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却是坦诚:“孙太医不必惊慌,在下是越国大夫,和西宫娘娘也算是故交。若西宫娘娘出事,势必要影响我吴越两国许多年的交情,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在下都得来看一看,帮二位出谋划策则个。”
孙太医这才安心坐下,和两位商讨起对策来。
西施和郑旦并不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对策,只得耐心等着。第二日忽然听说主犯找到了,西施略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宫女连夜认了罪,说与宫外男子私通,怕被发现,所以擅自堕胎。西施觉得十分蹊跷,慌忙来到郑旦府邸,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宫女跪在地上,口中塞着一团布,眼中满是惊恐。
她不禁询问地看向郑旦,郑旦也是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只是神色紧张的看着面前宫女。
伯嚭拿出一片丝帛递给郑旦:
“这是认罪书,她已经画押了。”
郑旦打开丝帛一看,上面写道:
“奴乃吴宫膳房管事侍女杏儿,因为迷恋宫外男子,与之私通,不小心有了身孕。奴害怕事情败露,于是私自配药堕胎……”
右下角赫然有个鲜红的手印。
郑旦怎么也没有想到范蠡和伯嚭竟然弄了个替罪羊来,登时有些恼火,见有旁人,将伯嚭拉过来,强压火气低声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洗脱夷光就行了,怎么能害人呢!”
伯嚭道:“这也是万般无奈之策,大王那里好说,但堵不住悠悠众口,若是不给个说法,恐怕谣言不会平息呀。”
郑旦咬牙想了想,问道:“她会怎么样?”
伯嚭道:“这要待大王发落,以臣看来,多半会被沉江罢……”
郑旦急的直跺脚,不顾一切将宫女口中的布取下,那宫女只是啊啊大叫,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伯嚭道:“孙太医已经将她毒哑了,娘娘您切不可天真,不能让她见到大王呀!”
郑旦实在见不得这宫女惨象,只得先挥手叫伯嚭先带出去,转而一屁股栽到椅子上,锤胸顿足:
“夷光……这不该啊!不该是这样啊!”
西施在一旁眉头紧锁,飞快地思考着今日之事,若想救这个杏儿,肯定不能明目张胆,从军士和百姓眼皮底下救人,无异于虎口拔牙,断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只有暗地里救人……好在,还有一个阿枝。
想到这里,西施抿了抿嘴唇,对郑旦道:“你放心,你只要如实上报夫差,申请将杏儿活着沉江,我自有办法保她一命。”
郑旦见西施神色肯定,只得信了,提起笔来想要写字,却抖得满桌子都是墨点。等到将陈情写完,郑旦已经是满头满脸的汗。
“我在战场上杀了无数的人,也并未觉得心有不安,怎么今日一个宫女却下不了手?”
西施道:“因为军人为国而死,并不见得有所遗憾,而杏儿却是真真正正的无辜,你心有疑虑,也是正常。”
郑旦叹了口气:“我常常觉得自己心软,其实若不是我,夫差未见得能全须全眼回来……我是不是不够果决?”
西施摇摇头,道:“仁善本是最大的美德……如今,我也不知道……只能尽力而为。我真希望明天越国就打过来,管它输赢,总之我们不必受这煎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六、救人
离了郑旦的北宫,西施并没有回去,直接去了伯嚭府上,范蠡果然在,见西施来找,神色一喜,慌忙迎将出来。
西施抬手便给了范蠡一个耳光,范蠡堪堪闪过,一脸疑惑地望着她。
她气的浑身发抖,狠狠问道:
“杀人嫁祸,伯嚭想不出来这主意,准是你!你好哇!你聪明!”
范蠡冷笑一声:“还不都是你惹出的事,没有我,你怎么办?”
西施道:“我宁可吃罪,也绝不会伤害无辜!我本希望你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凭你,想不出来?”
范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越繁复的法子,破绽就越多,还不如想些简单的。再说……你不伤害无辜?伍子胥不是无辜?”
西施啐了一口,对范蠡道:“若不是母仇未报,我怎么也不会听你这种人摆布!你今后休要以越国大事压我,国家、天下,从今和我一丝关系也没有!”
范蠡恼道:“我本以为你会好好管教阿枝,谁知道你竟变得和她一般胸无大志起来,真是可惜了。”
西施听范蠡说阿枝的不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忽然想到什么,换上一副平静的面容,轻轻问道:
“范大夫,我、无家、阿枝,我们三个,你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
范蠡见西施忽然温柔下来,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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