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确定魔尊并无恶意,两神对望一眼很干脆的拱手为礼:“岳霖/凌霄,见过魔尊。”
“相见有缘。”看向风云之子,红眸流露淡淡的笑意,一块拿出去定被哄抢的星辰之精翩然落于凌霄之手:“周身剑意收敛而浅淡,想来剑道修为不弱,汝可用此铸剑。”魔尊又瞧向岳霖:“决定了吗?”
凌霄行礼道谢自不必说,岳霖却摇了摇头道:“魔尊,与留于天云宗时常外出历练相比,吾回魔族,会否变成温室之花朵?”
重楼神情一怔,脸色化为严肃,深深瞅了岳霖一眼又洒然一笑:“难怪你会被神农大神选中,这些东西汝收下,待实力再进一步时,不妨来炎波神泉,我魔族顶尖高手大多在其附近,以你之身份,多多走动学习,再者还能请教瑶姬和风伯、雨师。”随其话语,保命之物堆积如山,一枚令牌放在最上,魔尊血影已无。
炎波神泉,万仞孤峰之顶,重楼仰躺在血牙王座、血玉石床之上,唇角弯起的笑意一直未散……地皇传人、风云之子……两人情谊一目了然,联想到自己和飞蓬,重楼的心情难得好到瞧什么都赏心悦目。然魔尊忽而起身,玩味的扯了扯嘴角:“气息消失了,不愧是飞蓬,把自己藏那么严实,倒是谨慎……”阖眸感受良久,重楼再度睁眼:“找到了!”星辰之精的确珍贵,可存放灵识之念的保命令牌才是重重之重,毕竟……地皇传人身份贵重,魔尊将一缕魂念寄于令牌危机时刻自动保护,完全无有问题,且又有一堆保命之物,地皇传人忽略之下,不太可能与飞蓬件件分说。
千年后
准备了一千年决心让生性谨慎的对方无可逃之处、能和自己静心对话而非立即脱身而走,重楼表情难掩酸涩的隔空凝视为夕瑶复活而奔走各地努力的飞蓬……当其耗尽神力、面容苍白的回到昔日所住树屋,魔尊再难忍耐多年相思之苦,起身一步踏出,熟悉的身影赫然在望。
但来不及说话,只见似是沉睡的飞蓬骤然睁开眼睛,冷静锐利的森然警惕让重楼僵了一下,亮光陡然闪烁,魔尊下意识出手欲拦,然旦夕之间,神影消失当场,只留一句冷语让重楼气得神色近乎狰狞:“魔尊,吾现在还没想死。”
明白对方的疑心和敌意,再联想当年自己被封印记忆时的猝不及防,重楼怒火攻心之下冲出树屋,毫不客气一道攻击狠狠砸向神树最高层,剧烈的晃动后,魔尊被神树自主性丢了出去,一声含着冷漠的低笑远远传来:“魔尊,慢走不送。”直到重楼无计可施、拂袖而去,飞蓬戴着的冷硬面具才摘了下来,合眼疲倦靠在神树平台的枝干上,神将喃喃自语道:“夕瑶,虽然一点不意外,可我还是觉得……很伤心。”头上的枝叶动了动,轻轻摩挲他的脸似是安慰,若有若无的叹息随风传来,不知为谁。
山谷
根据令牌中魂念入谷的提示,重楼很容易便潜入了飞蓬如今隐居之地:“有花有草、有山有水,当真是汝之风格。”心情稍稍松融,他抬手将准备千年的阵法融入空间,再将本地的阵法尽数断去徒留空壳以迷惑其主:“万事俱备,本座倒要瞧瞧,神将此番还能不能再脱身!”选了一个飞蓬踏入山谷第一眼便能看见之处坐下,重楼笑容志得意满。
几日之后
处处手下留情被飞蓬招招式式直指要害、杀意凛冽之举激怒,又见阵法在交锋中受到冲撞而对方有意接近空间节点,看破其逃离意图的重楼怒上加怒再无留手……终听见一声闷响,炎波血刃击落照胆神剑,最后架于重伤的神将颈间,魔尊表情淡淡道:“汝败了。”
“败?”飞蓬轻轻一笑:“你我之间何言胜败?”重楼一愣,他淡漠说道:“战场之上,无有善恶胜负,从来只有生死。”
重楼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只有生死?那你昔日何必放我?”
“因为你没资格酿成威胁。”纵然性命在对方一念之间,飞蓬也保持神将素来的清傲之姿:“当年的兽族少主,战场之上并不是吾之对手,放了汝,本将亦能再抓一次。”
“你找死!”一个手抖在白皙的脖颈划出血痕,金色神血洒落,此等剧痛之中,飞蓬蓝眸竟滑过一缕放心,他阖眸等待死亡来临,但重楼极快冷静了下来,看透对方激怒自己以求死而非被囚禁之意图,其收回炎波血刃并打晕了飞蓬。
魔尊别居
眼睫毛眨了眨,睁开的蓝瞳一片初醒的迷茫,在瞅见身边正输送灵力的重楼时化为冷静的锐利,感受到体内伤势略有好转可神力尽数封印,飞蓬面容一派冷淡道:“为牵制天魔族及神族隐藏势力,魔尊倒是煞费苦心!但比起他们,本将只怕威胁性更大,如此养虎为患,望魔尊到时别弄巧成拙、追悔莫及!”
