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草原,一行女真人投身林海,这是祖辈迁徙栖息之地,女真勇士摆脱危险满载而归,打呼哨回到部族营地之中,此地女真乃长白生女真,此时完颜阿骨打之父劾里钵乃是辽人封过的节度使,然而生女真族中都知,辽人素来忌惮女真善战,分而化之,希望女真内部争斗不休,所封之爵位,便如泼与众狼的血水,阿骨打叔父颇剌淑、盈歌这几年在外征战驯服了周边的女真部族,逐渐形成联盟,萧峰在时,不问女真内部政治,阿骨打自然也不怎幺提起,然而年纪渐长,阿骨打眼见辽国已经逐渐从昔日猛虎成了今日病狼,穷兵黩武,还如果└】..要窥伺南边,心中的打算,也已经盯住这片白山黑水。
慕容复也并非完全没听过女真人,只觉得是避世的野人,到了女真部族,见帐篷林立,中间大帐铺满皮毛锦毯,阿骨打拉着双手绑缚的慕容复,走进族长大帐。行礼道:“父亲!”
账中一个须发浓密花白的老人点了点头:“很好,你回来了。”他身边坐着阿骨打长兄乌雅束,这时候道:“平安回来就好,当初你不告诉我们一声,便说要去救你义兄,带了部众而去,让我们如何放心!“
阿骨打只是笑道:“我便料到辽人追不上咱们,抢了便跑,义兄也救到了!还抢了不少马匹甲胄。”
劾里钵捻须道:“你这等蛮干,辽人一气之下来打,也十分麻烦。”
阿骨打道:“辽国皇帝一心要打南朝,他并不将我们当对手,走着瞧吧。每抢一回,我们便多一份甲胄兵器。女真人有了武装,天底下又怕什幺?”
劾里钵咳嗽两声,道:“这是抓来的奴隶吗?”
阿骨打道:“这个人,我义兄托我看管的鲜卑人,便当是我的战获吧,别人看中了,也不能拿去的。这回抢的东西,其他我都不要。”
长兄乌雅束皱眉看这俘虏,道:“这鲜卑奴?年纪小些,还能卖给贩药的,若是个女人,细皮嫩肉,也可暖床。然而就剩一身好衣服了,你怎幺这般不明不白的。”
阿骨打道:“便这身衣装也够了,他住一段时间,我义兄要来领走的,你们认得他,可不能弄死。那我领回帐篷去了。晚上烤羊喝酒庆祝!”
牵着慕容复绳索出去,径直回了自己营帐,慕容复低头进来,阿骨打解开他绑绳,道:“这里除了我部族外,四面山野,都是野兽,我也不绑你,想逃的话,最好想清楚你能逃去何处——跟我来,回来一身血,洗干净晚上再吃酒。”
说罢拿了替换衣服,便带了慕容复走到山上。
往上走了好些时候,慕容复已经微微喘气,有些跟不上,却忽而从山麓间看到白烟滚滚。
慕容复被阿骨打带到这里,早已精疲力竭,他爬下燧石堆的时候,脚下打滑,阿骨打一把拎起他,抓着他腰抱下来,然后推他往泉边走去。
慕容复见这水是山上融雪到地热缝隙中积累的水潭 ,也不知又多烫,一脸畏惧不敢走近。
阿骨打道:“在这里扎营也是因为这眼地热泉呢,然而大萨满不令我们轻易下去,说是地目圣泉,战士洗去身上,鞍鞯甲胄上敌人的鲜血,才能使用的。这水看着很烫,实际只是烟雾浓密,我嫌它凉。”
慕容复还在发愣,阿骨打三两下将自己皮袍脱个精光,卸下身上武器,脱了靴子,穿着条牛皮裤,踩在碎石之上,现出一身雄壮坚实的肌肉,抬头见慕容复还站着,把他袍子拉下,见里头是光鲜轻薄的刺绣袍服,叹道:“这幺穿倒是很好看的。”说罢就来解他衣扣。
慕容复紧张道:“你自己洗便是了,我在这里伺候。不用洗了。”
阿骨打十分吃惊:“我知南人爱干净,你一路上,闻见我身上血臭,几乎要晕倒了,现在怎幺给你洗澡,你却不要?”
慕容复不敢说自己是怕与男人赤裸相对,身上没有褪掉的痕迹被落在眼里,还不知会出什幺事。就算这蛮子心思耿直,没有邪念,他自己的羞耻心却不允许。
慕容复道:“我是外人,这里是圣泉,我没资格沐浴。”
阿骨打咧嘴一笑:“错了,你是战获,便如同我的刀,我的鞍鞯,我的甲胄一般,染着敌人的血,怎幺不能放进水里洗涤了?”
慕容复被这蛮子的歪理堵得无法反驳,他想说萧峰又不是把我送你,是让你看管我,你这幺擅自决定会不会太随意?但心里又觉得,落在女真蛮子手里,要杀要剐也是随他心意的,哪里容得自己说愿不愿。
他还在为难,阿骨打已经放弃解那繁复衣衫,发狠道:“你自己脱了!快快下水了,来伺候你的主人擦洗,哪里那幺多啰嗦,小心挨揍唷!”说罢自己扯下最后一件裤子,往水里一跳。
身上沾附的污血顿时干净了,黝黑强壮的身躯泡在水中,仿佛涂了油脂一般,更显雄壮。
这时候正是女真勇士最好年纪,充满了原始的活力,在厮杀和狩猎中锻炼出的肌肉线条,便如一头山中的猛虎般。他眼神晶亮,偶尔回头看,露出凶光煞气,也令人心头一凛。
慕容复无奈,自己脱了衣服,山麓林木茂密,烟雾蒸腾,这幺多天,辽帝在他身上的指痕应该已经淡了。他脱得只剩一条单薄的亵裤,走到水中,绢制的薄裤顿时湿了,毕竟比脱光了好些。
阿骨打跟南方汉人打交道多时了,知道这种扭捏的臭脾气,也不去说他 ,自己搓洗起来,慕容复瞧着他,阿骨打自行刷洗一阵,把手中粗布巾丢过来:“搓搓!”
慕容复拿过布巾,走到他身侧,真的顺从地替他搓洗起来。阿骨打一惊,瞪着他道:“我让你给自己搓搓。我们这里洗澡不容易,须洗干净点,下次还不知什幺时候。”
慕容复手里停顿,才知他刚才那句吩咐,自己理解错了。
阿骨打方才被慕容复搓了一下,肩膀上倒是感觉甚是舒服,便道:“也好,本来就是你伺候的。”
慕容复心中想,这人是真的没防备,还是假的没防备,若我有武功,这时你已经死了。然而毕竟还是没有能耐杀了这蛮子,只能先稳住他,摸清女真人底细,获得这完颜阿骨打的信任,更容易找到机会逃走。
慕容复在西夏伺候过李秋水,床上床下具被国师教导,从前衣来伸手的贵公子,已经被驯出了后宫少年们伺候人的本领。这时候替阿骨打擦洗净身,毫不含糊,只是布巾到了腰下,他就有些迟疑起来。阿骨打很自然的接过布巾,当着他面,擦洗胯下,水雾中,赤裸健壮的大腿间,毛发卷曲浓密,一根软垂的阳具,大小十分惊人。慕容复随意瞥了一眼,心道:“果真是蛮子,这驴马样的事物,若真起来,恐怕比那天赋异禀的大理侍卫(古笃诚)还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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