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冷,炭盆里只有一些燃尽的灰,似乎已经好多时日不曾住人。
指尖抚上叠的整齐的被子,冷冰冰的。
南楼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简单的装饰,每一个地方都看得出白芷的影子,只有不大桌子上堆满了东西。
不用猜,单看露在外面的几套崭新白衣和食补就知道,里面都是些贵重的东西,大概,都是无印送来的,而白芷并没有收起来或者一一拆开看。
你看,南楼他从未看错白芷。
白芷不曾畏惧过无印,更不曾献媚过他南楼,任无印是这天下第一势的少主,任他南楼是这世间最富有的人。
那人就像一张白纸,乍看之下冷情又难以接近,可慢慢的,就会看到那张白纸上面隐藏的字迹,待看清的时候,才发现,竟是一首绝诗。
绝无仅有的诗篇。
当他被这首诗所迷惑的同时,也被预示着,无法拥有。
在他的记忆里,是他先遇到白芷的,然而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先到先得。
南楼本不是执着的人,却不知为何会执着于那人,等他看清这个执着的时候,已然晚了。
他不曾想过将白芷从无印身边抢来,也不会这么做,在他看来,白芷若是欢愉就应他欢愉,可当得知白芷死去的瞬间,所有这些未曾想过的东西都冲进脑海,他会感到懊悔,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懊悔,本就是对做过的事的一种否定,他不想否定所谓的过去。
夜风未停,透过窗纸听得到呼啸而过的寒风,这一吹即过的风,就是南楼对自己的评价。
他确实如风,不生根不留恋,他人看到的是清风拂面,而那人感到的是噬魂刮骨的寒风。
是啊,他濮阳南楼正像白芷说的那样,多情之人更无情。
世人都道他多情,谁又知,他可曾为痴人逗留,可曾为情爱忘我?
没有。
只有这一回,却无法言表,不知说与何人。
长箫抵唇,低低吹响,似柔情万千,又似为谁流连忘返。
……
……
月影残,错待与阳冉;
寒风凛,扰失人无声;
忆白衣胜琼花,催春染秋夏。
烛熄,长灯,末里尽是浑然未觉;
落花一笑惹心曳,不分幸与劫。
愿为之,埋哀愁万丈;
愿为之,封千忧湖底。
奈何,天意遂,君已逝;
自此,情系无来期,阴阳长绝。
……
……
“娘亲娘亲,为何有人在哭?”
“莫要乱说。”
“真的真的,娘亲你听,好像是隔壁传来的。”
“傻孩子,那是有人在吹箫,大概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一个妇人提着篮子,牵着四处寻声的孩子往外走:“快走,奶奶等的怕是心焦了。”
孩子笑笑,掉了几颗牙齿的嘴咧到耳根,他晃悠着娘亲的手一蹦一跳,心喜难掩。
然后,箫声停了。
天外早已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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