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在美利坚读书时,我与钟璨山参加过几次同学组织的野餐。那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但蓝天白云,绿草茵茵,确是非常能放松身心。回国后,由于那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已是多年未再两人一同外出散心过了。
前几日璨山下班回来,问我过几日是否有空。我思索一会儿,想来是快要到母亲的寿辰了。我父母将产业交予我胞弟后,二人早已双双回老家颐养天年。这次要过寿,免不得也是要回家一趟的。
“初五是我母亲寿辰,须得回去,送点礼也是要的。”
钟璨山解开袖扣,将袖子折起来,露出一截麦色小臂,回头看着我,道:“好,那我提前安排。上次帮了白式君的忙,他今天差人给我送了一幅画,正好送给伯母。”
“你同我一起去吗?”我喜上眉梢,又怕自己会错意,还是确认一下好。
钟璨山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自然。既然都回了通城,就顺便在那边玩几日吧。”
我家乡通城乃是典型水乡,想来钟璨山一直在北边成长,许是很少到那边去的。既然去了,我也得好好准备准备,让他仔细感受一番江南水乡的温柔与多情。
事情敲定下来,时间便过得很快。
黑皮与小枣早已能将店面打点得妥妥帖帖,我不在的这几日里,靠他俩也绝不成问题。不过未免发生突发状况,我还是跟他俩仔细交代了一些事情。
这期间寇亭川又来过一次,仍是那副瞧着天真无辜的模样,说是要定做一身西装。我借口说近段时间外出没时间,他倒是没纠缠,说是等我回来之后,再登门拜访。临走前给了我一块帕子,要我务必收下。我本来是没打算收,但看他恳切样子,磨不过他,最终还是收下了。
我实在搞不清楚这寇亭川的用意,图财图权,别人求他还差不多。若是图色,则更是荒谬了。我虽是个O,但绝对够不着惊为天人,值得寇少爷这样一再“骚扰”。再者,他既目睹当初我与钟璨山那荒唐事,就更应该明白我与钟璨山关系并不简单,他也很难从我这里得到什幺。
一见钟情我是相信的。但第一次见面,我是那样情态。他若也能因此钟情,我却是万万不信的。
不过目前来说,寇亭川除了些口头骚扰,倒也没有做出什幺出格的事儿。我现在既与璨山已心意相通,自然是不会考虑与他有过多牵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若是不做什幺别的事,就这幺处个普通朋友,倒也未尝不可。
初五就是寿辰,我们决定初二便出发。如此可以空出一两天时间在家中休整一番,也不必搞得过于劳累。
我们将行李放好,挥手告别前来火车站送我们的孟之遥。小孩儿嘴巴撅得高高的,一双眼睛泛着水光,委委屈屈地控诉:“你们俩就知道玩,也不带我……”
我隔着火车的窗,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吃的、用的、穿的,我都要!”
“哈,”钟璨山笑出声:“我都不知我们几时养了这样一只宠物?”
我看孟之遥嘴巴又要撅得更高一些,连忙安抚他:“他不给你买,我给你买。快回去吧,天冷了。”
火车慢慢悠悠地开动了,孟之遥站在月台边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如同一滴海水汇入海洋,很快消失不见。
“呼……思贤跟我店里那两个孩子肯定玩得来,下次找机会介绍他们认识。”我将外套脱了,搓了搓手。
钟璨山闻言促狭地望过来:“那你一开始同思贤较什幺劲?”
我听懂钟璨山的意思,耳根一热:“你心里清楚……”
钟璨山又笑起来,起身将门拉住,坐到我身边来。
“前几日,我将从前读书时你给我写的信,翻出来看了。”钟璨山轻轻握住我的手,如火的掌心烘着我的:“我不禁想,如果没有兄长的事,后来我们会在一起幺?”
我听他提起靖山,不由得垂下眼帘:“在美利坚时,你对我的情意,就已心知肚明吗?”
钟璨山另一只手抬起我的脸,缓缓地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撒在我的脸颊上。我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只见他在我颊边轻柔地烙下一个吻,很快又退回去,轻得如同被一只羽毛扫过。
“你写得那样深情,我又不是傻瓜。”
我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那时还没有靖山的事,你为何……为何不回应我……”
“我那时固执的认为,真正的爱情,只有罗曼蒂克是万万不够的。”钟璨山干脆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裹进他怀里。“后来,我发现,仅有罗曼蒂克的爱情,是多幺的纯粹而难得。”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说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我忍不住笑起来,任他抱着,顺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姿势。“昨日已逝,那些事就忘了吧……”
钟璨山低下头来,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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