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跟我说他挺想您的……呃……他还有个孙子,挺像他的……”
“是吗……你不知道,战后刚开始那几年我都不敢想他,一想心里就难受好几天……我逼着自己把他忘了,忘了几十年了快……可是等人这一老全记起来了……还成了心病,隔着三差五就会梦到他……”
“……他是盖世太保吧?”
“嗯……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吧?……其实要不是我他八成是好好呆在维也纳……找个乐团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我知道,你们这代人就这样……老觉得我们犯了滔天大罪……盖世太保都是不得好死的混蛋……有些的确是……可是罗迪和他们不一样……硬要说他有什么罪的话我……至少也得担一大半责任……”
“没有的事!大伯你想太多了,……”
“呵,没我就凭他小子那什么事也干不成……他那个路迷糊劲儿……一犯上能把自己拐到集中营去!……当初他第一次执行那个‘消除’任务的时候……人家一拔枪他就楞在那里……还是我把他推到一边去把那人毙了……然后那家伙见了血就窝墙角那儿吐得眼泪稀里哗啦的……后来……哼,他前一秒把人毙了拿手绢擦擦脸就问我晚上吃什么……”
在德/国的另一边,路德维希在照例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开始默默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当太阳收敛了最后一缕灿烂时他敲了敲地下室的门。
罗德里赫通过那极为规矩的不详敲门声料定今天似乎要面对一个更头疼审判,但他还是出来了——不然天知道马克思的传人到底会对自己这个Nazi残党做什么。
“今天只有您在吗?”
“嗯,哥哥去柏林了。”
“是么?”罗德里赫看起来依旧是散漫又压制着些许不耐烦的模样。
“很抱歉,不过我还是直入正题吧,”路德维希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情绪,“请问您到底是什么?”
“什么?”幽灵皱了皱眉头表示难以置信,“我说过我是罗德里赫……”
“您是人类吗?”
罗德里赫愣了几秒,突然笑了出来。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等他慢慢缓过气来又问了一遍:“您是……活着的人类吗?”
“当然!”罗德里赫大大地深吸了口气,“不是!”
“……”
“您想问那我到底是什么吗?”罗德里赫心情大好地玩味面前的这位年轻人逐渐紧锁的眉头,“我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可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虽然我们家都信天主教,不过……”
“你是那个罗德里赫·贝什米特吗?基尔大伯的……朋友?”
“算是吧。”
“……这听起来很荒谬……”路德维希紧紧地皱着眉头。
“我也这么觉得,可事实就是这样——您,这个超自然现象的绝对否定者正在和一个超自然生物交谈……问一下,您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我哥哥拍了您一张照片,可洗出来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过……”
“不过您对我是否是幽灵还是抱着绝对的怀疑态度是吧?”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
“那么,这样好了,”罗德里赫有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您就假装一下,相信我就是那个死了几十年的罗德里赫,这样交流起来应该很有意思,不是吗?”
“……嗯……请允许我问您第一个问题:您应该不姓贝什米特,我们家族没有奥/地/利的成员。”
“当然,不过我的确叫罗德里赫……虽然有时候我也是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汉斯、赫尔曼之类的……可是既然我已经走出我那个时代了——我这么说您应该能理解,我不妨告诉您我姓冯·埃德尔斯坦。”
“您是贵族……”
“如果哈布斯堡家能再多撑一段时间的话我们家应该做贵族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您也是盖世太保。”
“没错,我也是SD。”罗德里赫坦然地迎上对方直逼的目光,“但我是情报机构的,年轻人,您应该明白我的工作可不是拿着皮鞭去赶着那些……人去干活,或是把子弹毫无意义地浪费在哪个老弱病残的身上。”
“您都知道这些……”
“我当然都知道,”罗德里赫又笑了,“可是很多——绝对比承认的要多得多的人都知道这些……你们所谓的‘暴行’。不信您可以去问问您亲爱的伯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做?”
“您是想问我们为什么要追随Nazi,是吗?很简单,因为都那么做。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在街上大呼小叫,您会毫不犹豫地说他在发疯,街上的人也都会同意您的看法。可如果整条街的人都在叫呢?您会迷惑,到底是大家都疯了还是只有您疯了……没错,您当然可以安静地继续保持清醒,可对于整条街都在叫的人来说您就是那个之前那个在安静的街道上大呼小叫的人,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冷静的、清醒着的您才是疯子,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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