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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哽咽出声,心里的悲苦顷刻间如海啸猛涛将自己牢牢束缚住,多年被自己压抑着的悲伤迷惘都化作了滴滴带着热度的液体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

灵风有些手足无措的拍打着小瑜的背部,在他的记忆中怀里的人一直是一个倔强固执不从不示弱的人,何曾这般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的。灵风低着头有些慌乱的沉声安慰着他“小瑜,无事了,别哭了……”灵风是影卫中的首领,在暗部中一直为齐君扬处理危险棘手的任务,他的心狠手辣绝对不下于齐君扬,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部下,灵风的双手早已沾满了千人的鲜血埋葬了万人的枯骨。他处理事务的手段便是三字:迅、准、狠,但若是让他来安慰人,来来回回也就憋出了“别哭了、没事了、好了……”这几个字眼,也不知道怀里的人哭了多久,终于肯抬起头来喘口气了。小瑜眼眸中的泪水已经被擦拭干净,他用红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灵风盯了一阵,直到连灵风也被看得发毛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从他怀里出来道“我、我虽然现在还忘不了他,可我会努力的。”清脆温婉的话语被突然刮起来的夏风吹散在了偌大的庭院中,若不是灵风的耳朵十分灵敏几乎要以为方才小瑜不曾开口说过话。等灵风站在庭院中反应过来时,只见小瑜曼妙柔和的背影已经走远了。

宋玉萧赶到浅草堂时齐君扬、齐明政、郑东等人都已经到齐了,院中数十个丫鬟排成一个方队,第一排的人手中都端着冒着热气的热水,屋中不停有人出来将满是血水的盆换成清水,宋玉萧看着夺目刺眼的红色心里一紧。齐君扬从门旁靠过来一点握着他的手道“难受就别看,你先回屋去等消息,大致下午就可以完成了。”宋玉萧胃中翻腾得厉害,他偏过头去不看,但还是坚持到“无事,我陪陪你。”此话若是当了平时必定要被齐君扬打趣一番,但现在人人的脑中都有一根紧绷的弦,齐君扬再流氓也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开玩笑。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漫长,宋玉萧盯着浅草堂院中的白虎飞檐,盯着檐上湛蓝如蓝田玉般的天空感受着时间一点点流走心里越发焦急。这边郑东面无表情十分镇定的站在廊下,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日头从东方渐渐移动到了屋顶上头,气温也开始上升得让人难以忍受,惧寒的宋玉萧早上起来时穿了一件外套在外面,现在不禁开始出汗了。齐君扬伸手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对还在硬撑的宋玉萧道“回去换件衣服,用过午餐再来吧,你身子不好,别惹我动气。”宋玉萧看着齐君扬阴沉下来的脸色,终于还是点点头离开了。宋玉萧虽然听从齐君扬的话回了啸龙院,但担心小云的情况吃过饭后就又急匆匆的来到了浅草堂外,刚进院中就见齐君扬他们没见人影,宋玉萧心里奇怪,难道已经好了?

等他走进房中,发现只有郑东一人守在床边,见他进来于是道“宋公子,今日的份已经做足了,不必担心。”宋玉萧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到小云满脸痛楚颇不安宁的睡在床上又不由问道“怎么了?!”郑东给小云擦擦汗眉宇间也尽是担忧“接骨一事要划开皮肉慢慢治疗,每次上药后都会疼痛非常……也不知道,小云熬不熬得过去……”说到这里他又话音一转“不过舒玉子既然跟我做了保证,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这疼痛却是去不掉的。”郑东满脸的懊恼与自责,恨不得这痛能转到自己身上为他受了,宋玉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站了一会就掩上门小心离开了。出了门抬头看着这艳阳天气宋玉萧突然觉得有些疲倦,这时齐君扬从院外走来见了他面上带着些许怒气的问“不是让你在屋中休息么,你又过来做什么?”宋玉萧抬着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晃成三个的齐君扬想开口说话,觉突然觉得眼前有些黑,耳旁听到齐君扬急促的一声呼喊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再醒来时宋玉萧看着齐君扬满是担忧的脸突然想笑,刚想开口说话齐君扬就道“渴了吗,要不要喝水?”宋玉萧摇摇头,却觉得脑中像注了水一般沉重,齐君扬搀扶着他慢慢起身,宋玉萧疑惑的道“我怎么了?”齐君扬却径直在桌旁倒了一杯水给他却并不回答,宋玉萧奇怪的看着他,齐君扬轻叹口气难得的脸色凝重道“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宋玉萧立即又想到齐君扬以前派人追杀张伯一事,那事虽然最后还算圆满的解决了,但却从此在宋玉萧的心里留下了个结。他也知道齐君扬现在的荣耀是用何种手段得来的,别人说他狠毒手辣也好,说他是天子的走狗也好,齐君扬是除了爹娘外对他最好的人,在感情上也对他一心一意,除了那件事之外……没有任何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所以他也愿意试着去相信他。但眼下齐君扬这样的态度却让宋玉萧心里有些害怕,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宋玉萧模样有些凄惨的望着齐君扬,齐君扬见了心里像有根绳子勒着一般,又疼又紧,抓着他的手不自觉间也用了力。虽然两人平时相处的很快乐很合拍,但齐君扬知道宋玉萧有一件事没告诉他,一件令宋玉萧很在意很痛苦的事,也是以前对自己抱有敌意的原因,两人很有默契有意避开,珍惜着现在平静安宁的生活。齐君扬抓住这个机会试着对宋玉萧道“玉儿,我将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你也把当年那件事也告诉我,可好?”

