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声音很响,白辞的手腕迅速红了一片。刘晔唬了一跳,张口就道:“大胆……”
白辞淡淡一眼打断了他,“没事,你下去吧。”
刘晔斜眼瞪了容镜一眼,然后低着头退了下去。白辞把醒酒汤放在一边,一手扶着容镜的后颈,塞了一个软垫在他身后,然后捏了捏他的手,“镜儿,醒醒。”
容镜睫毛动了动,又咕哝了几声,好像很不舒服。眼睛似乎慢慢睁了一条缝,迷迷蒙蒙,也不知醒了还是没醒。白辞拿了醒酒汤,舀了一勺,放到他嘴边,容镜感觉到有水在唇上,似乎喉咙里被酒烧得干渴,顺着勺子就咽了下去。
白辞见容镜有了意识,便将碗端到容镜唇边,微微外斜的碗口对着容镜的唇,慢慢倾了几滴在容镜唇上。容镜对着碗口抿了几口,突然眉头一皱,伸出手,一把将碗拨飞了出去。
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瓷碗“呯”地撞在旁边的大理石方台上,碎瓷片猛地溅起来,飞过白辞脸侧,霎时间在额角划出一道血口来。醒酒汤尽数洒在白辞雪白的长袍上。
刘晔闻声推门而入,快步走了进来,“王爷!”
白辞看也未看他,平静地道:“再拿一碗。”
白辞这回将容镜的手并在一起抓住,然后又端了碗喂。容镜喝了一口立即皱眉,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
“难喝也得喝。”白辞的声音冷淡得不容拒绝。“不然明天有你受的。”
容镜在半梦半醒之间躲了几下,然后还是被白辞强硬地连喂带灌了下去。
一碗终于见底,容镜这边也老实了许多,脱开白辞的手要躺回去。白辞将他放回软垫上,叫了刘晔过来收拾地上的残瓷碎片和汤水。
白辞的额角被碎瓷片划得挺深,眼看着有血晕了出来。刘晔却不敢抬头再看,埋头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正要退下,想了想又问了句:“王爷,衣服用不用……”
“不用。”白辞淡淡道,“没准他待会儿觉得不解气还要吐本王身上。”
“……是。”刘晔的头埋得更深,卷着碎瓷片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尽量都固定在早上十点更。【自我监督Q__QPS.今天逛bs才知道一个地雷要一块钱T__T请原谅俺的无知一直对这个一窍不通 谢谢阿雪饭饭和尔尔 感动得泪流满面 俺一定会加油的T__T
☆、孰是孰非
容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睡了一天一夜的眼睛有些干涩,容镜模模糊糊感觉有个人一直在身边坐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眼睛微微睁开,瞥见白辞坐在枕边不大的空敞处,依然在看书。只是眼底竟有了些淡淡的青色,似乎两日没有睡过了。左额角多了一道拇指长的血痕,血迹已经干涸,但在白辞几近没有瑕疵的脸上还是有几分触目惊心。脖子上的白纱一看就是随手缠的,不知道王府的医人是不是都是吃白饭的,这么个缠法伤要是能好就怪了。
容镜眯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心安理得地闭了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时,刘晔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容镜感觉到他的目光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白辞道:“王爷,容神医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不然您用了早膳好歹先去睡会儿……”
耳边听见白辞翻过一页书,“早膳放着,你下去吧。”
“王……”刘晔的声音刚一出,便戛然而止,然后过了好一阵,房门开合。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容镜闭着眼希望挤出一点儿睡意来,可是早膳的香气不知怎么就飘到这边,闻着似乎是松香软糕,菊花百合酥,蟹黄百珍饺和糯香碧梗粥,饿了一天一夜的胃顿时不乐意了,开始在里面搅动个不停。
单单是胃也就算了,这个可以忍,关键的是昨天喝了整整三大坛子的酒,这会儿在身体里酝酿了十二个时辰,汹涌叫嚣着就要决堤而出。
……
于是这个早上容镜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宣告的既不是冷战也不是讨伐,而是……
“白白,茅房在哪儿?”
白辞很沉着地道:“你一个人找不着,还是解决在夜壶里吧。”
“……”
容镜终于跟着白辞七拐八拐地从净室回来,一路上白辞不说话,容镜也不说话。回了书房,白辞让刘晔撤去早膳,又换了份热的。然后对容镜道:“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
容镜看着一托盘的粥和点心,嘴率先软了下来,抓了松香糕就扔进嘴里。
“好吃么。”
“不好吃。”容镜回得理直气壮。
“那就多吃点。”
然后一托盘的点心被容镜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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