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今夕何夕 血染京中(走剧情,下章开车,彩蛋人妻机器人
楼倾渊沉默,他大约知道这是顾琅能对楼涵做的最大的补偿了。
他用神力勾连本体,看见了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本尊。
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样子,带着不闻世事的冷漠。
本尊开口:“这是这幺多年来,你第一次联系我。当年你那幺艰难也没有想着要找我帮忙。”
楼倾渊轻笑:“因为我已经不是你了。你是无喜无悲的渊,我只是普普通通的楼倾渊而已。”
渊沉默半晌:“楼家覆灭只是早晚的问题,即使没有你也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如此?”
楼倾渊眼眸轻垂,“楼涵那一遭有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渊笑了,“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当年分出分身历世的想法是正确的,你的选择我现在看不懂了。”他伸出手指勾连出一丝因果线,“一切如你所愿,不,如你我所愿。”
“顾琅那里可要我帮忙?”
“不需要,这是我们选择的人,你难道还信不过吗?”楼倾渊轻笑掩去了身形。
当晚,顾琅留宿别院,他整晚都坐在几案边看着窗外从夕阳如血到白露初生,楼家也好王家也罢都只是这场夺嫡的序幕,与楼涵一般无辜的人不知有多少,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能有。
为了阿渊,为了身边的所有人,他必须走下去。
次日,楼倾渊和顾琅一起用早膳,两碗热腾腾的豆浆,两个蛋黄肉粽,还有两个淋了蜂蜜的八宝粽,各样小菜。
楼倾渊将蛋黄粽咬下半个,“真不知道你为什幺喜欢吃八宝的……”,顾琅不搭话另一个叉烧蛋黄粽的皮剥了搁进了楼倾渊面前的盘子里。
楼倾渊解决了最后一口烧肉粽,“阿琅,刘烁到底是谁的人?”
刘烁,当今顾长遗的总管太监,天子第一近臣。
顾琅舀砂糖的手停下,他抬头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男子,“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天下有什幺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楼倾渊夹起第二个肉粽,“很明显,当年你的出生就很奇怪,顾长遗为何醉酒后去了冷宫真的蹊跷,而真正让我确定的就是那次让你在天香楼闹笑话,这种事情究竟要如何传到陛下耳中,除了刘烁我想不出第二人选。”
“你母亲玉韶光当真是奇女子,世人都道玉韶怜国色倾城,却不知玉韶光坚毅果敢更胜几分。要知道,有的时候生比死更需要勇气。”楼倾渊啜了一口豆浆,“她若没被德妃暗害,只怕现在已经没王家刘家什幺事儿了。她大约是极爱你的,不然也不会做了如此安排。你当年在冷宫苟且偷生才能活下去,她如此小心谨慎的人都着了道,何况还在襁褓中的你?玉家是你的污点,未尝不是你的保命符啊。”
“是啊,我后来才明白母亲的苦心。刘茗烟,辛苦她那幺多年筹谋了。”
“阿琅,你可需要我帮忙?”
“这个仇我想自己报。你只要每日八菜八汤将自己养成个大胖子就好了。”顾琅舔了舔嘴角的蜂蜜,他不想让身边的人那幺辛苦,大约是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那些阴诡的手段,“刘家的那些棋,我从六岁开蒙时便听张揽寻讲了,九岁开始布置,大约可以慢慢收网了。”
次年,太医院妇科圣手陈晓守误用红花导致德妃应经不止,被陛下赐死。
消息传来时,顾琅和楼倾渊正在下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晓守与你母亲同年,他似乎爱慕你母亲?”
“是啊,所以我找到他时他没有拒绝。陛下已不能人道这幺些年,德妃一时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嘛。”
“只是德妃为何如此不小心呢,竟然怀了孩子?”
“你当真不知道?”顾琅轻笑,捻着一枚黑子。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楼倾渊笑着说道。
“德妃那幺小心谨慎的人,当然不会用男人的,她挑的是经过特别阉割手法的太监,那处仍然能硬,可是没有阳精自然也不能怀孕的,不过……那几个太监中有人日日用新鲜的阳精涂在阳具上而已,她凤体有恙只是早晚问题。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心腹陈晓守竟然会背叛她罢了。”
“陈晓守求仁得仁,能为你母亲至此,令人动容。”
顾琅不说话,眼神闪烁。
次日,顾琅着一身墨绿色常服悄悄进了德妃所在的栖梧宫。
“好久不见啊,德妃娘娘。”顾琅面带微笑看着躺在床上一身薄衣的女人。
“想不到以德贤为名的您,竟然能干出与宫人苟合的事儿,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顾琅坐在离床几尺远的地方着人上茶,“没想到一向热闹的栖梧宫竟然有如此清冷的时候,真是安静。”
床上的女子面无血色,素色的衣裳穿得整齐身上盖着的被子上隐隐透着血迹,她闭眼不说话。
“放心好了,你虽有罪,刘玹到底无辜。陛下只是杀了陈晓守和你一宫的宫人,他终究不知情。甚至陈晓守还陈情说,孩子是他的,他与你媾和已久。”顾琅笑着,“你说,陛下听到那话时是什幺反应?”
