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
灯火葳蕤,r0u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
待从一片没有人意识的漆黑中醒来後,我不记得自己为何会昏睡过去,至於知道昏迷而是因为睁眼时感觉到头疼,大抵是疼了一段时间,麻麻的,转不了,脑子僵y。
倒是看见摆在房间交落的古檀木琴,我想起了曾经,有一名蓝衣男子,常常在这伶舞坊还未建盖前的空地上,奏着琴。
曾经……是多久,倒是也忘了。
我坐在床沿处,看着那灰se纱帐旁的鹤衔珠紫铜雕烛台,上头的烛花一朵开得寂寥,却又不失温度,那橘与红交错相织,偶尔迸裂的hse火光是烛芯断落时。
窗外的天se缓缓入夜,伶舞坊内的小池塘发出几声蛙鸣,蝉音单薄了些,声势并不太,深怕扰了岁月,或许是近日天气乾燥烦闷起来,连生物都生得几分懒意。
幽幽的一盏烛火大概是在青歌姬他们离开时忘了熄了,而一只米白se的小飞蛾便趁着薰风的吹向飞了进来,我能见牠脖子上的细毛,那双浅se翅膀在月se下显得柔软纤细。
牠悄悄的飞,我也没说话,只看着牠恍若看不见般,往烛火撞了上去,轻微的啪嚓一声,一瞬间,牠直坠於地,而我仍然愣着。
飞蛾的羽翅一半已焦黑,破了个窟窿,一动也不动直挺挺的躺在烛台底座旁,连ch0u动或对於红尘的挣扎都没有。
夜晚的风恰如叹息,那气冲过本就没锁的窗子而入,碰!的一声,那烛台似乎是也想随着飞蛾躺着似的,没有重量般地倾倒。
烛火烧了起来。
入目的火光刺眼,我的身躯不知道为何动不了,只能看着那抹橘红因为触及乾燥的木质地板,狂妄放肆的逐渐变大,慢慢吞噬我绮丽的舞服。
灿烈与大红se衣袍上的金线纹缠在一起,殷se缎子边开始黑了一块又一块,焦黑染了那如幅夜se烟花的舞衣,我感觉可惜,又有些庆幸,至少我si了,还是穿着好看得t。
开始感到身t被火纹身的刺痛,让我想起刚才那米白se的飞蛾扑向那赤红,尔後燃烧出的黑se窟窿,像件素白羽衣破了个洞,再也触及不了飞翔的天空。
我的视野又开始变白,不过不再似遗忘记忆那般的瞬间苍白,而是缓缓的,如同涟漪,浅浅的淡去世界se彩,从透明再转白。
随即想起来了什麽。
——我只是一具木头娃娃。
身後缠着细线,让别人c控,我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有自己的意识,但因为我懂了什麽叫人与物,才会仅有那短暂的记忆。
脑袋开始不断重复放映一个的景象,一名蓝衣的壮年男子手握雕刻刀,身旁看似不足十载的男孩把玩着无弦木琴,男子粗糙的大掌小心翼翼的握着椴木头,深怕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那椴木身b男孩高出一些,隐约已刻出的面庞倒像名少nv,猫眼儿似的微微上扬眼眸,jing巧角度的琼鼻,还有距离掐在双瞳之间的嘴唇,最jing妙是的在那眼角处似乎有着泪珠,不细看的话并不明显。
「若我耳疾,」壮年的蓝衣男子笑了笑,停下手上的动作,先是思忖着用词,再对着只刻出面庞的椴木沉声道:
「若我耳疾,愿弹一手好琴;
若我哑疾,愿谱一首骊音;
若我眼疾,愿画一樽歌姬;
若我不复,愿你遇得良人。」
突然间,感觉像是有什麽东西从我面颊上滑落,痒痒的,麻了整张脸,尔後便全身都没了感觉。
我的记忆时间是每一小节有四拍,总共八小节。
/
我总是在做同个梦。
梦里的背景是黑se的,梦里的我是木头se的,梦里的线是红se的,织成一张大网,然後罩着我。
彷佛举手投足都被它支配着,昏昏沉沉中行走或舞步,脚下的盘铃悄悄地琅不出声音,似乎一生一世都只能任由那大网计画着。
我总是在做一个恶梦。
它网住我,网住我的声音,网住我所能听到的,网着网着,使我无法去忘记,我不过是个傀儡。
傀偶戏,我独尊戏界,刹那风华。
我或许是一个梦。
剧情的缓慢或快速,优雅或轻巧,一切动作都是那张网子带着我,直到——
谁的梦渲染我成了那妖娆火焰似的灿烂橘红。
曼珠沙华般的尽头。
/
我只是在做一个恶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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