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紧紧地抓住苏信,但愿他能在自己百年之后保住赵国。
“太子到!”正想着,忽听外面有人通传,赵王命:“宣。”
太子赵川昂首走进来,身长八尺,面若冠玉,脸上带着笑:“父王。”
一边的苏信也微微弯了弯身子,赵川的脸上仍是笑意满满,只是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一闪而过。
赵川仿佛是不经意地问:“信公子也在,不知临淄之会父王与信公子商量的可有结果了?”
五国之会自然只有诸侯才能去,可是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国君走了自然少不了监国的人,而身为太子的赵川也算是离赵王的权利又近了些。
他可不要像父王那样苦苦熬了四十多年才熬到先王薨,父王为王的时间也不短了,二十多年,之前的太子都因病去世了,而父王看起来还是一派健朗的模样。
赵川一边在心底盘算,一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心怀鬼胎。苏信淡淡瞥了他一眼,赵王倒是可以,可惜膝下无人,可是除了赵国又有谁还能阻止嬴祁呢,只能期盼赵王活的长久些罢了。
“寡人与苏卿商量好了,此次寡人前去赴会,太子监国。”
赵川的兴奋难以掩饰,因而兴冲冲地抬头看赵王,在触及到赵王眼中的失望后迅速地低下头去。
赵王看着赵川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赵国的将来,可不能放在这样的人的手里啊。”
他渴望地看向苏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自春秋时起便有饮马黄河,问鼎中原的典故,只有七国中的最强者才有这样的实力。
周天子形同虚设,然而尊王攘夷的旗号还是要打着,方能名正言顺,在这个时代,师出无名,从道义上来说就输了一大截,不但会被世人所唾弃还可能会被所谓的“正义之师给讨伐”,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七国之中连灭两国,其余五国人人自危,可惜五国尔虞我诈,内讧不断,始终不能团结地对抗秦国,好在秦国因为和齐国之战动了根本,不休养个里面根本不可能再出兵。
更何况师出无名。
而远在京畿的周天子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惶惶不可终日,对于嬴祁的要求岂敢不应?
“想当年,周兵破朝歌城时,纣王与妲己纵火鹿台而亡,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如今竟要听命于一个小小的诸侯国,实在是可笑。”说话的是一个楚国的官员,楚人生性浪漫,士人一向口无遮拦,楚国多狂人,天下皆知。
忽而听闻旁边有人轻笑了声,那官员皱着眉四处寻找,却发现一个带着风帽的瘦弱男子,看不见脸,声音清越:“楚国的祖上不也曾做过这样的事吗?如此说来倒是楚国开了先河,况且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周天子还留有一丝虚名已是大幸了。”
那官员受了气也不敢声张,如今的临淄各国云集,非身份贵重者不得进入,于是低了声音地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人扯掉风帽,拱了拱手:“秦国,闻昱。”
那人一脸惊疑,谁不知当今秦国最炙手可热的正是这位闻昱,闻丞相,不仅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曾与秦王共患难,秦王对他十分信任。
愣神间,闻昱已走远了,那人连忙擦擦额上的汗,喃喃道:“这次可闯祸了。”
不远处一辆车辇静静停住,车里站了两个人,一个正是前来与会的赵王,另一个便是苏信了。
“大会即将开始,我们走吧。”赵王道,苏信点点头:“我便守在此处吧。”
赵王不肯:“寡人一人应付起来怕是有些吃力,有苏卿相伴,寡人这心中,亦可稍稍踏实些。”
苏信心中自然另有成算,一年未见,嬴祁该恨透了自己了吧,世人都厌恶被背叛,况且嬴祁又是那样爱恨分明的人。
他想着,也许此生不见,或许是最好的归宿,可是始终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见面的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苏信无法推辞,只好答应伴在赵王左右。
这样盛大的会议,已经有一百多年未曾出现了。
上一次还是桓公九合诸侯,然而这一次的主角却是换成秦国,并且齐国也永远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随着钟鼓声响起,会议算是正式开始,周围一片肃穆,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气质沉稳的青年,玄色冕服,十二冕旒摇晃在眼前,一大片阴影投在青年的脸上,诸侯们几乎是倒吸一口气:未曾想如狼似虎老谋深算的秦王竟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魏王率先叹道:“想不到秦王如此年轻。”
嬴祁淡然一笑以示回应,目光如鹰隼般投向赵王—以及赵王身后的苏信,他笑容愈发加深。
“别来无恙。”他向着苏信道,诸侯关切着嬴祁的动向,这一动作使得诸侯以为嬴祁是在对赵王所说,皆都一头雾水。
赵王何时同嬴祁见过?赵王本人也是不解。只有苏信知道,那是对自己的暗示,他的威胁不言而喻,眉眼里全是放肆的张扬,那种年轻人的张狂和傲气,与他平日里沉稳的秦王形象行成强烈的反差,让人措手不及,以及心生惧意。
嬴祁他做到了,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让他心惊胆战,如临大敌。
“苏卿怎么了?”赵王趁着没人注意问他,苏信佯装镇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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