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总是喜欢白天坐在其中研究些什么,隔间能够很好的掩藏他的身影,沙蔓会使得Voldemort侧头望向他的方向时只反馈给他模糊的侧脸,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因为Voldemort的食死徒总是会陆陆续续的到来,为此他非常不喜欢被他人瞧见踪迹,以至于多出更多的流言蜚语,例如他Voldemort有了新的私生子,或者有了新的得宠的娈tong。虽然不介意,但是会为此苦恼的摆出好像是十分牙疼的抱歉表情。
Voldemort举步走了进去,好像是他寻找的那个身影就坐在那里,一如既往的读这些什么很无趣的小说。Voldemort走到了书桌之后,酒红色的双眸似乎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书桌的抽屉都没有上锁,钥匙都插在上面,最上面的抽屉并没有关好,里面摆放着一枚刻着TR的金属印章,几节银色的信件封口蜡,一只干净并且自作精良的手套,一把裁纸钝刀,一切都静静的躺在其中。桌面上黑蓝双色的墨水瓶放在右上角,粗细不一的几支羽毛笔插在金属笔筒之中,零碎的稿纸摊在桌面的左侧,上面压着带着天鹅绒垫衬的木匣,里面摆放着自然是拉文克劳冠冕使得整张桌子凌乱不堪,但是似乎他得主人故意如此随性的摆放,倒也很有心思的将这些东西变得枝枝节节的透着些独特的魅力。
但是Diary不在了,这是第一次,他Voldemort不知道里德尔这次离开之后回来会是何时。
今天下午,在他的演讲接近尾声的时候,一小队的奥罗走进了广场,大声的宣读了手中的逮捕令,盗窃拉文克劳冠冕以及偷盗赫奇帕奇金杯并杀死收藏人,滥用黑魔法以及制造黑魔法物品等罪名起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必然是白巫师们最后的杀手锏,这些罪名明摆着并且必然是出自邓布利多先生。大抵上他们也不抱希望能当着这么多贵族顺利逮捕了如日中天的黑魔王,不过这样的罪名,也能够让他在巫师的心中将他划入邪恶的黑巫师之中无法得到民心的所向,并顺利统治这里。
但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带着识别魔法的逮捕令化作了带着限制魔法的暗色的光芒,没有冲向台上的Voldemort,而是转瞬飞向了第一排的里德尔,在他骨骼纤细的手腕之上形成了压制魔力的雕刻着魔纹的暗色手铐,双腕之间接连凝成锁链限制了行动。这是抓捕黑巫师才会使用的禁制魔法,虽然它本身变来源于黑魔法。这样的大手笔不由得让里德尔惊叹了一下这群白巫师对未来的自己的重视程度并且倍感欣慰。
识别魔法是从没有出错的先例,虽然狐疑,但是最终奥罗们还是带走了里德尔。
里德尔起身的同时对着台上的Voldemort摇了摇头,红色的瞳带着警告的意味劝阻了Voldemort险些冲下台抢人的行为,并轻轻的笑了,很清浅但还是被Voldemort察觉,那笑容之中带着自毁式的释然。
“人,终究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承担后果。”里德尔对着Voldemort,因为知道对方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为此里德尔无声的将口型做的清楚。
虽然Voldemort自己有能力够将里德尔身上起诉的罪名移驾别人身上,甚至杀光傲罗从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临时关押点抢走里德尔也不是问题。而且阿布拉克萨斯也对此表示会去做些文章并且保证将里德尔安全的带回来。
到那时那种理不清的感受还是丝丝的缠绕着Voldemort的心间,其实仔细的推敲的话,那些罪名统统都与里德尔无关,他仅仅是16岁的自己,或者说不过是一个自己制造出的物品,他没有任何怨言的带走了自己从不喜欢的童年带来的所有负面情绪以及承担他还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之时所作所为的恶果,并背起了他Voldemort不愿提及的名姓,让Voldemort能够更加轻松的向前寻找自己喜欢走的道路。
那本记载着如何制造魂器的书籍之上分明写着魂器一旦实体化,身为分裂体的他们个性残缺狂砸,会不断试图抢夺主魂并取代他。里德尔不然,实体化的他反而显得太过于安静了,并且在两人见面的第一天便直接表明了他对取缔主魂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做了对他一个魂器来说毫无有利之处。
而脾气暴躁的傲罗们从来对待抓来的黑巫师都并不仁慈,摄魂取念总是会因为不完整的灵魂而对精神造成巨大的创伤。但是自己不是一直都将里德尔作为私人物品看待?自己着又是在担忧什么?
