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道:“把血擦干净,剩下的,埋起来。”
一切处理好过后,阿枝爬上床来,连惊带累,伏下来直喘粗气。
西施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睡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郑旦呢?”阿枝将脸埋在床上,呜呜地说了一句。
“无家姐姐……我和她说就好了。”
阿枝转过头来,一脸抱歉:“夷光,你明明亲的我那么舒服,怎么我亲亲你,你便差一点死啦?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西施苦笑一声:“不是你的错,不怪你。是那副药作祟,你安心吧。”
阿枝却坐了起来:“什么?难道是我抄错了?诶呀,一定是抄错啦,害你如此。”
她垂头丧气。西施忙道:
“没错,没错,错了便不会这样了……”
阿枝却一脸的疑惑和怨怒,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要自残?”
西施没有力气和她周旋,只好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快睡,不许乱想,不然下一次休想睡在我这。”
阿枝吸了吸鼻子,不甘心地躺了下来,半梦半醒之间,她咕哝道:“夷光,不许伤害自己……”
西施没有睁眼,露出了一丝微笑。
二人都不知道,其实阿枝在城中晃了半日,早有人注意到了她。此人是一个中年寡妇,平日里经常替吴宫采购一些蔬菜、药品。她虽然并未见过阿枝,阿枝也尽量低调,但她一副面具仍然招摇得很。刚巧她昨日在一个常去的药铺中商议药材价格,便看到阿枝进来,和掌柜抓药,掌柜硬是不给抓。寡妇和这掌柜相熟,于是好奇问了问情况,听掌柜说这姑娘来抓的是堕胎药,便多留了个心眼。但纵使阿枝的形貌给人印象深刻,这寡妇也并未想到她与宫中有什么瓜葛,只道是哪家小姐不检点而已。
第二日清晨,寡妇又按照惯例来宫中送菜,正好遇见阿枝来膳房取早餐。寡妇一眼便认出这就是昨日去抓药的女子,大为惊讶。于是问膳房的卫士道:
“这位小哥,刚才来去膳食的那位姑娘,是什么人?”
那军士皱了皱眉:“怎么?你认识?”
寡妇道:“不是,我只是见她形貌颇为怪异,心中好奇而已。”
那军士没做多想:“那是西宫娘娘的贴身侍婢,叫做小若的。”
寡妇听“西宫娘娘”四字,登时一凛,心想难不成是娘娘要私自堕胎?这可就不是作风问题啦!娘娘肚子里的,那可是吴王的孩子,这是天大的事呀!
于是送完了菜,她连忙匆匆去见宫中唯一认识的孙太医。这孙太医是寡妇的表兄,多亏了他,这寡妇才能得到这个活计谋生。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个孙太医。
孙太医听完寡妇的话,眉头一皱:
“你说的是真的?”
“肯定假不了!不信你去为娘娘检查一番,肯定能看出什么端倪!”
孙太医咬了咬嘴唇:“此事莫要声张,我自有主意……”
打发走了寡妇,孙太医便在府中踱起步来。说来也巧,这孙太医是西施专用的大夫,西施的身体,他最清楚。只不过几个月来,西施身子一直安然无恙,他也没有检查,说起来,西施那十七八部医书,刚巧就是向他借的。他拼命回忆自己都借了西施什么书,思来想去,忽然记起有一部“妇经”一并借给了西施,那其中确实有提到堕胎的药方……
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冷汗直流。若是西施真的私自堕胎,那这个方子,便相当于是他开出去的,到时候保不齐要人头落地啊!自己那个表妹又是个大嘴巴,不知道她这一出宫,会将这件事胡说八道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五、嫁祸
近来一段时间,吴越两国都还算安稳,伍子胥一死,范蠡来往的书信之中也再没有忌惮,西施和郑旦接到的书信越来越多,此外西施也确然接到了阿枝的休书。渐渐地西施发觉范蠡的书信之中,不再是一些平常的问候和家国计谋,言辞变得越来越暧昧,这让她大为忧心。这一日郑旦持着一片丝帛兴冲冲地来寻西施,刚踏进屋子便道:
“夷光,夷光,范大夫又来信了,你看。”
西施打开看去,里面言辞明晃晃写的都是“我范蠡今生只爱郑旦一人,你要为了我们,尽你所能。”
“范大夫最近写信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得我……唉真是,你说他写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郑旦轻道。西施看了看郑旦,她嘴里说的是嗔怒的话,脸上却是得意之色,明明就是被范蠡耍的死去活来。她以为是“爱情”,他却只是“调戏”。这就是女人最大的误会。
“你也别太上心。”西施冷着脸道。
郑旦被西施泼了一瓢冷水,红着脸不解地看了看西施,转而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对,对了,范大夫给你写了些什么?”
西施敷衍道:“还不都是写家国天下,翻来覆去地说些国仇家恨,无趣得很,哪像你,还有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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