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21日
第三百二十五章·爱恨情仇
一声惊呼,郭飞云埋首在粉嫩臂弯内,羞涩地不敢看自己妹妹。
「依云,你怎么来了?」
郭依云没有答话,只是冲着仍伏在郭飞云背上的丁寿继续说道:「姐姐身子
弱,你别再弄了。」
丁寿笑而不答,打量着此时的钻云燕,一件厚绒披风包裹着大部娇躯,但领
口露出的雪白肌肤和披风下摆遮掩不到的光滑小腿,都向他展示着这具胴体的曼
妙诱人。
「唔——」郭飞云觉察到还在体内深处的坚挺玉杵轻轻跳动了几下,引得她
忍不住轻声呻吟。
丁寿垂首咬着穿云燕耳珠,嘻笑道:「飞云,你怎么看?」
你都兴奋地控制不住命根子了,还问我怎么看,一向性格温婉的郭飞云恨不
得给这小子一个白眼,低声道「你是我们姐妹命中的魔星,只能由着你欺负了。」
丁寿哈哈一笑,翻身仰躺在榻上,将香汗津津的郭飞云揽伏到自己胸膛上,
招手唤道:「郭二小姐,更待何时呀。」
郭依云面红耳赤,丁寿抽身那一瞬,她似乎听到了「波」的一声,震得她全
身一颤,再看他那根如旗杆般高高耸立的狰狞巨物,一向雷厉风行敢说敢做的钻
云燕,人生第一次踌躇不敢向前。
枕着男人宽厚的胸膛,郭飞云看出了妹妹心中纠结,伸出一只雪白藕臂,轻
声唤道:「二妹,来——」
听了姐姐招呼,郭依云鼓足勇气,一点点蹭了过来,两手挽住郭飞云柔荑的
那一刻,她与那根青筋虬结的独眼怒龙也已近在咫尺了。
羞得她立即移开目光,却看见姐姐一丝不挂的雪白身躯上,汗珠密布,茂密
卷曲的黑色丛林也是狼藉一片,雪白丰乳上印着几条淤青指痕,一定很痛吧,可
看姐姐的样子又不像。
就在郭依云忧心姐姐身体时,一只火热大手从披风间伸了进来,本能地想要
避开,偏生整个身子软软的,动也不想动,刚刚窥听了一场活春宫,极度的感官
刺激下,同样心中火热,眼神迷离。
丁寿轻抚着她的纤柔有力的腰身,摸索而上。
披风散开,令他的手得以肆意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指尖在线条优美的脊背
上轻轻一挑,杏黄色的潞绸肚兜坠落在地,攀上那紧实的酥胸,大小适中,刚好
合在掌心,触感圆润饱满,指尖揉抚挑捻,顶端一点殷红悄悄挺立。
郭依云眼眸眯成一线,整齐细密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几欲滴出血来,虽然
极力将喘息与娇吟咽在喉中,却并不拒绝丁寿的动作,任凭他去探索身上的每一
处秘密。
轻挑慢捻之下,郭依云面如赤丹,带着微颤的呻吟终于再也抑制不住。
「你别……嗯……啊——」
荡人心魄的呻吟与喘息声不住响起,两腿间一股热流涌动,郭依云娇羞无力
地软倒了下来。
「我只是说替姐姐……你直管用那害人东西上来弄便是,何苦这般……羞辱
我?」郭依云声音带了几分娇柔凄苦。
丁寿仔细欣赏着眼前美妙动人的玉体,纤细浑圆的蛮腰紧实有力,紧紧包裹
着结实翘臀的白绸亵裤上,已有了微微浸湿的痕迹,一双浑圆笔直的健美玉腿紧
紧并在一起,连着一双细致霜足,玲珑娇躯竟无一处不美得恰到好处。
谁又能想到这急火火如莽张飞般的女子,体质却如此敏感,还未用几分挑逗
手段,便让她泄了一回身子。
「羞辱?依云此话何来?」
隔着轻薄亵裤,丁寿仍能看见水渍处勾勒出的花房缝隙,似乎连其中的温热
气息都已透了出来。
「你方才,不是这么欺负我姐姐的?」声音软软绵绵,火辣辣的眼神已让郭
依云失去了所有勇气。
「这可冤枉死我了,依云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我若辣手摧花,怕你会
