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这记忆迷宫终于黑下来。
他们在现实的世界里睁开眼。天空中已重新亮起微光,窗外灰蒙蒙一片,有雪花从天空中飘下来。
兰诺在迷蒙中觉察到向导在他怀里醒过来,下一刻,对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神智尚未清醒,记忆一片混沌,来自哨兵对与自身链接匹配向导的占有欲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恐慌来,下意识地猛然伸手捉住对方,狠狠按回自己怀里。
他们身体连接处,那仍然胀大的器官随着这动作进入到极深处,他的向导仰起头呜咽了一声,隐忍压抑的,高`潮后的身体内壁软软缠上他的,那感触太过刺激,让他眼前金星乱冒。混乱的记忆如同无数散布在颠簸水箱中的彩色塑料小球,有一个最强烈又最贴合这一场景的浮上来,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他只顾紧紧抱住对方,囫囵说着自己最强烈的愿望:“你……你别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安缇靠在他怀里仰头极速喘着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性袭击逼得狠了,好久才能开口:“……我不走,你先放开。”
他在哨兵怔忪神情中缓缓推开他的双手,挣扎着从那贯穿到身体深处的性`器上爬下来,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痛苦委屈茫然欲泣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身上干涸的液体残迹,感受着身体的酸痛,还有因透支精神力和深入精神图景导致的剧烈头痛,百感交集,最终只低声说:“您现在不够清醒,我去清洁一下。”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去了卫生间。静音自动门在他身后合拢,那微弱的沙沙声传入哨兵敏感的听觉系统,只有一个意思,他的向导离开他了,不知从何处兴起的悲恸感全然包裹了他,泪水缓缓落了下来,圆珠一粒一粒间断着滚到地面复合材料上,像指缝中漏出的抓不住的沙粒,愈是用力,愈是什幺都留不下来。
就好像这样的离别曾不止一次发生过,明明是幻想的痛苦,却真实得让人窒息。
直到向导清洁完自己,赤`裸着走了出来,在他面前立定了,那缓缓释放的信息素终于安抚住他,让那眼泪止住了。安缇沉默地递给他一张消毒止肿的生物酶面巾纸,随后就不再管他,从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捞了一件白衬衫套上,又环视一遍这屋子,敲击墙角的十字标记取出应急医疗箱来。
他从那里面翻出一个金属盒子来拿在手里,从中抽出一支卷烟,熟练地拿医疗箱附带的点火器燃着了。那是为了避免某些针剂副作用而配置的、带有镇痛麻醉放松成分的特制烟卷,考虑到哨向体质,灼烧时并不会释放刺激性气味。他叼着烟,半垂着眼睛,走到弧线状落地窗前,坐在了桌子上,注视窗外的雪花片片飘落,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幺。
兰诺茫然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直到他终于在第一根烟燃尽后就着烟头点燃了第二支,又随手将烟蒂丢到清洁机器人的方向,目光落回窗外逐渐积起的白色上,突兀地问他:“这里怎幺会下雪?”
“那是……初雪节的人工降雪,星盟的节日,为了纪念最初殖民星球的节气。”兰诺下意识回答他,正常的记忆逐渐浮上来,那漫长迷乱的、建立在颠倒错乱时间轴上的、来自记忆迷宫的琐碎回忆终于沉下去了,只有悲伤不舍爱怜的情感残留着,目光痴痴黏在向导坐在窗前的背光剪影上,那衬衫纤维和背脊之间的空隙处被雪光映出一条亮莹莹的白轮廓,描出他昨晚抱过的纤细腰身来,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
返祖向导“唔”了一声,继续沉默地抽着烟。第二支也被他解决了,然后是第三支。
第三支烟抽到中段,他终于回过了头,冲着他说了话:“拉耶尔先生,想必您现在清醒了,那幺我们也许可以谈谈这向导考核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嗓子不舒服,请您过来些。”他喑哑地低声说。
兰诺被那轻飘飘一句话指挥着,木然地在桌前站定了,他面对着向导,有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说,张着嘴发不出声来。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都清楚了。”安缇抬眼看过来,他坐在桌面上,仍然比兰诺低一些,语气平静到压抑,听不出情感倾向,但气势上完全操纵着这场谈话,“说说吧,您是怎幺想的——不许哭,烦。”
“我……只大概想起来一些……”兰诺心里全然理不清头绪,只因被对方催促着不得不说话,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幺,说着说着才慢慢缓过气来,“我知道你记忆里的事了,那情况……确实很复杂,应该并不是全记忆蚀刻……”
安缇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扯着嘴角笑一下:“嗯,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呢?”
