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十分钟后，何落哭了出来。
白凝诧异地看她。
何落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抹，她哭了相当久，哭得痛快了，说了句，“好了。”然后失神地注视桌面。
“她老是伤害我。”何落说，“而且又喜爱我。对不？”
“嗯。”
“针刺般的体验，可我又愿意围着她转。我爱她。别无选择。”
白凝觉得她的泪不会是假的。她是趁吃东西时偷偷在哭的。所以说，陆堇霜已经得到了何落的心了……白凝攥紧拳头，咬咬牙，说，“何落，我告诉你件事。”
她把陆堇霜的别有居心和盘托出，何落擦了脸，声音沙哑地说，“噢。了解了。那她认为我对她说的话都是谎话么？”
“是的。”
“她认为我对她说的话都是谎话？”何落重复。
“是。”
“我不信你说的。”
“我有证据。”
“嗯？”
是录音。
“因为我早前就看不过去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对你说出真相。”白凝如释重负地说，“总算……”
何落双眼无神地靠在座椅上。
“何落，女人年纪一大就不值钱。”白凝握住她的手，瞟了眼窗外，又说，“没必要和不值得的人耗。”她用指头在何落的手心搓磨、打圈。
潜台词是，你快点焦虑，快点不安，快点饥不择食，把你自己贱卖出去！
何落观她的眼色，旋即落拓一笑，亲了亲她的额角，“你是好人。谢谢你。再会吧。”何落摆了摆手，很快离去。
太阳挂在天边，如古神话的法镜，熠耀生辉。
何落跟在陆堇霜的身后，不胜珍惜地牵了她的手，“啊，你还在生气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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