受了裂伤,耐着性子使出这般温柔手段,你却不知领情,真是枉做好人!」
丁寿大呼冤枉,还不忘拍拍怀中另一玉人的丰臀「飞云是过来人,你说呢。」
我能说什么,耳根都红透了的郭飞云勉强点了下头,便将螓首埋在了他怀里。
「二妹是第一次,你……要怜惜点。」
「飞云放宽心,且一边好好歇着,耐心观摩我的手段。」说着话,丁寿还不
忘在颤巍巍的胸脯上掏摸了一把。
全身疲惫的郭飞云微微点头,那丽人含羞的模样,引得丁寿那根厌物好一阵
摇头晃脑。
「你一定要轻一些,别伤了她……」
体会过丁寿房事厉害的郭飞云放心不下,一再叮嘱。
「姐,你别管,随他怎么干,不就疼一下的事么,刀丛剑雨都闯过了,还怕
这个!」
郭依云脸上嫣红一片,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
「郭二小姐果然巾帼英雄,豪气不减,如此在下便放肆了。」
长夜漫漫,丁寿不在意多逗弄下这只小燕子,看不过郭飞云一脸担忧的样子,
在她颈后风池、翳风二穴中间轻按了一下。
郭飞云只觉困意袭来,不由沉沉睡去。
厚绒披风与白绸亵裤远远抛掷于地,浑身赤裸的郭依云依着丁寿吩咐,娇躯
在床上摆成大字形的姿势,双眸紧闭,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
闭眼等了半天,男人未有进一步动作,郭依云好奇地睁开眼睛,见那家伙带
着坏笑正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己。
郭依云恼羞成怒,「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你这样……唔——」
一张倔强樱唇被强硬地封住,所有话语都被堵了回去,郭依云再度闭上了眼,
顺从地吮啜着突入她嫩红樱唇内的不速之客,感受着一双大手在自己胴体上来回
游走。
腰肢娇柔如蛇,却强劲有力,雪白的肌肤尚有方才泄身余韵中侵染的一层殷
红,随着呼吸颤动起伏的酥乳上,乳尖涨大粉红,令人欲念横生,手掌所到之处
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惊人弹性。
松开樱唇,丁寿支起身子,轻抚自己的嘴唇,哑然失笑,二燕子口劲儿十足,
改日有暇得换个玩法。
郭依云睁开充满了欲火的媚眼,在丁寿挑逗之下,身上气力全无,鲜艳朱唇
微微半张,更显妩媚撩人。
「你还在等什么?」
丁寿不答,在她挺起的椒乳上继续摩挲,不时地捏上一把,享受那弹性十足
的手感。
郭依云倏然变色,「你可是嫌弃我……奶子没姐姐的大?」
丁寿一愣,还没等他说话,郭依云翻身欲起。
「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一个江湖野丫头,性子粗野,不讨人喜,又不是大胸
大屁股的宜子之象,我虽然笨,可也懂……呀!」
娇躯被硬按到床榻上,丁寿凑近了她泛红的小耳,低声
道:「傻丫头,不许
多想。」
一只手移了下去,只摸到一片稀疏茸毛,郭依云修长紧实的大腿却紧紧闭合,
让他无处下手。
轻轻一笑,在她股间轻捏了一把,郭依云一声呻吟,夹着的腿根不自主地松
了,丁寿手上不觉湿了一片。
郭依云羞得脸颊红透,不敢看他。
示意已然昏睡过去的郭飞云,丁寿悄声道:「你姐姐适才那骚浪淫荡的样子
你从未见过吧,想不想和她一样浪?」
郭依云羞啐了一口,周身春色嫣红。
「既不答话,便是默许了。」
丁寿将一双玉腿分开,低头欣赏,肉蛤饱满,数十根杂草遮掩的幽谷中间一
线殷红,蓬门玉露轻滴,一缕清澈的水线顺着雪股正缓缓淌下。
郭依云难掩羞意,自己虽看不见下身秘处,但穴心淫水逸流,胯下又湿又滑
