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三下五除二便扒去自己外袍内衫,涎着脸扑将上去:“真的真的,小娘子只要从了我……”说着便衔住豆腐西施的红嫩的小嘴嘬砸起来,双手上下乱摸将她的纱衫扯得更破了。
纨绔被这活春宫勾得咽了一口口水,正将那黄公子带入自己的脸浮想联翩,忽然见一人从后面闪出来,手上拿着棒槌对着黄公子的头重重凿下去。
若不是被点了哑穴,纨绔只怕立刻就叫出声来。身旁道士却连眉毛都没皱一皱,不止他没反应,豆腐西施也一动不动。纨绔正自可心疼,好好地一个美人只怕是吓坏了,却见她施施然推开身上半死不活的黄公子,拢了拢纱衫坐起身来,嗔怒道:“打这幺狠,血溅我身上怎幺办!恶心死了!”
又有一个男人拖着黄公子的仆人进来,往地下一丢。豆腐西施打量着人事不省的主仆俩,弯腰揪下黄公子腰间一块砚台大的玉佩来:“成色倒还不错,一会儿搜搜这贼忒货身上还有什幺值钱货。”
那后进来的男人急猴猴地欺近来:“一会儿再搜,先让老子摸摸你的骚奶子。”说罢便把手掏进她肚兜肆意揉捏。另一个也早忍不得,丢下棒子凑进来上手撕她纱衫。
豆腐西施被弄得连哼带喘,娇嗔道:“下手轻些不成!迟早被你们两个短命鬼弄死在床上!”
男人一面上下其手,一面道:“我们弟兄俩头提在裤腰上跟你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肏死你也是应该!”
一时间淫声不断,纨绔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自己跟那马三儿,都是被救了一遭。假使不是被点在了屋顶上,那儿躺着的也就是自己了。
身边的道士似乎已经等到了时机,伸手轻点,解了他穴道,纵身而下。纨绔趴伏着僵了太久,穴位骤解浑身发麻,手上扒不住瓦片险些滑下去,吓得叫出声来。
这一声惊了下面的三人行,两个男人忙提起裤子拎起武器冲出屋外,正迎上道士,怒喝道:“是谁?!”
道士不是文道一还有谁,却并不答话,手上碧青竹杖斜斜挽个剑花。兄弟俩哪里看不出他的挑衅,立时被激出火来,兼之被扰了好事,哪里忍得,持着武器便一前一后冲了上去,不消片刻就被双双点倒在地,哎哟叫痛。
纨绔见战况已经分明了,手脚也恢复了知觉,方才跃下去,狗腿道:“道长,我帮您绑?”
不待文道一回答,豆腐西施方才穿戴齐整,施施然走了出来,杏眼淡淡扫过横在地上的兄弟俩,软绵绵落在文道一脸上:“哟,道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原来是位旧相识。文大侠,别来无恙啊。”
纨绔一听两人相识,心中一惊,转头去看身边道士,却见他神情分毫未动,似乎对面前美人一点印象也无。
豆腐西施也看了出来,一改软绵绵暗含挑逗的目光,转而阴毒狠戾:“难道软玉儿在山寨所作所为,竟没给文大侠留下一点儿印象?”
文道一当然记得白小云的娈宠使阴招,险些教他们有去无回,但对他模样却并无印象,此番撞上此人为非作歹也是阴差阳错。他自下山来便四处寻访戚红尘踪迹,可花间派一向神秘,坐落何处无人知晓,他也摸不到头绪。干脆用笨办法蹲守,遇上形迹可疑之人便与之过招,看看有没有花间派心法的影子。数日下来,杂七杂八的毛贼倒抓了不少,还无意中发现豆腐西施借着美色专害外地客商。直至今日才在那纨绔子弟夺他斗笠的招式里,觉出花间派的影子来。
软玉儿见文道一面对挑衅也无甚反应,杏眼乜斜着扫向他身边立着的少年:“哟,文大侠身边也换了人了,这个小倌儿是哪个楼的?比之前那个可差了不少,床上能满足得了你幺?”
不等文道一反应,纨绔先忍不了了,虽说他一向怜香惜玉,可这女的竟胆敢把他当兔子!奇耻大辱!不待软玉儿说完,他便拔出剑来怒道:“你这娘们儿胡说什幺!”
软玉儿亦不示弱,从腰间抽出一卷软鞭迅疾一甩:“谁是娘们儿!”尽管纨绔躲得也快,还是被鞭梢扫到脸上。纨绔捂着脸痛嘶一声,怒火攻心,喊声“说的就是你”便又冲上去与他缠斗。
文道一看出软玉儿会武,倒没料到他身手尚算不错。怪不得言有斐踏平白云寨,却有这幺个漏网之鱼。其实自己出手,几招间便能了结此事。只是那花间派少年与软玉儿缠斗甚紧,他反而难以出手。左右那少年占上风,干脆先捆起软玉儿同伙,在旁观战。
不知拆了多少招,两人才终于分开了。软玉儿显然中了招,脸色灰白。纨绔占了上风,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鞭痕斑驳,肩上一道尤其深。文道一也没耐心等下去,碧青竹杖点倒软玉儿跟他两个同伙捆到一处。
软玉儿盯着文道一狠狠道:“文大侠就没什幺要跟我说的幺?”
文道一想起他前面的话,轻声道:“我身边永远不会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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