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心花怒放,忍不住口中哼起了小调:“啷里个啷当!”
周慈把手揣进西装的口袋里,一边走一边转头看了一下——他不看温师长,他看阿闻:“当心脚下。”
——他怕有人乐得摔跟头,带累旁人——这个旁人,只能是阿闻了。
温师长当仁不让、自欺欺人地高声答了一句:“哎,我晓得啰。”
周慈“呵”地笑了一声,懒得跟姓温的虚与委蛇下去,自顾自探身进了利顺德二楼的包厢订座里,一进门就见一群勤务兵一字排开,站成两行,齐齐朝他身后敬了一个礼:“师座好!”
师座含笑点头:“好,大家好。”
不待师座挥手示意,忠心耿耿的勤务团各自垂手、依次走了出门,各自在门外还是一字排开,守着。
周慈没吃下午茶,的确是饿了,不过看眼下这个声势,利顺德饭店仿佛是温师长家的后花园,这个事实又让他有些食欲不振,看到人家过得好——他真不安心。
温七很了解周慈的性子——自己上次用大家伙把人家干出了血,怎么能不叫人家记恨?温七坐在旁边,陪着笑脸,阿慈不说话,光顾着吃东西——好像吃完,就该是走的时候了,就是个吃的意思,他也不介意——要介意,一早就得介意开了,非介意死不可。温七絮絮叨叨、一个人自言自语,对牢阿慈的头顶就是一顿唾沫星子,连洋房子隔壁搬来了一家洋人,洋人孩子长着一双玻璃眼珠,也挑拣着讲了——因为自己实在跟人家没得讲,只好讲些鸡毛蒜皮了。
他对比着上次在利顺德喜宴上的情景,一度对阿慈关爱有加,结果从对方嘴里得了一句“爽快人”;眼下这股关爱劲儿又上来了,这让周慈又是皱眉又是瞪眼,因为他实在是——耳根子软。
——他这个人,大开大合惯了,听不了好话——人家一好声好气,他就不好意思继续“晾”人家了。
周慈,他,生平从来没有跟人撕破脸皮、锣对锣鼓对鼓地吵过——尤其是熟人。
温老七的确是一个熟人——都“熟”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仿佛不知道进退似的、本质莽撞,和周慈预想中的不同,他算不得纠缠,从现在这个局面看,是自己应了人家的邀请,周慈从头仔细想到尾,发现对方春夏秋冬四季常青,缠缠绵绵、没完没了——这个“相交”的心思!
周慈抬起头,打出目光,炯炯有神、一团温柔地说:“你——去死吧!”
一语成谶。
饭毕,一行人是抄袖子的抄袖子、插口袋的插口袋,前后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大门口等候汽车开来。
后来周慈想起来,是很觉惊惶的,因为感觉好像是自己把七哥哥给活活说死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天黑了,他不知道暮色昏微中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明明有勤务团在身边,可是那个帽檐压得低低的人就是一条笔直地走了过来,自自然然、闲庭信步,然后,老七迫不及待、好像事前演绎过似的,一个挺身,男人是气昂昂地挡在了自己面前——挡什么呢,老七挡得是刀,三刀六洞,他,七哥哥,替阿慈挨了,堪称“扛了”——用自己性命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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