得腻了好大一块,还是感受得到的。
「别……别看啦,羞死人了!」
「那就不看。」
听着郭依云那如同呻吟般的哀求声,丁寿移开目光,一口衔住了她的娇嫩乳
尖,品咂吸吮。
双乳被他又吮又捏,幽门又有一只手在拨动抚玩,沾着她汩汩流出的淫水,
轻轻按着她不住抽搐涨大的阴核,郭依云几乎已无法呼吸。
「哎呀……不……不要啦……好人儿……求求你啊……别……嗯……好舒服
……」一阵淫叫脱口而出,郭依云大张嘴喘着粗气,身子不住急颤。
未等她回过神来,丁寿的头便压了下去,在她蜜穴处一阵吮吸,将她流出的
蜜液都卷进了嘴里,柔软的舌尖在股间来回滑动,比之刚才手指的感觉更烈。
等到她声音嘶哑地叫也叫不出来时,丁寿才抬起了头。
「你坏死了……怎么吸那里……差点被你弄死……」
几缕秀发紧贴汗水沁出的面颊与额头上,郭依云急促的喘息未定。
「你便是这么欺负姐姐的?」
「你姐姐可不用我费这么大力气。」
丁寿从雪白的两条大腿间身子上移,在她腰下处塞了个枕头,让她厚实饱满
的阴阜更加挺出,双腿微微分开,粉润娇嫩的两片阴唇露了出来,鲜红色的阴壁
深处正闪闪发出水亮的幽光。
郭依云一声轻吟,呼吸变得急促,粉嫩两股微微颤动,挺拔的胸脯不住起伏,
心中怦怦直跳,也不知自己在期待还是恐惧。
娇躯一热,丁寿健壮的身体压了上来,郭依云感觉到股间一个火烫涨圆的物
什,在自己的蜜唇上擦来擦去,蹭得她一阵颤抖。
男人的脸近在眼前,呼出的热气不住喷在脸上,钻云燕意识到了什么,紧张
地闭上了眼睛。
那根东西一点一点的从阴唇中突入了进去,它是那么的巨大火热,撑得郭依
云蓬门初开的腔道嫩壁一阵微微的痛楚,要不是适才已被逗弄的湿滑异常,光这
一下刺入自己就经受不起。
那根粗粗的、长长的、热热的、硬邦邦的东西,虽说刚才也看了几眼,没想
到进入身体后会感受这么强烈,尤其是那个紫红色的龟棱顶端,仿佛神兵利器,
冲破肉壁内的层层阻碍,一往无前。
窄窄的幽谷在逐渐撑开,痛楚也慢慢加深,郭依云感到那胀大的尖端肉龟像
是触着了腔道深处的什么东西,她紧喘了几口气,异物的侵入让她下体一阵痛楚,
偏偏花心深处未到之处,还有一阵一阵的酸麻传来,又恨不得被重重地捣几下才
好。
「怎么不往里去了?」
「再一下会很痛的。」
丁寿同样喘着粗气,一双手在挺立的双峰间游动,指间轻捻着她娇嫩如花蕾
一样的乳尖。
「习武之人怕什么痛,快来!」
体会着从未有过的酥麻痒痛滋味的郭依云,禁不住将嫩挺的玉峰紧紧贴在丁
寿胸膛上磨蹭,翘臀向上猛然一挺。
「啊——」高亢的痛呼骤然响起,呼痛的人却是丁寿。
郭依云眉头紧皱,眼泪都痛得流了下来,恍如利剑贯体,借着蜜液润滑的一
记重击,粗长的玉杵完全突入了深邃幽谷,冒着丝丝热气的火烫菇头毫无隔阂地
钻进她花心嫩肉,整个人仿佛撕裂一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感受着肩膀处的刺痛,丁寿嘶地吸了一口凉气,垂首笑道:「是想谋杀亲夫
啊?!」
郭依云恍然间明白,方才那一下,自己已然是他的了。
松开口,眸中虽羞意洋溢,却还是带着几分恨恨的语气道:「活该,让你知
道女儿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丁寿咬着她红透的耳垂,低喃道:「二小姐的便宜自是不好占,连这落红,
也要夫妻同体。」
「呸,谁和你是夫妻了!」
丁寿吐出的气息热热的,直喷在郭依云脸颊上,像是勾动了体内燃起的欲火
一般,下体处真的很痛,偏偏被他顶着的花心深处,像是痒处被搔到一般,微微
的舒爽感稍稍平和了破瓜的痛楚。
自幼练武的体制本就强悍,痛楚转瞬消散,欲火渐渐燃起,穴心深处的酥麻
