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棠香烧得正浓,益发馥郁,腻出了满室的旖旎春光。
人生如此,浮生如此,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第二折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一)
待得荷花芳菲尽了,回廊四周的绿菊伸展了细长的花瓣,初秋便款款而来。北平的秋日算得上最美的季节,碧澄澄的天空染了些深紫,偶有几丝轻薄的浮云在天边静默着,一切都是那样静谧,偶尔翻滚的只有那铺了一地的金灿灿的银杏叶。
范知梨此刻端坐在西洋镜前,竟舍了平日里的中式裙褂,穿了一件新式的淡绿色洋装。层叠华丽的裙边撑在地面,让她好似坐在了一个半圆的花苞上,腰用蝴蝶结系了,露出极好的身段,配上她袖口和胸前的白色荷叶边令她在举手投足中显出了平日里不多见的傲气和娇宠。
李慕棠站在一旁,穿了一身暗格的浅色西服,俯下身胸前怀表的金链子晃晃荡荡,只见她将范知梨一头过腰的青丝散了,捋了几缕亲自替她烫发。一根铁制的扦子在火酒上细细烤热了,再过了水,方将发丝缠了上去,手指横卷竖撩,片刻后一卷弯曲乌亮的发丝便垂了下来。
待得一头长发都卷了,李慕棠伸手替她拢了拢,松松地拨到一边,清晰的镜面中,嘴角微提的菱唇,上挑的眼尾并着一张精致的尖脸,将一头乌黑弯曲的大波浪映衬出了万种风情。
李慕棠将脸挨近她如云的秀发,淡淡的刨花水和着点点发丝的暖香,瞧着镜子里那张比平时姿容更胜的脸,唇边漾开了一个浅浅的笑涡。
范知梨却侧了侧脸,扬了眉头,有些为难又有些好笑地摇头:“你爹怕是不会喜欢。”
李慕棠却扶住了她的肩头,从镜子里看进她的眼,眼神少有的认真。
“我喜欢。”
轻轻浅浅的三个字却让范知梨愣了神。一侧眼看向李慕棠镜子里的脸,眼神带了笑,带得下方的卧蚕浅浅弯起,从前家里的老人说这是用来盛福气的。下颌的两侧有些许方的棱角,丰润饱满,双目有神,额有长骨——面相皆主长寿。
进了戏班子后,范知梨便从未瞧过相术。相貌便是她的福气,戏班子里头的人,生的越美,福气越好。
只是如今,在这个她只离了戏班子一年不到的深秋,她头一次,越过了姣好的眉眼,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人的面相,想多看一些,再多看一些,最好看进她以后长长久久的生命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
李慕棠梳了她的头发,重新为她上了些刨花水,范知梨放才回过神来。拿起一旁的一个半臂长的新奇乐器,窄腰阔肚,深褐色的枫木云杉琴身光泽氤氲,四根缠金属丝的羊肠弦架在中央的乌木指板上,优雅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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