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川:“输了又如何?我又没有和你们赌什么砍头剁手云云。”
法王:“……”
回忆了一下还真是,他只说过再没人辩得过他,他就走人了,就算有人辩得过,他也只是留下来而已。
是哦,输了也并没有怎么样。
法王还嘴硬道:“那你就是承认先前的辩论都是你对首座的刻意曲解了?”
白雪川道:“这倒不是,首座抄了百家圣道为己论的事还是真的。”
法王怒道:“胡言乱语!”
白雪川道:“是不是胡言乱语自然要验证过才当得真,否则你以为为何我要在此与你们磋磨这三天。”
这时候另一个发须皆白的法王寒声道:“那你这佛辩会当如何?”
白雪川随口道:“我有家务事要处理,延后一个月吧。”
言罢,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忍受着一道道像是冰锥子一样的目光扎在自己身上,等到了无量塔寺外,卫将离才瞪着白雪川道:“我很意外,你在密宗竟然活过了四年。”
“四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时候白雪川脱离了那个在诸佛僧之中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缥缈,而是如常人一般沿途和卫将离细说一些梓州的风物。
卫将离这人一贯是闯过祸之后好久才回味起来自己做的不合适,拽了拽白雪川的衣袖问道:“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些和尚都没有拿着棍子出来追杀吗?”
白雪川笑着摇了摇头道:“十法王知道我的为人,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但是我刚刚才踹了密宗法王。”
“无妨,他皮厚。”
这卫将离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师门就是这么纵容她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搞事都是社会的错。
走了约两条街,卫将离便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她,一回头便见姚人雄和闲饮两个在一个巷角向她招手。
卫将离也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劳烦人在无量塔外面严阵以待了半晌,她没把人带出来,人把她给带出来了。不得不拽了白雪川去给二位赔罪。
姚人雄倒是挺高兴,寒暄过后,又豪爽地请他们去喝酒。
白雪川一在场,气氛就不一样了,卫将离在他慈爱的注视下面前酒盏里的酒根本就没有下去过。
“喝酒不是不可以,我师妹年幼量浅,还望姚兄代我看着她些。”
——你咋还没忘了这茬儿呢?
姚人雄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当即产生了共鸣,把闲饮的酒也夺下来了,连连点头道:“恩公说的是,小娃娃喝什么酒?”
闲饮二度委屈:“我已经十八了,能喝的!我都喝三年了!”
“就是因为你三年前乱喝酒,所以现在脑子不好使,还是戒了吧。”
“……”
基本上除了谈孩子的教育气氛还算得上愉快,待到太阳下山时,白雪川带了她去城外的少别山看梓城日落。
卫将离这才找回一点起初的目的,问道:“你还要再去密宗开那个什么劳什子佛辩会?我听姚大哥说,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白雪川摇头解释道:“密宗的内斗以我为中心,我在时下面那些人还能看一看形势,我若一走了之,他们便会以这种状态继续腐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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