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皇后点点头,向着寝居的方向走去。
“皇……皇后娘娘!”祁沐远只穿着一身睡衣便从寝居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女子,也只是披了件外衣,妆容未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
“溪荷?!”祁睿风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两步,“溪荷,你……”
方溪荷也是万分惊惶,不知所措,皇后一看便变了脸色,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后娘娘!”方溪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后娘娘息怒,妾身知道错了!”
“你这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和沐王私通!”皇后气得口不择言,指着祁沐远,“还有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祁沐远也跪了下来,他怎么可能想到皇后会驾临府上,如今被抓了个正着,他也是百口莫辩。
“风儿,然儿,把他们带走,本宫今日便跟皇上一起好好教训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皇后捂着心口,气得直哆嗦,白黎连忙扶住她,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皇后和祁睿风都很生气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而且睿风好像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陛下!陛下不好了!”总管王公公站在寝宫外面喊着,也顾不上皇帝会不会生气了,毕竟这事可非同小可。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皇帝坐起身,语气已有不悦,“不能明天再说么?”
“陛下,臣妾恳请陛下与臣妾一起审一个案子。”皇后的声音传了过来,再不复往日的温柔宁和,反而充满了愤怒,皇帝皱皱眉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后如此恼怒,于是便道:“皇后莫急,朕这就过来了。”
等皇帝穿戴整齐出了寝宫,便看见皇后、祁睿风、祁萧然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站在外面,而祁沐远和方溪荷则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皇帝奇怪道:“这是怎么了?有站着有跪着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后上前一步,道:“陛下,兹事体大,不如咱们到正德殿好好说说。”
“好吧。”皇帝点头,算是同意了。正德殿向来是皇帝与朝臣议事的地方,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皇后也从未涉足,如今皇后竟然主动提出要去正德殿,显然这件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
皇帝与皇后依次坐下,其余几人分别站在两侧,祁沐远和方溪荷跪在地上,甚是狼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沐远和睿王妃怎么跪着?”皇帝问道。
皇后冷笑:“你们二人便将所做的好事一一说明白吧。”
“父皇,儿臣……”祁沐远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驳,更何况此事根本就没有辩驳的余地,倒是方溪荷开口道:“陛下,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仰慕沐王爷已久,忍不住去与王爷倾诉相思之情,妾身知错了。”
“你这毒妇满口胡言,”祁萧然站了出来,愤怒不已,“你与二哥偷情便说是偷情罢了,怎地还要说什么仰慕,什么思念,你当父皇是傻的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偷情?”皇帝看向皇后,问道,“皇后,你看……”
皇后冷声答道:“臣妾今日出宫去看望风儿和然儿,回来的途中看到沐王府起火,臣妾便想去看看情况,谁知臣妾竟然看到沐王和这个贱人衣衫不整地从房里出来,臣妾实在是太过气愤,便顾不得别的,来叨扰陛下,是臣妾失礼了。”
“简直胡闹!”皇帝一拍案子,恨道,“你们一个是沐王府的亲王,一个是睿王府的王妃,竟然敢夜半私会,简直丢尽我皇家颜面,该当何罪?”
“陛下,妾身认罪,但沐王爷并无过错,是妾身缠着沐王爷的,陛下要罚,就定妾身一个人的罪吧。”方溪荷说得无比凄然,姣好的容颜沾上泪水,更是我见犹怜,“妾身出自官宦之家,婚姻大事只能由父母做主,妾身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皆是出自爱,陛下是最重情义之人,难道还不懂这份感情么。”
祁睿风在一旁冷笑,这女人当真是舌灿生莲,颠倒黑白,于是便也上前一步,跪了下来,道:“儿臣恳请父皇不要责罚二哥和溪荷了。儿臣与二哥有手足之情,与溪荷更是有夫妻之恩,怪只怪儿臣待溪荷还不够好,就算会成为笑柄,也是儿臣的错,儿臣实在不忍看到他们受责罚,请父皇开恩。”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这简直是皇室一桩巨大的丑闻,怎么可能对这二人说放就放,而且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还受了这般委屈,明日还会成为他人的笑柄,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帝看了一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祁沐远,问道:“沐远,你可有话要说?禁足还未结束,你又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你可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祁沐远低着头,面如死灰:“儿臣无话可说,但凭父皇责罚。”
“传朕旨意,沐王祁沐远,与睿王妃私通,即日褫夺亲王封号,降为郡王。方氏妇人,不守妇德,羞辱皇室颜面,即日褫夺睿王妃封号,流放岭南。睿王祁睿风,情义甚笃,赐黄金百两,彩珠七颗。”皇帝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方溪荷知道结果时,暗自咬牙,凭着方家的实力,虽说是判了流放,但肯定会找一个与她相似的人替罪,这自己倒是不必担心。只要祁沐远还有机会,自己也未必不能坐上那皇后之位,到时候,祁睿风和祁萧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睿风冷冷一笑,流放哪里是他要的结果,既然如此,他就帮父皇一把吧,方家这棵根基深厚的大树,也该动一动了。
次日清晨,整个京城都被一个消息轰动了,睿王妃与沐王爷偷情,睿王妃自觉无颜,竟服毒自尽,睿王爷万分悲痛,竟一下子病倒了,唉,这个睿王妃本是有福之人,奈何不惜福,真是自作自受,倒是可惜了睿王爷啊。
而所谓病倒了的睿王爷此刻正躺在爱人怀里,悠闲地吃着爱人给剥好的葡萄,对面的祁萧然恨得牙痒痒,若是魏紫还在,现在醉卧美人膝的应该是他,哪里轮得到自家这个无趣的兄长在他面前嘚瑟。想到魏紫,祁萧然神色暗了暗,虽然他做出了那样的事,可是自己好像都没有办法责怪他,反而整天担心他的处境,要不哪天去牡丹阁逛逛,顺便看看他吧。
“我说,哥,你就算是病卧在床,也该有个时候吧,你都整整五天没去上朝了,现在祁璟延可在朝堂上嘚瑟得紧,淑妃也在后宫中越来越张扬,你都不管啊。”祁萧然抱怨道。
祁睿风又吃了一颗葡萄,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病该好的时候自然会好,老五也蹦哒不了多久。听说方丞相被迫回乡养老,方家在朝中的势力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是的,”祁萧然点头,“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么?”
“呵,”祁睿风冷笑一声,“你好好想想,方丞相是我什么人?”
“岳父大人啊。”祁萧然回答道。
“那父皇削弱方家在朝势力,实际上是削弱了谁的势力?”
“……好像是哥哥你哎,”祁萧然恍然大悟,“父皇其实是在打压你?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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