种种的一切都堆积在身,这种感觉让黑魔王心烦意燥之极。
而此时的里德尔却是被关在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临时关押点,那是个加固的地牢,毕竟这里有幸被关押的都是些臭名昭彰的,等到被审判之后直接送入阿兹卡班的黑巫师先生们,不过里德尔应该可以自豪一下自己是最年轻的一个被关进来的黑巫师。
监狱从来都是潮湿之极,除了三面墙和一面加有烧灼魔法的铁栏,里面什么都没有,这让被关进来的里德尔傻站了几息之后,才做了决定坐在地上,背靠着和铁栏成直角的那面墙并且尽量靠近走廊。因为走廊不分昼夜的挂着惨白的水银灯,有利于监视每一个小隔间中的黑巫师们,也同样成全了想要继续看书的里德尔。可能看他是个不过16岁甚至是个显得羸弱的少年,书本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书籍,带他进来的傲罗并没有将书抢走,给他留了下来。
微屈起腿,里德尔将书放在了腿面上,伸手拉起了欠压在书脊中的红色丝绳轻松并简单的找到了自己阅读的那一页,水银灯的光芒很亮,让他能够轻松的阅读书页上的故事。
但是湿冷的气息从身下的地面传进了身体,没用吃晚餐所以无法产生更多热量抵御寒冷的身体,只能素手无措的让湿冷不断地扩散到了的四肢,里德尔的手指变得冰冷麻木,连翻书都不在利落,一不小心便将书本从腿面上碰掉在地,但是因为离栏杆太近,书本瞬时间穿过了栏杆的空隙掉落在了走廊之中。
还没等里德尔伸手出去将书籍捡起,另一只手将书捡起并很有兴趣的看了书籍硬皮上鎏金花体的书名,与他一起走来的人打开了监室的栏,两人一同走入室内之中。
“你是谁?”帮助里德尔捡起书籍的人俯身,将书籍递给了里德尔,镜片之后的蓝色眼瞳不在一如既往的柔和。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东西,邓布利多教授。”里德尔伸手接过了书本,手腕上黑色的铐镣发出金属相击的脆响,他将书本放在了腿上,双手合十点在了自己的下巴前,轻轻的歪头摆出了十分困惑需要老师解答问题的勤奋学生。
“这回您又要逼我对着什么忏悔罪恶呢?”