滋味却不是相互抵触便可缓解,郭依云吸了口气,媚眼如丝道:「你倒是动一动
啊!」
「遵命。」
丁寿下身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先抽出来一点,又轻轻地再探进去,有时还
微微地在花心处磨一磨,逐渐地将钻云燕欲望再度挑起。
几缕嫣红的血水混杂着二人爱液滴落在被单上,呻吟与喘息声渐渐响起。
丁寿的抽送愈来愈大力,郭依云配合他挺送着下身,好让他肉棒更加深入。
动作愈来愈大,越来越快,郭依云神智飘散,身心全被肉欲侵占,让她抛却
了羞意,放浪地旋动着纤腰翘臀,挺动得愈来愈大力,恨不得在丁寿凶猛插入的
时候,将自己全身穿透,任他恣意地狂抽猛送,恣意地奸淫蹂躏。
她早已忘了一切,快感充满了全身,直到浑身酥软,骨软筋麻,魂飞魄散、
飘飘欲仙。
一次又一次地火热高潮,将她不断送入云端,花心开了一次又一次,整个人
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水淋淋的。
直到娇嫩的花心深处,被一股火热精华冲激涤荡,整个人才像是从云端突然
摔了下来,只知呢喃娇吟,再没有丁点移动或思考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郭依云被一阵粗喘浪叫,娇哼呻吟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再度
吵醒。
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姐姐搂着那坏家伙的脖子,一双丰腴白嫩的大腿盘在他
的腰上,丁寿的手指托着着郭飞云的丰满臀肉,挺着身子在她体内不停进出着。
一缕缕的淫水不停从二人交合的性器间垂落在厚厚的绣花地毯上,
不住乱颤的臀肉,摇晃不停的雪乳,让郭依云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原来
男女之事还可以有这么多的花样招式,看着姐姐面色苍白,一脸满足的陶醉神情,
春意未褪的娇嫩身子不禁再度火热起来。
「差不多了吧,我是真得没有气力了。」
郭飞云吁吁娇喘着,揽着丁寿脖颈的双手果真无力地松开了,整个上半身后
仰着,一对雪白豪乳更加明显。
盯着这对腴嫩香乳,丁寿扶着略微丰腴的腰肢,一阵快速猛挺,又引得郭飞
云长发飞舞,一阵浪哼。
「轻一点!不要……受不了啦……饶了我……啊……」
「别急,有依云帮你呢。」
「我?你还没完?」
看着丁寿那股子狠劲,虽说心头火热,郭依云还是有着几分惧意。
「除夕守岁,一夜无眠,这离天亮还早着呢。」
丁寿适才照顾郭依云初尝人道,未曾放开手脚,待她骨醉神迷,神游太虚后,
便唤醒了郭飞云尽情求欢,此时欲焰正炽,岂会轻易放过二女。
「可是怕了?」
「谁怕了,来就来。」
性子要强的郭依云在床沿上一躺,两腿大分,将红肿泥泞的羞处再度显露在
男人面前。
丁寿将瘫软的郭飞云放在她的身侧,立即挥棒而入。
郭家姐妹虽然联手抗敌,奈何丁寿魔功护体,几番销魂手段下来,二女一路
溃败,欲仙欲死。
烛光不熄,绣帐翻腾,一夜颠龙倒凤,外人难与道哉。
************
蜡炬成灰,天方破晓。
罗帐之内,三具滑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你们真的不随我回京?」
丁寿左拥右抱,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玉人的优美曲线。
「进京做什么?你宅子里那么多女人,怎么安置我和姐姐?」
郭依云枕着宽厚的臂膀,笋指在男人胸前调皮地画着圆圈。
