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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找到了那个编号,“GMR-32”,在尸体的腋窝下。显然,这曾经是科研总署的一个实验体。我看了一眼那个编号就匆匆把尸体连衣服一起套回了塑料袋里,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禁忌之物一般一经发现就立刻掩盖痕迹。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我居然不知道“GMR”代表什么,按理说,虽然我不是管理层的成员,但好歹也是安杰丽卡的助理,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科研总署在进行新计划的研发我多少应该能听到一些风声才对。

但关于这个缩写为“GMR”的计划我一点都没听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不,我已经知道得有点多了。下一秒我就在心里警告自己,好奇心可不能过剩。

作者有话要说:  贝黎洛斯不会挂掉的www

☆、独木非林

焚化室门口的行为并没有对我这一天接下来的工作产生任何影响,我仍然和前几天一样做做记录,管理管理文件,收发一些消息,干些杂活,工作清闲得很。这似乎跟这一整栋楼乃至整个国家的气氛都不太搭调,前线战事正处于最紧张的阶段,琉慕拉已经占据了包括亚缇璃首都加兰在内的半壁江山,周围的几个小国家面对琉慕拉的坚船利炮毫无还手之力,接二连三地沦陷;同时琉慕拉还同它强大的邻居戈斯签订了条约,戈斯不出兵参与战争。

这样一来就演变成了世界上科技最发达的国家对一个二流发达国家进行的完全侵略战争,然而这个顽强的国家仍然没有投降,在南方新建了一个临时都城继续抵抗。为了尽快拿下亚缇璃,作为后勤的科研总署马不停蹄地研发新型武器,负荷早超过了战前几倍。内外环境都如此严肃紧张的情况下,我竟然能活得如此超脱潇洒,连我自己都觉得显得格外突兀。

一开始,我把这归结为我刚刚担任这一职务,不管是出于不信任也好还是出于替我着想也好,安杰丽卡是刻意没有给我安排太多、太复杂的工作。洛伦佐的情况就跟我很不相同,他几乎跟安杰丽卡如影随形,在真正的研发小组中也占有一席之地。估计很快我也要投入向他这样的工作了,毕竟,战争是不养闲人的。

可是我等了几天也没等到我的生活出现哪怕一点改观,我仍然是很洒脱地清闲着,要是前几天我可能会觉得这令人艳羡,而到了现在我已经开始隐隐感觉不安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越来越难见到安杰丽卡和洛伦佐了。有几次我早上特意早起了一些,溜到安杰丽卡房门口往里看,却发现屋里根本就没人。不是早走了,是根本就没回来。在总部也是,有一次我惊讶地发现整个楼层居然就剩了我一个人。巨大的孤独感向我压来,随之而来的是挫败,我好像在还没搞清一切的时候就被集体给抛弃了。

第二天,又一个人过了一天的我赌气地心想就算我早走也不会有人发现,便早早地离开了总部回家。在家里我仍然是一个人,把各个房间转了个遍我沮丧地发现安杰丽卡是个多么没有生活情趣的人,她的家里没有任何能够用来打发时间的有趣的东西,书倒是有很多,但都是我一看名字就不想读的类型。

百无聊赖地把自己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天花板空白一片,就如同我此刻的脑海。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不知道该想什么。以前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特别能耐住无聊的人,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在这方面没比别人强多少,现在我被置于这种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境之下时,我也深刻地感到了孤独和空虚。

人所处的社会就像一个丛林,每棵树都在极力生长、排挤他人,然而在不知不觉间互相交缠的根系已经成了生长的支柱。一旦其他树忽然都被拔走,单独剩下的那一棵其实也就失去了生长的意义。

独木不能成林。

没有事件发生,因此无法特别清晰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的机体没有饥饿感,窗外的亮度没有变化,房间内没有其他的生物,不知不觉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等我再一次看表的时候,居然已经晚上七点了。

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我并没有其它事可做。就在我舒展四肢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用力砸门,我怕再遇到上回那种事情,连忙奔向门口,拉开门,看到的虽然并不是激烈场景,但足够惊悚。

这次不是有人斗殴,是洛伦佐扛着一个人。我赶紧把门大开,将门外的人放进来,然后快速关上了门。来不及换鞋也来不及解释,洛伦佐轻车熟路地推门走进安杰丽卡的房间,把身上的伤员放在床上,然后就去熟练地翻箱倒柜。我也跟进去,看见床上躺着安杰丽卡,样子很糟糕,紧闭双眼,脸色白得吓人,而且冷汗涔‖涔。我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并不烫,便抓起她的手去找脉搏,脉搏很快,而且手很凉,我又试了试另一只手,温度也一样。

一旁的洛伦佐似乎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他要找的东西,而我则在脑海中搜索类似症状所对应的病因。忽然,我注意到安杰丽卡的肩部有血渍,便掀起衣服看个究竟,两个带着血迹的小孔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蛇毒……”我低声惊呼出声,转头问洛伦佐,“毒液吸出来了吗?”

