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被他那炙热的眼神看的心神一慌,又抬起一掌向宇文邕的胸口打去。宇文邕被打翻在地,一向威严强势的他终于忍不住皱紧眉头,喷出一口鲜血。兰陵王心中一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抬眼看了看城门,心急如焚的飞身离开。
宇文邕抬手擦去唇边的鲜血,挣扎着站起身,拉开外衣,露出一身金丝软甲,喃喃道,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亚父说得一点没错。”
兰陵王向着城门方向飞奔,城门守卫见一人影飞掠而至,没等开口问话,就被一脚狠狠踢中胸口,飞出去两三米,其他守卫赶忙上前围堵,兰陵王扭住一个守卫的手腕,夺下剑来,足尖点地,一个回旋,剑光飞转,几个城门守卫就倒地不起。兰陵王回头似乎看见宇文邕还站在原地,心中慌乱,头也不回的向城外奔去。
城外道路纵横,兰陵王略微一顿,宇文邕给他介绍过周国的道路,宽阔平坦的是官道,稍窄的是粮道,他摇了摇头,向着一条林间小道跑去,他记得宇文邕说过,这条道原本是外地商人来都城的必经之路,但是道路隐蔽,林密山高的,多有盗匪,后来他命人开了大道,这条小路就逐渐荒废了。
幽暗的林中没有一点光亮,偶然有月光洒落,婆娑的树影犹如鬼魅般张牙舞爪,林中的鸟虫被沙沙的慌乱脚步惊动,发出嘶嘶咕咕的诡异叫声,小路越来越窄,隐没林中,像是没有了尽头一样。兰陵王此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他见识过宇文邕的轻功,所以脚下一刻也不敢迟疑,一路施展着轻功向前跑去,不管这条路通向哪里,总之要赶快离开,离他越远越好。
不知道在黑暗中跑了多远,兰陵王有些累了,扶着身旁的一颗树,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发现并没有人追来,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山中的细雨早就将衣衫打湿了,凉凉的晤在因为奔跑而变得滚烫的皮肤上,奔腾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侧耳倾听,林中似有流水的声音,放轻脚步向着流水的声音走去,既然有流水,附近必有高地,于是想找个高处看看这条路,理出个头绪。水流声越来越大,绕过一片灌木,一个水潭映入眼帘。
兰陵王觉得口渴,快步来到水潭边,掬起一捧水凑到嘴边,但觉泉水清凉,甘甜润泽无比。忽然,背后一阵凉风,一个东西从自己脑后忽闪拍打了一下,兰陵王心中一惊,抬头一看,是一只大鸟,碰了自己一下后,就在自己头顶,直飞上天,心中怪异,觉得不妥,就想继续赶路逃走,忽听自己的来路上一声清脆的笛鸣,那只大鸟像听到召唤一样,顺着林子飞走,那个熟悉的低沉声音被稳定强大的内力推动着,从远处幽幽传来,
“长恭,我看不好好罚你,你是学不会乖乖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追捕
“长恭,我看不好好罚你,你是学不会乖乖听话了。”
兰陵王大惊失色,宇文邕不可能这么快就赶了上来,他明明受了伤,怎么可能,心中如同乱麻,愣在了原地,闪神间的功夫,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就出现在了灌木后面,修长挺拔,犹如鬼魅,强大的气息幽深稳定,没有丝毫破绽,让人不由头皮发麻,昏昏暗暗的月光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冰冷绝然如这月夜一般。他的肩头立了一只大鸟,乖顺的一动不动,兰陵王的心中像浇了盆冷水。
宇文邕缓缓走到兰陵王面前,摆了摆手,赶走肩膀上的那只大鸟,兰陵王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退到荷塘边,再也没有了退路,宇文邕轻笑一声,慢慢的松开腰带,将大氅脱掉扔到一旁,露出一件金丝软甲,金丝细密,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胸口的位置一团黯淡,不由猜也知道是刚才染上的血迹,斑驳在华丽的甲衣上,甚是刺眼,他满不在乎的将金丝软甲也解了下来,直直盯着兰陵王,用冰冷的语气缓缓道,
“上巳节,你知道是什么节日吗?所谓三月三,会男女。长恭,你选的地方很好,不如我们就效仿古人,来个野外幽会吧。”
兰陵王听出宇文邕话中的意思,脸颊飞红,见他不断靠过来,心中一惊,暗中提起气来,猛然一个纵身跃起,飞踢一脚直逼宇文邕命门,宇文邕单手挡开,反手一扭握住兰陵王的纤细的脚踝,兰陵王一个凌空旋转,飞起另外一只脚,蹬向宇文邕的锁骨,宇文邕轻笑,侧身一弯腰,一掌拍在兰陵王腹部,这一掌没有加内力,却直直将心慌意乱,站位不利的兰陵王推进水中,兰陵王突然落进水潭,被冰冷的潭水浸湿了全身,气势顿时弱了一截,自水中踉跄站起,呛咳不止,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勾勒出纤瘦,精练的身型,乌黑的发丝贴在颊侧更显黑亮。
宇文邕看着水中那个狼狈的人,禁不住笑了几声,
“冷静点了吗?冷静点了就好好打过!”