☆、坦诚

齐君扬抓住这个机会试着对宋玉萧道“玉儿,我将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你把当年那件事也告诉我,可好?”宋玉萧浑身一震,还未梳理凌乱的刘海贴在脸颊上,苍白的脸色透出一股无力之感,他抬起头满眼凄楚的看着齐君扬。齐君扬不忍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伸手将他脸庞的发丝理好安静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失去了血色的双唇上下扇动颤抖,过了一会终于从那唇中泄出几个音节“你、你还会要我么?”齐君扬愣愣的看着他满怀期许的样子,然后点头坚决道“要!为何不要?你难道还是不相信我么?”宋玉萧却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搂住齐君扬,将头埋进他厚实的胸膛低声道“即使、即使我不是清白之身了你也还要?”齐君扬的身子一僵,柔和的语气突然变了调“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不是清白之身!”他推开软在自己怀里的宋玉萧捏着他的双肩,宋玉萧满眼伤心欲绝的眸子霍然刺伤了他的眼,他问“玉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玉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快速的抖动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一道泪水从中缓缓流出,齐君扬突然明白了他为何会露出这样如同要被抛弃的表情,他为何要一直隐瞒此事,迟迟不将此事告诉他。他在害怕,怕齐君扬想当年那般舍他而去,一走就是好几年。齐君扬苦涩闭眼轻拍着怀中的人,柔声对他道“玉儿,别怕,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我不会不要你的。”怀里的人慢慢抬起头来,眼含秋水的眸子水灵的蕴藏着几丝期待“真的?”齐君扬肯定的点点头,他目光坚定似乎要将宋玉萧一同感化般,宋玉萧盯着他点点头开口却道“你先说,我再讲。”齐君扬在心里暗暗叹口气,他的玉儿何时变狡猾了“你还记得去年我出动军兵在清远城周围百里找你的事么?”宋玉萧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件事后来导致齐君扬惹怒了天子被调去了乌鲁木齐,但他不知道齐君扬为了找到他居然将城外如此之广的地方都搜了个遍。宋玉萧贴在齐君扬的胸膛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耳旁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我擅用皇权私自出兵寻人一事连夜就被传入了宫中,当晚我奉了皇上的暗旨入宫,一进入宫殿之中我就知道自己就算死罪难免活罪也难逃了,皇上因为信任将重兵交予我掌控,我却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明摆着是在寻死。当晚皇上并没有多为难我,皇宫之中各方势力都培养有自己可信之人,尤其作为天子,真正可以信耐交付生命的人更是屈指可数,现在想来可能是出于这点考虑,皇上才留了我一条命。但是圣心难测,也是为了不让我脱离他的掌控,他给我下了毒,一种到了半夜子时便会全身疼痛难忍生不如死的药,这药短期之内无法致人死地,但却会叫人痛不欲生,而且无药可解。赵大夫为我看过这种症状,是一种已经失传了的奇毒,刚开始的几天的确是发作过,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毒性却像自己消失了一般,身体无碍也不会在午夜发病。后来我找到赵大夫细细问过这件事,后来月余之后赵大夫才说,这种毒看似与百年前失传的毒极其相似,但实际上并不完全一样。这种毒并不会伤害中毒之人,他伤害的,是与中毒之人至亲的人。”说到此处戛然而止,齐君扬低下头看着仰头盯着自己的宋玉萧,两人目前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齐君扬低头吻住宋玉萧有些干涸的唇,一吻过后宋玉萧平静的道“中毒的人,是我。”齐君扬眉头爬上一抹担忧继续道“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生气,犯下错误的人是我,皇上却在无形之中伤害于你。当时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我齐家世代为将,代代都为天子圣上保家卫国征战四海巩固其地位,他却这般对待忠臣良将,那时我怒气之下几乎想揭竿而起攻入金陵皇都!”齐君扬最后几句说得是铿锵有力字字入心,宋玉萧不难想到他当时的滔天狂怒,只是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宋玉萧实在是听得心惊,这话若是被传出去百个齐君扬也难逃一死!齐君扬却轻轻抚摸着宋玉萧担忧惊疑的眉眼“不用担心,皇上能坐上这把用鲜血枯骨砌成的椅子,必定不是常人所能猜测心思的。他知道我得知真相必定会大怒,却还是将兵权继续留在我手中,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叛变的。”