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确定无事之后,江一鹭方将无痕背在自己身上,三步两步从房檐上飞回了家里。无痕先回去,江一鹭叮嘱了管家几句也快步走了回去。“难得一见啊,江一鹭也会有狠毒的想杀了人家的时候。”江一鹭只是微笑,“没想杀他。最多交给官府,只是。。。担心他们是江湖上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派派来的,觉得来路不明,还是让他们招了的好。我已经让老曹去报官了。任由他们处理吧。”“你是犯着什么人了,江湖上有人要追杀你?”无痕一边宽衣一边说,没看见背后直勾勾盯着她的江一鹭看得眼神着火。
“嗯?你,”无痕转过头发现江一鹭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看呆啦,瞧你。”无痕走过去搂着她,成心勾她的火,“到底什么事啊,我担心你,也担心哥哥。”美人在怀,也亏得江一鹭定力还可以,静了静脑子道,
“铭武宗覆灭之后。近两年一直有传闻说有高于嫁衣神功的一个最高秘密武功的书卷还留在废墟的某个地方,也有传言说在大师兄手里,被藏了起来。他们都想抢。我看过不了几天就会打起来吧。”“那师傅不知道?”“师傅说她是没有见过更加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担忧其中有阴谋,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倒是不知道大师兄此次回老家有没有关系。”
“回北府。。。我也想去啊,不如这样,这次过后,我们回去如何?”“好啊,天下之大,哪里我都愿意随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心藏灵犀
江一鹭已经在身边沉沉睡去。又是一夜疯狂的欢爱,无痕握着江一鹭放在自己小腹的手,感受她在自己肩头的一呼一吸,“睁着双眼和黑夜,倔强无言相对”。
江一鹭手指很长,难怪大姑姑一直说她是天生适合学她那一套点穴治病之术的人。比划起剑指来,是那么潇洒漂亮。无痕转过身去,面对着把自己揽在怀里,偏着脑袋酣睡的江一鹭。这孩子是流云,虽无常形,实际上却从不改变本质,只要有办法,总归抓得住。她是最洁白和飘逸的那一朵云,随时随地愿意跟过来替她心爱的人遮挡阳光。
但是不是她,江一鹭不是她。她是一阵风,她是最邪最魅惑同时又最执着的那一阵风,一定要朝那边吹,连自己都不足以,连她们的爱情都不足以阻挡她往那边吹。哪怕在那边是弥勒的口袋,是不能透风的墙,她也要吹过去。来去无踪,到达身边的时候,少一点不清凉,多一分又寒冷。
曾经自己,不在乎温度的追着这阵风走,在风中被折磨的那么狼狈。直到,直到,
无痕闭上眼不敢想那时,想曾经的那个雨夜。两行清泪立刻流下来,打在江一鹭的额头。
我知道你不在了,如果能守着怀里的这个孩子好好活下去,也算对得起你了吧?
梦中的江一鹭不曾发觉,此刻无痕抱她抱得更紧了。
无岚这阵子每天早上醒来,除了催促无霁赶紧去店上看看之外,就是追问管家老曹和特务们,她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下人们只回答说而今老爷到了哪里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没说。今天早上终于让她盼来了消息,“老爷说那边要在那边留下来,呆多久不一定。”“啊,为什么啊?”老爸,你这不是成心要累死你女儿吗?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儿子还要从头教起,他又成天挂心练武。“说是公主病重了。留在那边送终。”
无岚听得一愣一愣,没反应过来之际,却是无痕急急忙忙跑过来,“此话当真?病重?病到什么程度?”管家只好一股脑把豆子倒干净了。无痕颓丧的在餐桌边坐下,任由江一鹭伺候她也毫无反应。无岚见了有些奇怪,无霁也打着哈欠看着她。“姑姑,”无岚有些怯怯的开口,“是怎么了?那个公主是谁?”
无痕支手撑着下颌,眼神略带空洞的说,“是前朝的雨蓉公主。”“那,那就是?”“哥哥不让对你们俩多说,我也不想多说,总之是我们家的故人吧。因为老一辈的因缘,种种纠缠,我们家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原来本是一方侯爵,权倾天下。你们别管。我刚才听老曹说了,暂时病得不算严重,但是人老了,身体都坏了,可能再撑个一年半载吧。我可能半年后也去看看。”
无岚无霁自小被他们的爹严令禁止打听任何和以前有关的事情,不许听不许信更不许说。从来不因为任何事打人的无琰就曾因为无岚怂恿弟弟无霁去打听这些事而将两人一齐痛打过一次。从小到大仅此一次,所以对这姐俩形成了极为恐怖的心里阴影。他们不再细问,不敢去问。如果姑姑也要回去看看,那就去吧,还敢怎么地,跟着去?不怕被打断腿?
