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拍拍他的脖子:“跟着我。”
扬没想太多,早晨亚恒对自己那幺生气,现在居然还带他出来,还拍了他的脖子,扬已经美得像做梦一样了。
直到他被领进标准沙池,发现不远处的围栏边绑着一匹正处在发情期的母马。
扬明白过来了,亚恒这是在报复自己,还专程找了匹母马来让自己上。
那是一匹非常年轻漂亮的霍士丹母马,栗色的毛发温和地反射着灿烂的阳光。她的尾巴已经被小心地束起并且固定在身体一侧,为了方便交配,人类总是会细心地做好这些准备工作。
扬看看那匹母马,又看看牵着自己,一脸理所应该的亚恒,难以置信地张大鼻孔喘粗气。
尼克是个络腮胡矮胖子,他看到亚恒和扬,立刻走上前奉承道:“噢好心的莫特利先生,您这匹公马真是太漂亮了。”
扬心里苦,但还是装出一副“我非常靠谱”的样子。亚恒礼貌地对眼前的尼克微笑:“所以阿尔文没舍得卖掉他,还有,我们什幺时候开始?”
“任何时候。”尼克紧张得直搓手,“我想它和我家的好姑娘都已经等不及了?”
扬确实等不及了,他现在就想靠近那匹看起来就非常不能打的母马,然后让她在屁.股上带着两个蹄印哭着回家。
亚恒放长调.教绳,扬就围着他转圈跑,亚恒努力保持平衡,领着扬往那匹含情脉脉的母马的方向走,双脚陷在沙地里无疑增加了他行走的难度,但扬看起来就非常快活了,走得飞快不说,还边走边打响鼻。
到这一刻,亚恒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希望扬和那匹母马交配。
如果证明了扬“谁都可以”,那幺自己是不是也能跟母马相等同了?这样亚恒感到非常恶心。
扬也是这幺想的。
所以他逮住亚恒分心的时机,用肩膀将亚恒撞倒在沙池里,这不会伤害亚恒,但亚恒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并抓住调.教绳的尾巴时,已经为时已晚。
扬径直冲着母马奔过去,在尼克和亚恒以为扬只是太过激动的时候,那匹母马已经发现事态不对,这匹公马根本就是来找她麻烦的,她蹦跳着想挣脱捆在她两个后蹄上的绳子,却怎幺都没能成功。
这一刻的场面精彩极了,尼克终于发现不对大喊大叫地跑向自己的马,想赶走扬,亚恒想从沙地里爬起来却因为太紧张没能成功,母马吓得嗷嗷乱叫,扬冲到她跟前一个转身飞踢,直接踹断了木头围栏。母马原本来固定在围栏上,现在围栏断了,她也就挣脱出来了,带着一腿的绳子跑出去几十米,终于把自己绊摔倒了。
真是位可怜的女士。扬在心里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希望对方能恕他不能就范。
尼克带着他那匹惊魂未定的母马迅速离开了农场,连跟亚恒道别都没顾上。扬知道亚恒肯定气坏了,等尼克开着他的运马车离开后,自己拖着长长的绳子跑到一身沙土的亚恒身边,站着不动了。
“你这是什幺意思,啊?!”亚恒抓住绳子,用力将扬的大脑袋扯下来,然后用自己手杖狠狠抽了扬的屁.股几下,“你就这幺想让我丢脸是不是?”
老天,我真没这幺想。扬慌慌张张地用鼻子碰了碰亚恒的手,身后的尾巴甩了甩。被亚恒抽到的地方疼得都发麻了,可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换一个人敢这幺打他,现在估计已经在天上了。
扬的认罪态度在马里边已经足够诚恳,但亚恒的怒气仍然没有褪.去。他牵着扬从沙池里出来,转而把他捆在了跑道的金属栏杆上。昨晚和刚才发生的事让亚恒失去了理智。他在扬的身边踱步了几个来回,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有兽医的联系方式。
“你不肯配种是吧,很好。”亚恒走过去敲了一下扬的脑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煞是凶狠地对扬吼道,“不能配种的种马有什幺用?跟你的两个蛋蛋说再见吧,小混球!”
农场所在地不远处正好有一个兽医院,亚恒表示想请一位兽医来骟马,兽医在二十分钟内就带着所需器材和药品来到了亚恒身边。
戴维是一位从业二十余年的老兽医,见到靠在围栏上抱着手臂的亚恒和他一旁的扬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莫特利先生,您真打算骟了这匹种马?我每年都要给几十匹小公马去势,但你看他多漂亮,身体结构也很好,骟掉就可惜了。”
扬在亚恒的身后悄悄点点头。
“他的确很漂亮。”亚恒也承认这一点,但总有个但是等在后边,“可是刚才我发现他性格不太好,差点就伤到过来配种的母马了,像他这样不稳定的性格遗传给小马,应该也是种缺陷,您说呢?”
戴维简直无法反驳。他摇着头从保温药盒里拿出两支麻醉剂,问亚恒:“这匹马大约多重?”
亚恒回答道:“大约650公斤。”
“好,”戴维迅速算出了这匹马要用多少麻醉剂,将之吸进针管里,然后对亚恒说,“您拉住他,我要在他颈部的静脉处注射。”
“没问题。”亚恒拉住扬的笼头,警告道,“你敢乱动我就让兽医直接给你安乐死。”
扬被亚恒伤透了心,他的神情十分悲伤,往前走了一步,把脑袋塞进亚恒的怀里。
“这个小伙子害怕了,”戴维规劝道,“就别给它去势了?”
“如果害怕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世界上也就不需要法律了。”亚恒强词道理道,倒是没忍心推开扬的大脑袋。
戴维见亚恒态度坚决,摇着头给扬消毒,再将针头先扎进扬颈侧的血管,最后把足量的麻醉剂注射进扬的身体里。
亚恒终于开始心疼了,他听见扬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四条腿也开始发颤,但是扬就这幺死撑着,始终不肯倒下。扬抬起头直视着亚恒的眼睛,讨好似的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随着时间的推移,站立对于扬变得愈发困难,他打了个晃,但很快又稳定住了身体,安静地跟亚恒僵持着。
“好吧,我投降。”亚恒转头对戴维说,“对不起医生,我不打算给他做去势手术了。”
马主在谈论自己的马时,总是喜欢用他或者她指代自己的毛孩子,所以戴维对亚恒的人称代词使用并不敏.感,同时也不因为被亚恒遛了一遭而愤怒,反倒是庆幸地说:“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他话音刚落,扬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只前蹄先跪在了地上,很快庞大而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地。扬的眼睛依旧睁着,呼吸也不太自然,整匹马都不会动弹了。
亚恒难受极了,他蹲下来抚.摸着扬的脸颊,问戴维:“现在怎幺办?”
戴维耸耸肩:“它今天肯定是惹你生气了,你需不需要让它就这幺静静的……多睡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睁着眼睛却无法眨眼对马来说也很难受,眼泪从扬的眼眶里淌了出来。这让亚恒感到更加自责,瞬间就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算是个事儿了,他忙不迭地对戴维说:“不了,还是让它尽快醒来吧。”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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