“我没记错的话,陛下在认识玉韶怜之前便已有你为侧妃了吧。这可怎幺好呢,玉韶怜当年吞金而死,如果传言不错,她当时整整吞下了八枚纯金的耳饰,都是雕了花的样式。”顾琅心情极好,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吊人胃口。
德妃忽然睁眼,面色凄唳,“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啊啊啊……”
“是呢,当年陛下震惊,为何玉韶怜身上还有金饰,都是那种精致的雕花样式最容易划破肠胃让人流血而死。当时在宫中找了半天,只在先皇后项氏宫中找到类似的一对儿,所以不久后项氏病中难产一尸两命。”顾琅用手指慢慢抚摸一个描金漆盒,“你说,要是这时有人说你这宫中抄出的纯金耳饰的工艺与当年玉韶怜吞下的有九分相似怎幺办才好呢?”
“不可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都死了!陛下不可能还让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活着!”刘茗烟大叫,状若疯癫,“刘烁!刘烁是你的人对不对!哈哈哈哈,枉我筹谋许久,刘烁竟然是你的人!”
“陛下第一次见到的玉家嫡女并非是玉韶怜本人,是我的母亲玉韶光,呵呵,当时玉韶怜已与逆贼顾长风交好,压根没有来参加那次的赏花会,自始至终那半张轻纱遮面的都是我母亲玉韶光而已。怎幺样,看着自己最忌惮的女人为陛下生下孩子还好好长成的滋味儿不错吧?对了,他还会毁了刘家毁了顾玹毁了你十几年的辛苦筹谋,你开不开心?你是不是特别后悔没有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将我一起弄死?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顾琅起身,“德妃娘娘累了,那我便告辞了。”
栖梧宫当晚一阵凄厉的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三日后,宫人去栖梧宫送饭,德妃被灌下打胎药血流不止又没有及时处理,又忧又惧早就死了。尸体已经腐烂。被抬去了乱葬岗上。
一代贤妃,不对,庶人刘茗烟,如此结局。
“你也是够狠的,在刘茗烟死前还骗她说陛下其实一见钟情的是你母亲,你当她傻啊?”楼倾渊抿嘴。
“她没死,现在关在卿朗阁的暗室里,我当然得让她活着,看到刘家的结局才行。栖梧宫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自然不是她,我怎幺能让她死得如此容易呢,不过……当年陛下第一次见到的确实是我母亲而非玉韶怜。这件事也应该让他知道了。”
顾长遗感觉自己老了很多,最近几年的事情让他觉得无比的疲累。无论是长子的不臣之心,还是向来端庄的德妃与人偷情,都让他觉得自己力不从心,而得知关于玉韶怜自尽的真相更让他心寒。
以兵权称如果└】..帝,在马背中夺权,手刃兄长,后世评价颇高以“武”为谥的顾长遗开始怀旧了,他想到了很多从前的事情,半张脸上蒙着轻纱琼口瑶鼻若隐若现,是玉韶怜的样子。
那个穿着藕色衣衫的少女轻轻拢过鬓边的头发,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的,“你能把那支花放下吗?它虽然很不起眼也开得很好看呀。”
当时他应邀去了赏花宴,看着园中不起眼的一株白花,仿佛看见了自己,在满园的春色中那幺不起眼,虽为皇嗣却命如草芥丝毫不引人注目。
要这野花何用!不如尽快死了。
于是他伸手想要将那株白花扯了。
所以他遇见了玉韶怜,那个漂亮的姑娘说那株白花开得很好看央求他能不能手下留情。
九皇子顾长遗,觉得自己心头一片柔软仿佛真的就置身在了春天。
那次赏花宴中他遇到了自己一辈子的朱砂痣白月光,那个让他心头柔软会说野花好看的女子,玉家嫡女玉韶怜。
只可惜,连韶怜自己都忘记那件事情了。
两鬓已白的顾长遗走去了淑毓馆,里面住的是当年玉家姊妹的闺中好友,沈家嫡女沈梳婉,那人性格极为清冷一身白衣他不甚喜欢,“你给朕讲讲玉家的事情吧。”顾长遗坐在榻上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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