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风对自己这个只知道风流却没什么城府的弟弟简直无语了,道:“当然是为了制衡,二哥被贬为郡王,朝中能制衡我的皇子没有了,老五虽然看起来厉害,但是终究不是成大事的性子,父皇正值壮年,迟迟不立储君,哪里会允许现在有皇子一人独大,通过方溪荷的事情打压方家,顺便打压我,难道不是个好主意?”
“啊……”祁萧然目瞪口呆,这其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完全搞不清楚。
祁睿风摇摇头:“你呀,天生就是个享清福的命。不过父皇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方家其实是祁沐远的势力,还帮我扫除了些麻烦,既然如此,我不妨也帮他一把。”
“你要做什么?”祁萧然怎么看都觉得祁睿风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打了个寒颤,祁睿风却笑而不语,专心去享受美人伺候去了。
☆、冲冠一怒
“睿风,我想出去玩。”白黎自从来了京城,都没有怎么出过门,这可与他一开始的设想大大不同,之前是因为祁睿风有事情要忙,可此刻他好像没什么事了,为什么还不带他出门呢。
祁睿风想了想,此时天色已晚,若他这个因丧妻之痛而卧病在床的王爷带着小狐狸出去玩的话,难免会引人诟病,于是道:“阿黎,我现在不能出门,你若真的想去玩的话,跟萧然去好么?”
“啊……好吧。”白黎有些失望,倒不是祁萧然不好,只是他还是最想跟睿风出去。
祁睿风看着白黎失望的神色,保证道:“阿黎放心,很快,我们就有单独出去玩的机会了,到那时我们远离京城,我带你去看看边塞景色如何?”
“好。”白黎这才稍稍展颜,乖乖地出府去找祁萧然了。
祁睿风算了一下日子,看来是他该病好上朝的时候了,延国应该已经在边境调兵遣将了,最迟明天,边关的告急文书就该递到朝上,虽然那个西奈文翰确有狼子野心,只是祁沐远这个人,也不应该再出现在大元的朝堂之上了。
“王爷,有一位姓许的先生说他在老地方等您。”一名侍卫进来通报道,祁沐远摇摇头,这个西奈文翰当真是不让他省心,非得要他这个卧病在床的王爷去大元第一青楼醉梦乡,也罢,行踪隐秘些也就是了。
而这边,祁萧然已经带着白黎出现在了牡丹阁的门口,白黎看着里面来来往往衣着华丽的人,有些畏惧,也有些好奇,祁萧然倒是熟门熟路,跟门口的小倌道:“云红,几日不见,愈□□亮了。”
云红掩唇轻笑:“原来是萧公子,您呐就别寒碜我了,您身后这位小公子看着可面生呢,是第一次来吧。”
“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祁萧然晃晃折扇,“人家可羞涩着呢,别吓到他。”
“瞧您说的,快进去吧,雪素和宫锦可就盼着您呢。”云红倒是识相地没有去调戏白黎,他在风月场混这许多年,一双眼睛可炼就出来了,这位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远方表弟还是身份尊贵之人,他云红可是一清二楚的。
牡丹阁四大红牌,论舞技当属魏紫,论琴艺当属宫锦,论才华当属雪素,论画功当属迭罗,而祁萧然每次过来,都是四大红牌一起作陪,羡煞旁人。
“萧公子,您可算是来了,”宫锦给祁萧然斟了杯酒,“您这些日子不来,是不是当罚一杯?”
“该罚该罚。”祁萧然就着宫锦的手,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雪素也斟了杯酒,却是递给了白黎,道:“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来,尝尝这里的黄粱酒,很好喝哟。”
白黎见这么漂亮的公子给他斟酒喝,瞬间红了脸蛋,小声谢过便一口喝了进去,祁萧然看得好笑,却并不阻止,这黄粱酒的酒劲甚小,一般人喝上十杯八杯的都不会醉,白黎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迭罗拉着一个姿色倾城却略显羞涩的少年走了过来,坐到祁萧然身边,道:“萧公子,这是瑞莲,咱们牡丹阁中,除了魏紫,当属他的舞技堪称一绝,毕竟是魏紫亲自教出来的孩子呢。”
祁萧然点点头,莫名地有些心情不好,虽然让魏紫受些惩罚是他的意思,但不知为何,看见有人代替了魏紫,还是有几分黯然。瑞莲递给祁萧然一杯酒,柔声道:“瑞莲敬萧公子一杯。”
“好。”祁萧然接过,一饮而尽,魏紫的事情怨不得别人,自己又怎能将怒气迁到瑞莲身上呢。
“你们在说魏紫哥哥么?”白黎突然问道,雪素一愣,点点头:“是啊,小公子怎么了?”