宋玉萧更加奇怪,心里猜测了一番还是问道“我们无冤无仇,那他为何要害我?”齐君扬听见他的话呵呵一笑,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道“玉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其一,他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我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么就可以拿你的性命作要挟。其二,或许也是有一些嫉恨在其中。”宋玉萧越听越糊涂“嫉恨?为何?你们不是只是君臣关系么,难道……”看着宋玉萧眼里的惊讶与慌张齐君扬不由有些无力“不是……玉儿,我们是君臣,他嫉恨的不是你,是我。皇宫就犹如一个牢笼,牢笼中的主人是没有办法出去的。皇上虽然贵为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寻常人家的真情温馨在皇宫之中无法存活,后宫佳丽三千,其中莺莺燕燕争风吃醋、争权夺势草菅人命不过是每日必演的戏码,对皇上真心忠诚的人太少。所以他嫉恨我,嫉恨我有一个待我用情至深的恋人,一个非我不可的爱人,一个此生可以相伴到老的夫人。”宋玉萧前头听齐君扬讲的说得百转千回颇为有趣,到了最后几句却又显现出他的厚脸皮来了,宋玉萧脸蛋通红别扭的转过头去“那我还能活多久呢?”齐君扬抱着宋玉萧的手一紧,然后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盯着看了一番,垂头吻住。宋玉萧顺从的任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犹如灵蛇一般灵活的钻来钻去,双手不自觉的回抱住他的双肩,急急喘息之间齐君扬道“他若是真这样狠心我就不会坐以待毙的等到今日了,后来宫中陆陆续续的送来许多珍贵的药材,你的身子没有大碍,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坚持服药。”宋玉萧想起自己每日被齐君扬用不同的方法诱哄着、威胁着、这样那样着的喝药,还奇怪自己的身体何时就变得如此脆弱了,原来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毒。难道上次中了朱夫人的毒便是由于两种毒素汇合在一起才会呈现出那样奇异的颜色吗?宋玉萧乱想着,却不知自己被当今天子下的毒在体内,自己是喝了被下了毒的茶才昏睡不醒,即使两毒相遇也是在体内,怎么会在银针上看出两种毒的颜色呢。齐君扬将宋玉萧的刘海碎发往上一抹,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问道“玉儿,该轮到你说了。”原本有些遮眼的碎发被抹上去后宋玉萧的表情便毫无藏身之处了,他先是有些呆愣的怔了一下,然后眼中的亮光慢慢开始暗淡下去,眉头开始紧皱嘴角也下滑,方才还神采飞扬的现在就变成了一张略带忧愁的脸。齐君扬看着他眼中又渐渐浮起凄楚心里微叹口气,先于宋玉萧道“玉儿,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我只想知道,最后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宋玉萧闻言瞪大双眼讶异不信的看着他,齐君扬摸着他顺滑的青丝来回抚摸了许久才道“这件事我前段时间派人去查过,当日的那几个小喽啰已经都解决了,他们本就在平日干着这种营生早就忘了……玉儿,究竟进去了没有?”宋玉萧不可置信的听着齐君扬毫不顾忌自己的语气与话中的质疑,如坠冰窟,他听到自己颤着声音问“你在意?”齐君扬回看着他,在他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颔首回答“我在意!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陡然提高的声音尖锐如拉破的弦一般刺耳,宋玉萧从齐君扬的怀中出来仿佛方才还可靠厚实的胸膛烫着了他一般,齐君扬却使劲抓住他的瘦弱的肩膀问道“进去了没有!?”额前青丝纷乱的垂下来挡住了宋玉萧的视线,他欲挣扎却不敌齐君扬的大力,只得忍受着肩上的疼痛嘴唇发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眼前的景象模糊不堪,齐君扬变回了以前的那个齐君扬,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仿佛这几月来的温柔缠绵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模糊的景象中肩上的疼痛小了许多,然后他又被齐君扬拥进了怀里。齐君扬用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道“玉儿,我不逼你,你何时想起了再告诉我。我不会不要你,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宋玉萧的眼泪温温热热的落在他的心口处,狂怒散去之后便是心痛与自责,齐君扬却突然听到宋玉萧发颤的声音从怀中清清楚楚的传来“没有,没有做到最后,后来……张伯来了。”宋玉萧知道齐君扬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与其这般让好不容易走到这步的两人心存芥蒂,不如自己将实情告诉他。

