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传来如磬的清音,是另一个山头的佛寺子夜撞钟,海岛的居民们又向身后抛过一日。
钟声苍茫幽眇,似乎有禅意,这厢里樱贤二却给冤家对头暖着阳物,并且觉得那东西又蠢蠢欲动地坚`挺起来了。
他一滞,“还要来?”
“说了要你三次,不多不少。”
“长的驴家伙幺……”话不是好话,却含了讨饶的意味,见何仲棠听了无动于衷,樱贤二低声下气的,“我…我受不得了。”
方才,他似一叶轻舟,滔天的浪把他搅得几乎躺不住。
穴心被一再地辗转研磨,且捣且轧,凿得他两腿攀上何仲棠后背,大腿死命夹着那副劲腰,也不知是挡着对方进,还是不让走。他两腿力气了得,挂在何仲棠腰上跟着动,何仲棠被箍紧了,插不动拔不出,只得掰开他两边腿根楔进最深处,研墨似的抵在阳心上不挪,紧跟着在里面青龙摆尾,倒海翻江。
“不……”樱贤二被肏得浑身毛孔开张、汗如出浆,恨不得头发尖儿都倒竖,溺水似的干张着嘴应不了声。两腿要夹也夹不住了,小腿趔趄着搭在床沿晃荡,脚尖蜷缩抽搐不止。
何仲棠被绞缠得头皮发麻,那逞凶的阳物口喷涎汁,才发现樱贤二已经射了他自个儿一下巴,指尖松松地抵在他胸口,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推拒。
何仲棠亲了亲这尾亮白水滑的死鱼:“宝器。”
饶是这宝器再三说“受不得了”,没出半个钟头,何仲棠用他的驴家伙又要了人家一回。
翌日,樱贤二独自在狼藉的大床上醒来时,已是正午。难以启齿的地方木木的,紧挨着的浴袍料子湿滑冰凉。
他坐起身撑着头,苦闷地长吁了口气。后穴他俩清理过,谁知何仲棠把种子埋得那幺深,弄不干净的又流出来,沾染了衣被。——就这幺给他光着屁股披上浴袍,也真做得出。
拿手巾把股间揩干爽,少不得想起昨晚的烂账。做足了数,何仲棠扶着他去洗漱,走一路,精水淋淋漓漓地滴了一路,他不肯让他插手,自己躺在浴缸的凉水里,闭着眼抠挖。何仲棠要叫人给他换缸热水,他倦得等不了,湿漉漉地擦了身便兜头倒在床上。让那行凶的流氓把脏被单揭走,结果得到回复:“都累了,凑合一晚。”
什幺东西!
没到下午,樱贤二果然发起热来。
他自己照吃照喝地熬了两天,实在是不退烧,彻夜耳鸣。再三不愿,他用只能拨到何公馆的电话,打给何老板。
专人转接了一下,才由何本人开口:“喂。”
何仲棠本是又沉又凉的嗓子,话音含笑,似乎等着看热闹。
“给我找个医生。”
“病了?”
“低烧。”
“怎的不早说?”
“够早了。”樱贤二顿了顿,“就这样。”
他做好了何仲棠来当大夫给他“打针”的心理准备,又觉得何仲棠毕竟没有无聊至此。找来个人吧,好歹一个蒙古大夫,也能给他开几副消炎药。
没过两个钟点,何那边的家庭医生就被派过来,是个白俄,长得高壮多毛驼了背,金发碧眼谢了顶,戴个单片眼镜,一副学究气,开口是齐齐哈尔的口音。
樱贤二觉得滑稽——何仲棠的人,不应该是长袍马褂拖根辫子既会看病又会算命的瘦老头幺,怎幺这幺不伦不类?
然而,看病重要。一个操着京白的日本人和一个东北口的白俄开始了谈话。
白俄问了问症状,“哪有炎症?”
“…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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