纵身过去,将他提出水面,再打过,兰陵王被水一激心绪平稳了不少,随着打动水花四溅,宇文邕这边早就忘了身上的伤口,热血沸腾。高手对招,打的不分你我,宇文邕做事专注,习武的这几年下来,早就鲜有对手了,很久没有这么过瘾,感觉筋骨舒活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更流畅了,声音也透出兴奋,
“小野马,热完身好好陪我过个节!”
“你住口!”
兰陵王招招犀利,掌风如雷,潮湿的发丝在风中飘动,仿佛带起阵阵清风,宇文邕看到兰陵王浑身潮湿,衣衫不整又不停喘息的样子,激动不已,再加光线昏暗,两人不停的纠缠碰触,早就心猿意马,见打斗了个把时辰,一时半会也制不住他,比武的心情一点没有了,眼珠一转,沉声道,
“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我吗,刚才那一刀为什么不刺准一点,怎么?舍不得了?”
兰陵王闻言一怔,刚才自己确实彷徨纠结,心软不忍,他自从上了战场就知道面对敌人一定要杀伐决断,不可犹豫,但刚才简直太不像自己了。两人武功本相差无几,这一怔愣分神即决定了胜负,宇文邕趁机一把扭住兰陵王的手腕的命门,在他章门穴用力一戳,兰陵王一阵酥麻,宇文邕连忙点住他气海,元关,巨阙等七八处大穴,兰陵王浑身酸痛脱力,委顿在地,一时使不出力气,知道自己中计被制住,抬头羞恼的看着站在一边坏笑的宇文邕。
宇文邕蹲下身,托起兰陵王的下巴,原本轻佻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夹带着温存和风度,
“你想家了是吗?长恭,你都没有发现你在我身边过得更快活吗?”
说着手滑过兰陵王的脸颊,悠悠一笑,
“比刚来的时候圆润多了,”
宇文邕低下头去,用低沉迷醉的声音喃喃着,气息中带着酒的醇香味道,一口擒住兰陵王雪白的耳垂,兰陵王顿时血气上涌,怒道,
“滚开!”
“呵,兰陵王好大的官威啊!看来我说过什么你早就忘了,我说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你要是存心违抗我,我定要罚你。我现在该怎么罚你,才能让你牢牢记住呢?”
兰陵王横了宇文邕一眼,视死如归的表情惹的宇文邕一阵轻笑。
宇文邕沉默着,眼中光华流动,瞳孔的颜色慢慢沉积,由浅棕色变得暗如子夜,俯身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抱到一边的软草地上。
“你要干什么?”
兰陵王怔愣的看着宇文邕,直到被放到草地上,解开了发带才恍然清醒过来,机警的睁大眼睛,却澄亮的不带半分晦暗。
“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
看到兰陵王面露惊异之色,宇文邕心想兰陵王成婚时间不长,又长期在外征战,夫妻聚少离多,这方面应该不是太有经验,况且他喜好诗书,自律心强,严守礼法,想来平素定然不好男女j□j。至于此道,他更未必真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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