☆、赐婚

齐君扬果然没有再多问此事,他仿若没有发生此事般将宋玉萧的脑袋捧起来像往常一般问“今日想吃什么?”清清淡淡的语调似乎方才不曾生过气。宋玉萧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适应不了他的阴晴不定,望着他冷冰冰的脸却见他眼中同平日一样满是温暖,既然他不愿多在此事上伤神伤心,宋玉萧自然更是不愿再提的,他想了想答道“虎皮青椒好不好?”齐君扬见宋玉萧问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钝痛,暗暗后悔方才不该那样对他,可他从小贵为将军之子,万没有迎合他人的说法,向来都是凭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从未发现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是这么难的事。齐君扬轻轻的抱着宋玉萧没有再说话,宋玉萧抓着齐君扬的前襟也闭口不言,屋中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气氛。过了不知多久屋外有丫鬟来问“公子,起了吗?”齐君扬这才想起两人还没有吃饭,宋玉萧每日用餐的时间都是赵大夫定的,决计不能推迟时间的。齐君扬起身下床对屋外道“起了,先用餐。”宋玉萧随着他也跟着起了身,下床自己走到屋角开始洗漱起来。须臾两人坐在院中用餐,齐君扬是愿意在屋内用餐的,但宋玉萧嫌屋内空气不好,觉得在院中吃起来心情舒畅更加可口。身边的丫鬟将菜上齐退下后齐君扬往宋玉萧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点,好好照顾身子。”宋玉萧二话不说将齐君扬夹的菜吃掉,齐君扬见他像兔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菜,原本有些阴霾的心也晴朗的大半,但平时总喜欢反驳齐君扬“食不言”理论的宋玉萧却缄默得很。齐君扬知道定是自己刚才太粗鲁吓着他了,无奈在心里叹气只能不断往他碗中夹菜以表歉意。宋玉萧望着碗中堆着像座小山的菜终于开口道“不要了,吃不下了。”齐君扬见宋玉萧终于恢复过来了些,正好心情的准备调侃他几句却听一个丫鬟来报“公子,二公子来了。”原本齐君扬封了号赏了府邸丫鬟们该称他为将军的,可齐君扬说这太平盛世自己这个将军连战场都未上过,就还像以前那样叫公子。

齐君扬点点头也不顾忌着满桌子的菜直接到“让他进来吧。”

齐明政进来后便一眼看见齐君扬和宋玉萧像寻常人家一般,坐在自家院子里吃着小菜悠然自得,心里不禁升起几分羡慕。齐君扬看到他道“坐。”齐明政干笑了一声,觉得自家大哥真是越来越随意了,昔日在齐府那个不言苟笑兢兢业业的大哥真是随着时光跟着不见了啊。

“怎么,来我这里还要讲礼么。往日在老齐府战战兢兢的活了那么多年,也该够了吧。”听到这话齐明政佩服起宋玉萧来了,若不是他大哥也不会变得这样自由自在吧。以前的大哥就算无事可做,为了求个安心也会庸人自扰的找出诸多事务来处理的。现在大哥已经两次要自己落座了,若是自己还要推辞未免就显得太文绉绉了。

齐明政坦然落座,屁股刚一挨着石凳就被冰的打了个颤,虽然现在时值夏季但毕竟还是早上,望眼看看,大哥和宋公子的凳子上都搁着一个棉枕。齐明政在心里默默无语,若是以前的大哥会用枕头来垫屁股么?