白黎神色有些许忧伤,道:“我想念魏紫哥哥了,他对我好温柔的。”
宫锦轻笑,又给白黎斟了一杯黄粱,道:“小公子倒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魏紫……唉,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魏紫……怎么样了?”祁萧然问得不经意,手却紧紧握住了酒杯。
“我听说是被醉玉公子给关到了欢坊,”迭罗叹息道,“可那是什么地方啊,最下贱的小倌才会被关到那里,供龟公和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玩弄,可怜的魏紫,在他名动京城之时就有多少人觊觎,此刻更不知已经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啪嚓——”祁萧然竟然徒手握碎了酒杯,瓷片刺进手心,冒出血来,雪素吓了一跳,急忙找出药膏给他处理伤口,迭罗和宫锦也凑了过来,给他包扎,而此时瑞莲却突然跪倒在祁萧然面前,哀求道:“萧公子,瑞莲求求您了,救救魏紫哥哥吧,瑞莲知道您宠他,魏紫哥哥也常常提起您,瑞莲求求您了,欢坊太可怕了,魏紫哥哥会撑不下去的。”
祁萧然起身,扶起瑞莲,道:“我这便去,你告诉我欢坊在哪里。”
瑞莲擦干净眼泪,连声道谢,雪素叹了口气,道:“若是萧公子愿意去救魏紫,便将他赎出去吧,在欢坊待过的倌儿,即使出来了,也必定饱受欺凌,萧公子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踩着别人上来的,此刻落魄,更是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踩在脚下了。”
“……嗯。”祁萧然应了一声,便走出门去。
牡丹阁共有七层,楼层越好,倌儿的名气越大,当然,也有不少人知道,这牡丹阁还有地下的一层,便是令所有小倌谈之色变的欢坊。祁萧然看着幽暗的烛火映照出来的昏沉走廊,听着若隐若现的凄厉惨叫,觉得自己似乎再没有力气前进一步。瑞莲被惨叫声吓得瑟瑟发抖,白黎拉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很快就要见到魏紫哥哥了。”
祁萧然万万没有想到再见到魏紫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个一身华服的公子拿着烧红的烙铁,逼近躺在地上不住发抖的魏紫,一只脚还踩在魏紫的脸上,祁萧然目眦欲裂,伸重重一脚便踹在那公子身上,劈手夺过烙铁,狠狠地烙在那人的重要部位,那人惨叫了一声,几乎当时就昏死了过去,祁萧然犹不解气,将那铁钎直接插入了那人的胸膛,竟然就这样结果了他的性命,瑞莲吓得捂住眼睛,白黎则扶起魏紫,看到魏紫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好皮的凄惨模样,忍不住掉了眼泪:“魏紫哥哥,你是不是很疼……”
魏紫睁开眼睛,看着白黎,笑笑,张张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祁萧然慢慢走到魏紫身边,轻柔地把他抱了起来:“魏紫,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王爷?”魏紫觉得自己一定是回光返照了,不然怎么会看见祁萧然在哭呢,他伸出手,擦掉祁萧然的眼泪,却再也抵不过满身的疼痛和满心的疲惫,昏了过去。
祁睿风和西奈文翰刚见完面,正准备回府,却收到了暗卫的禀报,原是自家弟弟为了一个小倌在牡丹阁杀了人,被牡丹阁的老板醉玉公子拦了下来,正闹得不可开交,祁睿风皱皱眉,祁萧然他了解,绝对不会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杀人的人,能逼他至此,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白黎还跟他在一起,祁睿风更是放心不下,便匆匆赶了过去。
牡丹阁门前已经闹成了一团,还有许多来凑热闹的百姓,醉玉公子拦着祁萧然,道:“王爷身份尊贵,我等贱民自然不敢冒犯王爷,只是王爷您杀了人,总不能想着一走了之吧。”
祁萧然显然已经失了耐性,道:“萧王府就在那里,你若要告官,尽管去便是,魏紫的赎身钱我自会派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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