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步上前,抱紧公主在怀里,“太平,太平~婉儿该怎么办呀?”两人同时泪如泉涌。
“公主说得对,公主先进宫面见皇上,好好商量,能活下来的人,该如何走好下一步。”郑氏没有泪,她早就没有了。“婉儿,你速回宫去,不要紧张,不要让神皇发怒,能托一时是一时。”
“是,母亲,神皇还等着婉儿回去侍奉午膳,太平你千万保重。婉儿,婉儿会一直照顾你。”说话间抱紧了太平。
婉儿快马奔回宫中,疾步进了寝宫,“神皇,婉儿回来侍奉神皇午膳。”紧张中强挤出的笑容神皇看在眼里,心痛地抱过婉儿,“婉儿累了吧,用膳吧。”顺手拿丝帕给婉儿擦了头上的汗,大冷天的一身汗,不会着了风寒才好。
“神皇~”婉儿赖在神皇怀中,神皇轻笑,婉儿已经拿自己当亲人了,她一有难处,或是犯了错误,就躲到自己怀里。这回是冒犯自己的事,她依然是躲到自己怀里,能拿她怎么办呢?婉儿是欠了太平的情,又想拼命去还了,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伤心吗?她明明是在意的呀,难道与太平相比时,她就更在意太平了吗?也罢,就看太平是如何对待婉儿的了。
“皇上,太平拜见皇兄。”公主觐见,皇上立即上前相迎。“太平,快起来,你这孩子刚出满月就急急赶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皇兄,母皇这次要除的是绍。”太平跟兄长是没什么可隐讳的了。
“啊?这~母皇是不把我们都~,婉儿那边有什么办法,她跟你这么要好。”皇上在保命方面,还是想得出办法的。
“就是婉儿来通知我的,她私藏了告密信,武承嗣已经发现了,她托不了太久。如果她公然背叛母皇,你也知后果。”
“太平,这事你得想清楚。失去绍,朕也跟你一样难过,可是朕也保不了他活命。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你和孩子也会因此受牵连。如果因此再失去婉儿,那就一个能保护我们李姓子孙的人都没有了。太平~。”皇上微闭了双目,任泪轻轻滑下,他何尝不知,婉儿一直在保护着他们,他也知婉儿恨自己没有担当,可是自己何尝没有试过,只是~。
“皇兄,你说太平该怎么做?告诉绍,让他坐以待毙?”太平现在是没有了主意。
“你,你要绑绍上殿,一是使你和孩子不受牵连;二是为婉儿脱罪,婉儿私藏密信,母皇不可能不知;三是或许母皇会看在他只是株连的份上,从轻发落。”皇上给出了明智但残忍的办法,这位皇上真的很‘睿智’,也很‘冷静’。
“皇兄,他可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们~”太平热泪打湿了华裳。
“皇妹,你不想救自己,难道不想救婉儿吗?你知母皇对婉儿的感情,我亦知。越是如此,母皇越不可能原谅婉儿这样公然背叛她,母皇的手段,你也是知晓的。就算是我们不救婉儿,母皇在杀掉婉儿之后,心中之痛,都会转向我们,李唐皇室恐怕一个也剩不下了呀,太平,现在只能丢卒保军了。”皇上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太平也心知肚明。
“好吧,皇兄,再上早朝,我即绑绍上殿,求母皇宽恕。”太平托着沉重地步子离开了东宫。
“婉儿,你一下午,一语不发,难道是你母亲那里有什么事,亦或是她又斥责你了?”神皇看着婉儿的小模样心疼。毕竟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但这情义于当朝掌政之人,真真是要不得。
“神皇,婉儿,婉儿让您失望了,婉儿说了谎,先是私藏告密信,又报信给薜绍,让他逃跑。罔顾法度,私纵嫌犯,忤旨,罪罪当诛,也罪无可恕。但这次~”婉儿含泪看着曌,停顿了话语。“说~这次如何?”神皇沉了脸,如果她求死,那就让她去,她若是一点也不顾及自己,那真是伤透心了。“这次,婉儿求神皇宽恕婉儿一次,婉儿是怕公主刚生产,婉儿不忍,婉儿只求神皇,还能让婉儿侍奉神皇身侧,为婢为奴婉儿无怨,只求能在曌身边。”话音是越来越小,自知理亏的婉儿,也没胆子大声,她不是怕死,她是怕曌伤心。
“起来,”神皇的声音有点大,也很威严。婉儿心下一惊,“薜绍为何要死,你心里明白,你若真是为太平,就不该如此。后日早朝,若薜绍还没逃走,我就不计较这事,如果他舍下太平逃跑了,大臣问及此事,我也保不了你。去把脸洗干净,随我去看望你母亲,真不知你心里将她放在何处!哼。”