齐君扬脸色不悦的看着齐明政盯着宋玉萧的屁股不转眼,心里吃味之余也在想难不成民政看出什么了吗?昨日自己分明因为玉儿的身体原因没怎么碰过玉儿的。

“咳咳”的咳了一声齐君扬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目光“何事?”

齐明政回过神来苦笑自己魂游天外的思维一边答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哥先听哪个?”

齐君扬瞥了一眼齐明政然后答道“坏的。”

“坏消息就是皇上要为大哥赐婚了。”闻言齐君扬一愣,宋玉萧正在夹菜的筷子也一顿。自从齐君扬被封为将军之后皇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开始让他远离政事了,反而一副俨然要将齐明政培养为自己身边第一谋士的样子。代代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虽然他齐君扬从未上过战场杀过一个敌人降过一个俘虏,但在为天子办事之时打下的名声却也是极其响亮的。既然皇上让他做了个甩手的将军,齐君扬也不会没有眼色的再贴上去。只是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皇上要为自己赐婚,不管怎么说赐婚的对象绝不会是身为男子的宋玉萧。虽然男风在宋朝也算盛行,但男子相恋在历史帷幕之中皆是上不了台面为人所不齿的,皇上断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成全自己与玉儿。

齐君扬用余光暗暗观察着宋玉萧的反应继续问道“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便是,皇上也为我赐婚了。”齐君扬看着齐明政嘴角上扬的弧度和他眉宇间极不相符的皱纹,这分明是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苦笑,比哭还难看!宋玉萧抬头看着齐明政的神情也十分担心的与齐君扬对视,齐君扬却在心里跟着苦笑,玉儿难道就没有一丝危机感么?宋玉萧本想问问齐明政的打算,但他看着齐明政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齐君扬却偏偏问道“那你怎么想的呢?”

一阵清风飒爽,院中孤零零的一颗刚发了芽的小树立在齐明政的背后,配上那一袭白衣说不出的孤寂凄清之感。院中回荡着齐明政拔高了语调的声音“呵呵,大哥,皇上赐婚可是莫大的荣耀,我自然当是荣幸之极啊。听说是内务府总管的媛儿,赐婚于我也算是下嫁了。叫冯媛媛,在金陵众多世家姑娘中口碑最好,秀外慧中,擅长诗书作画也精通琴棋音律,过几日就会来清远城游玩几日了。”这样明显做作的神态与语调就连宋玉萧也看出了不自在来,齐明政蓦地没了声音,院中突然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隔了一会,齐明政突然起身道“大哥,今日我来就是告知你此事,虽然外界现在还没有消息,但昨日皇上是这样对我说的,或许不久就会下旨昭告天下了,你……也做好打算吧。”

待齐明政走出院子之后齐君扬才回头看看身后隐秘的假山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宋玉萧已经紧抿的嘴角,桌上的菜已经在晨风中凉掉了,齐君扬站起来拉着他起身“吃了就在后山去走走吧,今日我要出门一趟,乖乖待在家里等我,知道吗?”宋玉萧抬头看着齐君扬将自己在风中被吹得有些乱糟的头发理好,双眼一眨也不眨的问道“你要去皇宫吗?”齐君扬垂眼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在家等我就好了,丫鬟服侍你吃药时必须按时吃,知道吗?”宋玉萧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拉着他的衣袖道“实在不行,就算了……”齐君扬上下打量着宋玉萧垂涎的笑道“怎么不行,为夫行得很啊,你又不知没试过。”宋玉萧耳朵爬上一抹红,这次却并没有不理他或是反驳他,而是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能行的……”齐君扬轻叹口气实在想不出安慰他的话,索性将他抱在怀中贴着他有些凉凉的身体,两人在院中站了一会,齐君扬松开他道“好了,我先走了。”宋玉萧双眼却有些泛红的看着他,眼中全是不舍与担忧。齐君扬被这样的宋玉萧看得邪火直涌,不得不压抑着转身离开。这紧要关头自己居然还能有兴致,他真是自己也佩服自己了。

齐君扬走后宋玉萧自然放心不下,虽然听齐君扬的话乖乖把饭啊药的都按时吃了,但心里却是烦扰得很。他等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屋中燃起了豆丁大的火焰,却依旧没听见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宋玉萧趴在屋中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鬼影幢幢的树枝丫杈,心里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上次齐君扬进宫后就带着一身毒气回来,自己那时闹着别扭竟丝毫不知,现下进宫面对天子直面违逆圣旨,也不知齐君扬会怎样。想起齐君扬对这个当今皇上的阐述,宋玉萧只觉未来无光,书中说过历来皇宫之中的种种酷刑,万一齐君扬惹怒了天子,落了个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的下场可怎么办?早知早上他就该拉着齐君扬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了,现在可如何是好啊。宋玉萧心里担忧得很,将无数次的可能性和齐君扬见到皇上的场景都想了个透,却都是往着最坏的方向计划着的。

