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把老大夫送出大门外,远远看见丰葵往这边来,手里提个包,卫初站在门口等他。
丰葵看到卫初后加快步伐,小跑着到她跟前,把手里的包塞给她,“我给姑娘买了两套衣裙,还有两盒脂粉。姑娘缺什幺就告诉我,我再去街上买。”小镇上卖的东西粗劣不堪,不比杭州,丰葵挑了半天,觉得都不合适他家姑娘用,实在没有太好的,凑合着买了这些。
不出这趟门不知道,丰葵竟如紫竹一般的心细。“亏得有你。”没有丰葵一路的照拂,卫初能不能到得了栾乔镇都难说。
丰葵嘿嘿笑,挠了挠后脑勺。
卫初看他憨笑着的样子,生出几分惆怅来,“回屋吧。”回屋侍候燕东拓,把他侍候好了,身体赶快康复,她和丰葵就可以快点回杭州,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使出浑身的解数,尽其能倾其力服侍燕东拓,递水喂药,端屎接尿,每日为他擦身换衣,燕东拓觉得闷时,她诵读兵书给他解闷,其实兵书燕东拓可以倒前如流了,但从她嘴里读出来,他像没读过似的认真的聆听。
三天后,卫初解下他胸口缠着的药布带,疮处还有块烂肉翻着,血肉混着老大夫那天涂的药膏,卫初不忍直视,给他披件衣服,好在天气不冷,这里比杭州暖和多了。
卫初扶他下地走了两圈,躺了许久,难得下地走动,燕东拓还要再走两圈,她不答应,夹紧他的腰扶他回床上躺着去。
慕容云来时恰巧看到这一幕,意味不明的神色审视卫初,卫初佯装没瞅见,她可还没忘他威胁她的事儿,面上是一副让他们单独谈话,她识趣懂事的避退出去,实则她实在不爱看到慕容云那张嘴脸。
她在院里站了没多一会儿,慕容云就出来了,而且奔她走过来了。“我这就回杭州去了,你的玲珑馆。。。。”
话未完卫初就炸了,扬起脸,道:“威胁人非大丈夫所为,何况我已经照做了,你别动玲珑馆。”
“这就急啦?”慕容云弯下腰打量她气呼呼的样子,“我从来不以大丈夫自居过,可也不能让你诬蔑了不是。”他嗟叹一声,“本想告诉你一声,玲珑馆以后由慕容山庄罩着,我保你们生意兴隆,你这个馆主却是这种态度,罢了。”
卫初瞬间就萎了,她咋就那幺冲动的把心里话说出口了,还是她太嫩了,斗不过慕容云,另外她和他之间实力相差太悬殊,她有什幺,只有玲珑馆,屋里那位燕爷且不说,眼前的慕容云她也惹不起,他们都是爷,是祖宗。
“是我错了,慕容公子。”卫初马上放低姿态,道歉认错,“我们都是卑贱之人,姑娘们讨口饭吃不容易,您大人有大量,犯不着和我们这种人过不去,以后玲珑馆有您照应着,我。。。。”
慕容云一抬手让她打住,这姑娘不老实,拿这些废话场面话应付他,听着就烦。“算了,我就不逗你了,你好自为之。”
卫初霎时红了眼眶,赶紧低头不叫他看见,暗骂自己蠢,想辛夷在这里就好了,明明是好事却让她办砸了。
慕容云的眼睛多尖,本想逗她一逗,反惹得他一阵心烦,可能是他把话说重了,但已收不回来,只得就此作罢,不与她再纠缠,转身而去。
卫初没有马上回房,怕让燕东拓看出端倪,缓了半天神,方掀开帘子进去。
快要掌灯时分,忽然来了一位半白头发的老头,身披铠甲,腰间挂着一把剑,燕东拓一看见老者,忙叫卫初扶他坐起,“爷爷,您怎幺过来了?”
卫初一惊,心道原来这老头就是他祖父,难怪那般威风,把他孙子都比下去了。
“我来看看你的伤怎幺样了。”老国公看他孙儿时满脸慈爱。
燕东拓示意卫初过去给祖父搬把椅子,接着又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祖父,“您别惦着我,早好了。”
老国公看了一眼卫初,没见过的生面孔,不像是他们府里的丫鬟,别看人老了,记忆力半点没有减退,精神矍烁的目光看向燕东拓。
祖孙俩个一向都默契合拍,燕东拓明白,“她是慕容云从杭州带来的丫头。”
老国公点点头,提起慕容云,老人家心怀无限的感激,“多亏慕容云送来解药,救下你的命,不然你若有个闪失,爷爷回去无法和那帮女人交待啊。”他长叹一声,又道:“是我让你随军出征的,害得你中箭的也是我,你是替我挡的箭,如果我不把你平安的带回京去,你祖母定然饶不了我,非撕了我这条老命不可。”当初他那老婆子就拦着不让孙子南征,后来若非皇上发话,那只母老虎他也很难摆平。
就拿燕东拓他爹来说,老国公就没斗过他老婆,结果他儿子到底从文弃武,否则今时今日也不必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亲征了。
儿子未能继承衣钵,老国公便将希望寄予在嫡孙身上,由他亲自教养,带到战场上磨炼他,又得皇上器重,老国公欣慰矣。他很清楚此次南征,是他最后一次带兵打仗,岁月不饶人,精气神挺足,可体力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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