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们两个,一下子又变得很安静。无忧坐在草地上,一手拿着小刷子,慢慢给烤串刷酱料。他皮肤白,汗珠从额头和嘴唇边沿沁出,珍珠似的落在地上。
陆万劫看的心疼,找出一张硬质广告纸,坐在他身边,哗啦哗哗啦地扇风,又说:“傻小子,这会儿没人吃了,你还忙。咱们去车里凉快一会儿。”
无忧把刷好酱料的烤玉米递到嘴边,咬了几颗,低着头慢慢说:“车里闷闷的,还不如坐在这里。”
陆万劫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无忧蹙眉:“怎么了?”
陆万劫痴痴一笑:“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唉,我这一颗心啊,都被你揉碎了。”
无忧冷淡一笑:“是为我揉碎的吗?”
陆万劫不悦道:“平日里除了去军营,便是守在你身边。我心里只对你一个人好,这些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夹枪带棒地说这些话?你以前不是这种人啊。”
无忧低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冷冷清清地说:“陆万劫,我就是这种人,你今天才知道吗?”
陆万劫一时语塞,只觉得这句话像是带了极大的怨气,脑子里千回百转,却不知道是何时得罪了他。
☆、一个时机
无忧对陆万劫带着怒气,两人一递一句地吵架,越来越激烈,陆万劫急的满头大汗,他是不善于和人争论的,一般有矛盾的话直接用拳头解决了,然而面对无忧,他是有力没处使,只得抹了一把汗,将手里的扇子扇得哗哗响,和气地说:“要不咱们回去再吵吧,家里有空调。”
无忧口干舌燥,脸颊赤红,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
他在炎热的草地上在大步走了一段,忽然惊叫一声,倒在地上。
陆万劫猛然站起来,见他抱着小腿低声呻}吟。
陆万劫以为他是被草地中的坑洞绊了一跤,心想:该,你这种不讲理的人,就该吃点苦头。
他悠悠然地站在原地不动,几秒钟后,见无忧两只手都抱住了小腿,肩膀不住地颤抖。他心中大惊,风一般地跑过去,看见无忧满脸水痕,脸色苍白,宛如被水淋过似的。
“怎么了?”陆万劫心里着急,蹲在地上挽起他的裤腿,赫然看见两道血痕流下来,膝盖处有两个深深的血洞。
陆万劫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凭着伤口牙痕判断,分明是毒蛇所咬。
无忧很怕蛇,这会儿又痛又怕,捂着小腿大口大口地喘气,嘴里轻声喊:“好疼。”
陆万劫慌了一秒钟,马上镇定下来,他撕了布条紧紧缠住伤口上缘,握住无忧的手腕,测他的脉搏,又拍拍无忧的脸颊,严厉地问:“忧,你看着我,能看清我吗?”
无忧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能看清。”
“这里有感觉吗?”陆万劫按压他那条伤腿。
“有……万劫你把我抱起来,草地上有蛇……”无忧脸色白白地说。
陆万劫松了一口气,确定这条蛇只是干咬。所谓干咬是说毒蛇在咬人或物时没有注射毒素,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二次袭击或者单纯恐吓对方时。被毒蛇干咬后,伤口只会出现短暂的肿痛,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陆万劫拍拍无忧的后背说你等我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会儿,非常敏捷地飞跑到几百米远处,弯腰抓起地上一条二尺长的白色蝮蛇,闪电般的往空中一摔。那蛇被甩的浑身酥软,骨头寸寸脱节,软塌塌地垂下来。
陆万劫得意地晃着蛇身,朝无忧挥手,说道:“给你出气。”
无忧有些头皮发麻,怒道:“快拿走!”
陆万劫四处看了看,把那条蛇扔得远远的,蝮蛇身有剧毒,腹部呈白色,头尾尖,蛇身粗长,这条蛇的蛇头却是圆盾形状,体型有些怪异。陆万劫猜测是受了辐射的影响,便也不去管它了。
他折返回来,将无忧从草地上扶起来,无忧一蹦一蹦地回到了车上,满脸冷汗,轻声喊疼。被蝮蛇咬到,虽然没有毒液,但是也足够疼一阵子的了。
陆万劫从工具箱里翻找出一管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此时伤口血液已经凝固结痂,四周皮肤微微隆起,颜色却很正常。陆万劫用沾水的毛巾帮他擦了擦小腿流出来的血,然后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林铁衣和无心回来,听说无忧受了伤,忙跑过来探视,虽然知道没有中毒,但为保万无一失,还是一致建议去医院检查,两人动手收拾了东西,装进后备箱,打开车门进去时,无心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见天地交界处升起了一圈一圈的黑云,他随口嘟囔了一句:“可不要下雨啊。”
林铁衣打着方向盘,刚刚驶离寺庙,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雨水夹杂着冰雹,宛如流星火石似的倾斜而来,噼噼啪啪地打在车顶上,发出可怕的声音。
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沉,下雨天走山路,是十分危险的。林铁衣踩了刹车,有些犹豫。陆万劫摸了摸无忧的额头,将他放在椅背上,说道:“我来开车。”
陆万劫以前经常在沟壑纵横的战场上开车,枪林弹雨尚且无所谓。这种天气地势根本不放在眼里。林铁衣知道他车技娴熟,于是很放心地和他调换了位置,自己坐在后排座椅上。
这场雨来得迅捷猛烈,宛如发怒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倾斜着雨滴和冰雹,半空中也是电闪雷鸣。无忧闭着眼躺在椅背上休息,不时发出一两声难受的呻吟。陆万劫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汗。
陆万劫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一言不发地开车,前面的道路被雨水遮挡,已经混乱地看不清了,好在山路平整宽阔,且没有其他行人,凭借记忆就能通过。他一会儿看着道路,一会儿看一眼无忧,有些焦躁地说:“给他喝点水。无忧,你哪里不舒服?”
无心趴在椅背上,受惊了似的看着众人,又把手帕叠成方块,用矿泉水打湿,欠着身体给无忧擦拭额头,小声说:“哥哥,你的腿还疼吗?”说着还拿手搭在无忧的腿上,揉一揉,小声说:“痛痛飞,痛痛飞。”
无忧浑身发烫,难耐地在屈起身体,他微微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抓住陆万劫的衣服,气息微弱地说:“万劫,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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