婉儿闻言立即起身,搀扶曌走向内室,被曌一巴掌将手打开,婉儿从未受过这等委曲,居然轻呜出声。曌又气又无奈,自己真是把她宠上天了,这点小事,她就委曲成这样,自己要是真赐死她,她还不得委曲得让天公降下倾盆雨。“你,进来!”曌感觉对自己很无奈,就是不想她哭,她哭了心里就酸楚得难受。婉儿闻言跟进内室,抬眸对上曌的美目,曌叹气摇首,站定,就有婉儿扑进怀里。‘这还差不多,让她心里没自己,不吓吓她,她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
“知错了?哼,一会儿到你府上,我要好好把你这些事情都跟你母亲说说。”曌想起婉儿最怕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母亲。
“神皇,曌,婉儿不敢了,婉儿求您了,您想说哪些呀?”婉儿真怕曌说出映容和自己去妓馆的事儿,至于其它的,婉儿是不怕的。
“哼,你干的好事,你那件一直想不清楚状况的事儿,都一并弄清楚。”曌就知婉儿怕什么。
“曌,婉儿,婉儿知错了,求您,别说这件,您说其它的吧。”婉儿真的有点急了,不知如何是好,额上的都绷起了细细的青筋。
“知道怕了?让你做事时,心里从来都没我。”曌真感觉,只要婉儿不在意自己,就受不了。她做了什么不要紧,自己那么保护她,她却去为别人拼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曌,婉儿怎会心中没有您,只是,婉儿只会为太平做些事,其它就不会了,曌~~求您了,只要您不生气了就好,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放弃抵抗,才是明智之举。
“哼,若不是怕气坏你母亲,我就一一讲给她听。她可比你通情达理多了。”曌揽过还在颤抖抽泣的婉儿,就她这小模样儿,也想跟自己眼前瞒天过海,这事儿过了,好好罚她几天欲求满,看她知不知道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郑氏,许久未见,你身体一向可好?”神皇立于正堂,扶起了大礼参拜的郑氏。
“妾身谢神皇记挂,托神皇洪福,蒙公主照顾,妾身一切安好。”郑氏想到神皇此来,必是为婉儿闯下的祸而来。
“嗯,咱们坐下说话吧。”神皇感觉跟郑氏聊天,倒是既省心也畅快。
“婉儿给神皇和母亲奉茶。”婉儿将茶盏送到神皇和母亲手中,一派乖巧,郑氏看女儿的神色,感觉当下还是保得了命的。公主对自己和婉儿有恩,此时自己应该挺身而出,就是神皇恼了自己,只要保得婉儿就好,这事儿上,婉儿不能再出手了。
“郑氏,太平的小儿子崇简,你看到了?”
“回神皇,妾身尚未有幸得见小公子。”
“哦,太平有意让崇简给婉儿当义子,你觉得如何?”
“神皇,都说不提此事了。”婉儿可惯性地依在神皇身侧,娇嗔软语,郑氏立即沉了面色,婉儿收身站好,收了声。神皇心中暗笑,‘哼,妖孽,你也不能八面玲珑了?’
“回神皇,婉儿既是皇家的人,一切听神皇安排,若问妾身想法,妾身以为不妥,”说话间,起身跪在神皇侧前,神皇正欲扶郑氏,又收回了手,心知郑氏有话要说,“神皇,恕妾身冒犯龙颜,公主对妾身有恩,公主行将丧夫,不可再夺其子。”一语不遮不掩,字字珠玑,倒让神皇一惊。“这是婉儿告诉你的?”神皇发问。
“才人已身犯国法,当由神皇问罪,妾身不敢多言,妾身自抬身价,公主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又刚刚生产,妾身也知神皇此举必有深意,但能否请神皇处以其它刑罚,保驸马活命,使之与公主和离,公主心里或会好受一些,毕竟他是四个孩子的父亲。”
“唉,我知太平跟你比跟我还亲,有些话,她能对你说,现在都不愿对我说。不过此事事关谋反重罪,如不处极刑,太平也难免受株连。太平是我的亲骨肉,我也不忍心看她难过,不如这样,这些日子就让太平进宫居住,婉儿也好看顾她,婉儿也算还了太平年幼看顾婉儿的恩情。她若愿意到婉儿府上的别院小住几日,你就多代我劝劝她,她生在帝王家,就难享世间亲情。”神皇说着也黯然神伤。这个表情,着实刺痛了婉儿的心。“神皇~,婉儿愿意看顾公主,您,您别伤心。”婉儿的天秤已经没了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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