宋玉萧觉得时光再漫长,却也是一点一滴在消逝的。屋外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宋玉萧想也没想就跑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从屋中泄露的灯光照出齐君扬那张俊朗眉目飞扬的脸,宋玉萧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心里高兴,甜甜笑了起来。齐君扬一怔,然后进屋猛地将门砰的一声大力关上,然后就将宋玉萧压到门上亲热起来。可怜为他担心了一天的宋玉萧还未做出反应便被直接在玄关处扒掉了裤子,修长白皙的双腿遇风一颤,齐君扬烫热的一只手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抚摸起来。宋玉萧被齐君扬带着浓烈□与占有欲的吻吻得天昏地暗,腿上的敏感处又被齐君扬来来回回的逗弄着,不禁从喉咙深处□出一个音节。齐君扬听到更是无法忍耐,抱着人便往床上走去,到了床上将玉勾一拉,黑色的丝绸夹着细纱便遮住了帐中春光。过了一小会床板便开始轻轻摇晃起来,低低的喘息与被压抑的□从中传出。而后床板开始吱嘎吱嘎剧烈抖动起来,浓重的喘息与已经压抑不住的浪声直叫人脸红心跳。

☆、第 49 章

翌日大早,齐君扬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他就在啸龙院中练了一会剑,就又进屋去看看宋玉萧了。昨夜自己太疯,玉儿定然还没起来,现在政事都交给了齐明政自己落了个清闲反而有些无聊了。齐君扬在屋中床边搬了个凳子坐下,看着宋玉萧红扑扑的脸蛋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但想到昨夜的情形又硬生生的憋住了,若是再去逗弄玉儿就要炸毛了。大约过了三柱香的时间,宋玉萧的细眉终于皱了皱,然后不适的发出“恩……”的声音,浓密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几下,含着雾气略带迷茫的眸子便睁开了。齐君扬开始在心里暗暗懊恼自己以前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居然日日错过这么好的风景去后山练武,真是暴殄天物。宋玉萧睁开眼便看到齐君扬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虽然齐君扬鲜少有其他的表情,现在也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但宋玉萧就是觉得,若是在他身后长一条大尾巴的话一定会是匹欢快摇着尾巴流着口水的大色狼。被脑子里的念头惊得一跳,宋玉萧不禁想是不是昨夜疯得太厉害了所以脑子出问题了。宋玉萧试了几次都没能撑起重如铁铅的身子,齐君扬在一旁看不过去过来搭把手,却被宋玉萧水汪汪隐含怒气与责怪的眸子瞪了回去。过了一会宋玉萧实在无法了,只得道“扶我起来。”齐君扬将枕头给他垫在身后将他扶了起来,正想问玉儿何时用餐却见他本就带着绯红的脸庞现在更是通红一片,齐君扬心里一跳,该不会是太不节制旧病复发了吧,哪知宋玉萧一个很没有威慑力的刀眼软绵绵的飞了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流、流出来了……”开口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疼痛得厉害,想到某个不知满足的罪魁祸首就不禁火大。齐君扬却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心情大好,将他的玉儿打横抱起便向院后的温泉走去。天知道他在这啸龙院的院后造个温泉池是做什么用的。昨夜两人干柴烈火的烧了整整半夜,若不是宋玉萧最后呼吸不过来差点直接晕倒在床上,不知这个大色狼还要做几回,最后两人昏昏欲睡,齐君扬也忘了将留在宋玉萧体内的东西给弄出来。以前宋玉萧便因此生过病,齐君扬不敢怠慢直接唤来丫鬟将早餐放置在池边。看着齐君扬一副要亲自上阵的样子宋玉萧心里便怕了,不知这货待会忍不住会做出什么来,操劳了大半夜再这样下去自己铁定要精尽人亡了。宋玉萧连忙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表示“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忙你的吧。”齐君扬疑惑“忙什么?只有你才能让我忙啊。”在齐君扬色眯眯的眼神下宋玉萧无所遁形,本身就全身无力自然很容易的就让某狼给逮住了。看着从自家夫人体内导出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被冲散在透明的水中,齐君扬就忍不住要狼性大发,正防范于未然的宋玉萧难得的挣出了魔掌,跌跌撞撞的往池边走去。齐君扬就这样看着宋玉萧背对着自己,还未完全闭合的小穴吐出自己的精华在水中拖出一道细线,双眼不禁赤红恨不得扑上去将人拆骨入肚和自己合为一体才好。但是现在吃得到是一时的,要是惹怒了宋玉萧到时苦的还是自己,难道要再上演个苦情戏码来骗取夫人的肉体?可用多了以后就没有备用的了,可是看着眼前香艳无比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难道自个还要委屈自己能看不让吃的么。就在齐君扬犹豫不决兜兜转转拿不定注意后,惨无人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三日之后天子下旨将内务总管之女冯媛媛嫁予金陵玉树子齐明政,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引来了无数皇家贵族的祝福与道贺,一时间逍遥府便成了整个金陵皇都瞩目的焦点。