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记忆消失了,他只记得醒来之后看到对面父亲的尸体,鲜血淌出一大片,他身下也都是,把他的裤子染湿了。惊恐——是他唯一的感知。年幼的男孩已经懵了,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反应。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就像是干涸的土地一样:“痛苦吧?绝望吧?去睡一觉,我会帮你解决的。”零虽然软糯糯的,但生长在木叶,被优秀的父亲教导着,耳濡目染,在意志上是相当优秀的。他没有沉陷在悲痛中,而是警惕地提出疑问:“你是谁?”
这房间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另外的活人,到底是谁在说话?声音的主人笑起来,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从你降生的那天起,我就和你在一起。我沉睡在你体内,今日终于苏醒了!”他嘲笑着:“还搞不清状况吗?你的父亲是你利用我的能力杀死的!”
零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榻榻米上的朔茂。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记忆!“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站在房间中,朝着空气大吼。“我是纠缠你们一族的鬼魂!小心谨慎着吧,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利用一切机会夺走你的身体!”他威胁着,想用这样的话吓住年仅五岁的男孩。
就像从前那样,惊慌失措吧,崩溃吧,把身体给他吧!
然而这个人却让他意外。“我的身体才不会给你!”零还不能完全搞清状况,为什么他的体内有个奇怪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然而他面对未知的敌人却坚强地挺住了。那声音停止了一会儿,随即不甘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夺走的!从你身边的人开始,把你的一切夺过来。”
在之后的二十五年里,他一直与森罗万象战斗着,不让自己的心动摇,不给森罗任何可乘之机。他逐步摸清了些情况:森罗万象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力量,这股力量经历漫长的岁月衍生出意志,也就是森罗。森罗存在在旗木族人的体内,一直试图夺得一个身体给自己用。
近年森罗万象的力量逐渐觉醒,这份强大的力量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所以时不时会爆发出强烈的阵痛。零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某一天他被这个力量挤压,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回到这里。这是他噩梦的开端,就在这时森罗苏醒了,利用他的身体杀死了朔茂。卡卡西下了课才回来,但他心存怀疑,这零是知道的。零不敢对卡卡西、任何人说出真相,不仅是害怕承认弑父的罪名,还因为森罗的威胁。那个可恶的家伙挑着他亲近的人下手,为了防止朔茂那样的事再次发生,他不得不扮演讨厌的样子,和其他人疏远,也不说出真相。
旗木应该有森罗万象的记录,大概是因为卡卡西和他都没有体现出觉醒森罗万象的症状,朔茂就没有将这个沉重的事情告诉他们,然而等到了时候,却又来不及了。零默哀了一阵,正要开始搜寻,就听到接二连三的尖叫声。他赶忙顺着声音跑去,见鸣人和雏田顺着走廊狂奔而来,脸上挂着两条宽带泪。
“哇呜呜呜,有鬼!真的有鬼!救命啊——”鸣人拖着雏田向零跑来,然后抓着他不放:“手……会自己爬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零当然清楚这里不是鬼屋,心疑哪里来的鬼手,不仅不走,还把两个孩子拖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挺忙的,等暑假了会勤快些(暑假好远%>_<%)
☆、人吓人
几个小鬼进屋后散开,想要偷袭恐吓几个上忍,但他们低估了这些大人的智商,特别里面还有个隐形腹黑卡卡西。卡卡西这家伙不显山露水的,其实黑的很,陪原第七班玩“寻找卡卡西老师真面目”的游戏,耍得三个学生团团转,还总坑大和。在鸣人等人摸过来想恶作剧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已经准备好了。
鸣人和雏田尾随在卡卡西身后,将吓人的面具戴在脸上,准备着行动。红尝试着用了下厕所,发现居然是有水的,“好奇怪,这里不是很多年没人住了吗?”卡卡西站在外面等,双手抱臂:“管他呢,你用就是了。”反正鬼不可能帮忙交水费的。
就在这时,鸣人给雏田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向卡卡西爬去,就好像两个僵尸似的。雏田的演技很不到位,但鸣人要求她一起,她不知道怎么回绝,声音基本听不见。卡卡西的后脑勺上落下一滴汗:这演技也太差了吧?他都认出那头金发了。与此同时,厕所的窗外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黑影。
