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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魏藻德读罢圣旨,将卷轴一收,下了台阶,来到刘泽清身前,把那圣旨递上前去,说:“将军,快领旨谢恩吧。”

那刘泽清倒真听话,叩首高呼:“臣领旨谢恩!”说罢,双手接过卷轴,早有副官上前搀扶,魏藻德也装模作样的扶了一把。

待刘泽清站起身来,魏藻德便顶着一脸包子褶,笑容可掬的凑上前去,双手打拱,口说:“老夫近水楼台先得月,这里抢先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哪!”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刘泽清也赔笑几声,连连说“哪里哪里”。却听魏藻德又说:“今上新立,登基日浅,而将军此时雪中送炭,圣上甚感欣慰。”说着,压低声音,附耳轻声说,“定王殿下乃是今上同胞御弟,圣上命为钦差,将军恩宠之隆,可谓前古所无啊。”说罢,直起身子,偷眼观瞧,见那刘泽清眼珠乱转,魏藻德心中冷笑,却又说,“将军此去山西,追歼残贼,可谓沸汤沃雪,定能旗开得胜。待将军凯旋之日,还望将军别忘了请老夫一杯水酒哟!”

刘泽清被唬的心花怒放,仰天大笑,当下吩咐:设宴款待定王和阁老两位天使。

席间,那魏藻德与刘泽清推杯换盏,又是一通舌灿莲花,把那刘泽清忽悠的神魂颠倒。定王在一旁听得分明,心中吐槽不已,两眼的视线都快被飞驰的弹幕挡满了。不过应当承认,定王这坏小子的确演技惊人,要不然也不会把那光凌帝作弄的没法儿没法儿的。只见那定王,脸上依旧是一副纯真自然的少年模样,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想,真叫人叹服不已。

再来说那刘泽清,被魏藻德一碗接着一碗的迷魂汤灌得找不着北,真个是越听越喜,一颗心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竟是急不可耐的唤来亲兵,拿着令旗先去集结军队,待宴席一散,便匆匆跟定王和魏藻德辞行,急吼吼的直奔平型关,往山西一路追奔残贼去了。

却说定王和魏藻德立在通州城头,望着刘泽清的大军绝尘而去,那定王依旧敛口不言,看了魏藻德一眼,径入城楼之中,坐下来休息。

这里魏藻德却招招手,唤来那通州城守,说:“你便是这通州守备?”

那通州城守哪里见过如此大的官儿?自打刘泽清大军进城,就吓得魂不附体,此时早已腿肚抽筋,舌头也不利索了。闻听阁老垂问,却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魏藻德也不怪罪,安慰道:“也真是难为你了。老夫跟殿下还要在此等候几日,你且在此好生侍奉,多派几队斥候出城打探,待再有南来兵马将至,你可速来通禀,不得延误。”

交代好了城守这里,魏藻德便来到定王跟前,躬身说:“殿下,此处简陋,不如移驾官府休息。”

定王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带着一众侍从跟随,一路无话,来到府衙休息,也不必说。

却说定王在通州府衙一住就是三天,期间魏藻德自是撰写了表章,将个中细节,上奏光凌帝。那小皇帝也派内侍前来嘉奖慰问。这也不题。话说到了第三天下午,那通州守备匆匆赶来,可怜这位芝麻官被赶出了府衙,也不知在何处栖身。见了魏藻德,便将斥候侦来的消息,述说一遍。魏藻德听罢,点点头,称赞了几句,便去跟定王说了几句,自领着一班队伍,出了城来。

原来,是南畿的勤王兵马到了。那魏藻德登城远望,只见两拨人马遥遥赶来:其中一路大军,旌旗招展,官军将士盔甲鲜明、衣袍灿烂,当先一面官军大旗随风飘扬,分外显眼;另外一支大军,行进速度稍快,将士的装备显得稍微逊色一些,但是军容整肃,当先两面大旗,分别写着“刘”、“黄”二字。

离城渐近,却见那擎着“刘”、“黄”旗号的军中,飞马扬尘,一队骑兵奔驰而来,当先两元大将,身披锁子甲,头顶玳瑁纹黄铜军盔,来到城门前。魏藻德早已迎出城门,那二将早已得了消息,见魏藻德头戴乌纱帽,一身大红团领水云纹官服,胸前绣着一品仙鹤补,心知必是魏藻德,便急忙下马行礼,自报姓名。魏藻德微笑道:“二位将军免礼。想必与二位同来的那支人马,便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大人的人了吧?”

刘良佐、黄得功二人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那黄得功开口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藻德依旧面带微笑,看了看二人,又抬头望见远处的史可法大军尚在远处,便点点头说:“二位将军可随老夫往城楼详谈。”于是,二人命随从在城外等候,跟随魏藻德登上城墙,进了城楼。那刘良佐、黄得功二人这时才一脸严肃,压低声音说:“大人,那史可法此来,居心叵测,大人务必转告皇上小心提防啊!”