“吸了。”他拿着找到的一堆东西走到窗边,那堆东西里有注射器、血清和一些简单的消毒用具,我识相地给他让出最方便的地方。

在他忙着给注射器针头消毒的时候我急切地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问的时候他正在专心地在安杰丽卡的手背上寻找合适的血管,问完我就有点后悔是不是打扰了他,不过他似乎没受到影响,找到了合适的部位后在下面垫了一块东西,之后才抬眼看了我一下,快速地说:“帮忙随便找点什么撕个布条下来,快点。”我连忙四下环顾,最后也顾不上考虑后果,十分粗‖鲁地从床单一角胡乱撕下了长长的一条,洛伦佐看了一眼说能凑合着用,我就按照他说的将布条紧紧绑在了刚才他找的那个位置上方一点的地方。

他看了看我扎的,点了下头说:“现在用棉花蘸点碘给皮肤消一下毒吧,条件有限只能这样了。”我按照他说的做了,十分谨慎不敢出一点差错。

这个过程中他完成了给注射器针头的消毒和吸取血清,他举着注射器,靠近安杰丽卡的手背,同时对我说:“现在她没有清醒的意识,你来用外力让她的手握拳,争取能让静脉充盈一些。”我立刻照办,不过即使是我也看得出来,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洛伦佐倒也没怪我,估计他现在也根本没那个心情,他右手拿注射器,用左手大拇指绷紧安杰丽卡手上的皮肤,然后小心地选准位置,将针头倾斜着插入了安杰丽卡的皮肤。针尖刺入的时候我的神经也绷得很紧,睁大了眼睛眼珠都不错一下地盯着看等回血,却迟迟不见。我的心提了起来,洛伦佐的针头沿着血管的方向稍微推进了一点,又过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回血,我才感觉稍微放松了一些。

针头出现回血表示已经插入静脉,之后的注射‖进行得就比较顺利了。等注射完后我伸出一只手解开了临时止血带,然后放开了安杰丽卡的手,洛伦佐进行了随后的收尾工作,等全部清理完后我才发现他的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了。

现在我们两个站在床边,都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仍然处在休克之中的人。

“安杰丽卡之前做过过敏测试,阴性,血清注射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洛伦佐的嗓子有些哑,又像对我、又像对他自己低声说。

而我终于有机会提出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去医院呢?”宁愿在设备和水平差远了的家里自己动手解决都不愿去医院,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吧?同时,在神经稍微松弛了的现在,我也有了多余的注意离去疑惑:为什么洛伦佐会对安杰丽卡的家如此熟悉呢?

洛伦佐没看我,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携带重要信息不能去医院,别的我也不清楚。”

托辞。我头脑里第一时间反应出这个词。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等她醒了可以告诉她,明天我已经帮她请了假,可以不用去了,安心在家休息。”洛伦佐交代完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安杰丽卡屋里。我在房间里站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回自己的卧室守着安杰丽卡。我给她换了干净衣服,把染了血的拿去洗,折腾完后已经快十点了,我就坐在她床头边休息。保险起见,这次我没关闭行动中枢和中央处理器,只是让处理器处于一种工作节奏稍微缓慢的状态,类似人类的浅眠,以方便应对可能有的突发‖情况。

然而第二天中央处理器恢复正常强度工作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安杰丽卡竟然不在了。随即我意识到我忘记了一个重要事实,安杰丽卡可以人为操纵我的机体,一定是她早上暂时关闭了中央处理器离开的!我顿时懊恼无比,飞快地换好了衣服就冲出家门。

安杰丽卡绝对是个情商低到超乎我想象的人,受伤的是她自己不是我,她都要瞒过我自己去总部继续工作。不过,我也十分疑惑,能让她如此不要命地保密和参与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内容?

我着急忙慌地赶到科研总署总部,却在站到门口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我退后几步打量了几下摩天大楼,与平常并无二致,而且依洛现在逐步进入了极昼期,玻璃幕墙反光得厉害,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什么。于是我走了进去。和往常一样,透明硬制的门在确认指纹和瞳孔之后自动打开,我走进去,清脆的足音在大厅里格外清晰,显得愈发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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