽?」

「我也不清楚,」奥奈难得露出极度担忧的神情:「也许又是因为她的堂弟,或是……日b野和香小姐的关系。」

友ai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日b野和香是谁?……啊,日b野和香不是那位小学就出道的名模特儿吗?她跟纱夜花之间有发生过什麽不愉快的事?」

「嗯……应该是在国二那年,纱夜花刚出道的时候,她和她的经纪人曾经联合起来给纱夜花t0ng了一个大篓子。」奥奈的眼神飘向远方,似乎正在思忖着什麽。

友ai突然一声惊呼。

「啊!!是不是当时新闻闹很大的『新人模特儿暴打名模特儿经纪人,疑似嫉妒人气旺』的那则新闻?原来就是纱夜花的经纪人被日b野和香打了啊。」

「才不是呢,是日b野和香的经纪人故意设局,让纱夜花正常的自我防卫被说成是施暴。」

「所、所以是纱夜花被设计成施暴者了……?」

「没错。」

说到此处,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友ai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国二啊……我跟纱夜花就读的国中不同,所以那时我还不认识纱夜花,只依稀有听过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原来当时纱夜花发生这麽大的事……」

「从高一到现在已经高二下了,我从没看过纱夜花这麽激动的模样,连差点撞到我们了也没发现……算了,我们先回教室吧,我相信纱夜花会回来的,她从来没有无故旷课过。」

◆◆◆

「呼……呼……呼……」纱夜花噙着泪在走廊上跑着。刚刚似乎有撞到人?不过幸好闪过了,万一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真不知道面子往那儿摆────尤其是现在的纱夜花可没有带着红框眼镜了。

好冷。

纱夜花只顾着逃出教室,忘记穿着大衣了。

她的四肢被冻得发紫,摊开手心,只见一片苍白毫无血se的皮肤因为寒冷而剧烈的颤抖着。

自己为什麽要跑出来?刚刚的信有没有好好地塞进ch0u屉里了?应该不会掉出来被别人发现吧?离开学典礼还有多久?半小时吗?还是十五分钟……?

我真蠢。

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遇到困难只懂得逃跑,现在逃出教室有什麽用?我能逃多远?最终还是得回到那间吵闹的教室,最终还是得打开那封信仔细的推敲阅读,最终还是得将修改好的信还给纪亚,最终纪亚还是会将那封信充满希望的亲手交给圣也。

我明明答应纪亚,也答应过自己。

明明这次应该没事了,应该可以才对啊!

结果我还是懦弱的逃跑了,像个将头埋在沙漠中的骆驼。

我真没用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纱夜花来到了通往顶楼的生锈大门前。从教室到顶楼,纱夜花对於周围匆匆而过的景se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她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这种感觉,彷佛是被某种力量牵引至顶楼一般。

纱夜花想起圣也。

圣也他最常待在顶楼了。顶楼是纱夜花的班级所负责的外扫区,每次打扫时,纱夜花都会看到圣也悄悄地躲在水塔旁对着她冷笑或是吐舌,甚至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她丢纸团。

也许圣也在这个时候也会在顶楼?

哈哈……怎麽可能呢。

纪亚今早才说过,圣也今天乖乖地待在教室了。

那麽,现在的顶楼一定没有人在吧?

好冷……手脚都冻坏了。

但我不想回到那间吵杂的教室。

纱夜花正要伸手转动门把时,突然听到有人在顶楼谈话的声音。

顶楼有人?在这种时候会是谁?老师或是学生?为什麽?

纱夜花改变主意,她将脸凑近门上的雾面玻璃,却什麽也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的身影,连是老师还是学生都ga0不清楚。她尝试了几次之後放弃了,索x将背靠在门上。

等等,万一是告白的话呢?

偷听别人告白好吗?万一又被发现的话岂不就很难看?

再说我现在可没戴着眼镜,一下子就会被认出来的!

正当纱夜花急急忙忙的准备悄声离开时,她隔着一道门隐约听到顶楼上那两个人的交谈声。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听起来好像某个曾经听过的声音,纱夜花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自己似乎听过这个声音,就在被答应纪亚帮她牵红线的那天。

也许只是听错吧,纱夜huaxin想。自己常常会犯这种错误。

还是赶快回教室吧,现在心情也平稳了,激动的情绪没了反而开始觉得寒冷了。

纱夜花才刚踏下阶梯的第一阶,背後突然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来这里g嘛?」

是圣也的声音,圣也也在顶楼!

纱夜花停下了脚步,蹑手蹑脚的缩到门後仔细的听着。

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一定像极了窃听的小偷。

「哈哈,你果然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啊。」又是那个以前曾经听过的声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圣也似乎有些恼火。

「就是纱夜花的事啊,纱.夜.花。」

「……我!?」纱夜花赶紧捂上嘴巴,深深的x1了一口气。

听到纱夜花三个字,纱夜花更坚信自己应该待在这里听完整个对话。

圣也为了我生气?什麽时候的事?我怎麽都不知道?

是什麽事情?跟纪亚有关的事吗?还是我让圣也生气了?

……距离开学典礼还有几分钟呢?

「我说,」见圣也没有回应,那个人的音量提高了一点:「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那件事而生气吧?」

「什麽意思?」

「就是关於纱夜花的……」

「纱夜花不是你能随便叫的名字。」圣也无情的打断了那个人的话。

「好吧,跟本堂同学有关的那件事。」

「……跟我有关?」

「就说了是跟纱夜花有关。」

「……」

圣也似乎沉默了,纱夜花隔着门听见圣也席地而坐的声音。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这麽喜欢摄影。」

「怎麽?喜欢摄影碍着你了?」

圣也酸酸的回应了一句後,只听「喀擦」一声。

对着雪白的天空,圣也按下了快门。

「不是啦……你g嘛说话一定得带刺呢?」

嗯嗯,圣也就是这麽讨人厌的人。

纱夜花坐在门後不断的点头附和。

接着听见另一个人也坐了下来的声音。

纱夜花偷偷的转了转门把,将门稍稍打开一个缝隙好让自己看个清楚。

原来圣也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上次在家门前见过面的那个男生。

当时他还拉着我的手甩呀甩的。

「我说圣也……」

「嗯?」纱夜花从门缝中看到圣也随兴的躺在地上,手中的相机喀擦喀擦的拍着,但是看得出来圣也只是胡乱拍一通,根本没有想要好好拍一张照片的意思。

突然,圣也的手往後一伸,相机镜头对准了顶楼的大门。

「喀擦!」连焦距也没调整,圣也看也没看的按下了快门。

纱夜花吓得缩回角落。

「圣也那个蠢蛋到底在g嘛啦!万一拍到我在窃听的话我该怎麽跟他解释……」

「怎麽了,圣也?g嘛突然拍顶楼的门?我记得你最讨厌相片中有大自然以外的东西出现吧?」

「嗯……」圣也将相机收回,丝毫没有检查相片的动作:「只是随便拍拍,回家就会删除了。」

只见圣也又随意的拍了几张,其中还有好几张把那个人也拍进去了。

之後,圣也和那个人沉默了好一段时间,纱夜花坐在门後等得都快睡着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终於,那个人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又问了一句。

圣也早已将相机收进书包,双手枕在後脑勺。

「……你是指纱夜花?」

此时,纱夜花突然感觉到身t不太对劲。

什麽……?这是怎麽了?

突然使不出力气……

我得赶紧站起来才行,坐太久了。

奇怪,头有点晕……

「圣也,你该不会是ai上纱夜……」

「碰────!」

就在保志抓住圣也肩膀的那一瞬间,顶楼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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