魏藻德听罢,闭口不言,只是把眼盯着二人看来看去。

刘良佐见状,开口解释说:“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崇祯圣上所发的勤王诏书早已送抵南京,我二人驻地虽在江北,但是快马去南京亦不过两日路程。我等接到诏令,火速集结兵马,次日即统兵北上。只恨步兵居多,马匹太少,还要顾及粮草辎重,待行至山东,已收到今上登基的诏书。于是我二人便有心折返,不料想这时恰遇上那史可法统领江南兵马而来,还跟着江东苏松常诸府的民间私兵数万,迎面北来。”

说到这里,刘良佐看了看黄得功,那黄得功便接着话头,继续说道:“我等当时只道是江南路远,他们尚未得知京师消息,于是便拿出邸报公文,将今上登基、京师解围的消息如实告知。不料想那史可法全不理睬,依旧统兵北上。我等不敢阻拦,又恐其心怀不轨,只得调转马头,并行北来,一路小心监视。今闻大人奉旨在此,故敢来此冒死相告。”

魏藻德默然良久,说:“二位将军有心,老夫已然心知。虽然如此,还是请二位将军暂且回到军中,在城东二里处扎营休整。因为毕竟那史可法官居南京兵部尚书之职,论品级要高于二位。再者说,圣上钦差乃是定王殿下,老夫但充副职而已,论圣旨先后,亦须先颁予史可法才是。”见二人欲言又止,魏藻德摆摆手,安抚道,“二位将军不必过于担心,依老夫之见,那史可法虽然明知局势,却依旧执意北来,非是心怀不轨,而是别有他故。具体详情,还是待老夫陪同定王殿下,面见其之后,再作论断。”

说罢,便好言安慰,将二人送出城去。二人一步三回头,总算回到军中,依照魏藻德所言,拨马往城东二里处,扎营休整,这也不题。

在看这时,经过一番耽搁,那史可法大军终于抵达城下。却见那史可法身材短小,头戴乌纱帽,身穿一袭五彩洒线麒麟补大红圆领官袍,粉底皂靴,骑跨一匹高头大马。见魏藻德立在城门前,便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前半步,打了个拱。却不知说些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23发威

23发威

话说那史可法翻身下马,来到跟前,却也不言语,就把一双眼睛盯着魏藻德看了半晌。那魏藻德也沉得住气,就这样两位一品大员四目相对,僵持而立。这时候,却见那大军之中闪出三匹高头大马,来到城门前,马上三人翻身下马,只见当先两人年方不惑,身穿儒巾道袍,却似乡曲绅士。其中一人身后跟着一名少年,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冉冉而动,更显得俊俏机灵。

三人来到史可法身后站定。方听那史可法开口说:“不知这位大人姓字官职,来此何为?”

魏藻德闻言,眼角微微一颤,说:“圣上闻知史大人勤王远来,特命定王殿下为钦差,来此传旨。老夫不佞,官居内阁首辅,暂充副使,辅佐殿下。”说到这儿,魏藻德轻轻侧身,让出城门,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说,“现在定王殿下正在府衙等候,老夫在此接引,还请史大人随我进城,勿让殿下久等。”

不料想那史可法把脸一扬,语气不善,开口说:“大人既自称内阁首辅,敢问崇祯圣上驾崩之事,可得闻欤?”

魏藻德闻言,脸上微变,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史可法,开口说:“流寇犯阙,一度破城,先帝忧愤不已,竟崩于万岁山上。”说罢,低头掩面,“今上登基即位,早已传诏天下,大人何以不知?”

话音甫落,却见那史可法从袖中拿出一纸邸报,扬了扬,说:“大人说的可是这份邸报上写的那封改元光凌的登基即位诏吗?”

魏藻德点头说:“正是。”

那史可法闻言,顿时翻脸,甩手把那份邸报摔在地上,厉声呵斥说:“哼,满纸胡言,漏洞百出,崇祯圣上死的不明不白,今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魏藻德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猛然想起二十四年前的“泰昌三大案”来。心说:东林党果然名不虚传,真乃听风是雨,胡搅蛮缠。不想此番还是小瞧了这史可法。于是便叹了口气说:“大人忠心果敢,老夫钦佩不已。然则事有缓急,还请大人先行入城,面见定王千岁,接了圣旨,再作曲处。如何?”

史可法步步紧逼,来到近前,站在不足一尺之处,紧盯着魏藻德的眼睛,对视了半晌,魏藻德不愧是内阁首辅,定力颇嘉,竟是始终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终于,那史可法后退半步,深深一揖,口说:“史某冒昧,方才只是试探之辞,非常时期,史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多有得罪,还望首辅大人勿要见怪。”

魏藻德心中冷笑,但面上已经堆起了一脸包子褶,笑着说:“哪里哪里,史大人忠勇机智,老夫钦佩不已。”说着,再次作了个请的手势,说,“史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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