「你们若是想,可以给你二人一个名分,不过要排在一人之后。」
丁寿语气中多了几分怅然,他对世俗礼教不屑一顾,否则也不会毫无心理负
担的与月仙玉奴二人暧昧缠绵,可对那个被自己强取红丸的失踪女子总是心怀歉
疚,萦绕不去。
「然后我们姐妹每天给人伏低做小,端茶请安么?」郭依云螓首一甩,将长
长秀发披散在肩头,「我可不耐做这些。」
「我府上没这些……」
玉笋般的食指轻压在丁寿唇边,「别说了,郭家出身绿林,天生天养,天弃
天收,逍遥自在,关进笼中的燕子能快活么!」
俏脸轻扭,郭依云用舌尖在她昨夜留下的齿痕上轻轻舔舐,难得的柔声细语
道:「你若有情,便在心中给我们姐妹留下一个位置,时不时念上一念,我便知
足了。」
丁寿蹙额,转向另一侧道:「飞云,你劝劝她。」
郭飞云同样摇头,「二妹从来执拗不听劝,何况此番说的话也在理。」
「怎么,你也不愿……」新收的两个燕子都撇外面,算怎么回事。
「只有守着她,看着她平平安安的,我这心才放得下。」郭飞云爱怜地摩挲
着妹妹脸颊,「我有一件事求你。」
「别说一件,十件百件事也都依你。」
男人在床上对女人从来大方,二爷自不免俗。
「照顾好彩云,让她一辈子快快乐乐。」
面对郭飞云的期求,丁寿沉默不语。
「怎么,刚许下的诺便不认啦!」郭依云忍不住又想再咬一口。
「我是怕:她而今轮不到我照顾。」丁寿苦笑。
************
官道,满目荒凉,不见人烟。
一辆骡车吱吱呀呀地向前行进着,遭遣戍的陈熊坐在晃晃荡荡的骡车上闭目
养神。
「爵爷,您老喝水。」一名解差捧着水囊递了过来。
陈熊冷着脸喝了一口,便将水囊抛了回去。
「停下歇歇脚。」
解差一脸为难,「爵爷,直隶道上不太平,这里又荒无人烟的,不如再赶几
里,到前面驿站……」
「本爵都快颠散架子了,还赶什么路!」陈熊大声叱责。
娘的,你一路坐车上,哥几个在后面腿儿着,还有脸说累!
解差心中不忿,还是唯唯诺诺,连声称是,没法子,人家这爵位虽说没了,
百年的世交还在,各种公侯伯爷一帮子亲朋故旧,哪个伸个手指头都比自己腰粗,
好好伺候着吧。
停车拴牲口,喂草料打尖,七八个解差也是一通折腾忙乎,陈熊则优哉游哉,
下了车寻了一棵避风的大树,裹紧身上的呢绒大氅,准备打个小盹儿。
就在陈熊坐在树下昏昏欲睡时,忽听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请问可是平江
伯当面?」
陈熊愕然抬头,眼前是一个白衣狐裘的青年,丰神如玉,风采翩然。
「本爵正是,你又是何人?」陈熊虽遭贬黜,仍是气度不减。
青年启齿一笑,顾盼生辉,「平江,请借人头一用……」
************
一张乌木条案上摆放着一尊灵位,上书十一字楷书:故公先考郭氏惊天之灵
位。
案前供奉着一个蓝布包裹,包袱皮内隐隐有血迹渗出。
披麻戴孝的郭彩云跪在灵前失声痛哭。
「爹,女儿不孝,未能见你最后一面……」
「彩云,逝者已逝,节哀顺变,令尊在天之灵也不愿见你如此伤心。」白少
川温言劝解。
「白大哥,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郭彩云抽咽啜泣。
「我不想你一时冲动,做出糊涂事。」白少川轻轻摇头,「彼时陈熊位高权
重,禁卫森严,你得不了手的。」
「白大哥,谢谢你,为爹爹报了仇。」郭彩云抹泪道。
「不过顺手而为,有人出力远大于我。」
白少川目视南方,意味深长地说道:「算来他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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