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
“师叔,洛风知道该怎么做。上官师叔是为了追我才偶然听见师祖与您的对话,此事全是洛风一人之过,请师叔不要责怪上官师叔。”洛风说罢便跪在了李忘生面前。
上官博玉要拉洛风起来,却被洛风摇头拒绝。上官博玉无奈,只得向李忘生求助。
李忘生亦是心疼洛风,他温声道:“你也是担心你师父,此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你先与你上官师叔回去,只有一点,今日所听之言万不可对你师父说。”李忘生边说边要扶洛风起来。
然而洛风却还是摇头,他盯着李忘生道:“师叔不是说身为纯阳弟子,不可行诓骗之事么?”
上官博玉“噗嗤”笑出声来,他就是喜欢洛风这老实的机灵。
李忘生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谢云流为何会觉得他这个师弟老实。
“你师父不问,你就不说,你不说又不是骗他。”上官博玉见李忘生语塞,连忙替李忘生打圆场。
李忘生见洛风还是未下定决心,于是对洛风重重地点了下头。洛风见李忘生点头,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然而转瞬后,洛风又抬起眼,对李忘生和上官博玉说:“那要是师父问起呢?”
李忘生与上官博玉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上官博玉忍不住了,拉起洛风的手,带着这个实诚的小师侄走入雪幕之中,他一边走一边对洛风说:“你不说他就不会问,你说了他就会问,小师侄你明白了么?”
“哦。”洛风犹疑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想这好像还是在骗他师父吧。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火光照在李重茂颓败的脸上,明明灭灭,李重茂看上去就像是已入地狱的鬼魂。
头戴兜帽的男人一双阴鸷的眼眸黑得看不见底,他手里拿着一根火把,就着火光看着一年多前曾经见过的李唐子嗣,想起了那日与他一齐在马球场上挥杆的年轻道士。
“委屈温王殿下。”三天前,温王李重茂被下旨关押在此,昔日的皇室贵胄一朝跌落尘泥,任何人都会看不开。李重茂来此三天三夜,没说过一句话,双目空洞无神。陆危楼想,临淄王对李重茂的担心有些多余。
李重茂慢慢地抬起头,待他看清楚来人是谁,李重茂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不再是从前在温王府中那般爽朗,变得喑哑低沉:“原来是陆教主,是来替云流看我的么?”
陆危楼阴鸷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临淄王说李重茂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懦弱,实则李重茂的心思难测,这也是太平公主不愿放过李重茂的原因。在李重茂开口之前,陆危楼觉得临淄王思虑有些过,如今看来,身处权力中心的人比他要看得清楚明白的多。
“陆某是替临淄王来看殿下的。”陆危楼将火把贴在牢笼前,想更清楚地打量李重茂。
李重茂直勾勾地盯着陆危楼,刚陆危楼一闪而过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李重茂又萎顿下腰身,重新缩在一团,只是嘴角还挂着那一抹嘲讽的笑容:“谢云流会替我报仇。”李重茂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会杀了你。”
陆危楼眉峰忽敛,一股肃杀的寒意直逼向李重茂,陆危楼道:“他杀不了我。”
“是么?”李重茂把头埋在环抱的双臂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惊涛(3)
一招两仪化形蓄力使出,近至谢云流身前,却被他轻松化解。李忘生气息不稳,已至极限,若再勉力撑下去,怕是会被谢云流察觉他身上有伤。
上官博玉盘腿静坐在一边,偷偷睁开一只眼观察着太极广场上的情状,簌簌风雪中,上官博玉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又不敢用袖子去抹,只得紧紧地抿住惨白的双唇,暗中祈祷大师兄试招到此为止。他现在十分后悔前一天拒绝了卓凤鸣与他一同去练剑峰悟剑去的邀请。
洛风偷偷地拽了拽上官博玉的衣角,上官博玉又睁开一只眼,对着洛风直挤眼,示意洛风稍安勿躁。洛风只得把目光放在太极广场对招的两个人身上,暗自为李忘生师叔捏把汗。
“再来!”谢云流显然看出了端倪,纵然李忘生剑法不如他,但这才试了不到百招,李忘生剑中气劲好似全然不在。
李忘生生怕露出破绽,此刻他手臂已无力气,仍旧咬牙要将手中长剑抬起,可试了几次,长剑未过腰便重重地垂落在地,李忘生知道自己不可再战。
“糟了糟了糟了,二师兄太勉强了,这可怎么办?”上官博玉两只眼全睁开了,看见李忘生的情状,上官博玉心里慌作了一团。
“上官师叔,你不是去让人去请师祖了么?”洛风低声问上官博玉,他比上官博玉沉得住气,但眼前情况也不容洛风再淡然处之,他打定注意,如果吕洞宾再不出现,他就要从地上爬起来亲自去请吕洞宾前来制止自己的师父。
“师父虽逼退了陆危楼,但与陆危楼交击一掌也受了些轻伤。哼,虽然陆危楼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师父仍要闭关,能不能请出师父来……其实我也无甚把握啊。”上官博玉压低声道。好在太极广场上的谢云流正全神贯注地与李忘生试招,并未在意太极广场边一大一小两人低语。
“那个陆危楼着实可恶!”洛风恨声道。
“对!可恶!”上官博玉学着洛风的口气恨声道,然而许是太真情实意了,一口气牵动了内息,搅得他胸口一痛,上官博玉疼得直龇牙咧嘴。
李忘生再次抬手欲蓄气使力,却还是徒劳。谢云流往李忘生那方迈了三步,敛眉沉声问道:“你为何受伤?”
李忘生忽然抬头看向谢云流,立刻又避开了谢云流逼问的目光。师父叮嘱绝不可以对谢云流吐露半字,李忘生深吸一口气,刚要回谢云流,却觉得一股湃然暖意源源不断地自背后传来,李忘生一喜:“师父!”
“收敛心神,莫再开口。”吕洞宾一掌推在李忘生背后,深邃目光望向的却是谢云流那方。
谢云流见吕洞宾忽然出现,忙向吕洞宾行了个道揖:“师父。”
吕洞宾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收回,他手掌微微一沉,带着李忘生盘膝而坐,又抬头看向谢云流:“云流,且助我一臂之力。”
谢云流心中疑窦更深,却不敢追问吕洞宾,他应声与李忘生面对面盘膝而坐,双掌推向李忘生胸口,内力源源不断送入李忘生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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