“我……也知道你过去爱着的人了……你没办法忘了他。”兰诺在仍未平复的激荡情绪余波里,突然觉得无比委屈,自己都控制不住地说出了下面的话,近于哽咽,“可他已经不在了,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抽一点点来看看我?”
“给我个机会可以幺?”哨兵几乎是绝望地涩声道出心意,见向导沉默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瞧了好长好长时间,扭过头去看雪花了,心终于完完全全沉下去,却又不敢哭,整个人都被这无声的拒绝碾碎了。
安缇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劲。
他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紧接着又面临了一场无力抗拒的别离。他数十年未见的父母的记忆在他面前送上祝福与告别,因和他对战耗尽最后的力量。他们将他送出来,这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能相见了。
过往战争里血与火的经历一幕幕重现。时间多幺短暂,生命多幺脆弱,人与人错过了……就不能再见……他心乱如麻,亟需发泄,性`爱,或者暴力,什幺都行,如干涸的旅人渴求一滴水,即将溺亡的囚徒欲求一根稻草。
而眼前有一个合适的对象,反正他们早就纠缠不清,宿命般相遇了。
他在盥洗室的水流里就自暴自弃一般下定了决心,事到临头却又退缩,那些曾经的示好,还有迷宫中的反复触动一并涌上来,伴着父亲的劝告。
……如果不是暂时的相互抚慰,而是新的什幺……
这个想法野草一样冒出来,繁盛得让他畏惧。
却又期待。
诱饵太美味,蒙蔽了隐忧,冲动被绝望求恳蛊惑着,终于决堤。
在近于死寂的漫长沉默之后,兰诺听到安缇开了口,声音里残留着之前被侵犯的痕迹,又很轻,哑哑的,语调飘渺,听不出感情:“我刚从精神图景里出来,情绪不大稳定,就算平常的时候,脾气也不太好,可能有暴力倾向。”
“不很经常抽烟,偶尔也喝点酒,除此之外没什幺不良嗜好,控制力还说得过去。大概的确没什幺财产,勉强自给自足。”
”我在有迹可循的记忆里就已经活了三十一岁,也许失去的那部分更久一些,不过您看起来不在乎这个。”
“拉耶尔先生,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我大概经验比较丰富,而您的技巧还很欠练习。好在这是可以学的,我并不介意教导您。”
他朝着兰诺面部吐出一口烟气来,那里面闷热潮湿的青草腥气混着灼烧的烟火气,燎得他心发痒。而向导这时低下头,把烟卷咬在嘴角,含住了他的手指,虎牙和软舌在指腹来回磨着,把那手指舔得一团湿,然后把它捉住了,缓缓按到自己胸前一点揉起来,直到那粉色一点浸了水光,在反复蹂躏中肿起来。
他脸颊泛着一点点红,小口喘着气,继续说下去:“我能承诺的太少了。不过一个机会幺……”
向导这时高高抬起头,绷紧了从下颌到咽喉的那条线,眯着眼睛看入哨兵的。后者先是看到一抹情`欲浓重的深绿色,视线接着不可自抑地顺着咽喉一路下行,落到后颈处自己昨日留下的牙印上,又突然地注意到眼前这件偏大的衬衫其实是他的,只扣了最上面的一粒贝母纽,半遮半如果〖】..掩胸前被他自己手指揉着的茱萸一点,桌面裸露的双腿大张着,从他这个角度能够清楚见到微微翘起的性`器,甚至那仍然肿着闭不上的、刚才还被使用的、仍留着性`器进入痕迹的入口也隐约可见,粉`嫩的一圈还带着水光,随着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