红正好在洗手,一抬头就看见这个长头发的影子。事先她已经知道了几个孩子的打算,猜测这是井野。她假装被吓得不轻,尖叫一声冲出门去,看见卡卡西被两个顶着可怕脸、身穿白衣的恶鬼扒着腿。卡卡西甩开鸣人和雏田,和红一起向另一端跑去。鸣人坐在地上“嘻嘻”笑,井野从厕所里走出来,叉着腰洋洋得意:“哈哈,成功了!”鸣人急忙去看她手里的相机,由于光线问题拍的不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出红的脸。
他们向卡卡西和红跑开的方向追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奸计得逞的笑容。跑到二楼的时候,只看到卡卡西,红不知去哪里了。卡卡西闷声往前跑,非常慌张的样子。“一只、两只、三只……”他身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悠悠的数数声,那声音又长又慢,在走廊里回荡。卡卡西猛地停住了,僵硬地扭头看着那扇门,就好像浑身涂满了水泥,硬住了。
数数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少了一个?”说完这句话,门把就缓缓扭动了。卡卡西的脸都青了,惊恐万分地跑掉了,一下子不见了踪影。井野很是遗憾,她还想来一次恐怖追击呢!鸣人玩上了瘾,都忘记害怕,招呼着小伙伴去追卡卡西。佐井看了眼门,觉得有些不对,但不及多想就被井野拉走了。
卡卡西速度奇快,一瞬间就不见了,但他们没追几步就又看到那头显眼的银发了。他停住了,背对着他们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鸣人张牙舞爪地走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拿命来……”他原以为卡卡西会吓得丑态百出,没料到他一动不动。鸣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妙。卡卡西缓缓地扭回头,一张脸惨白,眼角往外淌血。鸣人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惨叫一声向后跌去。
卡卡西僵硬地转过身,似乎不习惯这个身体一般:“呵呵呵呵……”他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嘴里冒出的声音不是平常的那种,好似换了个人:“你们在找谁?你们的老师已经被我吃掉了!”他那副样子实在不像作假,在黑乎乎的房子里特别吓人。几个小鬼瞬间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一个个吓得脸都扭曲了,转头就跑。
见这一切,卡卡西擦掉脸上的假血,笑得眉眼弯弯,说不出的腹黑。“真是不经吓。”他散漫地抓了抓头发,晃哒着去看同事们的表现了。
几个人往回一通跑,又听到可怕的数数的声音。鸣人喘了几口气,去推门:“躲在这里的是谁?那么尽职。”门在“吱嘎”声中打开,撒进去的光中蹲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正搂着一叠碟子数,用带着黑眼圈的大得吓人的眼睛盯着鸣人:“少了一个。”鸣人夺门而出,他身后的三人见到了也是吓得不轻。恶作剧成功的红撤销了幻术。
先前这屋子里不符合常理的情况已经让他们心中惴惴,这样一来都不由得怀疑这里和传言一样的确是鬼屋。逃跑的过程中遇到了被一直疯狂爬动的断手追逐的小李和天天。在逃跑中,几个人又跑散了,最终鸣人和雏田遇上了零。
三人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其他人。井野等人抱作一团坐在地上,旁边围着僵尸样的卡卡西、红和玄间,搞笑的是,应该吓别人的凯也与学生们抖在一起,惊恐不已。卡卡西手里拿着井野的相机,“咔咔咔”一通拍。这下大伙儿都明白了,他们的计划败露,反过来被恶作剧了。“想跟我们斗,你们还嫩了点。”
小李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含着泪,和凯抱在一起,此时大叫:“卡卡西老师!你……你们……哇哇!”玄间揉了揉耳朵,用脚踢凯:“你个没出息的,居然怂成这样,丢不丢脸。”凯叫嚷起来:“你们也不告诉我!不义气!”玄间恨铁不成钢:“我不是向你打眼色了吗?”算了,他也傻,想要凯看懂眼色难度太高。
成功整蛊,几个大人心满意足,打算回去了。突地房间里阴风大作,温度瞬间下降。站在门口的零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脸。一阵尖利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他嘴中发出,在周围回荡,仿佛卧室里装了好几个音响似的。卡卡西一点也不害怕:“你现在来这套,起不了用了。”说着他走过去,去揽零的肩膀,但猛然间他僵住了,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卡卡西不敢置信地看着肚子,又看向零,捂着伤口倒下去。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又是一声尖叫,红的脚腕被一根藤蔓缠住,倒吊到天花板上。玄间想到卡卡西身边去查看他的伤势,然而他只动了一步,零的身影突然消失了,他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移动到了他的身后。零的右手按在玄间的头上,一刹那,玄间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出了什么问题,用的是什么法子?
