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道:“你能否只想着他开心,而不有一丝一毫的强求,盼着他同等待你?”
白玉堂双眼倏得睁大,心脏重重一痛。
月华紧紧盯着他,少顷,冷笑:“你若做不到,那我可真后悔万分了!”
白玉堂心中的苦痛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半晌,定定看着她:“月华,你一心只为着他好,叫五哥好生惭愧。今日我便保证,非但将他展昭性命放在我白玉堂性命之前,亦将展昭心意放在白玉堂心意之前。”
丁月华轻轻地道:“这便好……”
“月华……”
丁月华假意咬牙切齿:“可记着我的话了,将来你若惹展大哥不快活,月华虽是女儿身,纵使尽了手段,也不饶你!”
“月华……”
丁月华转身扶着栏杆,对着深深庭院。
白玉堂看着她芙蓉粉面上的浮起一个飘渺的笑意,只觉得月华从未似这般美过。
月华突然又转头看他,俏皮地笑道:“好了,我说完了,这会儿乏了,你走吧,我要安安静静等着做新嫁娘了。”
白玉堂默默看着她。
丁月华直起身,正了脸色,笑意转成雍容大方:“五哥哥当月华是甚么人,我既是将要嫁于颜郎,难道会是勉为其难?我要嫁他,就是心中确已有了他,决意一意待他。丁月华岂是敷衍之辈?”
玉堂道:“是五哥的不是。”
月华笑道,“好啦,我是真得很高兴要做新娘子,从此与颜郎……”她脸一红,又说道,“我虽不会忘了展大哥,此生却只把他压了心底了,你大可放心。只是展大哥如此人物,只要他想,甚么女子娶不得?到时你可能管得住自己的心?”不待白玉堂答话,又道,“好了,月华婚期已近,此次与五哥哥长谈,确有些不该,五哥哥且去吧。”
玉堂又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好,我去了。”
丁月华待他走了,仍一个人倚着栏杆发了好一会呆。忽见远远一个细麻布儒衫的人走来,忙隐到廊柱后,拿眼偷瞧。
却见那颜查散走到小楼下,立在那儿往上望着,好一会儿不动,也不嫌脖子疼。
丁月华低骂一声“呆子!”从柱子后转出,掏出如意绦朝下一甩,缠在颜查散腰间,叫声,“抓紧了!”即手臂一抖,将人提了上来。
颜查散一落地,瞧着丁月华,不禁脸红道:“小生太唐突了。”
丁月华一笑,“无甚,我方才也会了我五哥哥。”说完,忽又向颜查散一瞪,“你不会要说我的不是吧。”
颜查散忙道:“怎会!小姐与贤弟为人,小生哪有不信的?二程理学,小生也是不喜。便是孔圣人,也不过后人敬他,尊一声‘圣人’,其实也不过比别人懂得多些错得少些罢了,又哪里句句都对了。再者儒家的规矩,也不过是帝王御民之术,恰恰孔孟之道合用,拿来教化人心罢了。我等只要守着天理良心,也就够了。”
忽见丁月华一笑,颜查散不禁垂下头赧然笑道:“小生竟又说这些无聊言语,当真无趣。”
丁月华笑道,“我挺喜欢听。”见颜生抬起来,眼中浮出些亮光,又一笑,“不过我现下不要听。”顿了一顿,也低下头去,轻轻地道,“咱们就要成亲啦,你有好长时日可以说给我听呢。现下都说了,我怕你到时没的说啦。”
说完转过身去,将手肘抵在栏杆上,用手托了腮,瞧着楼下池中才冒头的几支小荷。
不用回头,丁月华也知颜生定是又那般呆呆地望着自己,脸上忍不住就漾起一个笑来。[1]
贺过了颜查散与丁月华的亲事,展白二人便即回了开封。
这日白玉堂又扯了展昭屋顶上喝酒,忽想起甚么,对展昭道:“猫儿,你开封府防卫太松,且不说襄阳王不定何时又派了杀手来,便是平日里刺客毛贼的也够聒噪,且还不是都累了你一个。我将哥哥们叫来,将你开封府衙整饬一番,如何?”
展昭听着感激,也觉心动,心下一忖,道:“只是毕竟是官家的……”
白玉堂撇撇嘴,道:“有人出钱出力地给他修房子,倒便宜了那小皇帝呢!”
展昭一想也是,又道:“只是怎好劳动众位哥哥……”
见白玉堂瞪眼,忙改口道:“那便不客气了,我明日便与皇上告知。”
白玉堂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再要客气,别说我了,哥哥们也要生气。”
展昭赔笑道:“是,是,都凭玉堂。”
果然过不几日,四鼠都来了,照着白玉堂的图忙活着又是选料又是招工。白玉堂先去瞧自己之前找的宅子还有无甚不妥处。
这日蒋平也忙里偷闲溜达过来,转了一圈,道:“老五啊,你整这么大个宅子干嘛的?”
白玉堂道:“当然是他们得有个临时住的地方了。”
蒋平语重心长模样:“显摆你本事大呀,一下子找这么大一宅子。”
白玉堂一愣,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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