齐明政被圣上大赦恩准一月的假期,但忙了大半年的齐明政却没有福分享受了。他先是接待了来金陵游玩的冯媛媛一家子,再是收到了齐老将军准备回家的信件,之后逍遥府便开始热热闹闹的忙碌着布置喜堂了。看着往日清幽典雅的部署如今皆是大红一片,虽然看起来很是喜庆但却透出几分恶俗。这几日他和冯媛媛接触下来,发现她是一位当夫人的不二人选,举止端庄得体,待人大方稳重,为人也十分安静低调,偶尔杏眼柳眉飘忽过来更是带着丝丝娇羞。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下嫁给自己,齐明政心里却依旧烦躁得很,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宋玉萧手里握着大红烫金贴,请帖上落款处写着他和齐君扬的名字,宋玉萧回头看坐在自己身后的人问道“就只有齐明政的帖子,你的呢?真的说好了么?”齐君扬拉起宋玉萧的一攥青丝放在鼻端嗅了嗅,笑道“怎么?你还想我娶几个小妾回来不成?夫人真是心胸开阔识得大体啊。”宋玉萧见他又没个正经心里有些不高兴“我……我是怕皇上出尔反尔。”“怎么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齐君扬双手环住宋玉萧纤细的腰肢,将头放在他小巧的肩头“不用担心,这次皇上并没有为难我,虽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但既然他答应了就不会有事的。”宋玉萧闻言这才稍微放下了些心来,但随即又皱着眉道“可、齐明政真的想好了么,我总觉得他日后会后悔的。”齐君扬叹口气“我们劝也劝过了,是否听得进去都是他自己的事。民政打小就是齐府里规矩学得最好的,当年父亲的教导便是百善孝为先,他是最我们兄弟几人中最孝敬长辈最讲究礼节的,你要这样一个人不顾世俗与世人的眼光和青楼小倌在一起,也是在为难他。”齐君扬说完却没听见宋玉萧回话,只见他往自己怀里拱了拱,本就骨架瘦弱的人就像只寻窝的兔子一般迷恋他的怀抱,齐君扬心里一暖,听见宋玉萧低低的声音传来“那、那你呢……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不孝了吗?和我在一起岂不是就会遭万人唾骂了?和我在一起不就变成一种负担了吗?”齐君扬双目含情眼中闪着亮晶晶的东西靠近宋玉萧耳边用低沉诱人的声音道“我说过,能在世间寻得一个待自己真心实意的人实属不易,为了真情放弃所谓的名利,值得。”宋玉萧如同受了蛊惑一般抬起头,齐君扬将计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住,不一会宋玉萧就发出了恩恩的声音。齐君扬将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宋玉萧抱起走进屋里,三天未发泄的欲火便要倾泻而出了……齐明政的婚期定在中秋佳节,小瑜站在树枝鬼魅透着凄凉的后院中心里凉凉的、痛痛的。那日在啸龙院中是他值夜,他一整天都跟随着大公子,那时他便听到了齐明政亲口说他将要大婚了。内务总管之女?听说是个温柔娴淑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十一岁时便名满金陵,才过十三提亲定亲的人便差点将内务总管的府邸踏烂,据说尤其擅长作画舞文弄墨,也精通琴棋十分聪慧,豆蔻之年后便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了,这样聪明懂得明哲保身的女子,服侍夫君定然也不在话下吧。呵,哪像自己这不干净的污秽身子,不知被多少人操过!灵风悄无声息的走到发着颤抖得像塞糠一样的小瑜身后,轻轻的将人抱进怀里。手上传来温热有些烫人的温度,顺着手背的弧线滑下低落,小瑜将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灵风摩挲着他的头发缄默不语,自从齐君扬将这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带进影卫的训练屋让自己将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影卫时,他就从未见这个看似风一吹便倒的男子哭过,当时接受训练的人足足有二十个,只挑选其中两个做影卫的替补。他们都以为入选的不是那个虎背熊腰却行动灵活的张大粗便是那个擅长毒药与偷袭的暗二,谁都不曾注意过这个毫不惹人注目的瘦小男子。不,他或许是引人注目的,在压抑痛苦的训练营中何曾出现过一张如此狐媚勾人的女人脸呢,他亲眼看到过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初入营中被当做婊子侮辱,那时他听到风声来到那间漆黑的小屋中便看见他浑身赤裸身上青紫缠绕,躺在冰冷的地砖之上痛苦喘息,等他遣走那些人后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的屈辱与隐忍,痛楚与不堪,一双灿如晨星的眼眸却不曾落下一丁点的泪来。不管训练营中的训练如何叫人无法忍受,严酷的刑罚如何叫人生不如死,这个男子都咬着红红的薄唇忍受了下来。他不知道让男子这般咬牙坚持的原因是什么,但他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那时,自己就已经被男子吸引住了目光,直到若干年后再也移不开了。现下怀里的男子却几次欲言又止泪流满面,怎么不让他心生怒气却又无法发作呢。小瑜擦干眼泪抬头看着脸色阴沉却眸光带着些许柔情的男人,道“我们进屋吧。”