无痕看着姐弟俩乖乖噤声的样子,感叹他们自打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秋田的樱花,曾经让家族引以为傲的作为家徽的漫天樱花。几十年过去了,姑母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如果她也死去,那个地方就真的没有人了。
那些绮丽的凄凉的故事,再也不会有人记起和传颂。想想,云游和子清早已逍遥遁世,对于曾经的痛心疾首和血光不再回忆和难过。方啸歌和子璇作了大将军和最后在任的长公主,只关注眼下事不想回忆曾经了。
曾经自己只是小孩子,和哥哥一起参加丧礼,看着她悲伤无度,看着曾经抚养自己的人在灵柩中永眠,看着那送葬队伍把姑母安放,看着她靠在墓碑上喃喃自语。听说几十年来,她都是这么过的。
如今似乎自己也已经活过了当初姑母死去的年纪。二十九岁的姑母愿意为了心爱的女子放弃生命和一切名利,自己呢?“我有时候会看见师傅在青云顶的那棵樱花树下盘腿坐着,一个人默默喝酒,和一个叫无欢的人说话。”心里想着无痕看似不太开心就带她出来走走,天气也好。从江一鹭嘴里听到这个熟悉却失落已久的名字,心里一动。“是啊,她们是师兄妹。她们很熟悉,是最好的朋友。”“我猜,那是你姑姑吗?”
无痕苦笑,“对,是我姑母。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姑母把我和哥哥养大的。”江一鹭正想追问,无痕转过来,“好好的,不说这些了。等到我们要去看她的时候,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江一鹭依旧驯良乖觉,点点头。
我们去看她,还有她。看她们如何百年之后,归于一室。
两个人闲散的在扬州街市上溜达,几乎每条街都有无家的店铺。其中不少是无岚主事以来新开的。从原来单纯倒卖西域和江南特产扩大到天下之物倾奇尽有,想起两天前无岚还在餐桌上雄心勃勃的说要开始倒卖粮食,做米商,“反正每天家里的地产那么多粮食堆着也是堆着,柜上现在现货现银子太多了,堆着也是堆着,既然不愁发工钱就赶紧投资。”江一鹭仔细观察这些店面,有不少和杜家的铺子挨得很紧。春茶最好的一拨已经过去,听说杜家在这次的茶市中大赚一笔,人们交口称赞说杜家小姐杜寒蝉的厉害云云。这杜家的铺子似乎依旧安生做本来生意,毫无扩张的意思。
江一鹭正想起师傅曾经对自己说过,有的时候越是亲密的人,在反手捅自己一刀的时候总是最准最狠,所以不要太轻易和别人走太近。这样想来,无岚和寒蝉这么亲密无间,万一有一天,杜家和无家掰了怎么办?虽说无家的地下网络是十分发达的,但是它的控制权牢牢地留在无琰手里,并没有交给孩子。单纯考虑商业的话,不论是谋略算计还是规模,无岚似乎绝对不是寒蝉的对手。
真该给这个傻丫头提提醒,不过这样想那位看上去温柔沉静的寒蝉姑娘,是不是不太好呢?“你想什么呢?”无痕捏捏江一鹭的耳垂,“嗯?没什么,想起师傅罢了。”无痕只是笑,不愿撒手。反正整个扬州城都知道我的脾气,我还就偏要这样向他们展示我的最后一任,江一鹭。
“疼。。。”“哼,叫你都不关心我,带我出来还发呆。”无痕觉得也是怪了,怎么自己就那么愿意对江一鹭撒娇呢?除了曾经对她,对很多很多前任都不曾如此啊。她正思忖的瞬间,这亲密的调情便被另外两人看了去。
看得寒蝉脸红,看得她身边的符雅弘符大美女不禁掩面而笑。寒蝉心里一阵紧张,干嘛啊干嘛啊,你还笑,非礼勿视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禽兽!快点把我的手放开!放开!
“这不是无痕姑姑吗,好久不见。”符雅弘完全忽视一边天人交战的寒蝉,拉着她就走过去打招呼。江一鹭的脸都红到脖子了,无痕倒也不羞不恼—曾经带着现任撞上前任的事她都不羞,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松开江一鹭的耳朵转过身去,
“雅弘啊,天气好也出来了?诶,这不是寒蝉吗?”
寒蝉想把脸埋到符雅弘怀里躲起来,讨厌,还是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平湖微波 I
江一鹭心里有点做贼心虚,正在心里把寒蝉往坏了想,这就立刻遇上本尊。撞见什么不好,撞见四个人像是说好了一样出来四人约会似的。符雅弘和无痕寒暄着,三句两句就约定一起午餐,本来无痕有意邀请这俩下午一起去游湖,奈何寒蝉心里挂记生意只得作罢。
这顿饭吃的本有些拘谨,好在寒蝉惯于对各路人等虚与委蛇,好奇心又重,无痕和符雅弘拉家常说往日,她就不时插嘴问问,毕竟她和符雅弘小的时候,无痕已经名震扬州了—什么名就不细究了。江一鹭本来保持沉默,等到无痕她们扯到逍遥峰扯到雾影门,寒蝉便把她也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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