“神将以为,本座打算拿汝当筹码?”憋了一肚子火的重楼倾身擒起飞蓬下颚,在对方侧头冷漠不理时眼底寒光一闪而逝,似是玩味的扯了扯嘴角:“然实际上,本座此番行事,连吾魔族高层都不知晓。”重伤之下,飞蓬脸色本就苍白,强撑的骄傲又难掩脆弱,比平日更多了几缕别样的风情,重楼眼神幽暗,笑容难得变为温和,言语和动作却让其浑身发冷:“当年无意识尝过神将滋味,至今念念不忘。”魔尊松开手向下撕开衣领:“想来往后,本座定会过得十分舒心。”
凉意一点点从心头泛起再渐渐浸透全身,知道没反抗余地的飞蓬紧攥被褥侧头无视了对方的行为:若封印开始便无效,魔尊则根本是从头到尾都在伪装!洞察自己的感情还提出了那场决战,目的自然是令与长老团不合的第一神将获罪,若如此除了堕魔,就只能暂舍兵权回神族腹地受罚,可长老团的陷害是个谁都没想到的意外。那自己坠入轮回之后,魔尊下界寻觅又是谋算什么?哈,当然是要确定神将再无归来机会,其才能放心攻入神界,便如景天一世结束、神界之沦陷!
想到此处,飞蓬骤然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恨意,任由伏在自己身上的魔尊手在身体四处逡巡,魔尊既敢揭露一切又不杀本将,显然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但世间哪有无破绽的封印?汝焉知吾不会再有翻身之地!现在最重要者,莫过于保住性命以待时机……手指一根根抵入穴圝口,微微向外扩圝张的动作带来丝丝缕缕疼痛,飞蓬呼吸凝滞,心底除冰冷又有难以压制的愤慨甚至委屈。
必要时刻有计划性示弱,能行否?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算计对方,手指抽出时,飞蓬身体似是认命般软倒在重楼身下,阖眸亦遮挡不住的泪水令身上觊觎他多年的魔有些心酸,内心的狂怒消散留下的都是心疼,魔尊垂眸吻去其眼角的泪水:“当年是汝自己主动的,我以为,你不是喜欢我吗?”
毫无情商堪言的问话让神将睁开水润的蓝眸,其讽刺的扯扯唇角:“魔尊好心机好手段,本将之心慕从始至终不过一抹幻影、一场幻梦,最终满盘皆输。”
城府不浅的重楼几乎是瞬间了解飞蓬内心所想,再大的火气欲念都被冻结于心,报复般的行为不敢再继续,他在飞蓬怔然的注视之中起身:“飞蓬,汝何时才能不要……简单之事尽往复杂处想?当年封印我记忆是这样,现在胡思乱想亦如是。”魔尊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正想收回魔力……兽族传统,非心上人绝不动心动欲,心动之人更是永生唯一次,我只有你!”闻言,神将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对不起。”一道灵光打在飞蓬身上,重楼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语:“吾是有意报复汝,也不介意你之后恢复实力再进一步又报复回来,再会。”
飞蓬动了动唇,下意识的轻唤声出口前又被压了下去,封印解开的他立即凝聚出一身蓝衣,没有多留,被魔尊一席话炸了大雷想冷静一下,神将飞身离开院落。发现此处是热海神泉范围后,其直截了当“噗通”一声直入最深处无人的主泉眼,引得在外围修炼的神魔纷纷慨叹这个高手竟能接受最内层的灵力作用,并好奇揣测其是何方神圣。然孤身一个的飞蓬表情懊恼于走错了地方——如斯火热泉水,根本起不到清醒头脑的作用,反令他越想重楼之语便越止不住面色发红。
2、终夜长开眼
折腾了这一出,飞蓬好不容易才静下心——自己和重楼的那一战波及范围绝对囊括了整个山谷,且伤势虽好转却仍然需要闭关,得找个安静之地,如斯想法之下,神将不多时就决定去照胆神泉最深处。只是当其闭关时,一个念头偶尔闪过,似乎忘记了什么?皱了皱眉又没能想起来,觉得应该不重要的飞蓬阖眸运转神力,无论如何,终是实力最重要,其他的等恢复了再说,反正……不揍重楼一顿决不罢休!
炎波神泉,魔宫
“咳咳咳咳!”干咳好几声,心底明白自己大概被飞蓬记仇了,重楼在溪风惊奇的眼神下侧过头道:“本座无事,还有魔务要汇报吗?”
溪风想了想又言:“尊上,之前有属下禀报,您让我们一定注意的神树有异动,在巨震一次后,神树似乎……”他犹豫一下,不甚肯定曰:“多了一缕不一样的生机?”
“无事。”重楼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夕瑶复活而已,后面如果有天魔族或神族高层去神树之顶,无须大惊小怪。”
溪风瞪大眼睛:“等等,您是说夕瑶玄女复活了?她怎么复活的?”
表情一暗,重楼起身道:“是飞蓬回来后出的手,夕瑶之事不必多管,汝加大对共工的搜寻力度,莫要让神族抢先一步把那个叛徒给清理门户了。”挥退面色震惊的溪风,重楼轻叹一声回了寝室,躺在床上想飞蓬何时会想通来见他,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十年之后
游山玩水间颇有进步,凌霄、岳霖暗搓搓的想给飞蓬一个惊喜,因而无有提前传消息就赶了过来,结果所见者不过一片废墟。
凌霄周身不稳的气息让岳霖一惊,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冷静点,兄长不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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