☆、番外3

宋玉萧伸了个懒腰老老实实坐在书桌旁研究起书画来,他一边等着张伯等会端来膳食一边想着几日齐君扬定会来找自己了吧。

现在时值初秋,院中的两颗桂花树已经含着花苞待放了。宋玉萧不知为何最喜欢的味道便是白芷香和桂花香。院落不大,正中央的两颗桂花树一颗在宋玉萧的窗外,一颗在对面笔直立着,也不知这树当初是谁种的了,居然树干挺拔笔直倒像是白杨树一般。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宋玉萧突然就想起了爹爹,爹爹的身姿总是站得直直的,一双柔软细腻的手自己总喜欢摸来摸去。记得小时候过节去别人家玩,自己顶着一张肉肉的笑脸眨巴着眼睛锁在爹爹的身后,那些人们总是很热情的将胆小的自己抱过去,捏捏脸蛋摸摸手臂,直感叹“宋煜啊,这娃子模样生得像芸娘,可这身子却像你啊。长大必定又是个祸害,怕是不知要偷了多少姑娘的心……手感真是细滑,瞧这小包子脸肉呼呼的,眼睛又大又圆还水汪汪的,祸害呀……”

宋玉萧盯着一张顾恺之的真传勾着嘴角傻笑,张伯进门将汤碗放在桌上无奈的摇摇头“玉萧,来,吃饭了。”宋玉萧答应着“好。”便把画卷小心的收好放在檀木盒中。吃完饭之后张伯道“玉萧,老爷让你去前院一趟。”宋玉萧抬头有些担忧“爹爹的病怎么样了,好了么?上次娘亲来说他大病了一场,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记得爹爹的身子以前都挺好的,这次怎么就病了一月也不见好呢?”张伯脸色怪异的对宋玉萧道“别担心,大夫说过几日就会好了,疗程已经到后期了,不碍事的。”宋玉萧将信将疑,他觉得这一月来宋园下人们的言行举止都不像往常那般随意了,总是鬼鬼祟祟疑神疑鬼的,但想着待会就能见到爹爹了,宋玉萧不一会就高兴起来,直直的往前厅走去了。一路上路过白月华的莲池,听见两个小丫鬟在说话“听说老爷这次病得不轻,你居然还敢偷偷跑来这里偷懒,小心被张伯发现又被骂一顿。”“我昨夜洗了好久的衣服累死了,也不知老爷究竟是怎么的了,你不知道,这几天送来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我那一盆水都有些变色了呢。”“听门外摆摊的谢师傅说,说是被歹人打伤了淤血在身,没有性命之忧但受不得气了。”宋玉萧听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呆立着站在莲池旁边,心里突然有些慌乱起来,爹爹遇见歹人了?为何娘亲不给自己说呢?现在爹爹怎么样了!?宋玉萧拔脚向前厅跑去,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惊到了那两个小丫鬟,等他们鼓起勇气朝这边看来时已经不见了宋玉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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