红扰乱自己的查克拉,她认为这是一个幻术,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不只是玄间,鸣人等人同样无法动弹,好似身上被浇了白胶,又凝固了。零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干嘛这么急着走?多陪陪我,和我一起玩吧。”
卡卡西蜷在地上痛苦地颤抖。玄间大声说道:“零,你怎么了?快放开我!”零继续说:“我们一起来玩吧,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来找我的吗?”鸣人结结巴巴地说:“鬼附身,他被附身了!”小樱叫道:“怎么可能有鬼,他假装的!”
但卡卡西的情况可不像是恶作剧。零不可能对卡卡西下手,即使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尴尬,但也没到那一步。井野急中生智:“你要玩什么?你要玩什么?”只要满足了要求,这只鬼就不会伤害他们了吧。零终于抬头了,他用阴沉的眼神环视所有人:“必须有一个人死在这里!我需要一个祭品!”
他舔了舔嘴唇,一副渴望血肉的样子。玄间依旧在寻找脱身的方式,然而无论如何挣扎,他都好像变成了石像。更何况现在时间紧迫,卡卡西必须得到治疗,不然他会失血过多而亡。在这种状况下,拖延政策不是好选择。他说道:“选我,杀我吧!杀死我、吃掉我,随便你!”为了说服零,他又说:“我比卡卡西、红,还有这些孩子重,肉比较多。凯虽然比我重,但他专练体术,皮糙肉厚,肯定没我好吃。”
他的这种说法似乎起到了作用,零那不断在大家身上扫视的目光停了下来。他凑在玄间脖子旁边嗅了嗅,“你的味道似乎的确很好。可以把你的肠子拉出来涮火锅,肝脏的滋味也非常好。”匕首贴到了玄间的脖子上面,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大喊着“住手”。
匕首没有割下去。零突然大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不行了不行了,演不下去了!你们居然全信了!”压在身上的束缚感顿时消失,红也从天花板上放下来。玄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又瞪向卡卡西——那边卡卡西已经爬起来了,精神抖擞,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这个是道具啦。”零展示了他手中的匕首,只要给尖端施压就会缩进去,并且淌出假血来。“你们都玩得那么开心,怎么可以缺了我?”这么说来,一切都是零导演的恶作剧,那么卡卡西就是配合他的了。一瞬间所有人都用愤恨的眼神戳卡卡西,想要在他身上开出几个洞来——枉我们那么担心你!
零用力拍卡卡西的肩膀:“不愧是我亲哥,一下子就领悟到了我的心思!”旗木兄弟得意洋洋的样子格外招人恨,因此所有的人都扑向了他们,将他们按在地上扁。
回到家,卡卡西却不感到困倦,老宅子触动他的神经。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子,里面装了些陈旧的杂物,都是些乱七八糟没什么用的东西,然而卡卡西却不舍得扔掉。当初搬家的时候,他们没带出什么,新家里本身就有家具。这些是他们对于过去的记忆。卡卡西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银闪闪的苦无。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五岁时少年忍者赛的奖品。
当时零想要,自己又不敢上台,就缠着卡卡西。卡卡西本是不愿意的,参赛的都是小不点,没几个会忍术的,他才不要去跟这些人比呢!但零缠的紧,他不胜其烦,只能答应。那时带土为了讨好琳,也去参赛,就排他前面,一个吐出小火苗的火遁就让他位列第一,要不是卡卡西上了,带土就能把苦无赢给琳了——为此这吊车尾没少送他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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