☆、chapter.36 血液
[There are only two tragedies in life: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it. ]
[生活中只有两种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另外一个是得到我们想要的。 ]
“动手吧,能让这东西说出越多越好。”未来伟大的白巫师从衣兜中拿出了一袋印有蜂蜜公爵字样的牛奶软糖,那样一大袋的分量足够他一颗一颗不停的吃上一天。意外的没有打击到Voldemort的名誉以及抓捕他,但是里德尔这样的意外收获倒也令邓布利多很是欣喜,这个顶着他那位学生脸皮的魂器,必然脑袋里装着些他们得不到的情报。而且,他更要知道,魂器是如何实体化的,而且要确切的知道里德尔这样的实体化有没有副作用,毕竟他的这位出色的学生Tom,只是他着手复活他的妹妹所做的试验。“穆迪,你要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只要太阳升起,那些贵族就会想方设法的将他套回去。”
“当然,校长先生你知道我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了。”被邓布利多点名的穆迪笑的开心,他蹲在了里德尔面前,将魔杖指向了他的眉心。“尤其是对着一个有着这样一张和伏地魔如此相近的脸的魔法物品。Relashio ![力松劲泄]”
“穆迪,你的样貌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反胃。”这个著名的与邓布利多并肩战斗数年的傲罗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脸伤疤让人不想和他对视,生怕会不小心贡献出自己的晚餐。而从他杖尖飞跃出的魔咒,里德尔没有做出任何关于躲闪的动作,这样的距离躲不开,而他本身也懒得去侧头闪避,从他被抓来开始,他里德尔便知道这一夜不会好过。
力劲松懈使得里德尔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力,魔力也被双手上黑色的铐链压制着,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包裹,像是灵魂被囚禁在锈死的木偶之中。
“我们不能留下明显的伤痕以及使用不可饶恕咒,虽然我真的很想在你身上施加几个钻心剜骨然后看着你在我脚下痛苦的翻滚,那可是你的黑魔王大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但是我有其他很多的办法让你跪下求饶,小鬼。”穆迪抓起了里德尔的左手站起身,险些将里德尔整个身子带倒在地,为此穆迪对着里德尔那光滑的肌肤触感感叹了几声,便将血管密集并且神经分布更为广泛的手腕内侧用力按在了一边的铁栏之上。
栏杆上为了防止被关押的黑巫师逃脱而覆盖着烧灼的咒语,滚烫的温度瞬时间便将里德尔的手腕灼伤出一道深褐色的痕迹,里德尔为此表情木然,仿佛整个灵魂都和这具躯壳无关。但这般表情似乎惹恼了非常期待尖利嚎叫的穆迪,他抽出了菱形的刺刃。他将里德尔整个人提起,毕竟提起一个16岁的少年对他来说非常容易,被烫伤过的手腕抵在了最初里德尔所靠的那面墙之上,刺刃锋利的尖头刺入了那条被烫伤的深褐色的烫伤疤痕,被刻意放满了速度,一点点的割开皮肉筋骨推进了手腕之中,最后被穆迪的手猛地一用力直接穿过了手腕并将其钉在了墙面上。为此里德尔整个人都以分明算是身体之上算是脆弱需要保护的关节位,被迫作唯一的支点,整个人悬挂在墙面之上。
刺刃在手腕穿透的伤口之前已被烫伤,封合了部分血管以至于鲜血并未流的汹涌骇人,但是疼痛不会因为鲜血流出的分量为此减轻些什么,那些痛楚在神经中撕扯放肆,里德尔唇边已经被因为强行吞咽下痛吟而被咬破,鼻尖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汗水。
“啊哈,看来效果很明显不是吗?”
穆迪这个人,其实而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狂颠到毫无头脑。恰恰相反,他有着缜密的思维,并能够轻易的一点点的剥离你的伪装,并直接抓住你心中脆弱的地方加以打击的能力,所以他才会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畏惧。而里德尔哪怕是曾经活过一个世界的终结,但是终究思维还是停留在16岁之上。这样未长成熟的心智将其看穿便如同穆迪每日清洗魔法眼一样简单平常。
这样的少年,只要能够夺去他的骄傲,那便意味着整个心智的崩溃涣散。
穆迪挑着笑容扯出了邓布利多上衣兜中的手帕,伸手捏住了里德尔的面颊,强迫他张开唇齿,将手帕强制性的塞入了他的口中,顺手还侮口辱性质的拍了拍里德尔的面颊,夺走了里德尔发声说话甚至是自尽的权利。
之后抓起了里德尔的另一只手,骨节修长的漂亮至极,若是单独看来,穆迪说不定会感慨是哪位漂亮的小姐,并上前搭讪几句,毕竟在傲罗办公室这样的手指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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